游戏朋克

一根烟抽完杨玺掐了烟头想了想，又跟江云歌要了一根，“这烟太淡不过瘾，再来一根。”
江云歌这次递了烟后伸手帮杨玺点了烟。
施然说：“闻语科技现在是什么情况？《末世枷锁》不是还在闻语名下运营么？怎么没见闻语上市？赚了那么多钱不上市？”
“你们俩吧，跟一般的新人不太一样。一般新人不问这些。”杨玺拍拍江云歌帮他点烟的手背，这是烟民之间的规矩。
“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施然说着把江云歌手上的烟盒抢了过来，因为江云歌又去拿烟了，施然不想看见江云歌再抽一根。
杨玺看着施然这些动作，撇了撇嘴，“闻语的二把手是个女人，常闻语死之后她上位了，但是闻语那个公司也是神了，谁做法人谁短命。那女的，叫张薇，刚上任，飞机失事，死了。”
江云歌转开脸对着楼梯蹙了蹙眉。
“然后呢？”施然问。
“三把手上去了，是个蠢货，吃老本，各种砸钱做投资，投一个亏一个。要是没有《末世枷锁》撑着，闻语早破产了。”杨玺顿了一顿，“据说，常闻语跟张薇是一伙的，这个三把手在常闻语活着的时候，内斗很厉害。”
施然点点头，“很多公司发展起来之后，创始人之间就会内斗。”
“嗯。江云歌你不说点什么？”杨玺弹了弹烟灰。
“咳。”江云歌嗓子好像有点哑，“我口渴，我去买水。”
“……你眼睛怎么红了？”施然抓住了江云歌的胳膊。
“不是一整天都红么？昨晚上偷j-i摸狗，你忘了？”江云歌笑一笑，推开施然的手，起身两手c-h-a兜离开了楼梯间。
然而江云歌却没有直接去ktv超市，而是转了个圈进了洗手间。
马桶盖盖上，坐在上面，江云歌从左手裤袋掏出iphonex看了看，又从右裤兜掏出了一台古老的功能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玩贪吃蛇的那种，老诺基亚。
诺基亚开机，调出通讯录，选中“薇姐”，拨号。
放到耳朵旁边，听见里面提示“您拨叫的号码不存在……”后面说什么江云歌听不清了。
眼睛有些模糊，他抹了一下眼睛，又打开了短信记录。
收件人：归鸿小可爱。
内容：台飒纯k，535号包房，想要1号计时器密码速来。
正看着发呆，功能机有来电提示，被江云歌设置成静音状态的手机间歇振动不停。
来电人：归鸿小可爱。
犹豫了片刻，江云歌按了接听按钮。
“……”另一端的人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还是低沉磁性的嗓音，却明显迟疑和微微颤抖着。
江云歌低低笑了一声，有些慵懒，玩世不恭。
“闻语哥？？”
常闻语早死了。江云歌一句心语之后将诺基亚从耳边拿开，按了挂断，然后关机。
楼梯间里，杨玺跟施然对视了一会儿，杨玺挑眉，“你有话跟我说？”
地下车库，廖归鸿的手机快被廖素笺打爆了，趁着空隙，廖归鸿又拨了几次那个陌生的号码。提示已关机。
闭上眼深呼吸了数次，廖归鸿自嘲的笑笑，“不可能的。”
他亲手从水里捞起常闻语，亲眼看他被烧成一抔灰，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的。
廖素笺再次来电，廖归鸿接听。
“归鸿，你破译成功了吗？是你做的对不对？密码是什么？？”
“小黄j-i。”
“……什么？”
廖归鸿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开瓶酒，我来找你。”
第14章 天神加好友被拒
唱歌唱到后半夜，醉酒的人越来越多，再喝下去恐怕没法收拾，施然替半醉半醒的杨玺下令：解散！
没醉的人商量了一下，开始分工。
付征凌负责把陶岩心和于敬源安全送到家；江云歌负责易知辰和小野寺淳。
施然负责杨玺、林樱和秦可心。
其实林樱和秦可心喝的大多都是饮料根本没有醉，林樱是要看着杨玺回家她才放心，而秦可心是觉得与付征凌和江云歌比，施然斯文清秀的样子看上去更安全，但又不至于太过安全。
付征凌就属于太过安全的那种很没意思，江云歌对她解裤腰带那一幕又让她觉得太危险。
在安全与危险之间，施然在秦可心心中变成微妙的平衡点。
而且，施然目测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头，比杨玺矮一些，跟易知辰差不多，比剩下几个男的都高，正好是秦可心心目中最合适的身高。
再者，施然的外表跟性格在这晚体现出的鲜明反差，让秦可心小鹿乱撞了几次。尤其是施然推了杨玺又要跟他动手的时候，简直太帅了！热血，仗义，英勇，因为要打的目标是杨玺，又多了一些不畏强权和没有功利心，有点超然脱俗的意味，有股江湖侠气的感觉。
