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贱夫夫百事爱

分卷阅读7

而言他,她也不方便出门去问别人,只好日夜留心刘海的动静。
一天夜里,她左右睡不着觉,突然听到刘海房里传来几声惨叫,她跌跌撞撞地跑去,叫道:“海儿海儿”摸到刘海床边,摸到一个水人儿,急道:“海儿,你别吓娘啊,你这是怎么了”
刘海哭道:“娘,吴大哥浑身都是血,娘是我害了他去领罪他才会出事是我不好”
于氏一边哄着他一边道:“海儿,吴大哥是谁”
刘海双手抱头,良久没有说话。
于氏急道:“是不是吴知县”
刘海见她猜到,抬起头来:“对,是吴宗伦吴大哥。他为了我上次的案子被皇帝问罪,现在可能已经可是他甚至没有告诉我,自己一个人就去了。娘,我的心好痛”
于氏心凉了半截,感情刘海这些天失魂落魄的原因是为情所困,这倒还罢了,对方居然是男子,还就是那吴知县
她急道:“海儿,你是什么时候与那吴知县在一起的你怎么这么傻他是进京,哪有自己去送死的道理,一定是有万全的把握才敢去是不是你别想太多,只是做个梦罢了,乖孩儿。”
刘海闭上眼睛:“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会好好的。”
话虽是这样说,刘海整个人却是无精打采,转眼又过了十几日,这天是妈祖娘娘生辰,县城里办了一场庙会,十里八乡的人都跑开来赶庙会。
因为人多,刘海照旧砍了柴去卖,却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他也没有心情去看庙会,麻木地随着人流向前走着,花团锦簇,人来人往,半分没入眼。
他低着头走在路上,突然下起大雨,身边的人已经纷纷跑了起来,他却像是不知道似的,继续这么缓缓向前走着。
隐约中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刘海回头,见街对面站了一个白衣公子。那人剑眉星目,青玉簪束发,嘴角上扬,眼神清澈。
刘海定定看了半天,竟然转身就走
吴宗伦举了伞追过来:“刘海”
他设想了千万种见面的情形,却万万没想到刘海见到他会掉头就走。
“刘海这才几日,你就忘记吴大哥了么”
刘海觉得头顶的雨突然停了,背后多了一人的体温,暖烘烘的。他转身迟疑道:“吴大哥”
吴宗伦见他眼神有些呆滞,急道:“是我吴大哥回来了刘海,你这是怎么了”
“吴大哥你不是被皇帝砍头了么是我连累了你”
吴宗伦忙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刘海,都过去了我已经辞官,再不是吴大人了。现在身无长物,无家可归,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可愿收留我”
刘海笑了,脸上带着泪花:“当然愿意。”
吴宗伦说的无家可归,还真不是空话。他进京的半路上便接到了吴潮的书信,说是皇帝因他抗旨震怒,要他做好准备打点后宫,或许还能保住官位。吴宗伦一路上倒是想的清楚,他回了老师一封信,说明自己已对官场失望,如今辜负恩师期待,甘愿弃官云云。吴潮大概是极为失望,竟没有再回信。
到了京城,不出所料,皇帝震怒,本还要入狱服刑,幸而念他剿匪之功,功过相抵。但是不但褫夺他的功名,还言明永不续用。此事一出,他出身的江宁大族吴氏嫡系亦以为蒙羞,也称要将他逐出家族。
虽说后续反应吴宗伦并未完全预见到,但与他之前设想的会死在京城相比,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极好的了。
他领了圣旨时,心中浮现的却是刘海的脸庞。他想,吴氏宗族将他除名还真是颇有先见之明,他这一生,怕是真的要跟个男子在一起了。
他归心似箭,马不停蹄回到莆田后,第一时间去了蚌壳村。于氏见了是他,面色便有些不豫,听他要找刘海,更是摇头不止。说刘海一早上山打柴,也不愿再跟他多说什么。
吴宗伦也不多问,他知道刘海打柴必定要到市集去卖。便找到城中最繁华处等着。谁料今日是妈祖娘娘的生辰,庙会上人来人往如此热闹,中途又下起雨来,他眼巴巴地等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了刘海。
这次,他再也不会松开手。
同居
五、
前文说过,蚌壳村是个小的可怜的渔村。有人的地方就有消息灵通人士,尤其是小地方,这类人士更多。
不过半天的功夫,刘海家来了个陌生男子的事情传遍了村子,又过了半天,这男子其实是吴知县的事情也被三姑六婆们打听出来了,甚至连其中细节也探听得清清楚楚。
“吴知县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是罢了官,现在要跟刘海一起过日子呢”
“别瞎扯了,这两个男子可怎么一起过日子”
“嗨我没瞎扯,我趴在墙头亲眼看到的,刘海跪下亲口说了,以后要跟吴知县一起过日子,把他娘给气的啊,你们是没看到,刘海他娘要不是目盲,眼珠子大概都能气得掉出来”
“真的假的我还准备给刘海介绍我娘家侄女呢,这怎么话说的对了,那他娘同意了没”
“不知道,气得一扭头就进屋了,也不知最后同意没”
刘海他娘怎么可能同意她年轻守寡辛苦养大的儿子现在跪在自己面前说,他的吴大哥回来了。今后他要跟吴大哥在一起过日子
她回了屋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都是那个吴知县早就看他是不安好心,什么孝亲典范,什么心怀倾慕,都是鬼扯他这是早就看中刘海,想着法子在诱惑海儿啊。都怪自己糊涂,当初就该一口回绝,不该留一点儿余地给他
她哭得伤心,刘海也难受的不得了,他追到屋里,跪下道:“娘从小到大都最疼我了,现在这件事为什么不能顺着我一次呢吴大哥为了我现在丢了官还差点丧命,我再也不能离开他了外面在下雨,您就让他进来好不好”
“你想娘死得快些就让他进来”
吴宗伦在屋外听得清清楚楚,被刘海的家人嫌弃,他早已预料到了。可是看着刘海这么纠结,他母亲也这么伤心,他仍是忍不住叹息。
或许不该逼得太紧,是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要于氏突然接受自己,只怕不容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恰巧雨突然下大,他撑着伞在雨地也有些站不住了。想了想,迈步进屋,走近于氏,撩袍便拜:“伯母,我待刘海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随随便便,是认认真真,一心一意。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回莆田刘海待我的心,也是如此。您现在若能接受我,便多了一个儿子给您养老送终,若是不能,我和刘海不会逼您,可是我也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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