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湖我做主

第2部分阅读

人聊聊。”徐容拉着流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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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愿意 ...
流苏笑嘻嘻地靠近墨言,用两个大铁头听不到的声音到:“穷酸,你还真赖着不走了,是不是对本姑娘动心了嘻嘻。”感受到那如兰气息,想起刚刚两人倒地时流苏的动作,要是寻常女子如此,墨言定觉得举止轻浮,正眼都懒得看一眼。可就是从流苏跳出来跟她说她罩他的时候,他的心,好像有点暖了。
接下来的几天流苏得意得不得了,总算有个正常人可以跟她出去逛逛聊聊了,不用总是随身携带两只金刚出门。
而流苏却也在利用这些天更进一步了解墨言,总觉得墨言除了对他们几个,对其他人都很冷,而且一出门,以前有两个大金刚左右瞪眼,身边还是人来人往,奇怪的是和墨言出去,方圆一米总是生人回避,而流苏观察了很久却也没发现什么端倪,没臭味没不正常,墨言依旧行如流水一样自然随意。流苏也就不作他想了。管他的,这样也好,流苏可同样不喜欢和陌生人推推挡挡。
这一天的晚上,晚饭后流苏就悄悄把墨言拉出去了。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在这个没有污染的世界里,夜晚的黑色纯粹得总让流苏想要找个有草地的地方躺着观望星空。
所以,流苏把墨言带到了郊外一片野菊花的草地上。熙熙攘攘的小树林,丛丛立立的野菊花,迎面扑鼻的青草香味,宁静中昆虫清脆的叫声,让流苏的心情也宁静了下来。
流苏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躺了下去,仰望着墨言道:“穷酸,陪我看看天空吧,今天的天气真好,今天的天真美,不同的星空却有同一轮的明月。”
墨言之觉得此刻的流苏有些不同,宁静中有淡淡的忧伤和遗憾。也不言语,不避嫌地在流苏半肘距离处躺了下来。
流苏确实有些难过,如果不是如今爹娘所给予的这么幸福的生活,流苏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这个陌生的空间熬得多么辛苦。流苏很想念以前的父母,以前的一切,想着是否冥冥中有另一个自己在那边照顾着亲爱的爸爸妈妈。流苏很不经意地在这宁静的空间里轻轻吟唱,“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清凉温柔的细语在宁静的晚上不断回荡,那如水般的轻吟声似呼要渗入人的心里。墨言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随着这个女子的声音时而忧伤时而沉寂。
听着那如在情人耳边低喃的歌词,墨言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略微沙哑:“他,是谁”墨言觉得自己的心悬得很紧,语气中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一丝颤抖。
流苏回过头来,定定望着他,“我只是期望有这样的他出现而已。”
“如果是我,你愿意么”墨言居然不自觉问出来了。连他都没有觉察到自己言语中所带有的那丝丝期待。
流苏调皮地眨了眨眼:“不愿意。”
墨言闻言,刹那间感觉心底泛出一阵阵的酸,轻轻地起身,抿口不语。
流苏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细细地看看墨言,轻轻地道:“但是我希望我能做你的那个她,老墨,你比我大那么多,总该是你来为我牵肠挂肚,而不是我来为你茶饭不思吧,那我多没面子。你说,你可愿意”
墨言只感觉那泛出的酸意都变成了丝丝入扣的甜,想不到这个年纪这个位置的自己,居然会想一个毛头小伙一样对这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情绪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墨言定定望这流苏,那一抹深潭刹那间流光溢彩,那如醇酒一样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道:“我愿意。”
流苏有刹那的失神,墨言的那三个我愿意,一字一铿锵,好像一字一画携刻进流苏的心里。流苏扑哧一笑,感觉就像现代的求婚一样,眼光流转地道:“老墨,你可不要想当然哦,本美女就给你一个试用期,如果大家以后觉得不合适,那就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罗”
墨言眉一挑,流苏只感觉突然周遭的气温好像都下降了。墨言已然一字一铿锵地道:“放心,你不可能找到有更适合你的幸福。”
流苏轻轻一笑,在寂静的黑夜中涤荡开来,身子一倒,背靠着墨言,“有老墨当我的肉垫,真好.”墨言双手环着流苏,两个人的背影营造出一副出尘的图画。那样地宁静,那样的和谐。而墨言说不出心中的感受,只想着自己这双环在这个女子身上的手,让她依靠的胸口,能一直到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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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湖边的天鹅 ...
