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时空之隔着世界打电话

第2章 正好分手
韩裴挂掉电话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女朋友冯薇薇。朝她笑了笑，并且挪动了一下靠着椅子的吉他给她让出位置。
两人都是从农村来的，韩裴平时打几份零工，然后抽空去夜市唱歌，一天下来赚不了钱。所以平时主要的开销来源是打工赚的钱。冯薇薇虽然也是打工族身上没有什么钱，可是她花钱却很大手大脚，平时消费不低。一个月下来没有存款还要韩裴接济。韩裴他一向对冯薇薇很好，在能力范围之内要什么给什么。冯薇薇对此却说他总把自己当妹妹，而不是恋人。对此韩裴却觉得人心总是不满足的。
今天冯薇薇从外地出差回来，她订了这家高档餐厅相聚。韩裴问她：“要喝什么东西”
酒红色大卷发的女孩子蹬着碎钻高跟鞋，一边看着韩裴同时皱着眉头坐在韩裴对面。
韩裴上下打量她，新鞋子还换了发型还有手上提的名牌包。韩裴感到奇怪，冯薇薇和他都是打工的一族，工资低不太可能买得起这些奢侈品。
“韩裴，我们分手吧”女人抿着嘴唇，说完之后就垂着眼睛不看他。
韩裴心道果然不对劲，他问了为什么
冯薇薇张了张嘴刚刚想回答，可还没有等到她开口，一个西装得体却一脸暗黄的男人走过来。眼睛是倒三角眼，手上带着金光灿灿的手表，领带打的松松垮垮的，一副吊儿郎当纨绔的模样。他一屁股坐下来，搂过冯薇薇，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这么久还不下来”
“你来了。”冯薇薇往里坐一点给他让座。
韩裴捏紧了拳头，冯薇薇外遇了给他带了顶绿帽子。说实话他心里并没有多难过。也许冯薇薇以前说的没有错，韩裴对于她更像相依为命的，而不是爱情吧。
韩裴不想和他们纠缠，木已成舟。韩裴盯着冯薇薇，可她始终不敢看他。冯薇薇一句话也不说，西装男嗤笑一声，将烟掐熄痞笑着掏出皮包，从里头拿出钱，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说：“服务员给来这位先生来一杯咖啡。”
西装男转过头对韩裴说：“看来你喝不起。”
“你”韩裴气了。“欺人太甚”
冯薇薇看着自家的前男朋友，心中感慨万千。这个人对自己好，可整天就知道在大街上卖唱赚钱，还想着做什么歌唱梦想。自己也不甘心就这样跟他一辈子。身边的人是公司的一个小开，家里有钱，也知道怎么讨女人开心。冯薇薇也知道他今天带她出来只不过是想嘲笑韩裴找点乐子。韩裴对他很好，今天她也不想带这个男人来，可是要飞黄腾达就是要孤注一掷。这样身边这个人开心了，自己就可以从他身上捞一把。
她挽住西服男人的胳膊，甜甜的叫了声亲爱的。
韩裴阴沉着脸，他站起身来。他也想轻轻松松的掏出一百甚至更多摔到那个暴发户脸上让他闭嘴，也让他看看自己的斤两。可是现在他身上就只有几张零散的票子。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乡巴佬。”那人先见韩裴身材高大先是一吓，后来又觉得韩裴没钱气短。长得比自己高要什么用有本事有钱有权啊。果然这些人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为了生存低头丧气就像哈巴狗一样。身边这个女人也是一样，等他哪天玩腻了就扔了。
冯薇薇低下头低声应和：“是啊，他就是个乡巴佬。”
韩裴两眼要冒出火来，瞪着这个跟自己说出差，结果就是在一个月后给自己带绿帽子，还把姘头带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他心中一团火终于是腾的一声烧起来了。
“薇薇，你既然要分手，我同意。但是我希望你不会后悔”韩裴语气冰冷，背起自己吉他朝外走去。
冯薇薇看着他眼神，差点吓了一跳。那琥珀色的模子仿佛倒影出自己的未来，浑浊不堪。可是她真的不想过苦日子了。而且这个人对什么人都平和温柔到头，对自己一点也不比别人特别。
“等一下。”韩裴从拿出身上所有的钱放到桌上。大部分是零钱。看上去加起来也不过五十。因为在这里是可以刷卡，他并没有去银行取钱。但是现在他不能把自己信用卡扔到桌上。
韩裴走向外面，在经过他们两人的时候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他们：“我还是自己付吧。”
韩裴背影挺的笔直，目无旁骛走向门外。
西装男吸了口烟，呸了一口：“什么啊，真无聊。还以为有什么乐子。”
冯薇薇垂下眼帘不说话，抿着嘴附和笑着
从餐厅出来，韩裴心道世人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我自己身上没有钱怎么买酒浇愁。
一个人孤单的在大街上走着，韩裴心情怎么会不难过，一腔情意打了水漂，心还成了落汤鸡。他想发火，他想摔东西，可是手中的吉他不能丢。在意着身边的一切，失去的时候才会越小心谨慎。
