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怀孕八月
深夜。
寂静的别墅内,平静得令人头皮发麻。
阮初夏拢了拢手里的薄被,睡意朦胧艰难的翻身。
肚子已经有八个月大。高高隆起,侧躺着,舒服些她才是慢慢的再次沉睡。
忽然的。门被推开。
浅浅脚步声伴随着浓烈的酒味钻入她的鼻尖,身后床榻塌陷。腰上搭上来一只手掌。掌心灼热,摸索着扣上她秀挺的双峰,声音带着磁性。“初心!”
阮初夏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缩缩身子,伸手拨开他的手。
“初心!”男人闭着眼亲昵的喊。手掌却越发放肆的伸入她的裙底……
连着两声“初心”,早已让阮初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她chún间浮起冷笑,伸手拍掉他的手掌。怒吼:“霍殊!你清醒一点!”
霍殊今晚喝得有点多,脑子晕晕沉沉的,听见女人的声音,微微一顿后。头拱进她的xiōng膛。蹭着挨近。顺便吻在她的锁骨上……“初心,初心……”
吻。热辣辣的,旖旎且温柔,触碰在她的皮肤上,似是滚烫的岩浆,烧得她身体发干。
烧得她,心碎成了灰。
女人眼眶发红,一脚踢过去,巴掌也狠狠的甩在霍殊的脸上,“你他妈看清楚,我不是阮初心!我是阮初夏,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阮初夏!”
巴掌结结实实的挨在他的脸上,霍殊瞬间清醒,抽身起来。
“阮初夏!”男人脸sè瞬间黑沉如墨,眉梢冰霜乍现,幽冷的手指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明媒正娶?”霍殊眼底闪过浓浓的嘲讽。
阮初夏心在滴血,但chún边仍旧浮着笑,傲骨凛然,“你后悔娶我了?霍殊,是你亲自带着戒指来阮家求我嫁给你的!”
往事重提,霍殊禁不住的怒火中烧。
他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阮初夏的头嘭的一声撞到墙上,疼得她眼冒金星,但再疼也不及他的话疼。
“阮初夏,我去阮家求婚,想求的那个人是谁你不知道吗?你又是怎么进的霍家,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阮初夏紧紧的咬着chún,佯装镇定,“是啊,你想娶的那个人是阮初心,可那怎么样,你还不是娶了我!”
“阮初夏!”男人怒吼,歇斯底里带着酒气的面容变得通红。
他身子前倾,手指冷冷的捏在她的下颚上,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捏碎。“阮初夏,如果不是你对我下情药,爬上我的床,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爷爷,他怎么会bī我娶你!”
阮初夏盯着他,看见他幽冷眸子闪过的不屑和愤怒,忽然灿烂的笑。
笑自己傻,笑自己笨。
更笑自己不自量力,爱上不该爱的人。
“霍殊,我最后说一次,我从来没对你下过药!”
“你没下过药?”霍殊冷笑,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拿着孕检报告书递给爷爷说要嫁给他,他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卑鄙!
似是猜到他所想,阮初夏脸sè一白,chún也开始颤抖。
但她生生忍住,忽略他眼里的嘲讽和讥笑,笑着问:“让孩子认祖归宗,我有什么错?”
第2章 动了胎气
“呵呵!”霍殊冷笑,捏着她下颚的手指也冷然松开。
他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已经八个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出生了,那时他就自由了!
爷爷答应过他,只要孩子生下来。他要离婚,随时!
男人冷冷的盯她一眼。挥袖而去。
阮初夏心闷得透不过气。肚子也开始翻腾,折腾得她冷汗连连。
六岁时,他留给她一条项链。说等我回来娶你,十六年后他回来了,爱的人变成了阮初心。
可就算他不爱她。阮初夏还是想要呆在他的身边。
他是她在阮家,遇见的唯一的温暖。
她要抓住,死也要抓住!
天明时分,阮初夏迷迷糊糊的醒来。想着肚子不舒服,于是去了医院产检。
已经八个月大的肚子,看起来很是高耸,但阮初夏的样子却一点也没变。手长脚长。脸也没胖。
“动了胎气。有可能会早产。孩子的父亲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初夏拿着检查报告,一个人坐在走廊长椅上。
许久才是抿了抿苍白干燥的chún。摸摸发晕的脑袋,慢慢的回了霍家。
刚踏进家门,却迎面走来两个人。
高大挺拔衣冠楚楚的,是她的丈夫。
亲昵依靠巧笑娇媚的,是她的妹妹。
那挽在一起的手臂,像是一道烈火,将她的眼睛和心烫得血rou模糊。
她咬牙冲上去,恶狠狠的推开两人,“你们够了!霍殊,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挽着我的妹妹干什么!”
霍殊神sè焦急的搂上阮初心的腰,回眸冷冷的瞪着她,眉梢chún角冷峭上扬,勾起丝丝蔑笑。
“阮初夏,你发什么疯。”
“是我发疯吗?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妹妹,你们这样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阮初夏被气疯了,xiōng口抖动得厉害,呼吸几乎停止。
“阮初夏,在临城,谁不知道阮家大小姐不知检点爬上准妹夫的床,拿着肚子里的孩子bī着他娶了你!”
“被人戳脊梁骨的是你,阮初夏,你最好搞清楚这点!”
阮初心愤怒的声音,嗡嗡嗡的全劈在了她的心上。
她抬眸,望向同样冷sè的霍殊,咬牙,“霍殊,你也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阮初夏呼吸停滞,在她决定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嫁给他开始,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原来万箭穿心,真的那么痛!
“霍殊,我们走吧,那家餐厅很难约到的!”初心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扬起的眉眼,不忘给她一个讥笑。
阮初夏咬牙,摸摸肚子,上前拦住霍殊。
“霍殊,医生说孩子可能会早产,你留下来好不好!”
这是她的最后手段了。
她知道,霍爷爷很看重这个孩子,所以霍殊也不敢怠慢。
男人紧紧的握着拳头,怒目横眉,这个女人又玩什么把戏?
他不耐烦的扫开她的手,“我又不是医生。”
阮初夏璀璨黑眸瞬间沉寂,梗在喉咙间的酸楚,似要喷涌而出,可她没哭。她扬chún,掀起一抹笑,“那我只好打电话给爷爷了。”
声音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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