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家有事”
“恩”岑为阙挑了挑眉“上回把一件衣服忘了。”
宴山白不傻当然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浓浓的不友好的氛围,虽然这和他从前定下的让自己好友远离戚南因的目标不太一样,但是这个现在的状态在另一方面上也同样有利于任务就不知道目前完成度到了多少呢,宴山白想到。
岑为阙当然是在胡说八道,宴山白还是选择了不要与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独处,他笑了笑“我已经通知过了司机,还有东西放在阿沉那里,你们先聊我走了。”说罢便飞速的离开了这里,徒留下两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宿主任务完成度已达百分之五十”显然无论是系统还是宴山白都没能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几十分钟后就再次相遇,这个完成效率着实是恐怖了一点
宴山白问:“照着个速度下去任务应该马上就能完成了”
系统马上否认了他的说法:“并不是,您来到这个世界的最终目的是避免世界偏离既定历史,具体点说便是避免几家之间的关系破裂,以及“天命之子”与家族脱离关系的行为发生。只有达到了这个最终目您的任务才算结束,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恩”宴山白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问道“如果任务完成了会怎么样”
“您本来便不属于这个世界”半晌后,系统这样回复到。
第7章 校园世界七
自系统告诉他任务已经完成百分之五十,宴山白去学校的频率就没前段日子那么勤了。最近晏家在市郊投了一座疗养院,宴父将其中主要事务都交给了两个儿子打理。这几天那些价值不菲的仪器从海外陆续运来,为此他两直接住在了这里。
疗养院选址极为讲究,风景优美空气质量上佳,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市区有些远。
此时宴山白正坐在这里的休息室中一边喝茶一边翻看着手中的专业书籍,原来不知不觉时间已近年底,恐怖的考试周也终于拉开了序幕。不过幸好他今年大四,必修课在前几个学期已经修满,所以在大部分人通宵复习的时候他只用准备两门选修就够了。
吃完午餐回往休息室的宴和玉没有想到自己哥哥竟然会坐在这里,此前宴山白已经有近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方才在大厅没有见到人他还以为这个工作狂终于去补觉了。最近几天宴山白除了自己负责的领部分外还不时的指点宴和玉,可谓是早已到达了身心俱疲这一状态。
说起来其实宴和玉一直都知道哥哥对他很好,与容林阅那群只知争夺家产的兄弟更是有着天壤之别。打他有记忆起宴山白便以一种超乎于年龄的成熟来照顾着自己,曾经哥哥在他心中无所不能。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渐行渐远的呢大概是十岁那年,宴和玉偶然得知为了免于兄弟相残晏家一直单传,直到他们这一辈因为宴山白生来体弱加之差点夭折才有了第二年自己的出生,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少爷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是作为“备胎”而诞生到这个世界的。
或许是少年的那份傲娇,他开始单方面的疏远宴山白。
但是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宴和玉开始重新认识这个被他刻意忽略了多年的人。工作时的宴山白严肃而认真,精神上的强大使人们彻底的忘记了他身体上的羸弱。虽然有些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心底宴和玉已将哥哥列上了敬佩者的名单,排名仅次于宴父。
“和玉”宴山白看到了站在休息室门口的人,他问:“站在那里干什么”
想说的话嘴边转了几圈还是不能顺利说出口“呃你为什么要待在休息室”语气仍旧是十分之别扭。
宴山白合上了书“下午有考试,再复习一下。”他这一段日子下来自然看到了宴和玉的变化,也终于生出了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哦那你怎么回学校”
“司机应该一会就到了。”
宴和玉觉得这是一个洗刷负面印象的好机会“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先到学校,然后再让司机再把我从学校送回家。”
这时宴山白看了看表站了起来“绕来绕去的路上时间太久了,再者说你回家了明早还要来这里,最近这么累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见弟弟愿意和自己缓和关系他自然是开心的,不过在他眼里宴和玉同样已经忙碌了许久需要休息。
“那好吧”
“恩”宴山白将书拿起后就朝着疗养院外走去,这里只下留了半盏还未饮完的茶静静置于桌上。
宴和玉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上网戳开了某人的头像
“怎么才能和哥哥搞好关系”
“你觉得这个问题问我合适吗”
哦,容林阅的确不太合适。
在车上短暂的补了一会觉终于缓过来了一点,趁着第二轮困意还未来袭的时候他便答完了卷。对于宴山白来说一门选修课还是很简单的,提前交卷的时间一到他便第一个离开了考场。
虽然考试用的这栋楼隔壁就是医学院的教学楼,但是宴山白却绝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戚南因,而且是以一种如此情境。
只见一个衣着单薄很明显还未来得及套上保暖的外衣的少年正被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架在中间往外拖行,其中一个人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响。现在还是考试时间,整条路上除了宴山白以外并没有其他行人,见形势有些不妙他一边隐于一棵树后一边快速的打出了电话。
只见出了教学楼后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几个人同样的身材魁梧不似善类,他们与先前两人一道压着戚南因踏入了教学楼后方一条已被野草覆满的小道。
宴山白记得这条路连接着医学院的旧实验楼,因设备陈旧那里已废弃近二十年,但不知因什么原因直到现在还没有拆。因为曾经a大的解剖室就在这栋楼上,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学校里无人敢踏足的“鬼楼”。
这时他的脑内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报音,伴随于此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宿主,本世界关键人物戚南因已有生命危险,请快速前往救助”
“警报警报”
“如果戚南因死亡,您也会随之脱离世界,注意强行脱离世界的过程中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会损伤您的灵魂”
就算对方只有一个人单凭自己的实力也难以救下戚南因,可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关头也只有上前去赌一赌了。宴山白快速的跟了上去,他远远的便看见戚南因已经浑身失力瘫坐于地面,显然是连挣扎的劲都没了。
