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爱你吗？

到后来变成了总是睁着一双宛如月亮般明亮而圆大的眼眸向他撒娇闹脾气，偶尔为了捉住他的视线而耍点小心思的眼神是那般的媚眼如丝。
如今……男子的双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往日的光彩，剩下的只有一片寂静黑暗，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眼眸，偶尔会露出来的那一点不平静也只是布满了岁月带来的沧桑和了然。
男人定了定神，轻启薄唇问道“皇后应该很清楚朕宣您来的目的不是吗？”
男子依然面无表情的恭敬道“臣妾不明，请皇上明示。”
男人带着点微怒道“皇后还要装到何时？锦儿的事难道皇后会不知？”
男子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片刻后微微扯起嘴角“皇上希望臣妾说些什么？”
男人走近几步与男子面对面，直视着对方的眼眸想从里头探出些究竟，却什么也瞧不出。男人愤怒的提高了音量“真相！”
男子却只是讥笑出声“呵！有必要吗？锦美人不已醒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男人愤恨于男子的毫不解释“若一切如锦儿所说的那般，皇后你可是谋杀啊！”
男子依然是淡淡的表情“那不正好。这样皇上便能名正言顺的把臣妾废了。更甚的除掉，好来个眼不见为静。”
男人看着眼前的男子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撕开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你这是在一心求死吗？你就那么恨朕！恨不得一死好离开朕的身边！”
男子却不回答男人的话，反而平静的淡笑道“介于臣妾现在还是您的皇后，臣妾有责任提醒皇上，如今锦美人死不成，所以按照律例是无法处死臣妾的，最多也就终生囚禁于映月宫。”
（题外话：映月宫就是冷宫的宫名。）
男人对于男子的毫不在乎的态度感到无比愤怒，却又无力反驳，只能恨恨的道“哼！你真以为朕不敢！”
男子微微一笑，那一笑似解脱，可眼神却带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意思。“臣妾恭候皇上圣旨。”
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男子见男人不再多说什么便微微俯身“若皇上无其他要事，臣妾先行告退。”随后男子便转身离开。
正当男子走到离大门三步之遥，男人突然冲了过去从后抱着男子“为何我们会变成今日这样？”
男子的心突然揪着疼，难得的露出了伤感的眼神，可惜身后的男人看不见。
男子心里感叹“他用‘我们’这个词了。不是君臣，不是帝后，而是‘我们’这是否代表在他心里他们是平衡的？
可就算是又如何？这份平衡来得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如若那时他可以给他这份平衡的话，他们也不必弄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男子平复了心境后任由男人抱着，许久见男人无动静后才淡淡开口“臣妾的一切任由皇上处决，只希望皇上别牵连无辜。”
锦美人落水之际，除了他当时还有良淑妃也在场。如今他只剩良淑妃这个姐姐了，他不希望连这个姐姐也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