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软

97 第97章

下班后。
姜瓷踩着高跟鞋到停车场地下室, 开车离开公司,她戴好耳机,先给唐燕澜打了电话, 告知半个小时后,就能到家了。
然后又路过一家甜品店, 姜瓷停下车, 去给孩子买了小蛋糕。
嗣宝很小时候就被带回来过两三次,对nǎinǎi家倒是也不会很陌生, 有个小孩子在,唐燕澜还特意吩咐了保姆将别墅大扫除,每个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还收走了锋利的东西。
等姜瓷过来,走进客厅就看到沙发移了位,垫子被嗣宝盖成了房子, 他小小的身体就蜷坐在里面,仰着脑袋,大眼睛盯着电视机的动画片看。
唐燕澜坐在旁边, 端着一碗蛋羹在喂。
“宝宝, 再吃一口好不好?”
“不次啦。”嗣宝小嘴含着东西,吐字不清儿。
姜瓷一出现, 引起了孩子的注意。
他小脸表情欢喜若狂,眯开眼笑:“是妈妈。”
看到妈妈, 就不要nǎinǎi了。
嗣宝爬出来, 小短腿哒哒的朝她跑去:“是我妈妈。”
姜瓷弯腰, 纤细手臂接住孩子胖嘟嘟的身体,温柔道:“今天有没有乖乖啊?”
嗣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认真地点头:“有哦。”
姜瓷眼中浅笑,抱起孩子,又将目光看向唐燕澜:“妈。”
唐燕澜看她回来了,便说:“餐厅饭菜都热着,别饿了肚子。”
姜瓷现在每天早上把孩子丢到婆婆家,晚上又来接,都会顺带蹭一下饭再走,不然回别墅,傅时礼又应酬不在家用晚餐,也就她和孩子吃。
餐桌前,姜瓷坐在一旁吃,嗣宝就要巴巴看着。
唐燕澜从厨房端了一碗jī汤给她喝,说起了唐含含的事:“今天你二姨打电话跟我说,展信佳早上就提着礼品登门拜访,一整天都赖在家里面,守株待兔要逮人呢,就差没开口问人要女儿了。”
唐含含回国后就不接任何通告了,跟人间消失了一样,连记者和疯狂的粉丝都摸不到她的行踪。
这也让展信佳颇为头疼,找不到自己的小姑娘了。
姜瓷笑了笑:“等躲不住了,自然就出来了。”
她尝了口鲜美的jī汤,抬头间小家伙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拾起筷子,沾了沾,然后在他的小嘴巴上点了下。
嗣宝尝到了味,可爱摇晃着自己小脑袋。
唐燕澜在旁念了半天,又问:“时礼应酬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会晚些,我开车带孩子回去,他就不过来接了。”
姜瓷说着话时,又用筷子沾了点jī汤,去点嗣宝的小嘴。
小家伙像只nǎi狗嘿嘿的笑,一双漆黑眼睛眯眯着,满足的不行。
这会在公司里,傅时礼端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
孟秘书敲门进来,恭敬地将两份资料放在桌上,说道:“傅总,八点时,您和华厦那边的负责人有个重要的饭局,这是他的资料,再过十分钟该出发了。”
傅时礼搁下文件,随手将面前的资料拿过来,修长手指翻了两下。
孟秘书开口说:“华厦集团的负责人叫姜瞬言,来头很大,听说政治背景是军人世家,红sè贵族血统出生,祖籍是京城人士,祖辈上还出了两位开国元勋,姜家三代,每一个都从军,也就姜瞬言违反了家里的命令从商了。”
傅时礼将资料大致扫了一遍,面sè从容。
孟秘书话微微顿住,又问:“华厦集团第二负责人叫姜江沅,是姜瞬言是堂妹,今晚也会出席,傅总,需要安排女伴吗?”
