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宫殿外,她终于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上面挂着一块已经布满灰尘的牌匾,上面写着‘万福宫’三个字,外面,荒草丛生,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花草爬满了断壁,凌乱不堪。
那道殿门虚掩着,小露咽了口唾沫,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突然里面那个院子里出来细微的哭泣声,她一惊,心肝乱颤。
移步上前,却不想跌入了一个枯井中,好在井下面都是枯叶,所以这一下对她没什么伤害,小露紧紧捂着嘴,那声音越来越近——“人呢?”
小露一惊,这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沐姝可能还没有过来。”那道声音就是陌生的了。
熟悉的那道声音轻声吩咐:“夏卿,你与子铭出去看着,不要让人进来。”
“是。”
小露突然记起来,那声音是属于皇上的,心里慌乱,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听起来,枯井上方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谨之哥哥,你来了。”女人的声音,“望舒姑姑很晚才从我宫外离开,太后现在有些怀疑我,用望舒来给我送礼为借口,实则是在监视我的动向,所以只能这时才能来见你。”
帝君开口,“一切小心,望舒武功高强,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女人微微一笑,低声道:“磷光粉果然很有用,将磷光粉洒在太后的衣袖上,循着光亮找去,这回我终于是明白了太后为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己宫中消失一个时辰。”
女人声音突然有些凝重,“天卿宫中果然有一个密室,不过我还未知道进入密室的机关。”
帝君不能明目张胆的安排人进后宫调查,暗中安排,其他人的眼线也不比他派出的少,所以有些事情必须靠楚沐姝,这也是为何他会封她为皇贵妃的原因。
帝君打断她的话,“不用着急,急了便很容易露出破绽来,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帝君凝声说道:“如果不是你与楚家,朕没登基之前就已经被杀死了,现在还要你助我救母妃,朕不想你这样涉险。”
“谨之哥哥,我会小心的。”
“母妃,朕一定会救,但如果涉及到你的安危,朕就必须好好想象了。”
女人说道:“我明白,现在还有一事已经出了纰漏。”
“什么事?”
“那天,太后设宴,我无法抽身离开,便将消息放在香囊中,让侍女带出来送给您,但中途香囊遗失,就怕被人捡到了。”
“朕已经命韩良去查了,不用害怕。”
“如果被人捡到了,那——”女人语气有些担忧。
“朕会杀了那个人。”
女人顿色,良久后才道:“谨之哥哥,自从沐姝为你管理后宫之后,也甚少见到你了,沐姝很想你。”
翌日,早朝之后,慕容谨之命人宣百里瑞熙与慕容龙秀进御书房。
慕容谨之笑道:“大皇子对蜀宁王安排的住处可满意?住的习惯吗?你远道而来,蜀宁王也是从蜀都来,同样是长途跋涉,朕只怕怠慢了二位。”
慕容龙秀客气道:“皇上也说自家兄弟无需见外,臣弟就不说什么了。”
帝君与百里瑞熙相视一笑,百里瑞熙笑道:“小王也是如此想的,对陛下的安排是满意至极的,皇上,不知那日捉拿的刺客可有捉到?”
慕容谨之看了两人一眼,轻笑道:“大皇子这话倒是问的好。”
那日,慕容龙秀带着他去猎艳,却不想遇到帝君亲自到青楼捉拿刺客,语带关切,他问道:“此话怎讲?”
慕容谨之淡声道:“在行宫时,当晚禁军就已经寻着踪迹追了去,一路发现此刻的行踪,说来也是一群饭桶,虽揭去了刺客的面纱,最后却教人逃走了。”
慕容龙秀道:“只要知道那刺客的样貌,就算是逃走了,追查起来也容易了。”
慕容谨之微扬下巴,“皇到说的极是,所以后来禁军在欢德楼中寻到了刺客的踪迹。”
百里瑞熙关切问道:“皇上,可有在欢德楼中将刺客捉到?”
慕容谨之负手走下龙椅,笑道:“说来也是蹊跷,最后禁军在欢德楼中捉到一人,严刑拷打之后,发现那人并不是刺客,只是长中一张跟刺客一模一样的脸。”
他补充道:“那张脸,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慕容龙秀沉吟道:“莫非是双胞胎?”
百里瑞熙道:“世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却是很少见的,小王也曾见过。”
“大皇子说的在理,朕下次一定多加注意,不再错认,让刺客有机可乘。”慕容谨之笑着说。
三人谈了一阵子,慕容谨之期间还笑言自己寿辰之前,必定要给二人,以及平南郡王秦世嘉接风洗尘。
两人离开之后,夏卿道:“皇上,刺客的事情,你何以?”
慕容谨之没有说话,只是合上眼睛,夏卿心中一凛,道:“皇上这样说,是怕在寿宴上,他们会认出公主还有白妃娘娘,先发制人,堵住他们的嘴?”
御花园,长长的回廊里,百里瑞熙皱眉,“蜀宁王,刚才皇上说的那番话,可是什么意思?”
慕容谨之眸光微凝,“他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便那样听着就是了。”
他笑了笑,说道:“听说大皇子派了不少人,去找当日在青楼里那位花魁?不知可有找到?”
百里瑞熙脸色微变。
此后一段日子里,白璃忧一连在御书房宿了五天,某日的清晨,帷帐掀开,帝君坐在床沿穿衣,一张小脸从他手臂中间钻出来,大喇喇的躺在男人的双腿上。
慕容谨之嘴角浮现出一抹孤傲。“慕容谨之,我给你梳头发。”
她眯着眼睛,睡眼惺忪。
“嗯。”他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膝上。
白璃忧困顿,脑地刚沾到他的胸膛,便自动调整好一个舒服位置,便呼呼睡过去,慕容谨之眸光一促,捏住她的鼻子,她呼吸不畅,又睁开眼睛,微恼怒,“我要睡觉!”
他淡淡说道:“头发还没疏好。”
“你叫郭麟进来给你弄,外面还有宫女。”她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他,往床里钻去,嘀咕着:“反正以后也不会是我给你弄一辈子。”
脚裸被大掌握着,重新拉回到男人怀中,“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要睡觉,你去早朝,该干嘛就干嘛啊。”
“朕是问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白璃忧肚子上一疼,教他给勒的,可又挣脱不开,就在她要告饶时,他的声音低沉传来,“人的身体上有一处笑穴,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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