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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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兄弟。”突然有个大汉反驳了一声。
云若非皱起了眉,微微挪动步伐勾住风起雎的手指,毫无底气地说:“结拜兄弟。”
“”反驳的那个大汉虽然是个粗人,但脑子却也灵活,见此情景顿时恍悟二人的关系,便往地上啐了一口,闭嘴不说话了。
“大哥,你看怎么办”有人问那个面目凶恶的男子,男子思量过后,道:“将你身上的衣裳脱下,我便放你与那小倌走。”
“你”风起雎听他羞辱自己为小倌,下意识地就要挺身反唇相讥。
云若非连忙顺势搂住他,用不轻不重地声音道:“不过几件衣裳,往后也穿不起了,就给他们吧,别伤了自己。”
闻言,风起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涨红起来,他抖了抖僵硬的身子,几秒过后咬着牙从云若非的怀中退出,转身愤懑地瞪着地面不说话。
而那些歹人见他们二人当面搂搂抱抱还说着腻人的情话,顿时又嬉笑又辱骂起来。但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对眼前二人识时务的表现很是满意。
于是在拿走了盘缠与云若非褪下的外裳后,六人准备离去。
“等等。”谁知就当这时,先前指出云若非与风起雎不似兄弟的大汉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朝云若非走去,道:“把你的里衣也褪下。”
闻言,云若非向来波澜不惊的内心总算荡起了涟漪。风起雎怒极,却也不敢随意发作,只好走上前努力装出柔弱的样子,讨好又可怜地恳求道:“夜里冷,他总不能光着身子。我将我的外裳也给你,求大哥放过我们二人吧。”
“谁要你这恶心的倌儿的衣裳了”不想那大汉见风起雎走来,突然动起手来。
他一把推开风起雎,随即如狼扑羊般往云若非的脸蛋摸去。
原来他虽厌极有龙阳之好的男子,却也忍不住对云若非的美色有些心猿意马。
风起雎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寒意,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块就要往那大汉砸去。
但不等石块离手,便听一声骇人的痛呼声响起。
他猛地转头,便见云若非面若冰霜地收回划过对方眼珠的铜钱,冷声道:“狗杂种也配动我。”
风起雎:“”
云大哥,你帅起来是真帅啊
、微妙
逞完了英雄,风起雎拉着还想再给那大汉来一拳的云若非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闻得身后传来那些人的叫骂与追赶声,风起雎顿时头如斗大。慌乱中他只顾着带云若非往暗处逃,完全不知道他们二人已经偏离山道许远。
逃了小半个时辰,在他们甩掉那些人的追赶,相拥着躲进繁密却不宽敞的草丛里后,那些人终于放弃了。
然而尽管亲眼见到他们转身离去,云若非与风起雎还是没有放下警惕。
果然,过了没几分钟,那些人又回来了。
见他们一边骂骂咧咧地唤自己是倌儿,一边用脚踢着草丛,风起雎的脸都黑了。
但他们也只能口头上出出气了,眼下那个被伤到眼珠的大汉的伤势已经耽误不得,所以他们只好真的放弃追击风、云二人,赶路下山找大夫去了。
闻得脚步声渐远,藏匿在不远处满是荆棘的草丛中的风、云二人这才放心下来。
云若非转过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道:“好了没事了。”
“”风起雎无声地从他怀中退出,强装镇定地用力蹭了蹭发热的耳廓,然后粗声道,“没想到云大哥也会有冲动的时候。”
“我只是伤了他眼睛,你可是差点用尖锐的石块要了他的命。”云若非淡然反击。
风起雎噎住了,嘟囔了一句“还不是为了你”便放下了这个话题。
云若非也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说,想到不久前有那么一个大汉用垂涎的嘴脸望着自己,他便忍不住皱起眉,眸中涌现杀意。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云大哥”这时,风起雎突然问了一句。
闻言云若非望了他一眼,本是习惯性的动作,却在触及对方面上的伤痕时忍不住细细地瞧起他的脸,然后将眉头蹙得越深。
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风起雎不由想起先前云若非抱住自己,在自己颈边说话的画面。
虽说那时是情势所逼,但现在想起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不由别过脸去,道:“云大哥看我干嘛”
云若非道:“你受伤了。”
风起雎愣住,后知后觉地摸了把脸,才发觉自己的左颊被荆棘划破,正有血从浅却深的口子里渗出来。
他回头来,上下打量着云若非,然后指着他的手背说:“你不也一样。”
云若非微沉下脸,似是对风起雎的反应有些不满。
“走吧。”他道,但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沉默了。
风起雎问:“怎么了”
“”云若非转过身来看他,眸中尽是无奈,“不认识路。”
风起雎:“”
“没、没事,我也不认识。”顿了顿,他只能这样干巴巴安慰道。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云若非却突然笑了,恰逢月光初重亮起,落在他脸上更衬得他其貌不扬,仿佛有星光在他眸中流转。
见状,风起雎不由看呆了。
在随云若非同行前,他本以为云若非只是一个温和如玉的翩翩公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面无表情的云若非,面若寒霜的云若非,他皱眉的样子,隐忍的样子对风起雎来说,无一不是一种令他新奇的发现。
但在见到此刻被月光笼罩的云若非后,风起雎觉得他突然就明白了那个匪徒为何想要轻薄于云若非。
“啊。”回过神来,见对方不知喜怒地回望自己,风起雎不禁小小地叫了一声,随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
见状云若非不由好笑地轻声说了一句,风起雎听不清话语,只好疑惑地抬起了头。
但云若非却不解释,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示意到那边去歇息。
于是这一晚就在慌乱的逃亡与咯背的树干上过去了。
次日,二人花费了一个时辰找能引导方向的山路。好在老天保佑,路找到了,包袱也找到了。
干粮与钱自是都被拿走了,就连衣物也被撕成了碎片。
“没事,有这两块布我许能弄些吃的。”一旁的风起雎收起铺在地上侥幸逃过一劫的两块布,云若非并没跟他说这布是卖不出去的,只是让他随自己继续往前走。
这也是他与风起雎说过的,毕竟那些匪徒虽然离开了,却不一定没有派人守在山下为受伤的兄弟报仇,故而他们只好继续前进。
“唉,若是池暖在就好了。”望着自己与风起雎狼狈的模样,云若非不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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