“谁”很快宴山白便被人发现,他将手心展开给那几人看示意手中并没有拿东西。
“唔”戚南因也看到了他,不过因为嘴仍被牢牢捂着所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其中一个男子走了出来问:“你认识这小子”看那样子他应该是这伙人之中的老大“你想救他”
宴山白点了点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听说你们这学校里都是公子哥,我看你穿的这些尽是好货,你想救你朋友也可以,但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为他出钱了。”
另一人踢了踢已经半瘫在地上的戚南因“你以为跟你那爸妈断绝了关系就万事大吉了老子欠的钱儿子还是天理,你他妈的别想逃。”说完抬头看向宴山白“连本带息一千四百万,你可别怂,掏不起的话老子连你也抓了收赎金。”
“这么多钱我准备的话也需要时间”宴山白说“你们先放了他,在这么下去他要是死了你们也就要不到钱了。”
带头的男子再往前走了几步,“呸”他冷笑“你当老子是傻的”
“要想先保住你朋友的命,可以”男子走到了宴山白身前拽起了他的胳膊“我看你这表不错,你要是愿意把这个表给我那我就先叫人带你朋友去医院保个命。”
宴山白手上戴的是去年他过生日时母亲送的礼物,这块表是定制的单其上所嵌钻石的价值就已过六百万。说着那男子已经将表卸了下来“这只是你朋友的保命钱”说着朝身后摆了摆手,戚南因便又被架着朝外走去“那你就先替你朋友在这等着吧”男子一边把玩着宴山白的手表一边说“啧啧,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值几个钱。”
这时的宴山白已经被另外的几人围了起来,“等会戚南因回来我们就放你走,一千四百万十二个小时内筹齐了就放在这个楼里,你亲自来放,我会派人远远地看着,要是有人跟着那你就等着给姓戚的那个小子收尸吧。”
这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学校里渐渐地吵闹了起来。与此同时其中那个带头的男子的手机也忽然震了起来,“什么好我知道了。”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等电话刚一挂断便一拳朝宴山白打了过去,显然使了很大的力气,一拳下去就连男子自己都险些站不稳。
“小子挺聪明啊,知道提前报警”他看着因为被击中腹部而缓缓朝地上蹲去的宴山白说“但是你一定不知道,那里也有我们的人。”他又拽着衣领将宴山白拉了起来再是一拳落下,直击胸口。
“给他个教训”男子冷冷的说。
剧痛之下的大脑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宴山白只凭着直觉躲着击往要害的拳脚。不知道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的话戚南因会不会被晏家报复其实要不是系统的提示宴山白也不会傻到以身犯险的,但是为了保证不被强制脱离世界他还是这么做了,说起来自己也是个自私的人
如果就这么走了几家的关系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吧只是不知道岑为阙还会不会生出“与家族脱离关系”这样的念头,真是不知道原本的他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宴山白胡思乱想到。
“系统,你在吗我任务完成多少了”
“宿主请不用担心,您现在是不会死的”系统答非所问“您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只要与任务有关的人不意外死亡的话您就不会被强制脱离世界。”
“那就好”恍惚间宴山白已经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心底跟系统说话还是直接在嘴里念了出来,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山白山白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
“你要是不想砸了你那几个医院的招牌的话就晚点再死宴山白你听到了没有”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这是宴山白彻底陷入昏迷前说的最后几个字。
第8章 校园世界八
手术室外很安静,一个斗大的“静”字高悬于墙面。
突然楼道里出现了一阵因高跟鞋击砸瓷砖而发出的凌乱的碰撞声,“人在哪”不知是鞋跟太高不便疾走还是因为慌乱一直以年轻优雅形象示人的宴夫人是被搀扶着过来的,任谁面临如此场景恐怕都不会冷静的下来“山白他伤的重吗”
“宴阿姨,您先不要着急”看到来人后一旁立着的容林阅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她“给山白做手术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还有阿沉,您放心绝对没有问题”嘴上这么说可是容林阅心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谱,不过是看着宴夫人悲恸的神情他实在只能如此解释。
宴山白出事前给他们几个打了电话,尽管他们三个那时都在学校里可等找过去时已经有些晚了。容林阅永远也不会忘记几个小时前岑为阙是如何冲进人堆将满身血迹的宴山白抱出来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慌乱的岑为阙。
“您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容林阅将宴夫人扶到了一旁的长凳上,此时这里已经坐了两个人面无表情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的岑为阙与用手半捂着脸双目通红的宴和玉。
“妈”刚才为自己哥哥签了抢救书的宴和玉见到母亲终于忍不住情绪失控,他紧紧搂着宴夫人的肩膀“刚才就是中午的时候哥哥要来学校,我本来是想要跟着他的”宴和玉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要是没有这么爱面子,我要是直接跟来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宴夫人到底还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她轻轻的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喃喃安慰道:“没事,不怪你不要胡思乱想,山白肯定会好的。”
“嗯”宴和玉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爸爸他什么时候过来”
宴夫人想起了方才听到大儿子出事后那人冷漠的神情心里忽然揪痛了起来“你爸爸他,公司里面有重要的事情,他大概晚一点就到了。”
正在两人讲话时,一个身影从走廊的那一头逐渐靠近,一直静静坐着的岑为阙忽然攥紧了拳头站了起来。
“岑少爷,刚才送来的那位姓戚的先生已经醒来了”来人说道。
岑为阙冷笑一声“他倒是醒来的快。”
“呃”
“走”岑为阙说“你带我去看看他。”
戚南因此时已经被移到了普通病房,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是整个人的状态还算不错。他听到了病房外的脚步声有些激动地问“宴学长是你吗学长”话音刚落就见岑为阙面色不善的一把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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