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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为了许朗的前程,不惜担下他所有的罪过。
而此刻堂堂顾氏集团总裁顾寒川,却亲口对她说,若有报应,他来替她担。
他的那些话在脑海里越来越响,越来越大,似震得她的心扉都在震颤。
这个男人,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是害死他妻子孩子的杀手的女朋友,他凭什么来替她担报应?
失去妻子孩子,他当时心里一定很痛,恨她憎她入骨都是应该。
心正怔忡间,顾寒川从地下室出来,身上沾了少许的血迹,可尽管这样,却没让人觉得yīn森恐惧,反而有种嗜血颓废的邪魅。
看到苏胭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邪邪一笑:“你的眼睛在说,苏胭容爱上我了。”
苏胭容面未改sè,迈步向他走过去。
顾寒川后退几步:“先别靠近,我去洗干净!”
他转身往别墅里面大步走去。
苏胭容看着他高挺如青松般的潇洒身姿,一瞬间,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
顾寒川洗过澡,换了干净的白衬衣黑西装,自己开一辆车带着苏胭容回常住的别墅。
苏胭容有话想问,好几次转头看顾寒川。
他正认真开车,专注的侧颜棱角分明。
她双手揪紧身侧的衣服,咬了咬chún开口:“顾总……”
“嗯。”顾寒川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都微微一震,他转过头,看着她的眸底有光亮一掠而过。
这还是她首次如此心平气和地主动唤他!
不敢正视他熠熠生光的双眸,她微低下头,原本想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可又害怕这问题的答案自己承受不起。
想了想,她重新抬起头,“安雅呢?她怎么样了?”
她抬起的眼睛依然没敢看他的脸,只是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戴着戒指的样子,好看极了,她脸上不禁有些微红。
顾寒川重新看向前方的马路,沉声:“扔护城河去了。”
“啊?”尽管自己被这个女人整得也曾遭受过这些,可想到那种下场,苏胭容还是惊了一下。
“以牙还牙,这是她欠你的。”
男人身上散出的寒气,让苏胭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被打完胎受着重伤的安雅扔进护城河,如果没人救,九死一生。
她当初也是,如果不是许朗心怀愧疚,请人救了她,此刻她也早是护城河里一具死尸。
“安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她们两姐妹算计我的婚姻,安雅给我下药,安湘上了我的床,没得逞,另外在酒吧随便找个男人怀了孕,栽到我头上,我爷爷病重想要看重孙,我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娶她,我被她们耍了。”顾寒川自嘲冷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根根收拢,他也不知道,这些他想一辈子都烂在心里的难堪丑事,怎么一下子就向她讲了出来。
他是有过婚姻,可他不想她误会,他想,他真的是栽进去了,而且栽得很惨很惨。
扭头看次看向副驾座上一脸惊愕的小女人,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却又满足无比。
因为安湘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所以他才对自己更加愧疚,因为恨,也因为被玩弄,所以才对安雅狠下杀手,他说过他恩怨分明,他确实也做到了。
想起刚才他冷戾地对安雅所做的一切,苏胭容浑身都被森森寒气裹紧,她不禁连打了好几个寒噤。
这个男人,真的可怕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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