此后的几天流苏和墨言的关系更加的靠近了。流苏愈加习惯喜欢墨言的性格,墨言是一个执着而果敢的人,并不多言,谨慎,稳重,而又内敛。
每次流苏叽叽喳喳开着玩笑的时候,总是一边宠溺的微笑,流苏所提的每个小小的要求,他总是淡淡着笑着说一个字:“好。”虽不多言,却总让流苏心里暖烘烘的。
现代的流苏也交过三个男朋友,不断的磨合和相处让现在的流苏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流苏和墨言之间总有淡淡的默契和温情在流动。如果是在前世,流苏估计两人之间已经是要陷入火热的热恋之中。可现在,两人除了那一夜互相依靠的亲密之外,就再也无任何逾矩的行为。
这里面的原因,有流苏刻意的疏离,也有这墨言莫测的克制。对于流苏,她觉得她还是看不清墨言,就如现在,墨言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除了三餐和大家一起就餐外,基本都是不见人影。他自己的说辞是与一帮大夫互相联络,一同研制新的外伤用药。
流苏从不跟踪也从不追问,依然没心没肺地自我逍遥。所以流苏依然不敢交心,总觉得时候未到,或者那一夜,也只是男女在那特定的情景做出的特定的冲动而已。
对于墨言,在他还未看清楚自己的心,他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或者他只是一时的新鲜,或者只是他这些年来太寂寞的缘故。
只是墨言自己却没有注意他,每当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总是深深怀念那如水的夜色,两人相拥的温暖,耳边吟唱着,是那夜扣入心弦的歌曲,最后的定格是在那暖红色的脸蛋,如雾霭般多情的眼睛追问他,你可愿意。
这一夜墨言没有回来吃晚饭,流苏的心情意外地不是很好,流苏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暧昧,对于流苏自己,她敢爱敢恨,喜欢的是坦坦荡荡,有个人可以理直气壮地撒娇,有个人可以让她真正做一个能在舞台上挥舞青春的真正的她。
其实流苏今天原本打算墨言回来的时候拉他去一个地方独处,这几天流苏每天晚上呆着一个小浴桶里洗身子已经忍受不了。闷热的天气让流苏烦躁不已,不能露胳膊露腿,每天全身总觉得黏乎乎的难受。而出门在外,也没有办法像在自己家中一样穿着自己做的吊带裙子随意走动。
流苏已经勘察了一下周边地区,总算让她在西城外的山林上发现了一个清澈的小湖。流苏原本拉着墨言去二人世界,重温那刻的浪漫和温馨,说不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突破口,而如今,偷偷摸摸陪着流苏去的仍旧是在漆黑的夜晚闪亮闪亮的大光头。为了免得因为两个大光头曝光,流苏特定在两个关头脑袋上用黑布给圈了几圈。
铁前铁进现在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莫名其妙就被师妹胁迫要去为她游水放风,还打扮得跟梁上君子一样。但是两人却没有拒绝,两个人虽然不是聪明伶俐的人,但是和师妹处久了,师妹的性格到时摸得一清二楚。两人知道这几天师妹不痛快,相当不痛快,而似乎是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师妹这么郁闷而又发发泄不出的情绪。
两个人对墨言那是恨得牙痒痒的,按以往的性格估计两个光头早顶得人家七荤八素了,可到目前为止,两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却仍然按兵不动,为啥,尽管脑袋不甚灵光,可直觉还是好使的。
到目前为止,两个人见到墨言不知为何,总是打从心里产生面对师父都没有的畏惧,师妹在还好,师妹不在,站在墨言身边那温度,好像凭空就下降了几度,尽管墨言依然是那样温文素雅,可那凝人的气场却如实质般的存在。因为如此,所两个人尽管觉得这种做法很荒唐,可还是顺着流苏的意思偷偷地带她出来了。起码有他们两个人,护个师妹周全还是可以的。
狭长型的湖并不大,铁前铁进早已经躲在林外守候着。宁谧的夜里吹来丝丝惬意的凉风,那如洒玉般的月光照耀下,碧蓝色的湖水清澈透明,并未在微风中泛起几多涟漪。周围树木的影子,条条缕缕,清清楚楚倒映在湖中,那如丝绸般光滑的水面上的倒影是如此的婆娑迷人。小湖的一角有块三米开外的光滑的大石头,似乎经过长年的风吹雨打,已经磨砺得光滑如镜了。
流苏是早有准备,穿的是自己缝制的犹如泳衣一样的内衣,上面是紧身的浅紫色低胸小背心,下面却是连带内裤的浅紫色小裙子。解下如缎的长发,流苏一下跃进水里,如鱼儿般欢快地游起来。
清凉的湖水涤荡着流苏的身心,本来郁闷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拨开迷雾。是呀,感情不能总靠契机,总要自己努力去弄清楚,去争取。既然早已经有意,又何妨主动尝试着去了解。实在不合适,便算了。