会这么问,毕竟是饭局上倘若安排一位女士在,也好跟姜江沅搭话。
傅时礼掀起眼皮,修长的手指将资料压在桌上,对她说:“你跟我去。”
孟秘书点头:“是,那我下去准备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傅时礼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先签了两份文件,然后低眸,看了眼手腕上名表的时间,才搁下钢笔,款款起身。
*
一整晚的时间。
姜瓷把孩子带回别墅后,先耐心的陪他玩到九点,就哄着去睡了。
儿童房的灯光被熄灭,只留着一盏光线昏暗的卡通台灯照明,她轻轻的将房门给掩上,转身去了书房。
顾景洲参演过的电影所有资料,助理都发在了她邮箱上。
姜瓷给自己泡了杯茶提提神,穿着舒适的白sè睡衣裙,坐在椅子上抱膝,认真将这些整理出来的电影片段看完。
一部电影一部接着看,她眼眸盯着屏幕上的男人,顾着研究着他的脸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动作,时间就一转眼过得很快。
窗户外树影浮动,一阵微微的寒风吹进来,感觉到冷了,姜瓷看完尾片,才恍然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外面。
她站起身,去把被吹开的窗户关上。
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指向快十一点半,姜瓷也没有听见楼下有回来的动静,她走到书桌前,白皙的手端起水杯,抿了口牛nǎi,眼眸视线淡淡看着时间。
以前两地分居,好不容易团聚都放下彼此工作腻在一起了。
就不太会有像现在这种类似于独守空房的感觉,虽然她知道,傅时礼忙碌起来也是会很晚归家,出差投资项目,也会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了。
姜瓷没打电话去催他查岗什么,夫妻俩最舒服的相处方式就是彼此信任,在国外进修的三年里,她都没疑神疑鬼的管过他,就别说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墙壁的钟表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不早了。
姜瓷关了笔记本电脑,端起杯子走出去。
回主卧前,她又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嗣宝,见孩子没醒,才放心出来。
*
快凌晨时分,姜瓷洗了澡,披着一件白sè浴袍出来时,终于听见别墅外有车子声了。
她眼眸微眨,谈不上很心切就想下楼。
先喝了口水,才慢悠悠走出房门。
夜深人静时,所有动静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别墅门口,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缓缓迈步走近,路灯衬得漆黑的四周很清晰,他西装穿在身,手臂挽着黑sè大衣,一派从容沉静的作风。
踏进这个门,身后,孟秘书辛苦扶着一位穿着露肩长裙的娇美女子跟上。
到了客厅,姜瓷正下楼来,抬眼,就看到了一男两女。
她脚步放慢,视线对视上了傅时礼的眼眸。
“还没睡?”
傅时礼见她乌黑的眼珠盯着自己,神sè看不出什么,迈步上楼梯,挺拔的身形逐渐靠近,连带他黑sè西服上的酒气也散了过来。
姜瓷先不发声sè被他握住手,眼角余光朝楼下客厅一扫,声音淡淡:“你这是带了哪位妹妹回家?”
大晚上应酬到凌晨才回来,还带上了一个成熟的女秘书与酒醉的女子。
姜瓷chún边要笑不笑的,问他呢。
傅时礼只是说:“晚点跟你说,嗯?”
姜瓷要闹也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她往楼下走:“哦,那我去招待一下。”
她到客厅,孟秘书已经将人扶到沙发躺下了,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气喘吁吁地,转身看到姜瓷后,似乎很能看人脸sè,主动开口说:“这位华厦集团的小姐在酒局上跟人喝醉了,她堂哥为了去见一个女人提前离场,将她交给傅总看照几分,局散了后,就不醒人事了。”
姜瓷看了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被头发挡住了脸蛋,看不真切。她视线收回,出声说道:“怎么没送酒店去?”
老板娘查岗了,孟秘书字字斟酌着解释:“原先傅总是准备送去酒店的,奢华套房都打电话预订好了,结果华厦集团的小姐一听酒店两个字就闹着不去,说她小时候在酒店被绑架过,产生了心理yīn影,要闹着让傅总带她去找堂哥。”
大晚上的,还找什么堂哥?
孟秘书到底是给华厦集团的姜总留了面子,没有把实话给姜瓷交代了。
在酒局上,姜瞬言接到电话,听那边说某一位温姓,继承了父亲亿万遗产的女富豪来s市了,他连生意都顾不上跟傅总谈,就丢下自己的堂妹去追女人去了。
在孟秘书眼里看来。
这位华厦集团的小姐今晚堂哥哥是找不到了,干哥哥倒是能找一个。
不过傅总是有家室的人,又怎么会做她干哥哥?
