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
蓝思追一指戳好了他的那个窗洞,心道:“总觉得这已经根本不能叫‘窥探’了,戳成这样,还不如直接把这面纸窗拆下来”
蓝景仪果然被魏无羡提到了最靠前的位置,从这个地方,他能看到的东西最多最全,也最清晰。若是看戏,那便是千金难求的头等座。只可惜蓝景仪半点也不想要这个头等。
他被金凌和蓝思追夹在中间,战战兢兢道:“我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坐”
魏无羡一直在一旁走来走去,道:“不可以。”
其他人听了,都觉得魏无羡这三个字的口气颇得蓝忘机真传,有人还偷笑了两声。魏无羡道:“心态不错,这么轻松,挺好挺好。”
方才没忍住的蓝思追连忙正sè。魏无羡又对蓝景仪道:“你看,我都没有座位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蓝景仪道:“前辈我给你让座可不可以”
魏无羡道:“不可以。”
蓝景仪:“那有什么可以。”
魏无羡道:“提问可以。”
蓝景仪无法,只得对蓝思追道:“思追,待会儿我要是晕过去了,你、你的记要给我抄。”
蓝思追哭笑不得,道:“好。”
蓝景仪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
蓝思追鼓励道:“放心吧景仪,你肯定可以坚持下去的。”
蓝景仪刚露出感激的神sè,金凌拍拍他的肩,一副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道:“是啊,放心吧,你要是晕过去了,我一定马上叫醒你。”
蓝景仪大警,一把拍开他的手:“走开走开,鬼知道你会用什么手段叫醒我。”
正嘀嘀咕咕间,纸窗上幽幽透出了血sè的光晕,仿佛忽然有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点起了一盏红灯。
众人立即噤声,屏息凝神。
红光也从一个一个小小的窗孔里透出,映得一只只窥探的眼睛像爬满了血丝。
蓝景仪颤颤巍巍举起了手,道:“前辈为什么,为什么这间屋子看上去这么红啊?我,我从没见过这种,血红sè的残影。难道当时,屋子里点了一盏红sè的灯吗?”
蓝思追低声道:“不是血红sè的灯,是因为,这个人”
金凌道:“是因为这个人的眼睛,进了血。”
红光中,屋子里突兀地出现了新的东西。
一把椅子,和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魏无羡道:“金凌,你昨晚看到的,就是这个?”
金凌点头,道:“不过,我昨晚没看仔细,她不是坐在椅子上她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果然如他所言,那女子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是被麻绳紧紧绑着的。
众人还待细看,这时,忽的一道黑影闪过,屋子里又多出了一个身影。
竟然还有一个“人”。
而这多出来的第二个人,那张脸的眼皮和上下嘴chún都被割了去,不能眨眼也合不拢嘴,布满血丝的眼球和鲜红的牙龈bào露在外,比传说中的要恐怖千倍万倍!
蓝景仪失声道:“钩子手!”
“怎么回事,铁钩不是已经被熔了吗?钩子手怎么会还在?”
“这屋子里居然有两只邪祟??”
听到这里,魏无羡道:“两只吗?这间屋子里的邪祟到底是一只还是两只?有人说得清楚吗?”
蓝思追道:“一只。”
金凌也道:“一只。这间白屋子里的钩子手,不是真的凶灵,只是这女子用怨气还原的临死场景中的一个残影。”
蓝景仪道:“虽说是残影,但这瘆人程度完全分毫不减啊!!”
他们说话间,这张脸缓缓朝木门这边移来。那张脸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狰狞。哪怕众人明知这只是一个残影,真正附着钩子手残余怨气的铁钩已被炼化,这个残影绝不会真的穿门而出,却也总有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挥之不去:
被他发现了!
如果那倒霉的飞贼半夜偷窥白屋子时,看到的刚好是这一幕,难怪要吓得心疾发作。
那张脸直bī到距离纸窗不足一尺之处,定了半晌,转身朝椅子大步走去。
众人这才不约而同重新开始呼吸。
里边,钩子手在屋里走来走去,陈旧的木板在他脚下嘎吱作响。外边,金凌却忽然奇怪起来。
他道:“从刚才起,我就有一件事很在意。”
蓝思追道:“什么事?”
金凌道:“怨气残影一定是这女子临死前的场景没错了。但是,一般人面对杀人狂魔时,会这么冷静,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吗?换句话说。”
他道:“这女子分明是清醒着的,为何不大叫求救?”
蓝景仪道:“吓傻了吗?”
金凌道:“那也不至于一声不吭,连哭都不会。一般女子害怕到极致的时候,不都应该哭吗?”
蓝思追道:“舌头还在吗?”
金凌道:“口角没有流血,应该还在。而且就算没了舌头说不清话,也不至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蓝景仪夹在他们两个中,仿佛立刻就要死去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耳边用这么冷静的语气讨论这么可怕的东西”
一名少年道:“会不会是因为这间客栈废弃了,或者没别的人在,知道大叫大喊也没用,所以干脆不喊了?”
这里看得最清楚的蓝景仪倒是有话说了:“不是吧,看这残影,屋里的摆设都没落灰,明显一直在使用,不可能没其他人在,不然她也不会住进来啊。”
金凌道:“算你没有傻到无药可救。况且,有没有别人在是一回事,会不会叫又是另外一回事。比如在荒郊野岭被人追杀,哪怕明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能来救自己,不也照样会害怕得喊救命救命吗。”
魏无羡在一旁小声鼓掌,小声道:“天哪,不愧是金宗主。”
金凌脸红了,怒道:“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害我分心好吗!”
魏无羡道:“这样你就能分心,说明集中力还需要锻炼。快看快看,钩子手好像要动手了!”
众人连忙转头去看。只见钩子手取出了一圈麻绳,套上那女子颈间,正在慢慢收紧。
绞麻绳的声音!
原来这便是白家主人所说的,白屋子每晚“吱吱”怪声的源头。
那女子脸上数十道伤疤在挤压之下血流如注,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众人看得揪心阵阵,有人忍不住小声催促道:“叫呀,叫人来啊!”
可与他们期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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