想开了流苏已经决定回去后就主动出击去了解墨言的一切。游了一会,流苏已然决定回去了。毕竟夜深人静,尽兴下就要赶紧回了,免得让爹娘知道了。流苏起身稍微擦干身子,套上了自己的稍微透明的短短白纱罩衣,准备随便披个外套就回去了。可谁知,一眼瞥去,竟望见那光滑如豆腐,在月光下发亮的大石头。
流苏起了起舞的念头,舞蹈本来就是随心随意的,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灵感,触动的就是一段动人的舞蹈。
不觉间流苏已经赤脚踏上了那块大石头,很自然而然的,如湖边优雅的天鹅,流苏跳起了第一个练就的芭蕾舞。
轻轻踮起脚尖,似乎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或者灵魂的交换而生疏,反而这具从小练武的身子更具爆发力和柔韧性。流苏轻轻把手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踮起的脚尖开始转圈,那微微抬起的下颌,是那样的高贵和优雅。
不自觉的,流苏已经变跳边轻声吟唱李群玉绿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中间婉转如歌,配合轻盈妙曼的女子独舞。那凌空越步,那旋转越步,那两腿相击的跳跃动作,配合最后连续不停的三十二圈单足旋转而结束了整套的舞步。如骄傲的天鹅一样,灿烂如星的眼光仰望月空。当然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九天仙子,也不外如此,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暗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湖边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紫黑袍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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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慕容岭 ...
“九天仙子,也不外如此,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暗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湖边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紫黑袍子的男人。
身躯凛凛,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眉脚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那双亮如寒星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苏苏。
慕容岭想起自己刚才飞身越过这片树林的时候,听到湖边划过的水声才驻足在树上。原本以为是哪对野鸳鸯跑来这深林老处幽会,并不打算坐停留,可就在他准备飞身离开的时候,苏苏从水中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却是挪不开了。那奇怪的衣服,把女孩子凹凸分明的身段衬托得更加娇媚诱人。水流过那如缎样的凝脂般的肌肤,那奇怪的上衣把女孩的胸口处扶托得更加夺人眼球,冰肌莹彻,那弯弯的柳眉下明眸善睐,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当真是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感叹归感叹,流苏的身段风采确实让慕容岭驻足,也让慕容岭心思摇曳,但像慕容岭这样心智坚定如磐石的人又岂会沉溺其中,很快回过神来,心中对自己暗骂不已。
绝色美女对他犹如过眼云烟,如今却为一个并非倾城的女子心神荡漾。慕容岭对自己不齿一笑,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流苏那如玉的双足踏上了那平滑的石头,见到了至今令他还恍然如梦的情景。
