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爱我如生命

第 19 章

,他该去庆祝了。
萧宗翰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头发、脸,直到面前的人再次恢复了从前的冷硬,他才站起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打开门,一瞬间,风雪漫天,天塌地陷。
他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他重新坐进车里,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一直沉稳的身子,终于止不住的剧烈的打颤。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他看到那女人的骨灰瓮时,会觉得浑身发凉?
为什么,当他看到房间内满满干枯的鲜血时,会觉得自己的xiōng口一下一下地揪紧生疼?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那么盼望着那个女人去死、却在得知她真的死了时,鼻子酸涩、喉咙发干、双眼发胀?
萧宗翰将头深深埋进方向盘里,他不想难过、也不想后悔,那个女人死了、他一直怨恨的、一直希望她死的,现在她真的死了,他得去庆贺。
萧宗翰僵硬着脸,发动汽车。
现在是下午,百乐门,已经是快要开门的时候。他开车过去,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等他到的时候,百乐门的大门还紧闭着。他坐在车里,隔着风雪,直直盯着那扇门。
他一动不动,一秒钟、两秒钟……
直到,那扇门终于打开。
他第一个走过去。
“萧少帅!”熟悉他的保镖立刻挂着讨好的笑脸迎上来。
他没有回应,如往常一样,他只是冷着脸,直直地走了进去。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他走到自己常去的角落:“给我上酒!”
“好嘞!”
一瓶、又一瓶,他兀自喝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逐渐地,有客人陆陆续续走进来,有熟悉他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没回应。桌上的酒瓶,一堆、一堆,将周围一片都堆满。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美女远远朝他看,年轻俊美的少帅,很少有落单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大胆的,扭着腰走了过来:“萧少帅,”女人声音妖娆,露出自认为最美的笑:“您今天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需不需要人家来陪你呀?”
萧宗翰抬眼,朝她一瞥。
咕嘟嘟又是一瓶子酒水下肚,他带着酒气,笑:“你陪我?我夫人今天刚死,你想陪我啊?她可是个醋坛子,小心今天晚上变成厉鬼去找你。”
“……”
“滚!”他猛地变脸,美人被他这一声吓得不清,俏脸惨白,迈着小步急忙跑开了。
萧宗翰笑的更加大声。他咕噜噜又喝了几瓶子酒。
忽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踩着军靴,踏到桌子上,他举起酒朝众人喊:“今天、本少帅高兴,大家喝酒、随便喝!都、都算我的,哈、哈哈,我夫人死了,我高兴!喝、来,大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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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为什么我这里好疼
"雪还在下。
乐荣费力地将面前的门打开,冷风席卷而来,纷纷的雪落到身上,冰凉。他身上的人似乎也因为这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萧宗翰费力地睁开眼,看着他:“乐、乐荣?”他说着,打了个酒咯。
乐荣嫌弃地避开,继续拖着他往前走。
男人却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反将他往里拉:“乐荣你来了,别走,你别走,我跟你说啊,沈思茵那个坏女人她死了,呵呵,她死了……”他的声音小下去,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片刻,又大笑起来,咧着嘴角:“我在庆祝,你要不要、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对,喝一杯……”他拉不动乐荣,索性就自己往里蹒跚。
乐荣被他气笑了。
猛地一把拽过他的胳膊,下一刻,狠狠地、用力的,将他摔在了地上。
人砸在地上,发出响动。
乐荣咬牙:“萧宗翰、你清醒一点!妈的。”
“清……醒?”萧宗翰含糊地:“我清醒的很,我偷偷告诉你啊,那个坏女人,她跟我说她要死了,嘿,她还想骗我,我告诉她、我说她死了我会去庆祝。”
“我这个人啊,说到做到,你看,我现在就在庆祝……”
“你说……她怎么就死了?”
他絮絮叨叨的,乐荣看着他,不发一言。
“她……真的死了吗?”良久,躺在雪地里的人忽然又闷闷发问。
“真死了。”乐荣没好气。
“嗯,”没了声音。
乐荣在原地看了一会,到底是怕萧宗翰将自己给冻死,弯下身将他拽起来。
“我和她成婚的第一年,也下了很大的雪……”乐荣顿住,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乐:“她和佣人们在府里堆雪人,那个雪人特别丑,看着碍眼,我命人将它铲平了,现在想想,其实……也不是那么丑。”
乐荣烦躁地抖掉身上的雪:“你喝多了,说什么胡话?”一边说,一边将他往前拽。
萧宗翰也不挣扎,任他拖着。
将人丢进车里,乐荣一路将他送回了少帅府。
沈星月还在医院住着,府里的佣人也都被准了假,偌大一个少帅府,竟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扶着萧宗翰走进去,门厅里的血迹依旧无人清理。乐荣仿佛又看到了那天他进来时见到的场景,吸了口凉气。
萧宗翰被一把甩在地上,他眼睛直直盯着那些血迹。
chún抿得死紧:“活该!”他突然咬牙蹦出这一句:“那女人作恶多端,死了活该!她早该死了。”
乐荣盯了他一眼,见他赤红笃定的眸子,忽地,又黯淡下去。
身体似乎在颤抖,却坚持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喝了太多酒,他爬起来,跌下去,爬起来,又跌下去,乐荣冷眼旁观,只要他不死随便他作。
也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次,男人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乐荣以为他睡了,正要将他扔到床上,突然有闷闷的声音传来:
“乐荣,为什么?我这里,”他捂着自己的xiōng口,神情迷茫:“这里怎么好疼呢?”
酸涩得、喘不过气,像是被针扎着,又像是一双手反复撕裂。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难受……
乐荣的眼圈微红。
有些事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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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把我的女儿怎么了
"骨灰瓮,静静地摆在那里。
沈城河的chún颤抖得厉害,他的女儿,笑容灿烂的脸,她小时候骑在他背上咯咯地笑,她后来长大了,爱上了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
他不满意,劝了,却抵不过她的执意。
她说:“父亲,我想嫁给他,”她小脸上的羞涩,似乎还在面前。
转眼却忽地,化成了面前的一赔骨灰。
纵横的泪水,从他眼眶里掉出来,这么几十年,他几乎没有哭过。自从爱妻走后,他的心就成了铁石,他对不起那个女人,所以,用尽心力去弥补他们的女儿……
可现在!
他的目光猛地落到那个男人身上,“萧宗翰,你到底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他吼出,到最后,声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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