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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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翻看起他放在车上的cd来。
“喂。”顾家明皱眉打断她的自得其乐,“你到底要去哪”打的也要说个目的地吧
“恩”沈忱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我也不是太清楚。”日子都是一样过吧,上班挣饭钱,下班承欢父母膝下,偶尔还要和她的天才老妈打打游击,真空下来,就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他一口气提到胸口差点上不来,眼睛瞪大了半晌,才失笑的摇摇头:“那去当归吧。”
“当归”地处本城一家红店“欢场”对面。
“欢场”不是欢场,只是一家饭店。
所以“当归”也不会是一味中药,而是一家pub。这家pub的特色在于它有三个奇特服务生和一个帅哥酒保。
一个叫欧阳杀杀的服务生,走路基本靠飘,转向基本靠跳,看人基本靠瞄,说话基本没调,完全以僵尸形态存活。
一个叫欧阳东西的服务生,染着醒目的橙色头发,养了条彪悍的狼狗,经常会叼出木板来让她表演空手道泄愤,一点都不考虑下现在环保是多么迫在眉睫的问题。
还有一个叫陆繁星的同学,三天两头看不见人,没被开除真是一大奇迹。
顾家明就是那个pub唯一正常的也是最苦命的帅哥酒保了,他也是秦宁口中沈忱那个大学时交往了好几年的医生男友。
“你以前认识东西”吃过晚饭到当归,时间尚早,顾家明递了杯茶给沈忱,摆开闲聊的架势。
“这么明显”沈忱眯起眼,懒懒笑了笑。
顾家明取下嘴角斜斜叼着的烟,弹了弹灰:“不是你明显,是她。”细长的眼睛往pub的另一角那橙色的人影飘去。几乎每次有沈忱的时候,东西就会避到离她最远的角落去,往常都是已经开业,还能说是忙,这次就实在是太突兀了。
“不要那么八婆。”沈忱拍了拍他。
“我八婆”顾家明怪叫了起来。
“是啊。”沈忱喝口茶,点了点头,“自己的事都搞不定还管别人的事”
她的话让顾家明一下泄下气来,抽出块布,郁郁擦着吧台。
沈忱俯下身子趴在吧台上,从下往上的看他的神情:“不是吧,真的搞不定了”
顾家明将布往吧台上一甩,整个人无力的向后一靠,长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不想再谈的样子。
“活该。”沈忱忽然坏坏笑了起来。
顾家明眼倏然睁开,表情凶狠的逼近她:“这是对一个失恋朋友的态度吗”
“对于一个甩了我的人,在他被甩我再去追的那个情敌甩的时候,我不放鞭炮庆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喂,先提分手的那个是你。”顾家明直起身。
“结果一样。”沈忱笑眯眯的一摊手,“我不提,没几天你也会跟我提。”
“你就这么肯定也许我选择的会是你呢,毕竟一起四年的那个人是你,毕竟”顾家明皱起眉。
“可是,”沈忱笑得很无辜的打断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当被选择的那个”
所有翻涌的话一下都梗在喉头,顾家明蓦的什么都说不出,半天才逼出一句:“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冷静的可怕。”
冷静到他一直都想不通,当初她为什么会追他。
“顾家明,我是企管系沈忱,我要追你。当然,也欢迎其他姐妹公平竞争。”
他大四那年的运动会,主席台的广播忽然冒出这句话,替他的大学生涯划上了一个让人记忆深刻的感叹号。
是,他在当初的校园是够优秀,可是他也清楚明白沈忱对他的感情和他一样,都是在后来相处的四年中建立的。
与其说是情侣,不如说是同舟共济的难友。
所以他一直想不通。
让他想不通的那个人的目光正胶在pub里高挂的电视上。
“其实我是一个厨师。”那个画面里,欧阳随正噙着他那风流倜傥的微笑,轻松的耸了耸肩,“化妆品对男人来说就是食品,我是负责把它烹调的看上去好吃点的那个。”
“我不冷静。”她回过头,对他浅笑,“我只是不喜欢当被选择的那个。”
近来很灰。
搬家的时候,音响的输入输出线,mp3的数据线丢了。
热水器坏了。
自行车坏了。
早上的时候,手机也丢了。
被告知周末要加班
想吃蒿菜,去买,什么菜都有,就是没有这个我旁边是杭州的蔬菜批发市场
想吃羊肉,附近的店说刚刚好昨天卖完,今天有没有还不知道
然后编辑告诉我,微光的书号到现在还等不到,几个月了,这现象以前都没碰到过。
哈哈哈哈,我今天默念了好多次,天将降大任与斯人。
还是赶了一些文出来,虽然工作很紧
姐妹们冬至快乐,更新是少了点,但是也算我的一份心意。
part5
一桶冰劈头倒在了两道交缠的身躯上。
“搞什”原本要怒吼的男人在抬头看见床边站着的女人的时候,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了起来。
穿着时尚,看上去很白领的女人嘲讽的勾起唇角:“爽吗”
男人慌乱的边抓起被单遮住自己的下身,边跨下床想去抓床边女人的手。
床上的瘦削女子毫不介意自己的裸露,仿佛身上穿着最整齐衣服般的调皮对床边的女人笑道:“爽死。”
男人大概太过慌乱,脚不知道勾到了什么,他没有注意到,只晓得要的慌张下床,然后就这样失去平衡的倒栽在了地上,异常狼狈。
“老婆”他迅速的爬起,去拉床边女人的手,“你、你怎么会现在过来”
女人冷笑着将手抽出:“我不该过来是不是,还坏了大人你的好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都紧张到有些口吃了。
床上的女子嗤笑了声,不紧不慢的穿起衣服,冷眼旁观起来。
“我只是我只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才一时头脑发昏”
“真的这是第一次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我是被小马他们灌了酒所以”
男人一径忙着解释着,女人只是双手环胸嘲讽的看他,不给他任何字言片语。
他说的越多,心里越慌,负疚紧张象一个黑洞,不停把他吸进去,空空的旋着,见不到底。