那奇特的舞蹈与慕容岭平时见过的截然不同。慕容岭自觉自己见识过这世间最顶尖的舞娘,最顶尖的舞蹈,流苏跳的,却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奇特的舞蹈却无不体现了流苏绝对扎实的基本功,堪称完美的柔韧和力度。而最让慕容岭惊为天人的是舞蹈所展现的华丽的神彩。流苏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的目光流转,让慕容岭看到的,不是一个单薄的舞步,就像是一只高傲而又高贵的天鹅,在湖边书写着属于她的绝世神韵。
慕容岭心情再无他平时控制得那么的沉稳,什么样的女子能跳出如斯的舞蹈,慕容岭心下绝无半点亵渎佳人的感觉,只想着如若错过相识如此女子,怕是以后的日子,其他的舞艺于他,怕是索然无味。
回头看到慕容岭的流苏,心下虽然一惊,却很快安静下来,这人能在两个师兄神不知鬼不觉之下闯进来,怕是武功不知道要高出师兄多少。
流苏看他并无半点恶意,人也是气宇轩扬。长得可要比老墨帅多了,难道,这才是传说的中男主。流苏心下嘀咕着,并不慌张,轻轻走下石头,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
慕容岭见流苏气定神闲,嘴角不由牵出一个微笑,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这样的的穿着,见到男子居然毫不惊慌,难不成原本就是烟花之地,已经习以为常,想到这脸色一冷,一想到流苏这样的穿着也曾有诸多男子驻足观看,心下居然莫名起了一股怒意。但观其出尘身姿,却又不像。
流苏要是知道慕容岭就她这一身穿着就能想象到这么多的东西,估计要大翻白眼。对于一个常在舞台上表演的流苏,各样的穿着对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除了这样寂静的深夜让她有些忐忑,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感觉自己这样穿有多大逆不道的不妥。
慕容岭的眼光一直跟随着流苏,却听流苏清脆的声音一喊:“师兄,你们两个是不是睡着了。”
蹭的一下,跳进了两个大光头。嚷嚷喊到“哪能啊,师妹,我们眼睛都没眨过一下,我们这不都找了个地严严把守盯着呢,保管一直苍蝇都钻不进来,,”
话还没说完,两个慢半拍的终于发现还有第四者,虽然都是黑色的,但明显号要比苍蝇大得多了。
两个人现在真的比生吞苍蝇还难受,吼的一声“你个小贼,居然敢偷看俺们师妹洗白白,我顶.”蹭的一下,两个绑着黑布的光头就朝前冲了过去,可就在慕容岭半米之遥就再无寸进。
流苏心里叹了口气,唉,铁头门真是太低级了。苍天哪,真的不用混了,到哪都打不过。轻轻地说了一声,“师兄,夜深露重,我们该回啦”
两个光头虽然神经粗条,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刚两大头顶过去的时候就感觉有面软软的气墙挡在了前头,人家的功力既然能外放到如斯境界,真的是师傅拍马都赶不上了。而且人家看来也并无恶意,要不估计现在两光头就要和脖子彻底分家了。
赶紧跳回流苏身边,“也是也是,我们打不过,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流苏和慕容岭简直是哭笑不得。流苏回头对慕容岭轻轻道:“谢谢您手下留情。我们告辞了。”
“你的名字”慕容岭踏前一步,眼睛仍然盯着流苏的问道。
流苏郁闷得不行,嘀咕道:“有没有搞错,我第一支舞居然是跳给一个陌生人看了,早知道就敲锣打鼓,江湖卖艺,多少还能赚点零花钱。”这边嘀咕,这边还是抬头灿烂笑道:“流苏,很高兴认识你。阁下是”
这一望却望见慕容岭嘴角微微上翘。殊不知自己虽然嘀咕得小声,可人家是什么人啊,十米之内的虫鸣声都能听到,有岂能听不到流苏的话。
慕容岭很自然地掏出一把中指大小的金色小剑,递给流苏:“算是你江湖卖艺应得的,我,仗剑山庄,慕容岭。”
流苏脸色一赧,接过小剑,并未细细赏玩,直接放进兜里,笑道:“谢谢壮士,告辞了。”起身却要离开,却见两个师兄一下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那血盆大口张的,就快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了。
流苏一怔,却听慕容岭一笑:“流苏,后会有期了。”只一眨眼睛的时间,慕容岭已经一跃飞身出了树林。
这才是传说中的功夫啊,流苏摇摇头,回头看看还傻愣着的师兄,起步走了“走啦,师兄,让人家给点岤了啊,站在那挺尸。”
铁进自言自语道:“我,我居然对仗剑山庄的庄主动头了,脑袋还在,真好。”两光头就一边感叹一边随着流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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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定情 ...
