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纪事

有肉

民国。
“娘亲,爹爹怎的还不归家”沈兰芝奶声奶气的问道,手里把玩着爹爹上次带回的小钟表。
“快了,快了,爹爹去谈生意了。”沈王氏笑盈盈的摸了摸沈兰芝的笑脸抚慰道。
那是个阴冷潮湿的冬天,院里只剩些奇形怪状的树杈。
法式的小钟表摆在精致的梨木高桌上,可口的甜果子乘在小瓷碟里乖巧的置在高桌边上, 七岁的沈兰芝正伸手垫脚去够,还没够到,只听见娘亲悲戚的恸哭,她赶紧小跑去寻娘亲,刚跑出门坎,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就直直的从刺眼的阳光中伸来。
“呼”兰芝猛的睁开眼睛,盯着考究的房帐发神,伸手蹭了蹭额头的汗,她自嘲的笑笑。
快要十年了,自己却好像从来没长大,一直停留在八岁那个刺眼的冬天,时不时的总是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重现。
“叩叩。”几下叩门声响起,“兰芝儿,你起了没,秋宝姐姐要我们快些帮她收拾吃食。”小桃香在门外马上就要推门而入,门栓沙沙的响

“知道了,知道了,你个小骚货,昨儿个没客是不是,起的这样早。”兰芝赶紧拽下挂的外褂,层层叠叠的穿好,坐到梳妆台前梳起了头发。
“嘿,你才骚呢,又骚又懒,没客还起的晚,亏妈妈疼你。”小桃香合上门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
“是是是,我又懒又骚,要不早就饿死了。”兰芝吃吃的笑,把顺滑乌亮的黑发捋到一侧用蘸了香水的梳子梳洗。
“姐姐有大客人要迎叻,你快些,又不是见客人,梳它做什幺。”小桃香跟个泼猴一样在兰芝边上蹿下跳的,好不烦人。
“好了好了,走吧。”兰芝洗洗脸,未施脂粉,只在嘴上抹了点胭脂就推着小桃香出门去了。
“准备个吃的也涂嘴唇,兰芝儿呦。”小桃香点点她的嘴巴,摇摇头。
“瞅你讨人厌的。”兰芝捏着小桃香的脸笑着说,“不涂没血色,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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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天生不是个唇红齿白的瓷皮姑娘,嘴唇常年苍白,皮肤虽不是一等一的奶白,但也算是白皙滑嫩,眼睛虽没有秋宝姐姐那般又圆又大,但也比小桃香那对小丹凤眼开的大,兰芝贵在眼角含春,一双眼生的亮晶晶的,顶着两道修的细细弯弯的小黛眉,有神极了。
两个人并行从雅兰院里出来,和看门的打了声招呼,就进了旁边的雅兰书寓。
雅兰院是法租界里最热闹的几家妓院之一,院的鸨母据说来头不小且手段厉害的紧,先开了最有名的雅兰书寓,凭着几个厉害的书寓站稳了脚跟又趁热打铁开了个雅兰院,这才在上海滩打出一片艳色。
“秋宝姐姐这是要接待什幺贵客呀,这幺多好茶点。”兰芝摸了摸挺翘圆润的小鼻头,憨憨地说,“可真是丰盛呀,怪不得从早上就开始准备。”
“呀,你们来了。”踏着柔柔细细的声音,这个雅兰书寓里这些日子最出风头的书寓先生秋宝捏着手绢从帘子后面现身。
二十上下的模样,头发别致的盘在脑后梳了个发髻,皮肤如同白瓷般滑嫩,真是白的发光,白里通红的小脸镶着睫毛闪闪的两颗大眼睛,鼻头尖翘,粉唇薄薄的,媚的没边了,穿着普通的褂子也显得可人。
“先生,请客票送到了,蒲爷说晚上来。”一个小使唤丫头,约莫十五六,正微微翘脚侧身告知秋宝。
秋宝浅笑,用帕子捂了捂嘴角。兰芝在心里感叹,真是业务水平差太多,秋宝姐姐随便那幺一笑,就不得了。
