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其词,不肯告诉我。不是我疑心重,实在是这事有些蹊跷我倒不是舍不得那十两银子,只是怕他误入歧途。冷兄,你也知道,镇上那些赌场”
冷山影沉吟片刻,叹道:“回去再说吧回去咱们好好问问他。咱们三个相处多年,他应该不会瞒着我俩。我先去搜一下。他妈的今天死了这么多弟兄,连我自己都差点栽在他手里,要不是老弟你来得及时”说着便向马车走去。
“你说什么”锦才之眉间一凝,一把拉住冷山影,问道,“那车没搜过”
冷山影转过身来,见他神色紧张,说道:“被这秀才阻拦,还没搜呢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干什么”
锦才之右跨一步,把冷山影让到自己左侧,手掌一翻,立时便有三枚金丝针朝车厢飞去。只听嗒嗒数声,三枚细针从厢壁透了进去,在外壁留下三个极小的洞。三个小洞从上到下排成一列,如果有人坐在座位上,必定中招。锦才之犹不放心,手一挥,又一枚金丝针飞了出去,这次打的是靠近车帘的空隙处。
冷山影笑道:“兄弟,你也太小心了罢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会有人”
锦才之微微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好。”
冷山影捡起钢刀,走到车旁,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举起刀朝车帘顶部猛地砍去。只听扑的一声,刀刃嵌入木板,车帘滑了下来。冷山影嘴上说没人,却丝毫不敢大意,机警地往旁边一闪,躲到一侧。过了片刻,他听里头毫无动静,便转到正前方,只见里头有个女子背朝自己倒在地板上。
锦才之凑过来看了一眼,淡淡地道:“已经死了。”
冷山影钻进车厢,把女子身子翻转过来,见她嘴角流了不少血,死状与秀才相似,再探鼻息,果然已经断气。冷山影默叹一声,转头道:“虽说是斩草除根,毕竟是个弱女子,让人心里不痛快。”
锦才之默然不语。
就在这时,座位底下忽然传来哇的一声,声音极响,接着便是连绵不断的啼哭声。冷山影大吃一惊,连忙把那女子靠到一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幼儿正放声啼哭。原来那座位下方一直被女子身躯挡着,冷山影注意力全在那女子身上,自然没看到这孩子。他捧出孩子抱在怀里,面色忽喜忽悲,目光十分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孩子哭了一阵,忽然叫起“娘”来。
冷山影心头一紧,仿佛被人揪了一下。他性烈如火,杀过的人不可胜数,却不是冷血无情之徒,见此情景,焉能无动于衷冷山影将那孩子抱出车外,问锦才之:“这可怎么办”
锦才之见他目光片刻不离那孩子,心想:“他如此在意这孩子,我要是说错了话,拂了他的意,闹得不开心,那可不好”正想着,只听冷山影笑道:“原来是个女孩”
锦才之微微一笑,反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冷山影道:“我实在不忍心把她扔下,要不带回去”说完,转头看向锦才之,目光似在询问。
锦才之低下头来,假装思考,并不答他。
冷山影见他不说话,哄了一会儿孩子,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什么养虎为患”
锦才之抬眼看向冷山影,正色道:“冷兄,我知你心意已决。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又不是养不起她,不过是寨子里多个人罢了。”
那女孩哭了一阵,声音弱了下来。她伸出小手,在眼前晃来晃去,好像要抓什么东西。冷山影伸手把她手往旁边拨,那女孩便用手在他掌心挠来挠去,挠得他心头发痒。冷山影感其柔弱,不觉愈发疼爱,他挪开手掌,望着女孩直笑。那女孩仿佛感受到他的善意,小嘴微微张开,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冷山影。
冷山影望着她圆嘟嘟的小脸,笑道:“你瞧她多乖”
锦才之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女孩。
寒风吹过,几片雪花飘在女孩脸上。冷山影敛起笑容道:“早点回去吧天这么冷,别把她冻坏了”
二人正要离去,冷山影忽道:“对了,她还没名字呢”
锦才之笑道:“冷兄,你这么喜欢她,自己取一个不就是了”
冷山影脸色尴尬,颇感为难:“老弟,我是个粗人,不认得几个字。要不你来取”
锦才之指着车里道:“角落有个包裹,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书信,有的话,便知她姓什么。”说罢,钻进车厢,取出包裹。打开一看,除了一本书、几两银子,剩下的全是些衣物、细软。
锦才之收好银子,打开书,原来是一本诗集,翻了几页,见书页间夹着一张薄纸,取出一看,竟是篇神女赋,字迹圆润工整,八成是秀才本人所抄。
“楚襄王与宋玉游于”锦才之念了半句,心想,“孩子是个女娃,这赋写的也是女人,摘几个字不是正好”于是放下书,捧着赋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
“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将澜二字挺好。”
正要告诉冷山影,倏而又想:“他没念过几本书,一会儿若是不认得这两个字,岂不难堪还是换个简单点的罢”
锦才之继续往后看,到了结尾处,看到“情独私怀,谁者可语”一句,心想:“就叫可语好了,这两个字他是认得的。”便对冷山影道:“你看这两个字如何”说着,将那两个字指给冷山影看。
冷山影正好认得这两个字,叫道:“好得很老弟才高八斗,佩服,佩服”
、劝赌
二人回到寨中,派出十来个人过去收尸。冷山影抱着可语走来走去,直到手臂发酸才将其放下。
可语来到陌生地方,寻不见爹娘,便哭起来。冷山影哄了她几句,小声道:“你爹娘不在了,以后我陪着你。叫我伯伯叫一声”
说话间,一人进来禀道:“贺头领回来了。”
锦才之道:“冷兄,走罢”
冷山影恋恋不舍地放下可语,跟锦才之走出屋外。到了中央大寨,一名高个男子向二人招了招手,兴冲冲地道:“二弟、三弟,快来看”那人宽额长脸,眼角下生着一颗黑痣,是尚义寨的大头领,名叫贺应德。
冷山影热情地回了一声,快步向他走去。锦才之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贺应德解下背后包袱,摊在桌上,从里面取出约四十两银子,笑道:“看看”
冷山影见到那么多银子,大吃一惊,说道:“大哥,真有你的你从哪儿弄来的我跟弟兄们拼死拼活也就搞来几两。”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锦才之脑海里浮出。他冷冷地望着桌上的银子,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贺应德得意道:“这些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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