一路回去的时候流苏实际上是介怀的。看师兄的反应,这人估摸也是了不起的江湖人物。铁头门这样一个低级门派,平时见识绝对是少之又少,能够让这样孤陋寡闻的人知道是何方神圣,一定是属于江湖的顶尖人物了。能得到这样的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赞美之词,流苏应该是开心得合不拢嘴才是。可偏偏流苏现在就是郁闷的。
流苏不是一个容易见异思迁,容易动摇的人,相反,向她这样能在舞台上取得一定成就的人总有这平人所不及的坚持和执着。
慕容岭无论是从外形条件或者是隐形的无形资产条件来说,和流苏所认识的墨言,绝对称得上是云泥之别。可慕容岭却只是在流苏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流苏发出一声赞叹,并再无其他。流苏现在烦躁的,是观看自己在这世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支舞蹈,自己接近半裸的身体,并非自己目前心仪的人。这让流苏觉得很挫败,很后悔。
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糊糊涂涂回到了客栈。客栈厅堂的油灯还两着,暖暖的灯光下却有着凝人的剪影。墨言这会正做在灯下独酌。微弱的灯光在他黑如凝墨的眼睛里一闪一闪地摇曳,他只一身坐在那里,却如孤世独傲的青松一样,让人自惭形秽。
墨言见到他们三个,微微一笑,轻轻起身走到他们身边,淡淡一句:“总算回来了,刚夫人问道,我只说是你们三个贪吃到街角处吃东西了,让他们两老先歇息,我在这等你们便是。”见流苏黑发微湿,以为是夜深露重,深深的目光凝视着流苏,“苏苏累了吧,赶紧歇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留武城了。”
见到墨言的那刻起,流苏的心情又重新纠结起来,墨言说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如蚊子般轻声哼了一句,“嗯。”就转身上楼去了。
墨言心下狐疑,平时的流苏见到他总是笑靥如花,总是叽叽喳喳把自己每天的所见所闻有趣的东西告诉他。对他这样一个并不喜多言的人来说,每天回到客栈边吃饭边听流苏与他分享她的快乐,就如寂静的夜晚与白天一样阳光灿烂。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一个人收藏所有的情绪和心思,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一个人,可以活得好像拥有整个世界的阳光和雨露一样满足。所以,墨言很享受每天与流苏的相处。
墨言很自然地朝铁前铁进望去。只眉一挑,铁前铁进已经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之前在慕容岭面前还能够不知好歹半开玩笑的两人已经是支支吾吾,跟偷了人的小媳妇一样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墨言只轻轻一言,铁前铁进却哆嗦了一下,最终还是铁进头看着地面说了出来:“师妹刚刚去西城外的小湖洗澡去了,给,给,给人偷看了。”
墨言猛地起身站起。铁前铁进两个已经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力,呼吸已然有些不顺畅。
“偷看,”墨言声音略微提高,“那你们两个就这样回来了”
铁前铁进已经顾不得想,本能应声道:“仗剑山庄慕容岭啊,师傅都搞不过。”
墨言哼了一声,一挥袖,铁前铁进才感觉压力如潮水般褪去。却见墨言转身往楼上走去。
铁进已经直冒冷汗,喃喃道:“太奇怪了,怎么墨言比慕容岭还恐怖,不可能啊,一定是错觉,一定是我做贼心虚,带了师妹做坏事才会自己吓自己。还是洗洗睡了,免得明天起不来又得让师傅骂了。”
墨言轻轻推开流苏的房门,只见流苏一人坐在灯下发呆。昏黄的灯光下映出的剪影,那么的温柔似水。墨言整颗心都暖了。墨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浴布,走到流苏的后面,轻轻地帮她拢干头发。
“苏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流苏并不知道墨言已然从铁前铁进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听到墨言醇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就被拨动了。
流苏缓缓地转过头,灯光下的眼睛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皎洁而清亮,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深深望着墨言那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道:“墨言,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该死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到你的感觉。”
流苏从来没有直呼过墨言的姓名,总是老墨,穷酸地叫着自己喜欢的绰号。这次称呼的改变,从另一个方面想,流苏很在乎这件事情,从没有过的在乎。
墨言对上了流苏的眼,深黯的眼底充满了闪过了一丝喜悦又重归平静.轻叹了一声,墨言清晰的声音再次响起:“苏苏,对不起,到了留武城,我给你一个完整的墨言,一个只属于苏苏的墨言。可好”
这是的苏苏那月牙般的眼睛是那样的的璀璨,两个嘴角可爱的勾了起来,:“好”
灯光是下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股温馨的旖旎在流动。
“老墨,我跳个舞给你看如何”苏苏只想着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弥补给墨言,这个想法突然间让苏苏想起来以前看电影的狗血镜头,一个被坏人的女孩子回家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身子给了男朋友,以此来洗刷自己的的屈辱,让最亲密的人的气息掩盖住自己最难堪的一切。“切,”苏苏暗骂自己无聊猥琐,脸却不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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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解毒 ...
