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原始人

“鱼，没有！”
感觉被欺骗了的跛指着被冰面覆盖，有些冰面上还落着一层雪的小河，显得有些愤怒的对韩成说道。
韩成见此不由有些发愣，这就是大师兄所说的鱼不见了？
难道他们所说的鱼不见了是指河被冰封了，不能再像往常那样看到鱼，所以就认为鱼不见了？
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因为寒冷，鱼都游到别的地方了？
韩成这样想着，忽然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
他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想岔了，因为一直想着这里的鱼是会迁徙的鱼，倒是忽略了大雪降下之后，大师兄还带着部落中的人打了三天鱼的事情。
都下雪了这些鱼还在，那要是迁徙的鱼才是怪事！
“鱼，在下面！”
他懊恼过后，心里长出一口气，部落的食物危机可以解除了！
自己也不会能被跛认为是一个不可信的人。
韩成脸上带着惊喜的笑，用棍子狠劲的捅捅冰面，确认这冰足够结实之后，上到了冰面上。
用脚点着冰面，对愤怒的跛说。
跛露出疑惑之色，他不认同韩成的话，这明明都都已经变成坚固的石头了，怎么可能会有鱼？
只是韩成惊喜的神情以及笃定的语气，让他开始迟疑。
“鱼，在下面！”
“抓鱼，吃！”
韩成连说带比划的对跛表达他的意思，并且再一次祭出了食物这个让人难以拒绝的大饼。
随后示意跛用怀里抱着的石头来用力砸脚下的冰。
当然，为了安全，韩成是让跛来到靠近河岸的地方砸的。
这样即便是一不小心冰面破裂的缝隙过大，跛掉进了水里，也基本上能爬出来。
“咚！咚！咚！”
两只手冻的通红的跛抱着石头在用力的砸脚下的冰面，每一石头下去，都会有一片的冰屑朝着四周溅去。
冰层很厚，跛累的大汗淋漓，休息了四次，才终于将冰面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这让韩成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若是不将跛忽悠出来，这差不多得有二十多厘米的冰层，依靠现在的自己，可真的砸不开。
在冰层被砸破露出水的第一时间里，跛就露出了笑容，并且对韩成的话深信不疑。
既然这石头一样的东西下面有水，那鱼就真的如同这个家伙所说的那样不曾离开。
在韩成的示意下，干劲十足的跛沿着这个被砸出来的窟窿接着扩大洞口。
因为冰面已经被砸开的缘故，再往一旁砸就显得容易了许多。
没过太久，冰窟窿就比方才扩大了一倍有余。
“鱼！”
还没等韩成开口说让跛将冰窟窿内的碎冰捞出来，跛已经指着洞口处露着嘴巴前来呼吸新鲜空气的那条鱼兴奋的大叫起来。
如果不是韩成拦住他，将怀里石头直接丢到一边的跛此时已经趴到冰面上用手去抓了。
韩成也禁不住的露出笑容，有鱼就好啊！有鱼就好！
他让兴奋的不已的跛将冰面上的石头丢到岸上，不然就现在这天气，用不了多久就会粘在冰上拿不起来。
“噗！”
看来这些鱼都被憋坏了，冰面才砸开没多久，洞口处便聚集了七八条鱼。
它们挤在这里，张着嘴巴贪婪的呼吸。
韩成觉得它们这样挤在一起透气很难受，不如上岸来的痛快，便瞅准机会，对着最中间的那条狠狠的扎了上去。
开门红啊！
不知道是这条鱼倒霉还是韩成这从来都没有练习过的叉鱼术厉害，只一下，一条一尺多长的鱼便被他一棍、不，是一鱼叉捅穿了身子。
韩成两手一用力，直接将它从水里挑了上来。
鱼的尾巴凌空摆动，甩出一串美丽的水珠。
“鱼！”
跛看着在雪地里跳动的鱼，再次欣喜的喊叫起来。
他瘸着腿，飞快的将还在跳动的鱼提起，朝着韩成咧嘴傻笑。
韩成也在笑，这条鱼最少也有三斤。
“噗！”
韩成乘胜追击，再次出手叉鱼。
只可惜这次没有了上次的好运，一鱼叉下去，除了一些鱼鳞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这些鱼都被憋坏了，难得的有个透气的机会，被韩成这样用鱼叉捅，也只是稍微的往下面沉一点，很快便会重新浮到水面之上。
“噗！”
卯足劲的韩成再一次出手，手中木棒制成的秃头鱼叉捅到了鱼头上，把那鱼疼的猛地一跳，居然直接从水里跃到了冰面上，来回的蹦跶。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鱼，我来！”
跛瘸着腿将这条挨揍之后自己跳上来的鱼摁住，和先前那条丢在一起，而后跃跃欲试的向韩成索要鱼叉，准备亲自动手来体验一下丰收的喜悦。
毕竟捡鱼可没有叉鱼来的过瘾。
韩成的现在的身子还小，再加上才刚刚脱胎换骨，身上的焦壳还没有彻底褪完，力气不够。
若是是用后世那种用细钢筋或者铁条打制的锋利的鱼叉，用来扎鱼还能胜任。
但是现在，用这种直接就是一根直棍，棍头上还不是削制而是磨制出来的鱼叉叉鱼，就他现在的力气，还真是差上一大截。
虽然韩成很想再叉两条出来过过瘾，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最为关紧的是获取食物，所以将鱼叉交给的瘸腿的跛手中。
跛的腿是瘸了，但是身上力气以及之前劳作的经验还在，他瞅准一条鱼，把腰一弯，鱼叉斜着刺下去。
只听的‘哗啦’一声响，晶莹的水珠四散之中，一条两尺多的鱼已经被他用鱼叉捅穿了肚子，从水里挑了出来。
“鱼！”
他兴奋的喊叫一声，将鱼叉上的鱼取下递给韩成，韩成双手接过这条还在不停甩着尾巴的鱼，差点被带着摔倒地上。
这条鱼差不有十斤重！
彻底陷入收获喜悦中的跛，已经完全忘记了寒冷，只是站在冰窟窿边上拿着鱼叉双眼紧盯着冰窟窿，看准时机便会将手中鱼叉狠狠的插下去。
每插出一条，他都会兴奋的大喊一声：“鱼！”
跛是真的高兴，自从他的腿受伤之后，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他不是部落中的累赘了，他也能为部落猎取食物了！
当了三年多累赘的跛，此时的欣喜，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