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散场,我们走吧”欧阳霖招呼洛夏和木若寒两人离开,临出房间门,他回过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路枫,就那一眼,足以令路枫脚底寒意四起。
三人上车后,洛夏率先开口打破车厢中较为沉闷的气氛:“欧阳少爷,我想你应该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那个叫路枫的人吧”
“哟洛夏,你还挺了解我的呀,怎么办,我开始欣赏你了。”欧阳霖回过头看着洛夏,冲她迷人的一笑。
欧阳霖随意的一笑,洛夏顿觉浑身发憷,她尴尬的回应两字:“呵呵”
直到听见车子的发动声,洛夏才意识到是真的傻了,怎么又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车:“等等等等,我要下车。”
欧阳霖充耳不闻,车子像一触即发的利剑,飞一般的往前驶去。
由于惯性,洛夏摔倒在后座上:“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我要下车”
洛夏是真的有点生气,换做是谁都生气,这一摔差点彻底把洛夏给摔懵。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也不看看若我不带你一程,就凭你那小短腿,怕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出去。”这女人真不识好歹,欧阳霖自以为帮了洛夏,反成帮了倒忙。
弄得洛夏苦不堪言,她想说自己就住在这片别墅群里,随即一想,又觉不妥,最后硬着头皮对欧阳霖说了声:“谢谢”
“和我不必客气。”欧阳霖笑容诡异,洛夏心惊胆战。
其实欧阳霖是故意的,他根本没言明。
还真是巧合,这片高档别墅区不仅是他们欧阳家承建的,而且靠近成片别墅区后方那几栋紧邻海边的别墅,有一栋地理位置最好、视野也最佳的独栋别墅城堡是欧阳川专门为欧阳霖而建的。
说是提前为他准备的婚房,最主要是离他公司很近。
欧阳霖为了上班方便,早早就搬进了别墅,除了每周一次的家宴、还有偶尔去他私人领地外,平常几乎都是住在这里的。
坐在副驾驶的木若寒,自打从落家别墅离开后,就一言不发,当他在听见欧阳霖要送洛夏出别墅大门时,情绪总算有了一丝波动:“霖,你追女孩我没意见,你重色轻友我严重抗议”
“你说我追女孩她若寒,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开玩笑,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入得了他法眼,欧阳霖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丝毫不顾洛夏的感受。
“公鸭嗓。”洛夏只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她忽略了现在是身处在近乎完全隔音的车厢里。
欧阳霖曾几何时被一个女人讥讽过,他脸都快被洛夏气绿,偏偏又不好冲洛夏发火,再不说自己也是大男人一个。
最可气的是木若寒还朝着洛夏竖起了大拇指:“洛夏,你勇气可嘉。”
这还是刚被情伤过的人吗欧阳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也好,总算是转移了木若寒的注意力,说到底还得感谢后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若寒,想不想去酒吧喝一杯”
“好啊,洛夏,你帮我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木若寒暂时忘掉了之前的不快,不停的打趣欧阳霖。
刚好遇到红灯,欧阳霖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洛夏:“你接下来要是敢说一句让我不中听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木先生,今天的太阳如你所料,的确是从西边出来的。”洛夏说完后,挑衅的回瞪过去,眼神里仿佛在说:我就说、我就说,你能奈我何
“洛夏你给我等着”失控的咆哮声,昭示着某人已经彻底进入欧阳霖布好的重重陷阱中。
倒是图了一时嘴快,俗话说上车容易下车难,洛夏目前面临的就是如此尴尬的境地。
她想下车,欧阳霖偏不停车,任凭她在后面抓耳牢骚。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欧阳霖冷哼出声。
洛夏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她今天必须要赶在下午四点前回家,不然又会被那个恨她入骨的、名义上的母亲找到借口对她一通劈头盖脸的大骂。
她可不想自找罪受,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此刻已是三点半。
洛夏急得差点跳起来,颇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欧阳先生,对不起,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欠抽的话,你行行好,让我下车吧,我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在四点前赶回家。”
“你急你就跳车呀”欧阳霖透过后视镜,看出洛夏一脸的焦急之色,想必她不是在说谎,若是车门没锁死,估计真敢跳车。
“你,这样吧,只要你现在让我下车,往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洛夏敢这么承诺,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两人从此以后,肯定再无交集,情急之下,把她和欧阳霖一开始的约定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若寒,打开手机录音。”想耍我是吧,看最后是谁耍谁。
