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他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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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啊。”易惜朗声道。
男人朝她微微颔首,将车往后退了退。
而在这时,易惜也看清了他车的标志。
挖槽
这不是那两学生口中的普通大众啊,这分明是大众中的战斗机辉腾。
啧,开这种车,看来这男的喜欢低调。
易惜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没多少钱”
这车要是高配置的话,“没多少钱”还真修不好。
停好车后,易惜匆匆往教室赶。但没想到,上楼的时候又碰见了停车场那个人,她眸光一亮,“嘿同学,巧啊,你也在这栋上课”
拿着书本的男人侧眸看了她一眼:“恩。”
易惜看着他,笑的又娇媚又痞气:“话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长这么帅没理由不知道啊。”
上课铃声响了。
因为教室也近在眼前了,所以易惜也不着急,一边走着一边调戏人。
“怎么说咱们也交换过号码了,既然是同校,常联系啊。”
“不是关于车的事也可以联系,我很乐于助人的。”
“哦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一直没搭话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他看向她,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上去有点严肃:“你叫什么,哪个班的”
易惜眸光一亮,嗬,还以为是无动于衷的书呆子呢。
“我叫易惜,国贸2班。”
男人听后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好。”
好好什么
易惜摸不着头脑,跟着他往前走:“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喂,你这样不公平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易惜忙着看人,也没注意到别的。
“易惜易惜易惜这边”突然,黄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易惜循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跟着这男人走到了教室里面,而此时这间教室最后一排,黄薇正站起来朝她招手。
易惜愣了一下,怎么到自己班上来了。
她回头,想问一下男人是不是来蹭课的。
可她话还没问出口就被男人走的方向震慑住了。
男人走到了讲台后,将手中的书放在了讲台上,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启了电脑和投影仪。
易惜:“”
教室从男人走进来起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低呼声,女生们交头接耳,眼中冒出的都是少女的粉红泡泡。
“易惜站着干嘛,过来啊,喂”
“同学,是这个班的吗。”讲台上的男人突然看向了她。
易惜眨了眨眼:“恩”
“是的话坐到位置上去,”男人垂下了眸子,打开课件的同时道,“上课。”
易惜:“”
黄薇看着惊魂未定的易惜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干嘛呢,没睡醒啊。”黄薇把从寝室带出来的书给了她一本,摆在她面前以便装模作样。
易惜抿了抿唇,有些尴尬也有些惊悚:“我靠,是老师”
“谁”
易惜伸手指了指前方。
“啊你说他啊,当然是老师啊,理工的,听说咱学校请他来当代课老师花了大价钱。”
“理工的”
“对啊,很帅吧从国外回来的,在理工那边上了一个学期的课了,可受欢迎了。跟你讲,前几天知道他要来我们学校教课后,我们班这群骚蹄子差点没兴奋死。”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点名很严格那位”
“是啊,你别看他年轻啊,理工那边的人说他特别严苛,而且期末通过率很低反正,识相的就千万别得罪他。”
易惜嘴角微微一抽:“已经得罪了怎么办。”
黄薇拧眉看她:“啊”
“我撞了他车。”
“”
“还调戏他了。”
“”
第2章槐南一梦
理工是重点大学,易惜所在的城市学校是二本院校,两座大学隔了一条大马路,就如高考分数线一般把两边的人分隔开来。
但两座大学实质上是密不可分的,今天城院的学生去理工食堂蹭饭,明天理工的学长就能从城院这边勾搭走漂亮妹子。
大一刚进门时你可能还觉得自己跟对面的学生不在同一级别,但后来就会发现,哪有什么不同,认真的人依然认真,不认真的人上了大学之后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智商和成绩一样,皆退到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前。
而此时,智商已经退化的差不多的易惜同学正看着对面重点大学的高逼格老师,心口一凉再凉。
“你说,他不会记仇吧,期末不会不让我过吧”易惜压低了声音说道。
黄薇横了她一眼:“让你浪,那么猥琐干嘛。”
易惜嘴角一撇,无奈道:“我没别的心思啊,只是调戏美男人人有责嘛。”
“给你跪了。”
“悔死我了,我就不该嘴贱。”易惜支着脑袋,看着前方拿起了粉笔的男人:“尊师重道我懂得啊,哎,下次我给他鞠个90躬道歉”
黄薇嗤了一声:“不就是怕挂科吗,扯什么尊师重道。”
易惜:“”
大四第一堂课前的车祸风波在易惜短暂的“反省”后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毕竟人家是老师,总不会跟她一个学生计较
“我先点名。”台上那人声音微沉,低而磁性。
易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越过前排层层脑袋,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表情很淡,不像刻板的老教授们那么凝重,也不像年轻的教师那般活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惜觉得他在扫视台下学生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看了她一眼。
“你们以后来不来听课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点名的时候你不在,平时分就记零。”
易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么说跟你要是不来上我的课你就死定了有什么区别”
黄薇支着脑袋,对着老师蜜汁微笑:“是啊,这话形同虚设,怎么有人不来上他的课呢。”
易惜:“”
“老师”突然,中间位置一个女学生突然举了一下手,“在点名之前,您是不是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啊。”
教室一阵骚动。
黄薇鄙夷:“丫的,谁不知道他名字啊,这小婊子为留印象还真是不择手段。”
易惜咳了一声:“我就不知道他叫什么。”
黄薇睨了她一眼:“你目中无人呗,他就叫”
“徐南儒。”讲台上的人在黄薇之前先开了口,不轻不重,但却像什么尖利的爪子抓过易惜的心口。
她愣了一下,缓缓回头看向他。而他似是怕学生再不依不饶的问是哪几个字,干净利落的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徐,南,儒。
撇捺有致,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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