韩裴心说：如果我是富翁，如果我有权利，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爱音乐，但是薇薇不懂我。
都说学音乐烧钱，他家里没有什么钱。他也没有上过正式的音乐课。韩裴是从小和家乡小学一位老音乐教师学习，算是闭门弟子。但是自从前年师傅出世之后他也就离开了家乡，在社会中摸爬打滚。抽空练习。
家里人的不理解，前女友的背叛。为什么他们都不信自己可以在音乐这条道路上走下去。为什么他们认为自己不可能。
他不自负，也不认为自己能够一句成功，他想努力，就算前途是灰暗。
韩裴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既然不想让人看扁那就成功给人看。他想证明，让那些曾看不起他的人后悔。
他前段时间给一家音乐工作室投了份简历，但是对方一直没有给他回复，基本是泡汤了。韩裴想起了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难道是回复
韩裴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心中希望是面试成功了。可是自己刚才冒然挂断了电话……对方肯定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顾乐在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才想起了自己的助听器没有电了，起身去客厅茶几上拿助听器充电。回来的时候看到放置在床头的手机亮屏震动。感觉走过去一看来电号码，是韩裴
第3章 因祸得福
顾乐赶忙接通电话。韩裴对顾乐说了句你好。韩裴先问：“请问是xx音乐工作室吗”
xx音乐工作室是他投去简历的工作单位。
顾乐知道韩裴误会了，赶紧说清楚。“我是今天早上无无意中听到你的歌声。”
他又怕韩裴认为自己是故意打电话来骚扰。“你的声音很好听，我从别人那里要了你的手机号码。不过没有经过你同意，那个……抱歉。”
韩裴心里失望原来这个电话不是关于工作的事情。
不过韩裴听到顾乐说喜欢自己的声音和歌心里十分高兴。“没关系，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韩裴。上下结构非衣裴那个裴字”
韩裴……顾乐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很好听的名字，只是感觉好耳熟啊。顾乐摇摇头否定，说不定自己从什么地方听到过，毕竟这个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
“我叫顾乐。那个……你现在很忙吗”顾乐担心自己会打扰到他。对方那边听起来很喧闹来着。
韩裴想起来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心里就不自在。他看出来了那个男人纯属闲的无聊给他自己找乐子。韩裴也想和他打上一架，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底层打工仔。韩裴没有说什么，只对顾乐说自己现在在外面。
外面韩裴说的应该是在街上。顾乐心道难怪有些吵闹。
韩裴等虽然不知道这个男生是从哪里得到自己的手机号码的，韩裴还真的不想可是与一个从未见面的人煲电话粥。所以对顾乐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了。”
顾乐一听他要挂电话，心里着急赶紧说：“别如果你担心话费的话，我…我可以给你去充钱。你先等一下……”
顾乐起身就要去拿钱充值，自己也不能白白浪费韩裴的话费。
韩裴有些吃惊。听了顾乐的话韩裴有些不敢置信。劝导他“你不会说真的吧算了，我卡被接免费的。放心吧。”
顾乐摇摇头，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
韩裴刚才把所有的现钱都扔到了桌上，口袋里没有一分钱，一个人背着一把吉他走在街上也是无聊。他和顾乐打电话消磨时间，反正他现在也闲呐。可是韩裴同样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顾乐那么执着。听到顾乐说要给他卡里充钱他就感到纳闷。听声音顾乐是个学生吧。一个男生因为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就打电话过来，而且很执着的要认识自己，韩裴真的不明白顾乐的动机。所以他问：“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打电话”
这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裴许久才听到那边的顾乐低低的说：“我天生弱听…耳朵只能听到一点儿声音，可是我能很清楚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喜欢你声音。如果麻烦到你的话我感到很抱歉。”