苏苏深吸了一口气,很自然地轻轻褪下外袍,只剩下里面若隐若现的罩衣下的穿着可爱内衣的美好身段。
墨言眼神一紧,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却一直目不转睛得盯着苏苏。
苏苏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地自然优雅。像只优雅而高贵的天鹅,随着苏苏踮起的脚尖开始旋转的身躯。
墨言被震动了,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光芒闪烁。墨言敢断言,心底的震动是这些年来所没有经历过的。即使在他一人独挑天下绝顶五人之时也不曾有过。
原本的苏苏在墨言眼里,就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寻常女孩。率性,善良,偶尔间的小糊涂,脑子里有些奇怪的想法,大大咧咧的叽叽喳喳的性格。这一切只让墨言觉得或者就是在一个对的时间遇见一个自己觉得相处还算舒服的人。
可舞蹈中的苏苏,却让墨言讶异的惊叹,不由自主地心动。那是怎样的妙人儿能跳出这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舞蹈。
墨言突然响起了铁前铁进的话。想慕容岭这样一个江湖的绝顶人物,怎会无端端跑来看人家洗澡甚至还自降身份和他们说话。再联想苏苏的郁闷还有迫不及待地想跳舞给他看。墨言明白了,慕容岭也被苏苏的舞蹈征服了。想到慕容岭看过这样的苏苏,墨言心里一阵的不舒服,甚至于有种嗜血的要直接干掉慕容岭的感觉。
三十二旋转的结束让墨言感觉身上的血液似乎也在随之快速流转沸腾。跳完舞的苏苏额头有些许薄汗,本来俏丽的脸蛋更加的红扑扑,煞是诱人。“老墨,我跳得可好”苏苏碎步走向墨言。
“这是墨言看过的最好的舞,灵动,飘逸,清雅。我的苏苏,我到底是捡到一件什么样的宝。”今晚的墨言整双眼睛总是流光溢彩,总让流苏不敢与之对望,怕一不小心沉溺进去。
听到墨言的夸奖,流苏犹如饮了几罐蜜糖一样,甜入心头。似乎以往所获得的国际奖项也不如墨言这短短的几个字让她激动开心。
墨言轻轻拿起流苏的外套替她披在身上。就在这是,叮咚一声,慕容岭的那柄小剑掉了下来。墨言弯腰拾起,流苏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才好,已经听到墨言轻笑地道:“好精致的小玩意,这就当是我的苏苏送给我的小礼物。”说完墨言竟不动声色把金色小剑收入袖中。
墨言岂能不知这是仗剑山庄的信物。墨言讶异的是这个信物是仗剑山庄最顶级的专属庄主的信物,平时庄内的信物按等级多用银或铁。他的苏苏,连他都能如此着迷,何况是他人。墨言是打定注意把慕容岭的痕迹抹去。
这边的流苏可就楞了,一来没有想到原本彬彬有礼的墨言会突然这么不客气,二来就墨言的话这算是定情信物,可是这也不是她的啊。又不好意思开口。结果说出来的话就不着边际了,“老墨,那可是金子”
墨言不觉一笑,弄得流苏很自觉得又脸红了。墨言轻轻取下自己头上的那奇特的发簪。别在流苏的头发上:“这个可要比金子名贵多了,今天就送给我的苏苏了。”流苏听到名贵二字,联想到的是物轻情意重,全然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发簪象征的确实仗剑山庄那小剑无法企及的权力。
这是不是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定情之物呢流苏心里甜滋滋的想着,琢磨着要赶紧准备一件礼物送给墨言,那柄小剑可不是她的东西,这样具有象征性意义的东西可不能乱给。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觉得脚掌刺骨地疼痛,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倒了下去。
