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出一条路来。”
卢相府西北偏门,卢府的护卫往外冲。
宁仪诚和言林为首,带领着定安侯府的部分护卫和永宁侯府的部分护卫牢牢守在门口。
一场厮杀开始,定安侯府这一方偶尔有人受伤,卢相府的一方损失更加惨重。
这一场卢相府西北偏门的打斗持续将近小半个时辰,卢相府的护卫有伤的,有死的,就是没有一个能逃出去的。
与此同时,卢相府中不少下人发现东南角偏门是可以逃出去的。
东南角偏门虽然也有很多护卫把手,但这些护卫并不会为难于卢相府的下人,反而会把卢相府的下人放走。
丫环婆子,以及小厮短工,都悄悄的从东南偏门遛出去。
府里的一些女眷也想跟着丫环婆子一起从东南偏门遛出去,不过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抓起来。
这一切,卢修远从身边站着的管事那里都得知了。
卢修远看着串上天际的火势,冷笑说道:“活捉我府上的家眷,我看他是想活捉我。故意在东南偏门开个口子,就是想把我bī到东南偏门,也好捉到我。
他是想让我在被烧死和被活捉之间选一个。
呵呵呵,可惜了,他这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
他顿了一下说道:“让护卫们继续在西北门攻击,府里的男丁都去。那些下人想逃就逃,女眷们被抓了就被抓了,不用去管了。”
“是,相爷。”
待管事离开之后,卢修远立刻回了书房,他在书房里走了几步,走到一处书案旁边,蹲下身子,掀开地上的一块青石板。
青石板下赫然是一条通道。
卢修远慢慢走下这条低下通道,将头顶地面上的青石板盖好。
他勾了下chún,笑容不出说的yīn冷狰狞:“呵,想活抓我,到底年纪轻了些,我为官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在府中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乔安利啊,这一回你是白忙活了。”
他老眼一眯,这笔账,他来日再算,等宫里头凌原礼事成之后,新仇旧恨,他一起算。低下的通道里燃着经年不灭的长明灯。长明灯虽然光线不qiáng,也勉qiáng能让人看清脚步。
卢修远在地下通道中一步一步着,走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毕竟年纪大了,平日里又养尊处优惯了的,这一走就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点。
卢修远心中一喜,连忙走过去,终于爬出了低下通道。
“相爷,这一路走的辛苦,乔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乔安龄平淡的声音,突然在响起,卢修远猛然抬头,就看到一身青sè直缀站在夜幕中的乔安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
卢修远指着乔安龄,手指满是皱纹,卢相府是他在担任丞相后建造的,这个暗道是他亲手设计的,建造暗道的人已经被他弄死了,乔安龄是怎么知道的?
乔安龄勾chún淡笑,他怎么知道的?他从年yòu时,就想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他关注卢修远的一举一动,tiáo查卢修远的每一件事,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第281去了哪里?
“侯爷,人怎么处置?”言林将卢修远五花大绑之后,转向乔安龄抱着拳询问。
卢修远“呵呵”,冷笑一声:“乔安龄,你这样气急败坏的攻进我的府邸,把我抓起来,无非就是为了你夫人。
我听说定安侯夫妻伉俪情深,定安侯喝醉酒时,还会喊自己夫人的闺名。定安侯夫妻情投意合,感情至深,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我也不曾想,高贵的定安侯温润如玉的京城公子竟然还是个痴情之人。
可惜啊,有老夫bàng打鸳鸯了。
哈哈,你想知道你夫人在何处吗?
老夫死也不会告诉你。
哈哈,你就等着你们夫妻二人永远不得相见。
哦,你夫人腹中还有你的孩儿。
你说,要是生出来就不知道爹是谁,是不是很有意思
……”
“嘭,”一声,卢修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脸一歪,嘴角便留下几滴血丝。
言林出手冲着卢修远的脸颊打了一拳,他见卢修远闭了嘴,才收回拳头,转头问乔安龄:“侯爷,此人怎么处置?”
乔安龄通红的眼睛盯着卢修远,眼神骇人,卢修远不由向后瑟缩了一下。
“定安侯府的私牢忠于有用武之地了,”乔安龄道,“抓回定安侯府,关进私牢里。”
“是,侯爷,”言林”接着问道,“侯爷,要刑讯吗?”
乔安龄盯着卢修远远,幽幽的说道:“不用bī问。
什么都先别问,先将私牢里的刑具都给卢相爷用上一遍,随后在问。”
“你,竟敢动用私刑,”卢修远问道,“乔安龄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
乔安龄说道:“你挟持我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王法?”
他挥了一下手:“带走吧。”
看着满身狼狈的卢修远被言林带走,乔安龄道:“去翠云山。”
夜sè沉沉,今夜的翠云山,与往常大有不同,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是满山遍野的火把。
几千名禁军士兵正举着火把,在翠云山深山里找人,他们在寻找定安侯夫人,宁仪韵。
乔安龄上了山,经过层层通报,在临时搭建的军帐中,见到了祁隆渊。
“怎么样?”乔安龄一见祁隆渊,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祁隆渊缓缓摇头:“还没有找到人。”
乔安龄眼前一黑,脚顿时发软,若非他心性坚定,此时只怕已经站立不住。
他闭上了眼,qiáng稳住心神,他不能倒下,他的爱人还等着他去相救。
“虽说没有找到人,但也是有所发现的,”祁隆渊说道。
乔安龄猛的睁开双眼:“有什么线索?”
祁隆渊指了指跪在军帐角落里的两个人:“就是他们在看管,你夫人的。”
乔安龄双目一睁,大步走到这两人的面前,这两人不急觉的往后跪走了一小步。
“嗳,你不用问他们了,我都已经问过了,”祁隆渊说道,“我告诉你就成。”
乔安龄回头,朝祁隆渊看。
祁隆渊见乔安龄通红的双目,紧绷的脸部线条,愣了一下。这模样,就像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士兵。
“什么线索?”乔安龄接着问道。
祁隆渊这次回神说道:“哦,是这样的,我们在翠云山深处发现了一个茅草屋。
也亏得我们人多,几千个人一起去找,把翠云山一寸一寸排查着找,才找到了这间临时搭建的茅草屋,若是没有我这禁军,不知道你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多谢,”乔安龄对祁隆渊行了一礼,态度之恭敬,倒是让祁隆渊吃了一惊。
“不用谢我,”祁隆渊忙道,“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你夫人。我们找到这间茅草屋的时候,你夫人正已经逃跑了,这两个看管茅草屋的护卫发现你夫人逃跑了,怕相爷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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