木若寒还真配合的打开录音功能:“洛夏,别怪我哈,是霖逼我的,你大概不知道,我要是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非生吞活剥了我不可。”
真卑鄙,可眼下也再无他法,洛夏无奈之下,只好做了妥协:“说就说,谁怕谁。”
洛夏重复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欧阳霖倒也没在难为洛夏,甚至还好心的提出要送她回去,被洛夏一口回绝。
而洛夏自以为下车后就能解脱,欧阳霖从车里悠悠飘出的一句话,让洛夏觉得自己今天是完完全全的被人下了套:“洛夏,从明天开始,你可得时刻做好来我家的准备工作哦,如违协议、后果自负。”
洛夏郁闷得抓狂,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这么一个无赖。
时间不等人,也许是上天垂怜她,在她连续招手了两分钟后,终于有一辆未载人的士肯为她停下,洛夏已顾不得回工作室换衣服,在下午四点前赶回家才是重中之重。
洛家别墅内。
一个身材瘦削、年过半百、仍旧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被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妆容得体、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不停的抱怨和指责。
“你看看,你看看,她就是你和那个贱女人生出来的贱种,和她妈一个德性,脾气又臭又硬,以前还能听我两句,现在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说的话她都敢当耳旁风,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中年妇女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此刻她的内在形象与外在形象完全不成正比。
“婉清,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一口一个贱种,洛夏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女儿,和恒儿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相较于中年妇女的狂怒,中年男子则冷静不少,可惜眼里满是落寞。
很明显,中年男子是洛夏的亲生父亲洛惊鸿,而和他抱怨的中年妇女是他的结发妻子司婉清,洛惊鸿口中的恒儿则是洛夏同父异母的弟弟洛斯恒。
洛惊鸿不提还好,一提司婉清就如同发疯的豹子,怒目圆睁、嗤之以鼻:“哼我真后悔当年不该因一时心软听取你母亲的建议,恒儿和那个小贱人的身体流淌着一样的血液,对我来讲简直是一种耻辱、一个天大的笑话”
“还有我警告你,洛惊鸿,别忘了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得到今天的成就,是谁给你争取的机会,是谁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拯救的你”
当司婉清重提旧事时,洛惊鸿的神色黯淡下来,司婉清说得没错,能一步步登上洛氏实业董事长的位置,多亏司家这些年来全心全意的帮助。
“好了,婉清,口渴了吧,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喝,这不还没到四点吗,我们再等等。”洛惊鸿不敢和司婉清正面对抗,再加上他对洛夏也没有多少父女情谊,甚至每次见到洛夏,眼里都是满满的厌恶感。
洛夏看了看摊在掌心的钥匙,脚上就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沉重,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不属于这里,实际上,她就从来没有属于过这里。
大门打开,两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同时出现在洛夏面前。
洛夏正要开口,啪的一声,左边脸颊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小骚蹄子,你去哪里鬼混了,说好的让你早些回来,你耳朵产耳边风去了,是不是想要存心活活气死我,你就好霸占洛家的一切,我告诉你,只要是属于洛家的东西,你一分都别想得到”司婉清一掌下去,自己的手心也有点泛红,可见力度有多重。
她将手掌递到洛惊鸿面前,换了一副娇滴滴的口吻:“惊鸿,手好痛,帮我吹吹。”
“婉清,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就不能找根木条什么的。”洛惊鸿眼睁睁的看着洛夏被打耳光,他站在一旁一声不吭,面无表情,而看见妻子递过来的手,他反而十分心疼。
洛夏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看着眼前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所谓的爸爸和妈妈,心早已痛得无法呼吸,她用力甩甩头: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
洛夏的亲生母亲原本只是司婉清从家政公司请回来的一个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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