墨言是何等的人物,一手把流苏扶住,眼光一闪,已经看到流苏的左脚竟然成了诡异的紫色。
“疼”流苏心下纳闷,难道是长久没有练舞,今日一跳,就给扭到了。墨言把流苏抱到了床上,“苏苏,你中毒了,紫灵尾蛇居然也能碰到。”
“什么中毒了,苍天啊,我怎么那么背啊,我,我,”流苏还来不及感慨,一阵钻心的疼让她直接晕了过去。
紫灵尾蛇,也幸好流苏孤陋寡闻,要是让江湖人士听到,就算是绝顶高手,也绝对是退避三舍。目前江湖的能人异士,能够解此毒的绝不超过五个人。
墨言目光一凝,看到流苏已经痛得苍白的小脸,心下一疼。也不见他怎样的动作,只是随手一挥,流苏的身上已经多了十八根银针,针针刺到的岤位精准无比。
流苏确实是看不到,如若看到了,估计也是稍微感叹一声。殊不知,江湖上目前最顶级的隐士神医,挥手之间银针刺岤的手法,最多只能是一次一挥手刺入十根银针。墨言的这一手,已经是远远超乎想象。
墨言一手置于流苏的天灵处,不一会,十八银针已经渐渐渗出黑色的液体,墨言的额头也微显薄汗。
墨言一个旋手,十八根银针已经连同紫黑色的液体化为灰烬。墨言轻轻收回放在流苏天灵上的手。取消那根发簪,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上已经多了一颗丹药放入流苏的口中。
流苏已经渐渐转醒,睁眼一看,见到墨言关切的脸,心里一暖。猛然响起自己中毒的事情,“呀”
墨言听流苏一喊,心下一紧:“怎么,还疼么”
流苏见到墨言紧张的表情,心里甜滋滋的,轻轻摇摇头:“不,我感觉很好,好像还很有力气呢我不是中毒了么”
流苏心下都有些茫然,起来居然感觉不到脱力,好像睡了一觉一样还很精神。墨言松了口气,本来墨言独门的银针刺岤,加上刚才的回灵丹,只消休息几日,便可复原。只是墨言心疼流苏,又怕明日就要出门,害流苏父母担心又不知作如何解释。不惜耗费催发内力,一直用自己纯厚精纯的内力梳洗流苏的身体。流苏又岂能不活蹦乱跳。
墨言抚了抚流苏的长发:”毒已经解了,没事了,苏苏更换下衣服休息下,省的明日二老担心。”
流苏见到墨言已经有些累了,知道他一定是为自己解毒的事情忙活了好一阵。乖巧地点点头,“谢谢老墨,你也要好好休息,你看你都累坏了。”
不自觉的,流苏的手轻轻抚去墨言额头的汗迹。一脸心疼地道。墨言心下一荡,此时的流苏如带着露水的柳枝一样楚楚动人。
收回心神,墨言点点头.”好,明日见,我先离开,你好好休息。”说罢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门。
墨言独自一人了客栈外的一块偏僻的树林。轻出声:“暗”
一个黑影竟然诡异得如波纹般在墨言的三米之外显现出来。“暗见过主上”
墨言低沉的声音响起,“把隐叫来先替你的位置,此刻起,里屋那个叫流苏的女孩就是你的主子,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看住她的安全,有丝毫的损伤,你自己领罚去。.”
“是,主上。”暗的身影又凭空消失,已然隐藏在了流苏屋外的黑夜中。而当暗瞥见他现任主子头上的发簪时,浑身一震,才知道原来这个任务要远比想象中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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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何为“纪念品” ...