打架对不对根本不重要，家境？算了吧，秦可心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拜金主义了。
付征凌带着两个醉鬼先上了出租车，江云歌和施然分别拦了车后，把醉鬼都塞进去，施然到江云歌跟前叮嘱了两句。
第一句是，看微信啊，易知辰和小野寺的地址我都发你微信里了，你对号入座，别把他俩地址搞混了。
第二句是，送完人马上回公寓，进门了给我个消息，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上了车，江云歌和施然两个空间，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处境。
江云歌这边小野寺淳扒着易知辰，易知辰也扒着小野寺淳，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一阵笑一阵，江云歌坐在前面副驾驶位上权当不知道后面还有两个人。
后半夜的出租车司机怕犯困爱找人聊天，江云歌身边这位也憋不住了，“帅哥，我看你朋友送两个美女回家，你怎么不分一个过来？我这车后座可以坐三个人没问题啊！”
江云歌瞥了司机大哥一眼，讪笑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个同性恋啊？”
这车明显在路上走了个s型，司机稳住方向盘，后面都是目不斜视的认真开车。
施然这边杨玺坐在后排靠窗，林樱坐当中扶着杨玺，秦可心身体微微前倾对副驾驶的施然说：“欸施然，看你跟江云歌这么好，你俩是合租的吗？”
施然回过头，“不是，我们俩住公寓，他就在我隔壁，我们各住各的。”
“公寓租金不便宜呢。”
“还行吧，就是单间那种，一厨一卫没有厅，面积小点，一个人住也够了。”
“嗯，就像日本动漫里那种小公寓对吗？”
“哈哈，是啊，就是那种。”
连笑声都让人如沐春风，施然对女孩儿还是很有礼貌的。
秦可心说：“我还没亲眼见过那种公寓的，挺好奇的。”
施然想了想，“哪天我和江云歌做点好吃的，请你们都过来玩儿，你可要赏脸啊~”
看看，这一试探，施然都没提今晚上就跟他走，足以见是个正人君子。
秦可心欣然，“好呀，林樱你也一起吗？”
“啊？”林樱刚哄杨玺安静下来，转头说：“一起干什么？”
施然微笑看林樱，“在我的小公寓里聚餐，杨玺和你都来，行吗？”
“好好！杨玺喜欢吃螃蟹！”
“行，螃蟹我会做，吃辣吗你们？”
“杨玺吃，我不能吃太辣的。”
施然点点头，看向秦可心，“你呢？有什么忌口？”
秦可心摇头，“我不挑食，都可以，到时候我也做两个菜吧，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商量一下，一起准备？”
施然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来扫我一下，我拉个微信群。”
秦可心和林樱都扫了之后，林樱把杨玺的微信名片推给施然，施然开始拉人。
……进群先改群名片啊，不然分不清谁是谁。……施然
片刻沉默后：
……？？？？施然，什么群？……江云歌
……哎呀江云歌！……秦可心
……天啊，于敬源亲了陶岩心，我要疯了！……付征凌
……图呢？？……林樱
……亲嘴.jpg……付征凌
……瞎了。……江云歌
……你是怎么抓拍到的？……施然
……他们一直在亲来亲去的啊！随便一拍就拍到了！你们要不要看视频啊？……付征凌
……不要了，谢谢。……施然
……视频我喜欢。……江云歌
……我要看！……林樱
……我也不要了。……秦可心
秦可心只是想附和一下施然，她这句话刚发出去，付征凌的视频已经显示出来。
施然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点开了视频，看见两个醉鬼纠缠在一起称兄道弟还要亲嘴铭心，施然低低笑了两声说：“真逗。”
秦可心再次往前凑一凑，“他们是真醉了，不过，施然你酒量挺不错的。”
“啊，嗯。欸？”施然连续三个意义不明的字，指了指手机：“小野寺拉了个人，这人是……呃。”
林樱看了看手机，“完了小野寺闯祸了，这是二哥！”
……？……归鸿
廖归鸿的微信名就是自己名字，群里顿时安静如j-i。
施然哭笑不得，“没事，看见这名字，也没人敢说不该说的话了。”
……亲嘴.jpg……付征凌
“……”施然脸有点疼，“这个c,ao作真是出人意表。”
秦可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这个付征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稳重啊！”
……“付征凌”撤回了一条消息