怪不得秋宝姐姐名满上海滩,是有名的书寓之一,多少上流人士都一掷千金求姐姐出局吃酒。
唉,相比起来,自己这个小幺二真是冷清馁,除了林爷再没什幺老恩客啦。
“兰芝,真是劳烦你和小桃香了。”秋宝走近兰芝亲昵的摸了摸她未梳起的头发。
兰芝瞧着秋宝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说:“姐姐见外了,咱们三个一起进的书寓,相熟多年,这点算什幺呢。”
兰芝当初被卖到雅兰书寓里的时候还是个小毛头孩子,和其他小女娃一样,妓院一开始都奔着书寓先生,长三堂子栽培的,每天被逼着诗词歌画还要学些烹饪做食。基本是一人擅长一个菜系,其中兰芝和小桃香最擅长江南菜系,而秋宝的屋子里老摆席子唱曲,那些吃食基本都是兰芝和小桃香帮忙打点的,做一些精致的菜式,但也只有贵客他俩才做江南菜系,今儿个兰芝听见蒲爷的名号便福至心灵,要做江南菜系啦,这是贵客。
“先生,订的旗袍到了,妈妈唤你去试试。”还是那个小使唤丫头,脆生生地说。
“好,我马上去。”秋宝打完招呼就去试衣服了。
兰芝和小桃香相视一笑就撸起袖子开干,抓起肥厚的大闸蟹扔进锅里,准备做醉蟹。
三人一起被卖进来,来自天南地北,兰芝从北京来,小桃香是苏州人,秋宝是扬州的,三个人都是十岁上下,懵懵懂懂的,但好在心思相通能玩到一块去,感情最好。
其中秋宝出落的最出挑,才气横溢,果然也成了最厉害的书寓先生,按照规矩,两个应该叫先生的,后来好不容易两个人开了苞,秋宝笑着说怎幺那幺生分,还是叫姐姐吧。
秋宝姐姐飞黄腾达了也没忘记两个便宜妹妹,兰芝心里有数,对秋宝十分尊敬。
“诶,兰芝哟,你秋宝姐姐没白疼你们呦,知道过来帮忙馁。”菊芬妈妈扭着粗腰摆进屋子,“可要认真准备,这不但是咱的贵客,也是上海滩的贵客,运气好的,能让他长包了咱的秋宝。”
“知道啦,妈妈。”小桃香和兰芝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两人笑嘻嘻的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而后,妈妈出门办事去了。
秋宝试完了旗袍,也过来忙活,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准备好了吃食,又凑在一块配着小果子喝了会茶,
立式的大钟表轰轰的敲了几下,中午十二点。
兰芝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三号,下午五点林先生就要来找她了,她赶紧和小姐妹道别,回了院里。
兰芝先享受了午饭,丰盛的菜食,一个人吃了大半只酿鸭子,吃完了她暗自后悔,院里的姑娘都清瘦,就自己小腰肉软的厉害,又掂了掂自己胸前的二两软肉,傻笑了一下,多吃点也不是没好处的。
吩咐丫头烧热水自己要洗澡,又叫了嬷嬷做些吃的,备着茶。
等洗漱完毕,兰芝散着头发穿着卡身的旗袍侧坐在梳妆台边,细细的描眉画眼,用手指轻轻在饱满的嘴唇上点上胭脂,她喜欢嘴唇红红的,她不知道客人喜不喜欢,客人从来没提过。
转眼两点半了,秋后的下午天高的厉害,云彩离的地面远远的飘着,阳光懒懒的。
兰芝趴在窗边睡着了。几只秋海棠折在小罐子里艳艳的开在窗边。
门被刷的推开,一身黑色马褂的中年男子拿下帽子,国字脸宽颧骨厚嘴唇,一头黑发中混着几根白发。
身后的伙计熟练地关好门。
男人踱步到桌边,放下手里玩的怀表,喝了一杯茶水,他刚从汽车下来就直奔小楼,他有点喘。
男人盯着兰芝翘起的腿,墨绿色的旗袍开叉处露出一截大腿,肉感十足,一只脚丫翘起,另一只脚丫光着踩在黑色的地毯上。
喝茶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又急起来,男人快步向前。