“够了”他终于受不了甩了甩头。他就受不了她这样一直高高在上的态度,他在她面前好象什么都做不对一样。
“我会这样还不是要怪你”他将所有的恐慌都往她身上移接,都倾倒了过去,“如果不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我用得找去找其他的女人吗”
“怪我”女人瞪大眼,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不过我对她们没感情的”向来弱势惯了,虽然觉得自己很占道理也不敢太嚣张,男人还是又低下口气,“老婆,我心里只有你,对她们我只是发泄”
“王博凯,我们下星期要结婚,但是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下贱”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男人的俊脸上明显浮起巴掌的红印。女人昂起头,反身走了出去,重重摔上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没有吭声的床上女人突然的暴出响亮的笑声,笑得眼泪都快下来那种。
“你笑什么”尴尬愤怒懊恼难堪痛苦等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男人猛的发起狠来,将所有怨气都泄在那个片刻之前还和他差点发生最亲密关系的女人身上,他走到床边一把抓下女人,“你给我滚”
女人拍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轻松的说:“我学自由搏击的。”
“滚”男人语气不减,但是还是放开了她,大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女人莫名的笑了一下,悠然的走了出去,没有再看他一眼。
好象一部荒诞剧。
在同一天里相亲未遂,然后被抓ji在床,别人会有什么感觉她不清楚,她自己此刻只觉得这一天过的真是荒谬讽刺可笑到极点。
沈忱抹了抹脸,想抑住象气泡一般不停冒出的荒诞笑意,一楼底台阶上的身影吸住了她的注意力。
是方才那个走出去的女人呢。
女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前来,被电了一下一样快速的转过身子,在看见来的是她之后,眼里的光芒灭去,黯然的转过身,肩膀微微抖着,象在压抑什么。
此刻样子的,片刻之前的样子
一枚针打入沈忱的心底,戳破她方才那所有的荒诞笑泡,心一下空了起来。
她含了含唇,走下去,一掀大衣,在女人的身旁坐下:“不是他。”
女人不理她,躲什么脏东西一样往另一边坐开了些。
沈忱没有在意,随便的靠在了墙上,自顾自继续说着:“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还有机会,所以没有追出来。”
“谁要给他机会”女人低哮着,震出了眼眶里打转了许久的泪珠,完美的眼线晕开。
“你还在这不是吗”她被女人掉落不停的泪撼住,原本的话吞了回去,“对不起”
女人用手背抹去泪,又有新的不断的淌出来,抹着抹着,象永远也流不完一样。那个嘲讽的将冰块倒到他们身上的坚强女人仿佛只是沈忱一个脑海里的幻象一样。此刻的她如此的脆弱。
一片沉默,女人没有说话,她也没有。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原本打定主意不搭理沈忱的,最后还是不甘心自己的不明不白,女人终于坚强的开口问道。
“”沈忱摸了摸鼻子,还是决定据实回答,“炮友。”
震惊于她的坦诚不知羞耻,女人睁大了眼,说不出话来,只能直直的看她。
“而且今晚才认识”露水姻缘这种事向来是许做不许说的,要这样面对面的对人说起,实在是非常难堪,她清了清喉咙,也有些说不下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
撒谎“房里有我们的合照”
“那种状况下,我并没有多少时间欣赏房间设施”她如实的说。
“下贱”女人啪的打了她一记耳光。
“下贱吗”沈忱楞了一下,抚着发烫的颊,喃喃轻道,“或许呢”
“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女人再也无法忍受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起身重重踢了她一脚,气得全身发抖的转身离开。
“我只是想道歉”她有些仓促的起身,在女人身后扬声道。
女人脚步陡然加快。
又把事情搞砸了呀
向来以为,短暂的露水关系不会让彼此的生命介入太深,不会影响彼此的生活轨迹,是最好的解决欲望方式。
可就在今晚,她第一次目睹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理念造成了怎样的后果。
她怎么会这么傻自己是单身,怎么可以就认定来钓她的人也会是单身呢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因为从来没看过就假装自己不知道,然后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胡闹
那么,这么多年来,她又直接的间接的给多少婚姻多少感情造成过裂痕
“我又贪玩了吗”低低的疑惑无助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里晕开。
几不可闻,也不会有人听见。
是截了辆出租车回家的。
坐在车里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喧闹的都市里突然觉得一下周遭了静了下来,自己好象被装在一个玻璃瓶子里,外面的一切都与她如此无关。
司机在听fm96.3的“透明城市”。
主持人唐唐沙沙的很低很磁的声音在夜里绽开:
“我们哭,我们笑,我们爱,我们总以为这个世界多元,总以为没有了一样会找到其他的替代品,但是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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