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年吓了一跳,扭头看了一眼。小苗穿着一件真丝睡裙,睡裙是个小吊带,下摆也很短,将将盖过屁股和大腿根儿。
贺晓年赶紧把头转回去,不敢再看,嘴里呜噜呜噜地说:“哦,没什么,口腔溃疡,想着给捅破来着”
“唉呀,那个好疼的,自己怎么弄呢,多疼啊,我来帮你吧”小苗的声音娇滴滴的,一说完,就从贺晓年手里抢过了牙签。
贺晓年面对个娇滴滴清凉凉的小姑娘,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瞅好,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弄了”
“弄一下吧,不捅破很长时间都不会好的,那很痛的”小苗拿着牙签就往前凑。
“二叔、小苗阿姨,你们在干嘛呀”小宝可能是被外边的声音吵醒了,光着小脚丫从屋里跑了出来。
小苗拿着牙签凑到自己面前的动作看着有点儿不好看,贺晓年不想让小宝误会什么,或者明白了什么,赶紧解释:“啊,啊,没事,没什么,你小苗阿姨要帮二叔捅口疮呢”
“什么是口疮,怎么捅啊”小宝第一次听说这种玩法,立即兴奋了,“噔噔噔噔”跑过来,垫着脚丫子拽小苗胳膊,“阿姨,阿姨,让宝来,让宝来”
小苗很尴尬地紧紧攥着牙签,声音都有点儿尖锐了,“哎呀,你这个孩子,你不要闹好不好,别抢,别抢牙签”她跟小宝揪着牙签撕扯,小宝的力气很大,把她一下子拽跪到了地上。
姑娘的衣领太低,一跪倒地上,什么也都乍泄出来了。
贺晓年看得心突突直跳,可他不想占人小姑娘便宜,赶紧也跟着蹲下来。
小宝已经从跪在地上的小苗手里夺过了牙签,学着刚才小苗的动作,就要往贺晓年嘴里扎。
贺晓年心里突突跳完两下之后,一扭头看到小宝这个动作,肚子里那点绮念顿时烟消云散,吓都要吓死了,他拼命扭动身体,“不不,不用了,小宝,小宝,不用了,真”
他越是挣扎,小宝越是开心到爆,咯咯嘎嘎跟他二叔拉扯在一起。
纠缠中没太控制好自己的动作,“咚”的一声,一胳膊肘拐上了二叔的嘴唇上,正好磕破了他嘴里的一个口疮。
顿时半张嘴血流如注。
贺晓年痛苦地捂住嘴,跪到了小宝面前。
小宝一看到血,觉得自己可能犯下大错了,很害怕,立即开启了表示忏悔的大哭模式,“哇”的一声,一边哭还一边抬胳膊抹眼泪。
结果抬胳膊抬得太急切,“咚”的一下,又撞到了贺晓年的另一半嘴上,把另外一个口疮也给磕破了。
贺晓年另外半张嘴也开始哗哗往外流血。
第二天,员工餐厅。
adam盯着对面的贺晓年,左看右看,最后幸灾乐祸地拿个叉子叉了块儿三文鱼,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半天,“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口疮又严重了都跟你说了,长痛不如短痛,拿个牙签闭着眼睛给捅了,一了百了。口腔溃疡这个东西,你放着不管它也能好是不假,但这个过程嘛,就谁苦谁知道咯,谁没上过火啊,这个难受劲儿呦,我懂”
贺晓年闭紧嘴巴,他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说话,只在心里暗骂:你懂你懂个屁,宝宝心里苦你知道吗,宝宝心里痛你知道吗,宝宝心里很恐惧,你知道吗
陪着adam吃完午餐,两个人站起身收盘子,贺晓年才用他那张伤痕累累的嘴呜噜呜噜说:“我下定决心了,这回换个男保姆,必须得要个男保姆”
adam愣了一愣,“男保姆男保姆可不好找去,我跟你说有几个男的爱心泛滥、没事儿闲得去当保姆啊”
“我加钱,7000,不行8000也行,非找一男保姆不可就得找个男的来以暴制暴不不,主要是小宝还小,我可不能让这些老娘们儿小娘们儿再把他给带歪了”
两个人拿着餐盘,边说边往洗漱间的窗口走,送完餐盘离开了餐厅。
他们身后的餐桌上,李梓虹慢慢转过身来,冲着两个人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笑了。
她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个电话,拨通:“喂,大海儿啊,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啊,不不,姐今晚不加班,你回来吃饭吗,你早点儿回来吧,姐有事找你,姐请你吃大餐”
第4章 四
李梓虹晚上没加班,很早就离开了公司。
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有三五个社会小青年正蹲在花坛边上抽烟,正中间围着她那个宝贝表弟,孙海洋。
孙海洋倒是不抽烟,在众人仰视的目光里,正抡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双截棍,绕着自己的上半身上下挥舞、哼哼哈嘿。
这小子成天不学无术,好容易混了个大专毕业,分别干了两天ktv的dj,酒店门童、健身房sales和外卖小哥,体验了半年人生,然后对他姐说,以上工作都无法体现他的人生价值,他需要暂停一下脚步,放空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一思考,就思考了半年,而且还没思考完。
不过此刻,他把一副双截棍倒是耍的个行云流水。夕阳下,他挥汗如雨、动感矫健的身姿和时不时绷起来的流畅的肱二头肌,一下子就在众混混里拔了个头筹,显得十分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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