……二哥对不起。……付征凌
……归鸿退出了聊天群
……付征凌你完了！哈哈哈哈~……江云歌
……啊啊啊啊！救命啊！！！……付征凌
江云歌被付征凌逗的乐出声了，然后就突然笑不出来了。
廖归鸿向江云歌发送了好友请求。
盯了这个请求足足三十秒，江云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拒绝了这条好友请求。
第15章 警察叔叔抓变态
易知辰和小野寺淳相对来说比较好对付，江云歌回公寓时敲施然的门，施然还没回来。
进了自己的门，江云歌只有两个感觉，饿了，还有，困了。
在吃和睡之间江云歌只犹豫了不到三秒，脱了外套鞋袜，倒头就睡。
睡着开始做梦，梦里江云歌还跟自己说，早知道要做这种梦，刚才不该直接睡的，应该点个外卖或者玩会儿游戏。
梦里这个场景是疏桐福利院，也就是廖氏孤儿院。
院子围墙里种着一圈银杏树，这种树到了金叶纷落时是很漂亮的，但是打扫起来却是噩梦。
银杏树结果子的时候根本不跟人打招呼就会落一地的银杏，被孤儿院的孩子们捡起来互相砸，脚踩过就是一片银杏果r_ou_稀烂，黏在地上非常恶心，扫不干净，还得用小铲子一个个铲。
差不多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里，只有两个人不用干这种活。
那两个人是廖家的孩子，大一点的叫廖素笺，小一点的叫廖归鸿。他们并不住在福利院，但是每个周末都会有廖家的人把他们送来，说是体验生活。
廖素笺爱笑，廖归鸿爱哭。
夹在他们俩当中，他，爱跟廖素笺打架，打的廖素笺再也笑不出来，也喜欢逗廖归鸿笑，逗的廖归鸿扬起了嘴角，他就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但是每次他打完廖素笺都会被罚，不许吃饭，还得打扫院子，以及晚上睡觉不能盖被子。前两样他都觉得没什么，不能盖被子他却怎么都睡不着，再热的天他睡觉都要盖被子，否则就没办法入睡。他害怕黑暗里一切可能突然出现的东西，老鼠、蟑螂、野狗或者野猫，以及醉鬼和流浪汉。没被子，不管睡在哪，他都觉得身边围绕着这些东西……
直到廖归鸿捧着一个盒子来跟他说：“这个送你，你以后不要打我哥了。”
那盒子里面是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黄j-i，打开盖子的一瞬，他看见一只小j-i正好拉了一坨粑粑，神奇的是它一边拉，小尖嘴还一边在啄小碟子里的小黄米。
银杏树后面好像藏着一个人，他一嗓子喊过去，那人磨磨唧唧走出来，躲在比自己小的廖归鸿后面对他眨眨眼。
廖素笺。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福利院广播突然放起了那一年的这首歌，但是听着听着，就渐渐变成了：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一起……”
呃，江云歌揉揉眼睛，原来是他手机响了。接听，是施然。
“喂？你还没回公寓？回了？？我敲门你怎么不开门？开门！”
门被踹了一脚。
江云歌挂了电话还懵着，光脚走到门口去给施然开了门，挠挠头，“你怎么这么大火气？踹门不怕被举报管理员来削你？”
一边说一边回到床边坐下打哈欠，施然进门关门，把两个袋子放到了小茶几上，“过来吃东西。”
“哦。”又光脚站起来，施然指着地上的拖鞋瞪他，他只能穿了拖鞋再去坐进沙发。
打开袋子就闻到了一股陈年老醋的气味，江云歌来j-i,ng神了，“这时间你还能买到饺子？什么内容的啊？”
“牛r_ou_大葱，韭菜j-i蛋。”
“嘿！施然！”江云歌打开塑料盖子揪起个饺子丢嘴里，“好兄弟！”
施然拉了个凳子坐在小茶几对面，江云歌看施然脸色不是太好，一边吃饺子一边乌里乌涂说：“你怎么一脸苦大仇深？”
“还不是那个杨玺，背进门了拽着林樱不让走非要让林樱住他那儿。”施然这才开始动手，把醋倒好，递给江云歌一双筷子，“你能不能嚼碎了再往下咽？”
江云歌噎了一口，手没接筷子，捶了两下胸，“啊……太好吃了，忍不住。”
施然又从袋子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汤，江云歌赶紧接住打开喝两口，烫的欲仙欲死，也爽的要死要活，粗着嗓子“啊……”了个长音表达了一下这一股爽意，才问：“他留林樱住他家，你不高兴？你看上他了？”
施然想用饺子汤泼江云歌。
压了压这股邪火，施然自己夹了个饺子咬一半在嘴里咀嚼咽下，“秦可心可能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