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温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他说的是她父亲。
这是沈牧尘第一次叫温文觉爸爸,温暖以前提醒过他许多次,他总是我行我素。
到了她终于对他心灰意冷的这一刻,他倒是松了口。
温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沈牧尘,不是你自己说的,没有人能够救我爸爸的吗,现在怎么又可以了?以身相许?呵,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得上我这具廉价的肉体了,不嫌恶心了吗?还是说,在你一步步把我bī入绝境之后,你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早就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对我这个让你觉得恶心的女人投入感情了?”
温暖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也一句比一句讽刺,沈牧尘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最终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温暖的任何一个问题。
“医生说你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这个向来从容淡漠的男人带着一丝鲜有的狼狈,落荒而逃。
认识沈牧尘五年,温暖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样。
终于有一天,他沈牧尘也有在她温暖面前这样狼狈不堪的时候,温暖以为自己会感觉很痛快的,可是很奇怪的,看着沈牧尘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她竟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快意。
倒是额头的那一处伤,忽的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5mu5
等沈牧尘走后,温暖才发现他原来坐过的地方多了一只黑sè的钱包,大概是沈牧尘无意间落下的。
这个钱包,温暖印象很深,不只是因为里面有一个陌生女人的照片,更是因为曾经由于这个钱包,她和沈牧尘之间在婚后爆发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事。
自从结婚以后,除了不爱她这件事,在其他方面沈牧尘可以说是个完美老公,可是那一天就因为温暖不小心把牛nǎi洒到了他的钱包上,他整整半个月没有和她说话。
此时此刻,温暖捧着那个看起来更加老旧,也更加破烂的钱包,心里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钱包,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照片。
和一年前看到的时候一样,照片里的女人依旧笑得一脸恬静,也依旧美得让人心动。
以前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许诺的姐姐,现在看起来,她的眉眼倒是确实和许诺有几分相似,不过看起来更加柔和也更加jīng致。
不可否认地,温暖曾经深深地嫉妒过她,当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沈牧尘的钱包里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
每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沈牧尘都会不见人影,每一次他都说是去出差,温暖也信以为真,从不敢打扰他。
可是一年前的十一月二十三日,温暖yīn错阳差地在半夜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本来是想要挂断的,却被他抢先一步接了起来。
那一次让温暖印象很深,因为电话那头,沈牧尘的声音听起来很明显是在哭。
那对温暖来说,是一次永生难忘的经历,她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到他所在的位置,然后大半夜的一个人开车去城市最东边的海滩找他。
温暖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十一月,江城的海风吹到脸上已经感觉有些刺骨。
车子没法开到沙滩上去,她没办法只能迎着冷风徒步去找,长达千米的沙滩,温暖在那个没有月光的漆黑夜里,一遍遍声嘶力竭地喊着沈牧尘的名字,最后在一块隐蔽的岩石后,发现了烂醉如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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