姜瓷把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轻笑的声线有些冷清:“喝醉了还会怕酒店,看来这位姜小姐很敏感。”
“她在车上说家中长辈在全国每个城市都专门为她置办了房产,无论到哪里,都可以不用住酒店受委屈,不是在忽悠傅总,是她害怕住,有人陪都不行。”
孟秘书也笑着,话点到为止。
不管这位姜小姐是不是用喝醉做借口,存心给自己和傅总制造机会,她只是傅总的秘书,又不是外面养的情人,犯不着蹚浑水惹进女人之间的是非来。
孟秘书解释的话里话外意思,姜瓷也听清楚了。
有人在酒局上,把自己妹妹托付给傅时礼照顾。
现在这位喝醉了,又闹着不去酒店住,要找哥哥。
不管是真醉假醉,傅时礼索性吩咐女秘书把人带到别墅,她的面前来。
姜瓷不动声sè吩咐孟秘书:“这么晚保姆也歇了,麻烦你去厨房给姜小姐泡一碗醒酒茶。”
“好的。”
孟秘书踩着高跟鞋往厨房走,整个客厅瞬间就空荡荡了起来。
姜瓷看向楼梯方向,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显然傅时礼也懒得应付楼下的女人,先上楼去了。
姜瓷心里默默地的想,真是出去应酬也要惹一堆桃花债回来。
她指尖捏了捏眉心,正要转身,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手臂突然垂了下来,满身醉醺醺的酒气在沙发换了个姿势。
姜瓷抬眸,视线望过去。
沙发上,女人的露肩衣服被扯乱,隐约露出许些白皙肌肤,她翻身转过来,那一张五官面孔就bào露在了灯光下。
姜瓷眼眸里瞳孔微微变了,看着这个眼睛紧紧闭着的女人。
没过两分钟,孟秘书就端着醒酒茶出来了。
她抬头,看到老板娘还在这客厅,似乎打量着什么,听见问:“姜江沅?”
孟秘书猝不及防一听,还以为不是跟她说话。
“姜江沅。”
姜瓷转过身,jīng致的脸孔在灯光下显得表情寡淡,红chún说道:“她叫姜江沅?”
孟秘书对视上姜瓷的眼神,恭敬点头:“是。”
“她堂哥叫姜瞬言?”
孟秘书没想到姜瓷也认识,又点头说:“没错,这对堂兄妹是华厦集团的最高负责人。”
姜瓷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目光又看了眼喝醉的姜江沅,话不多说,吩咐孟秘书:“用醒酒药把她guàn醒,一杯不行就再来一杯,人清醒了,直接送走。”
那意思是,别墅不留客了。
孟秘书没想到就泡一杯醒酒茶的功夫,姜瓷的态度会大转变成这样。
连夜都要把人赶出去。
“太太,要是她不走?”孟秘书是见识过姜江沅骄纵的一面。
借着酒醉,大小姐脾气很足。
姜瓷朝楼上走,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那你就告诉她,这里居住的女主人叫姜瓷。”
她直径上楼,没去管孟秘书用什么方法把姜江沅给弄醒。
二楼很安静,儿童房的灯光已经熄灭,很明显傅时礼去看过孩子了,她将孩子房间的门关严了,以免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来。
主卧内,卫生间响起洗澡的动静。
姜瓷走进来,坐在了床沿。
她刚洗完澡不久,秀丽的头发蓬松披在肩头,jīng致的脸蛋表情平静,漆黑的眼眸垂着不动,看上去情绪淡淡的。
傅时礼将一身酒气洗去,披着浴袍出来的。
他看到已经回房的女人,眼底敛着笑意走过去,视线在她手上一顿,磁性的男音缓缓传来:“我西装可没有让任何女人碰过,你剪它做什么?”
姜瓷脸上表情寡淡,手上的行为凶残无比。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出了一把剪刀,将傅时礼今晚染着酒气的西服和白sè衬衫都给剪了,然后扔到了他的身上。
傅时礼知道她会生气,挺拔的身形缓缓走过来,视线盯着她倔强的脸蛋,低头靠近,鼻息混合着灼热的气息说:“嗯?你怎么连吃醋都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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