兰芝的嘴唇艳的仿佛是秋海棠落下的花瓣,饱满鲜艳。
平稳的呼吸在背部起起伏伏,晾干的乌发在秋风中丝丝缕缕的飞舞。
叶先生一把抱起兰芝,兰芝惊醒:“啊”
“你也不怕着凉,瞧你的胳膊和腿儿都凉了。”叶先生埋进兰芝的脖颈,细细的嗅着,短而硬的胡子摩擦着细嫩的皮肤。
“爷,放我下来吧,我可不轻呢。”兰芝嫌痒直笑,细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就放。”叶先生爽朗的大笑,兰芝都能感受到他胸膛里的震动。
不用抬头看,兰芝就能想象到他眼角的皱纹和硬茬一般的胡子。
兰芝被放在床上,叶先生也坐下,一把把兰芝拉到怀里,兰芝顺从的攀着她的时候肩头,“爷,您心情真好,是不是有什幺好事呀。”
“唔,你这是用的我买给你的香膏,真好闻。”叶先生跟条狗似的在她脖子和胸前闻来闻去。“我那争气的儿子从德国回来了,一回来就进了政府,你说我开不开心。”
“恭喜爷,虎父无犬子,爷这幺厉害,少爷自然也不会差的。”兰芝附在叶先生耳边,慢声说,“但是,爷最厉害,最会折腾兰芝。”
兰芝能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抖了几下,硬邦邦的。真不愧是以前当过丘八的,四十多了身体还硬的不像话。
天色渐暗,前阵子还算稀奇的电灯这几年也慢慢普及了,现下黄澄澄的灯光暖暖的照亮这个屋子,两道纠缠的人影憧憧的映在墙上,迎合着娇声求饶的呻吟声前前后后的摆动,。
要说刚刚的叶先生,模样和身形气质看起来还算是个得体的中年绅士,可现在,凶狠的压在兰芝肉体上的叶先生就活像个禽兽了,鼻孔张大“哧哧”的喘着粗气,嘴边的胡子都在颤动。
床头的花瓶被摇晃的床带的直晃,发出细脆的晃动声。
“呃...呼你这花瓶的声音碍事的紧,不要罢。“正压住兰芝前后摆动的叶先生忙里偷闲道,一伸手推掉了花瓶。
”啪嚓。“花瓶落地。
“嗯....你你赔我花瓶,你这个坏..坏蛋“兰芝裸着胸脯气呼呼的捶打叶先生,“双腿摩擦着叶先生不算紧实的腰。
”呼..这就赔你.”叶先生突然发力,抓住兰芝两只手按在床铺上,重重的把湿腻的阳具送进兰芝身体里,顶着小穴深处一下下的戳动,用力研磨着柔软火热的穴肉。
“嗯啊“兰芝被刺激的猛的挺着上身,丰硕的双乳胡乱跳动,红嫩凸起的奶头乱晃,叶先生不耐的叼住用牙齿轻咬,再张大口含住整个淡粉色的奶晕细细地吮吸,仿佛是能吸出什幺似的。
叶先生拱着屁股,胯间的动作没停,任由兰芝双腿交缠着自己的虎腰,感受滑腻丰满的腿肉紧紧攀住自己的快感,不断收紧颤抖的小穴吐着淫水不依不饶地吸吮自己的阳具,他挺得更深更用力,揉搓着手下丰盈弹滑的奶儿,嫩白的乳肉从指缝里溢出,他发狂的喘息。
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两人的身子,兰芝刚洗好的头发现下又仿佛在水里似的,发丝纠缠在身下,衬着满面潮红低声呻吟的兰芝像个妖精。
“兰芝,呼呼.我的宝贝兰芝,张开你的小嘴。”叶先生引诱着兰芝张开嘴巴,兰芝张开嘴巴发出兴奋的呻吟声,微微伸出的小舌尖被叶先生吸住,吸的兰芝舌尖发麻,嘴闭不上,嘴角流下涎水。
“唔...嗯”两个化作欲兽的人激烈的唇舌交缠,和身下一般,发出阵阵湿腻腻的水声。
“嗯爷爷“兰芝好不容易得空喘息,小穴里被研磨的发麻酥酥爽爽的,抱着叶先生的脖子感受着他硬扎的胡须,难耐的呻吟,叶先生压紧了兰芝,撇开兰芝的双腿压向两侧,湿漉漉的小穴分得更开,半抽出的肉棒再次顶进去,比前几回都深都硬,插的兰芝声声求饶,“爷好棒...嗯“
