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笑着说道:对嘛,我这就给你拿钱。
祁思打开包,又往他摊位上那几件古玩瞅着,随意地说道:我听说,你们这种摊位上还有个规矩,买件东西,还可以送个什么玩意,有没有这个规矩?
老头笑了起来,哪有这个规矩咯?反正我这是没有。我这可都是实打实的宝贝,我要是再送件给你,我不赔得裤子都没得穿了?
祁思已经把五万块钱拿在手里,听老头这么说,便把钱拿在手里说道:别人都是这个规矩,你要是不送,那我就不买了。说着转身又要走。
好好好,送送送,唉!你这小姑娘可真jīng明,算了,反正我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个玩意了,都赔本卖给了你,其他的我也无所谓了。你看上了那一件?
祁思目光朝剩下的那几件古玩瞅了会,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小鼎说道:我看这个东西还蛮漂亮的,你就把这个送给我吧!
于是祁思就交了钱,然后自己把那件玩意塞进自己的包里,便和张业离开了。
你这就淘到宝贝了?这钱币真是唐朝的时候的钱?我感觉如果是唐朝时候的,我都感觉不止这个数。张业说道。
祁思笑了笑,然后从包里把那枚古钱币拿出来,向张业递来,说道:送给你。
张业吓了一跳:什么?送给我?这么值钱的玩意你就送给我?
祁思仍是微笑着说道:你要不要?
我不要,太贵重了。
你不要是吧?祁思问了声,然后突然用力把那枚钱币朝远处的一处树丛扔了出去。
你干嘛?!张业大惊失sè,大声叫道。
你别紧张。那枚钱币是仿造的,是个赝品。祁思望着前面,淡定地说道。
什么??是赝品?是赝品那你还用五万块钱买?张业大惑不解地说道。
我买的不是那枚钱币,而是这座小鼎。
你买的是那座小鼎??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买那个小鼎?张业更加疑惑了。
祁思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我直接买这个小鼎,因为这个小鼎可是个十足的真货,是汉代的,少说也值个一百万,到时这事传开了,他非得找我麻烦不可。但是我先买了他这个钱币,他自己肯定知道是假货,还以为我上当受骗了。那到时就算是发现这个小鼎卖了个很高的价钱,他也只能后悔自己搞鬼先让别人吃了亏,然后自己上了大当了,找我也没有半点道理了。
他还以为我是个芍货,是误打误撞的,我还可以保住自己不显山露水,以后继续来这里淘宝。要是我直接买走了这个小鼎,到时不光他来找的麻烦,这事情传开了,我再来淘宝,我看上什么东西人家都要出高价钱不可。
张业听了这里面的门道,不禁暗暗发笑,没想到这里面的玄机竟然这么巧妙。
说到底,还是一双慧眼最重要,当然智慧和技巧也必不可少。
不过,张业对祁思这件她淘到的宝贝上交公司还是归她个人所有有点存疑。按说,这是祁思自己淘到的宝贝,她完全可以纳入自己的口袋,毕竟这中间的营利可不是小数目,足以让一个人牺牲原则和适当的自尊。但祁思又主动把这件事向自己说了出来,那她应该不会这么干了,应该会把这件宝贝上交公司。
想到这里,张业又觉得祁思其实人还不错。
这时祁思又拿出了那座鼎,然后一边看着一边对张业说道:你看看,这座鼎,它的成sè和质地,都有一种古老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果你掌握了某些技巧,你就可以知道它们是伪造不出来的。还有,汉朝的鼎,有它独特的工艺技巧,这些细微的技巧,也是其他仿品仿不出来的……
张业不蠢,虽然祁思好像在苦口婆心地跟他讲解古董的鉴别方法,但她说的基本都是些废话,一碰到要点就绕着走,里面真正的技巧是什么,祁思一个也没跟他说。祁思是把他当一般的傻子了,可张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在古玩市场逛了一上午,张业通过自己的观察,再加上祁思还是多多少少讲点,张业多少也还是学到了点东西,至少对于古玩的种类啊、价格之类的东西有了些概念。
然后,他们吃过午饭,便坐着祁思的宝马坐驾回公司了。
通过刚才发生的事,张业才知道这会玩古董的人开辆宝马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今天祁思随便出来逛了一圈,宝马的钱就赚到了。当然,祁思今天也属于运气好,不过她想要通过收藏赚钱确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更懂得她的这个本领是陈海平教给她的。所以,昨天她在办公室里才会对陈海平那么主动,又是给他口又是引诱他的。
要不然,还真以为祁思找不到男人啊,实际上,她背地里和两个小白脸保持着性关系,她完全不必去向四十多岁的陈海平套热乎。
不过张业心里还是有点不爽,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副总,她一个秘书都开着这么好的车,自己一个副总反而还要像个跟班的一样坐在她的车里,这像什么话?自己的面子往哪放?这张玉佳也真是的,既然让他来当副总,怎么车都不给他配一辆呢?
想到这里,张业想弄清楚这车到底是祁思自己买的还是公司给她配的,或者说是陈海平给她购置的,还有这车是祁思自己的还是公司的,当然张业也知道这事基本上打听不出来,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隐秘又自然地问道:
你们玩古董的人就是好,我真羡慕你,像你这样轻轻松松,上午出来转一圈,就赚了一辆宝马的钱了。要是我有你这么好的古董鉴别技术就好了。
没有,我今天是运气好,你千万不要以为赚钱真的这么容易。要是真的每次出来就能赚一百万,那我还开什么宝马,我直接开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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