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之天下莫敌

李存忠对李嗣源的命令向来都是唯命是从。
他听到李嗣源的话后，恭敬地抱了抱拳。随后纵身一跃，直接跳到李存孝的宽大的肩膀上坐下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李存孝的肩膀。
“十弟，我们走。”
李存孝听到自家哥哥的声音，硬生生停止了想要砸下去的拳头，恶狠狠地瞪了带着面具的李存勖，不甘心地向远处走去。
见李存孝向远处走去，李存勖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用武当九阳功全力打出的一击降龙十八掌，根本就没有对李存孝造成多少伤害。如果两人再打下去的话，恐怕李存勖只能动用至圣乾坤功了。
李存孝跟着李存忠走了下去，李存勖也走到女帝旁边，微微抱拳，便跟在其身后。
下面就是李嗣源与女帝两位重量级人物的谈话，他只是帮场子的，安安心心跟着就行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李嗣源走来。
李嗣源眯了眯眼，道：“哈哈哈，不愧是岐王，连一个手下的武功都那么高强！”
听了李嗣源的恭维，女帝只是微微一笑，道：“圣主客气了，通文馆有号称“天下第一猛”的李存孝，手下其他十字门门主也都是武功高强，人才济济，相比之下，我岐国的幻音坊根本不值一提。”
“岐王过誉了。”李嗣源自谦了一句，又望向女帝身后的李存勖，问道：“据我所知，幻音坊之中可都是女性，我怎么感觉岐王你的这个手下是个男的呢？而且我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李存勖闻言心中一惊，虽然他与李嗣源已经有五六年未见了，但不排除李嗣源能够认出自己的可能。
女帝则是摇摇头，道：“我岐国可不仅仅只有幻音坊。”随后就不再多说。
李嗣源看到女帝沉默，便知道她不愿意透露。虽然自己想知道女帝身后那面具人的身份，但人家不说，自己也没办法。
旋即他也不再提及面具人的事，面色毫无变化，默不作声的跳过这个话题，然后开口说道：“想当年，朱温为了争霸天下，叫他那宝贝儿子搞出个玄冥教，岐王你随即利用‘女帝’的名号组建了幻音坊。而我义父晋王，迫于形势，这才命我创立通文馆以此自保。”
听到李嗣源如此“谦虚”的话语，女帝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通文馆人才济济，高手众多，不轨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岂是因为迫于形势，为求自保而创立？
女帝虽然面色不屑，但李嗣源城府极深，又善于隐藏，并没有因此露出不悦之色。
他对女帝不屑的表情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通文馆、玄冥教和幻音坊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但却从未有过交集，可今日岐王却来到我这通文馆，不知所为何事啊？”
女帝微微一笑，单刀直入地道：“当然是为李星云而来。”
“哦？”李嗣源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李星云？”
“不错！”女帝望着装傻的李嗣源，反问道：“阁下身为通文馆圣主，想必早就知道此事了吧？”
“这个，只是略有耳闻。”李嗣源淡淡道。
女帝见李嗣源依旧装傻，也不戳破，而是解释道：“那李星云乃是李唐皇室后裔，身份尊贵无比……可以说，目前李星云的身份，已经天下皆知了。”
“原来如此。”李嗣源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道：“这可就怪了，既然那李星云是大唐的皇子，那玄冥教为何会无动于衷呢？”
“坐山观虎斗而已。”女帝眯起赤瞳，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吧？”
李嗣源面色依旧淡然，道：“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幻音坊与通文馆作对已久，这可不是什么秘密。”
女帝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道：“本王现在就可以命令幻音坊与通文馆通力合作。”
李嗣源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过，圣主方才说的对，一个巴掌拍不响，通文馆这边……“说到这里，女帝停顿了一下，微微笑道：“圣主要不要请示一下晋王？”
李嗣源闻言，心中顿时不悦，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我义父闭关多年，通文馆的事由我做主，不劳岐王操心。”
“那就好。”
两人谈话的同时，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凉亭，亭外站着两个通文馆门徒，而亭内则是已经摆好了精美的茶具。
“岐王，请……”
李嗣源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请女帝上座，女帝也不推辞，与李嗣源相对而坐。
李存勖则是走到亭外，眼观鼻，鼻观心。
外面寂静无声，亭内安静无比，只有李嗣源斟茶的哗哗声。
他为女帝斟一杯茶，自己也斟一杯茶，问道：“李星云的身份曝光，天下皆知，依岐王之见，这件事会是什么人捅出来的呢？”
女帝品了一口茶，淡淡道：“肯定不是玄冥教，朱温篡唐改梁，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
李嗣源闻言心中冷笑，没有搭话茬，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幻音坊派去找龙泉剑的人，还没有回去吧？”
女帝闻言眼睛一眯，厉声道：“怎么，这是你派人干的？”
此话一处，四周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李嗣源面色不变，微笑着道：“岐王稍安勿躁，我通文馆派去的人也还没回来呢。”
“哦？”女帝皱眉，疑惑道：“难道是玄冥教下的手？”
李嗣源摇摇头，道：“岐王觉得，玄冥教要是得手了，现在还会这么老实么？”
女帝闻言皱眉道：“你是说，幻音坊、通文馆和玄冥教三方俱损？那总得有得益的一方吧？”
李嗣源却是端着茶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淡淡道：“不良人。”
女帝一听到“不良人”三个字，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亭外的李存勖。
李存勖早就告诉过她不良人的事，只是她没想到传播李星云身份的会是不良人。
“圣主是说……把李星云的身份传得天下皆知的，是不良人？”女帝皱眉道。
李嗣源肯定道：“不错，正是不良人。”
女帝沉思片刻，问道：“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李星云的身份若是被玄冥教知道的话，恐怕会招来无穷无尽的追杀。”
李嗣源眯了眯眼，带着阴沉的语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李星云的身份也被我们知道了，玄冥教要杀他，通文馆与幻音坊就得保他，……不得不说，不良人这算盘打得倒是够响。”
这时女帝问道：“可圣主又怎能笃定，此事一定就是不良人干的呢？”
虽然李嗣源话说的很肯定，但女帝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并不排除李嗣源拿不良人当幌子的可能。
李嗣源闻言，淡淡道：“最近，李星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武功奇高的娘娘腔，他的名字叫上官云阙。而上官云阙，便是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