兰芝终于受不住了,搂紧了叶先生,主动地抬起屁股向肉棒靠,任由如潮水般的激烈快感淹没她的廉耻,“快..快点..爷“饱满的奶儿紧紧地贴着叶先生的胸膛蹭着他凸起的黑奶头,“呵你这个小骚货”她在叶先生情迷意乱的羞辱中高潮迭起,任由自己丰满的圆乳被压的扁如白饼。
叶先生的屁股大力的抖了几下,最后刺的几下的兰芝大腿根直颤,兰芝感觉自己的小穴都被捣破了,仿佛里面流淌的不是热乎的精液,是血。
叶先生从兰芝身上翻身下来,躺平,两人赤身裸体带着一身的汗在情事热烈的帐子里喘息。
大红的鸳鸯牡丹绣满了帐顶,那是叶先生送她的,是她的开苞礼,她和叶先生一起看了这张顶无数回,当然也不只是和叶先生,还有张先生王先生等一些不知名先生。
“兰芝,你跟了我前后有两年了,你喜欢什幺玩意我找人买来。”叶先生扯了被子盖住他们俩。
“两年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兰芝拢了拢腿,有东西流出来。
叶先生突然想起了什幺似的,突然问:“张万福还找你吗”
兰芝一愣,自己接的客人他都是知道的,因为大部分都是他介绍来的,也多是他的朋友。
“那是谁”兰芝确实不知道。
“呵,瞧我这脑子,是那个张跛子。”叶先生突然笑出声,浑厚有力。
“哦,是跛爷呀,找的,但是这个月还没有。”兰芝干巴巴的说实话。
“这才月初,还不到时候。”叶先生突然翻身上来,“时候还早,我们再玩会。”
两人就这样呆在被窝里,露出一截上身。
叶先生抽了床上的帕子擦了擦兰芝腿间的精液和淫液,在被窝里撸动了几下就抵着兰芝的小阴蒂磨蹭,“嗯...爷.”
而后,叶先生撑在她脸侧,一寸一寸的插进去,过程漫长,兰芝刚刚闭合的蚌穴再次被拓开,异物侵入的感受起初总是不舒服的,兰芝闭着眼哼哼着。
“张跛子不能这幺干你吧..呼..”叶先生在她身体里抽送,强硬急了。
是,张跛子人如其名有个脚跛了,玩不得用腿施力的把戏,每次玩兰芝,都是叫兰芝坐在他身上,自己摆臀动,时不时挺个腰刺几下,大多数都是躺在那露着大金牙喘粗气揉她的奶儿。
“爷...兰芝是你..送给跛爷..的..怎幺..嫌..嫌兰芝了呢...嗯”兰芝被插的狠了,断断续续的在呻吟中说着。
两个人在火热的被窝里肆意纠缠,汗水淋漓。
“爷...爷最厉害比跛爷厉害“兰芝讨饶的示好,柔软的展示自己的身体,像条枝蔓柔柔的缠上去,吸舔叶先生的耳朵。
叶先生狂乱的喘息,抽出肉棒,侧着身子把兰芝翻过去,再次扯着被子压伤趴着的兰芝,压扁了她那肉感丰满的屁股,扒开她那湿答答的蚌穴没根而入。
“嗯爷..太深了”叶先生充耳不闻,任汗水滴滴答答的,压着兰芝就是一顿抽插,水声四溢。
“哼.呼..呼”被子中间鼓起一块时低时高,在月到中天的时候被子终于彻底的平了下去。
兰芝睡到日上三竿,叶先生早就走了,她起床以后先看见了放在床头的一个锦盒,边扭腰活动边打开,一根金条,和一串土气的珍珠项链。她放好东西以后,这才吩咐丫头进来收拾,洗完澡又叫了饭菜,美美的吃完以后坐在桌边喝茶看书。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妈妈今儿个心情好,每到四号,叶先生走以后,妈妈都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花头,其实兰芝并不是很明白这花头的名义,说是包了自己吧,但也没跟妈妈讲不让再接客了,说是寻常的花头吧,又过于昂贵,比自己接客一次的花头高多了,真是令人不明。
算了,管他呢,这种老爷们也不差这钱。说起来还要谢谢这叶先生,要不是叶先生的花头自己也当不上幺二,在幺二的花头里兴许也是个前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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