韩裴他喜欢音乐，听力对于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却一出生就只能听到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顾乐狠下心闭上眼干脆一股脑全部倒出来说完：“我从小到大，耳朵听到的声音很模糊。可是当我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发现只要是你的声音耳朵里就没有杂音。我就算不戴助听器都能听清楚。”
顾乐闭上眼睛心里打鼓，对方应该不信吧。毕竟自己听起来都很扯，也许对方还认为自己是骗子。顾乐一颗心扑通扑通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韩裴听完也是一愣，反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顾乐的心情这下子是真的落到谷底了。也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唯独韩裴一个人的声音能够听清楚的确很扯。可是对于顾乐而言这件事情的确是存在的，并且还实实在在发生在他的生命中了。
现在他与韩裴说话，他耳朵上并没有戴上助听器，可是韩裴的声音带着磁性，给他一种华丽的感觉。没错就是华丽，这是顾乐韩裴的声音真的好听。现在依旧清清楚楚的传到顾乐他的耳朵里，在他的心头激荡，把心都给晃荡的恍恍惚惚。
但是韩裴应该是不相信的吧。
韩裴也知道自己的声音被别人说过好听，干净有磁性。可是顾乐说他自己的声音是他在世界上唯一能够听清楚的吗
两人沉默的时间虽然才过去一会儿，可是顾乐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到自己的心都要破碎了，掉在地上无人来捡。顾乐沮丧的说：“对不起，我麻烦你了。抱歉。”
“没关系。谢谢你的喜欢。”韩裴说韩裴都能从顾乐的话语中猜想到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如此便相信他一回吧。
顾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声音。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什么”
韩裴笑道并解释：“我很开心。”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你而言这么重要。也很开心你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喜欢我的音乐。”
顾乐的心情又从低谷飞上的云端，因为韩裴的几句话，顾乐心里好像吃了蜜一路甜到心里。“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歌声。”
说着顾乐尝试性的哼了几句，有些遗憾的对韩裴说：“很好听，可惜我只听到了几句。”
韩裴听到顾乐唱自己写的歌感到很震惊。第一次听到有人口中唱出来，心里滋味百转千回，仿佛之前受到的苦和挫折都不算什么。有一个人的能够欣赏也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够了。韩裴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我把剩下的唱给你听吧。”
顾乐咦了一声：“你不回家吗”
韩裴先看了四周一眼，然后笑着回答：“没事的，不急这一会儿。”
韩裴发现这里是一个拐角处，周围没有什么店铺，也没有什么车辆来往。也只有手机那头的一个小听众在默默的倾听着，但是这些对于韩裴而言已经足够了。
顾乐赶紧戴上助听器，听到一声较为巨大的声响，想来是手机碰地的声音。接着吉他弦动，前奏的舒缓却带着无奈。进入主题之后，韩裴的歌声倾诉着一种无奈与彷徨。顾乐也被他带入那种营造出来的细腻情感中，随着他的悲伤而悲伤。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路旁的梧桐树下，韩裴半阖眼睛，手指轻扫琴弦。灯箱的光透过层层树叶，打在这个穿着圆领短袖上衣和牛仔裤的青年身上，显得干净而纯粹格外美好。
人们在大城市打拼的难，梦想总是遥不可及，仿佛一辈子都触摸不到。凝聚在歌声里叫人心痛。与韩裴一同到大城市打拼却始终不能理解自己的梦想最后沉迷金钱而抛弃自己的女朋友。他不想怪她，既然自己不能给她想要的，那么就让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那条路是对还是错，现在的韩裴再也无法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再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