第二天一早,流苏一行便整装启程了。离证武大会了也只有五天之隔了。在墨言耗费心力用精纯内力的疏导下,流苏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甚至感觉身体状态更胜以前。流苏全然不知自己昨晚是命悬一线,以为自己不过中了一点不那么严重的小毒,在墨言的两把刷子下很快就给刷个干干净净了。
在与墨言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一大家子都不断惊叹墨言确实是医术精湛,按流大光头的话说,墨言就是家乡那些个拽屁庸医祖师级别的人物了,甚至已经开始意滛着把这未来女婿拐过去垄断整个大夫行当,到时候对面门的飞腿门的李大腿还敢不看他的头色行事。
这一次的旅途一家人又轻松了许多。流星和徐容尽管和墨言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对墨言确实是满意得不得了。两人均感觉这一趟来得那是大大的对啊真是良缘天降。两人现在琢磨着就是赶紧把东西送到双剑堂,完事了就赶紧把女婿给拐回去筹办婚事。证武大会对他们来说,那是上层人士的玩意,和他们根本就沾不上边。
墨言驾着马车,悠闲自在。也不见他怎样像之前流大光头那样小心翼翼拽着缰绳,那马倒好似有灵性一样老老实实朝前迈进,平稳灵活。流大光头除了啧啧称奇,心里就是一个劲地感叹有个女婿就是好啊,终于不用驾车了,腰不疼了,脚也不酸了,便秘也消失了,身心那个爽朗啊,那真的是倍儿精神呀和两个徒弟骑马并列走在前头简直就是旗杆般的存在。
这次一路甚是平稳,所以中途也没有太多的停停歇歇。一日多的马不停蹄缩短了原本需要三天的路程。这日流苏他们已然来到了留武城门外。长长的队伍都是等候进程的检查和缴纳一定的费用。流苏穿来两年,真正意义上还从来没有见过古代巍峨的城楼。在马车上也坐腻了,跑出来和墨言并列坐着透透气,顺便欣赏下这古代的城墙。这一段的城墙,依山势修筑,墙身高大坚固,城墙转角或险要处,则筑有堡垒式城台,巍峨的大门可容五马并驰或十人并进。确实有大城的风范。
流苏一行听着排队候着的人的言谈,了解到了原来要进入留武城的人除了常例的检查外,常规的登记造册外,就是缴纳每人一两的费用。偌大的城门有两列各五人的士兵模样的人在守着。流苏听闻不禁心里嘀咕道,莫不是变相的现代运动会,举办城还有这样的好处可以捞,口中也不禁哗然:“真是有才,每人一两,到时候论武道比才情再设个场次,收个门票,立个赌盘,真是赚大发了这么大笔银子都进谁的口袋了。”
墨言听闻,不禁轻笑道:“你倒是个小财迷,反应倒是挺快的,还设赌盘,你一个丫头还懂得这些个玩意。”那边流星却已经在大为抱怨:“奶奶的,每人一两,我们这几口人不就要六两了,够我们一个月的开销了,比绿河山的强盗还要恨,抢钱不见血,我那个心疼啊。”
看着父亲摇头晃脑,气得大鼻孔哩出粗气却要装个小媳妇一样抚心喊疼的样子,流苏咯咯笑出声来:“这拿到证武大会的举办权还真是大大的好事啊。光这一个月,留武城的酒肆,客栈,珠宝,成衣各种各样的店铺一定是人声鼎沸,银子倒是滚滚来啊。不知道届时是不是也有卖些个纪念品,那可也是一笔大大的财源啊”
这边流苏一行边等候边聊得欢快,并没有察觉有一辆马车候在他们的后面。这马车看上去相当普通,只是那驾车的人帽檐低垂,虽然身穿简单的布衣,气质却是相当的沉稳利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赶车人。
马车的垂帘很快被掀起又被快速放下。马车内,俨然是流苏墨言初遇那天在二楼观看的那位意气风发的公子。外表普通的马车内里却是装饰得应有尽有。铺着厚厚的手绣流云软垫,足够一人舒舒服服躺着休息,车内钉紧固定着一方小茶几,上面置放着几许糕点,水果,美酒。一旁点燃的熏香小炉正散发着袅袅的阵阵香气。那面冠如玉的男子正半倚着厚厚的软垫,那波光流转的桃花眼让一旁坐着伺候的绝美丫头不敢直视,怕一不小心就要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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