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挽

分卷阅读3

惹过。
显而易见,这个新生的教官很不一视同仁,并没有将这三件见面礼赠送给他的每一个学生。
“名字。”
陆挽这次不再疑惑,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喜欢用陈述句来表达他想要的答案。
陆挽不知道,这次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之后,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可是直觉再一次告诉他,他还是给这个答案比较明智:“陆挽。”
曲不言的身子,僵了一下。理智告诉他,他需要缓解一下自己僵了的身子。
他的视线放在陆挽虚张声势的脸上,自己都莫名其妙得说了一句“墙上写着什么。”
又是陈述句。
陆挽绷着脸扭过头看了食堂墙上的标语,口中不由自主地发着声:“公共场合,禁止禁止喧哗。”
陆挽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云轴子端着餐盘转过身,红烧肉在食堂的盘里时,身后还是一片嘈杂;红烧肉躺在他的餐盘里时,怎么就雅雀无声了
云轴子莫名其妙的,从这些沉默着往嘴里小心扒饭的、或者喝汤的同学们中间穿行。
他一边走一边伸着脑袋寻找先他一步打好饭的陆挽他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现在的同级校友。
大面撒网地搜寻了一番的云轴子,终于看到了崩着脸站在那里的陆挽。
他连忙加快了步子,又不敢跑,怕好不容易排到的红烧肉掉出来。
“陆挽。”云轴子喊了一声,他声音不大,但是食堂实在是太安静了。所以尽管隔着几人远,陆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陆挽几乎崩坏了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不想要云轴子过来。他不想要眼前这个男人看到云轴子,更不想让这个男人和云轴子说一句话。
因为和这个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红烧肉”原本坐在座椅上的陈以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轴餐盘中冒着红光的红烧肉,而他那才将自己盘中的红烧肉席卷光的筷子,此刻正夹着云轴子的额头。
陈以臣盯着餐盘中的红烧肉,不停地咽着口水:“你叫什么名字”
云轴子抬着眼看着额头上的筷子,看着上面沾有红烧肉汁几乎要滴落下来,却也乖乖回答,“云轴子。”
“云肘子”陈以臣的视线加速度上移,口中的哈喇子都来不及咽下。
云肘子,是什么肘子陈以臣没将这个问题仔细思考,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好吃。
被他当红烧肉夹着的云轴子,脸色却也变得和红烧肉一样烧红。
云轴子脸涨的通红,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他们一班的助理教官教过他们,要尊敬前辈。
陈以臣又一次吞了口口水,提起筷子好奇心十足地戳了戳云轴子鼓着的两腮,突然就忍不住笑哈哈大笑起来,“肘子,几班的”
云轴子很不舒服地收了鼓起来的两腮,被戳花的脸颊上粘着的汤汁让他更不舒服,但是不能惹前辈,“一班。”
陈以臣突然就叫了起来:“新生一班的教官是谁”
云轴子看到,眼前这个前辈身后不远处的餐桌旁,他们一班的教官,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陈以臣根本没有转身,甚至根本没打算等人回答,直接说:“从现在起,这个班是我的了”
云轴子看到,眼前这个前辈身后不远处的餐桌旁,他们一班的原教官,正坐回椅子上。
一片沉寂。
没有人反对。
没有人会反对。
陈以臣,这个连兰枢都管不到的人。不在京大的三大禁忌中。
根本没人敢将他列入禁忌。
云轴子不想关心他们的教官怎么就换了,刚摆脱了筷子的云轴子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又被他们一班这个从天而降的新教官一把拉到旁边的座椅上,手中的餐盘也被硬生生按在餐桌上。
新教官的筷子,正夹着云轴子餐盘中的红烧肉。
云轴子伸着脖子望着陆挽,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才来学校两周,陆挽就已经遍体鳞伤。
可是,他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给您。”云轴子将餐盘很慷慨得往他的新教官面前一推,站起身要找陆挽。
红烧肉和筷子一起送进嘴里的陈以臣,腾出手来抓着这只生嫩又没愣头的肘子。
陈以臣嘴里咀嚼着红烧肉,在咽下去之前,他不想说话。
云轴子只能看到新教官嘴里插着的筷子,也跟着他的咀嚼一上一下摇动。
“你别过来”陆挽终于喊了一声。看到犹豫了一会的云轴子,被拽着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陆挽才松了一口气。可刚松了的那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因为
公共场合,禁止喧哗。
陆挽的脸崩得难看。他固执得别过去的脑袋,在曲不言看来,是知错,不认错。
“你喜欢打扫卫生。”
还是陈述句。
陆挽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说。他将别得生疼的脑袋转正,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男人的表情。
等着他的,是从头顶浇下来的西红柿蛋汤。
酸的。
陆挽刚打的。
因为那两盒热牛奶,陆挽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胃口。他只打了一碗西红柿蛋汤,本是坐在这里等着云轴子的。
云轴子又一次要起身,又一次,被面前这个已经将餐盘中的红烧肉消灭一半的新教官拽回座位。陆挽瞪了一眼云轴子的眼神告诉他:不要过去。
陆挽咬着牙,睁大眼瞪着眼前这个男人。汤汁从自己头发上流下,红色的瀑布一样。
直到脑袋上没有新的液体盖下来,陆挽感到,那个刚才盛着西红柿蛋汤的碗,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头顶。
这个重量,应该还有二分之一的汤留在碗里。
“打扫食堂,一个月。”
曲不言将手中的餐盘放在餐桌上陆挽的餐盘对面,坐下来,开始吃饭。
沉寂到现在的食堂,又回归了刚才的熙熙攘攘。打饭的人在顶着半碗西红柿蛋汤的陆挽身旁来来往往,没有人看他,也没有人碰到他。
陆挽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隔离在另外一个透明的世界中。
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三天前因为吐了牛奶而被罚刷两个月马桶的事,这个男人,是知道的。
陆挽没有反抗。因为,被群殴后的伤还在疼;因为,热牛奶的味道,还留在嘴里。
但是,他并不喜欢打扫卫生。
曲不言也打了一碗西红柿蛋汤。可他已经,完全没有想要喝了那碗汤的胃口。
他说他叫陆挽。
曲不言承认,他刚才的那句毫无意义反抗的蠢话,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说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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