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的如意娇妻

第 410 章

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纪时谦仍然没有开口,只是任由薄一心那只带着白sè蕾丝手套的手捏着自己的手。
就好像,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了,站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个愿意陪这里的所有人演完一场名为婚礼的戏码的机器人。
神父的额头上更是滴下了一滴豆大的汗珠。
纪家和薄家的背景他当然不是全都不清楚,现在这样的情况,他难道还要硬着头皮装作,新郎只是声音小了一些么?
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遇见这样的情况,他是绝对不想继续的,可是一旁,纪家的那位夫人就那样盯着他,而不是对自己的儿子表示愤怒,这让神父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了,才没有听到纪时谦开口的声音。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薄一心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可偏偏纪时谦却无动于衷,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看到这样的情况,薄安安也有些不解地皱着眉。
纪时谦曾经的话,她不动脑子都想的起来。
那时候的纪时谦有多坚定自己必须要娶薄一心这一件事,现在纪时谦的动作就有多奇怪。
霍琛只觉得莫名其妙,可看着薄安安的表情,似乎并不介意事态这样的发展,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这点小事情,和他们之前的打算并不冲突,只是在原本会发生的闹剧上又添了出彩的一笔而已。
纪时谦转过脸,不再看着薄一心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而是将视线投在了刚才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已经注视过一次的人身上。
看到这视线,薄安安也有些怔楞。
纪时谦脸上的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却又不是面瘫——或者,可以称得上是冷漠了。
原本人们也并不在乎他脸上的这点异样,纪家的继承人,性格上有一点点怪异又有什么影响呢?
台下,陈习看着这一切,几乎要笑出声来,却又不得不qiáng忍着,甚至为了忍住笑声而掐住了自己的大腿根。他身边的几个名媛千金看着陈习的模样,更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到了这份上,谁敢打包票说婚礼还能继续下去,就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你是为我来的么?”
没有回答神父的问题,纪时谦开口问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这话的对象是谁,薄一心更是已经捏死了他的手,身形也rou眼可见的颤抖着。
纪母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起身结束这场闹剧,却因为纪时谦的动作而停下了动作。
纪时谦从薄一心身后的花童手上接过了原本应该要被戴在他们手上的婚戒,毫不留情地把它们甩到了花厅后面的那片小小的有着各sè睡莲的池塘中去。
“时谦!”薄一心终于控制不住地失声尖叫。
“不是,我知道,”纪时谦嗤笑了一声,将薄一心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
最后,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甩到一边,从一旁的场控手中抢过遥控器,把一边原本准备要等到宣誓之后播放两个人婚纱照和日常照的屏幕打开了。
薄安安并未起身回应纪时谦,只是看着他的动作。
所以,纪时谦现在的动作,大概也算得上是独角戏了。
心理上的恐惧终于到达了顶点,原本就算不上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薄一心已经彻底崩溃了。
不过还好,在这里还有纪母和陆贞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纪时谦的爆发和突然的对这场婚礼所表现出的抗拒虽然不是没有征兆——比如说他们所以为的那场只有姜夏主动的一晚,却终究还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不能接受。
主动提出要准备办婚礼的人是纪时谦,到现在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反抗了这场婚礼的人,依然是纪时谦。
状况已经紧张到了一个高点,这样的事态远比薄安安闹事要让人意外地多。
场中的记者拿录音笔的拿录音笔,录像的录像,更多的还是不停的闪光灯。
虽然已经有保全上去控制场面了,可是既然薄一心做好了让记者们入场的准备,就该承受有记者将婚礼所有的动静都传出去的后果。
有手快的记者已经把刚才的一小段录像传上了微博,那段视频本来是可以命名为“纪氏夫妇婚礼宣誓过程”的,可到了现在,却变成了“纪时谦临场悔婚喊话薄安安”。
点击量因为本就关注着这场婚礼的网友们瞬间过万,这件事即使是动用两家人的力量,也不能再压下去了。
霍琛也握紧了薄安安的手,可幸好,薄安安还没有站起来的打算。
他们原本是要等到两个人宣布礼成,彼此结为夫妻的时候站出来,揭露陆贞和薄一心的种种恶行的。
纪时谦的动作虽然并让人觉得意外,却不会打破他们原本的计划,只是霍琛有些怕,薄安安会因为纪时谦此刻在做的事而心绪不定。
另一边,冷枫已经在手机上轻轻点了几下,将早就存在草稿箱的信息发了出去。
霍琛的母亲今天也来了,只不过她是坐在一群贵妇人之中,用一种十分清醒的姿态看着眼前的一切。
闹剧啊,闹剧。
原本大概是可以让他们这个圈子的结构再次发生变化,让纪家再上一层楼的联姻,现在会走向何方,在座的人有许多,都还不知道。
薄安安只是微笑着,淡淡的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薄一心瞪着自己的通红的眼睛,看着薄启明想要阻止纪时谦动作质问他的动作,看着纪母和陆贞都站了起来,却像是在等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一般仍然站在原地。
薄家,已经乱了,还没有等她动手。
那么,他想做什么呢?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他还想要做些什么呢?
看着忽然涌出的保镖将所有试图凑近纪时谦的人拦到一边去,薄安安这样思考着。
不过,和她没有关系。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都是他的选择,和她没有一点点关系。
薄安安这样,劝说着自己。
尘封已久的心脏就像是忽然被人拿了出来,吹了一口气,吹掉了上面落满的尘埃。
它蓦地一动,却因为钥匙早就被藏在了更深的地方,而仍然沉寂着,无法打开。
是啊,她早就把钥匙丢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隔着重重叠叠的这样那样的东西,已经很难很难,可以说,几乎不可能拿得出来了。
他要做什么,还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纪时谦做完刚才的一切以后,就好像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坐在了身边的保镖递过来的椅子上,就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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