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03.半天火云

03.半天火云
先回说到这冰雪洞内二人一场交欢,却是互相争夺起彼此精气来,到了最后也不过势均力敌。但晏央先时被那城裏的仙修施了迷烟,后又由那冰尸化成的男子吸过一回精元,早已是筋疲力尽,晕迷过去。
那男子却还清醒,但他枯坐冰雪洞窟百年,本也非全盛之态,当下间竟也只能就地盘膝1Ψ23d┐an﹥m々ei点、全力调息起来。
他倒不曾想到,自己竟也有在美色上栽了跟斗、险些满盘皆输的一天。但他终归更胜一筹,一待调息完毕,就要立即把那魔物一掌拍碎,永绝后患了。
男子也的确极快就吸纳这冰天雪地之灵气、一番调整,通身青白光辉大放,疏忽后又收蕴至体内,却让他肌肤发丝都隐隐散发出冷厉逼人的气息来。他睁开双目,就见面前不远处那魔族仰面躺着,胸口一起一伏,已然是又变回了男子貌。
他起身就来到那人跟前,抬手就是一团清气凝聚在掌心裏,当即就要对着这魔族的头颅拍下。
然而那冷光堪堪停在那魔族的额前,却是分毫不能再往下去了。男子瞧着这魔族似昏似寐的面庞,不知怎的就有些犹豫。若这人还是方才那狡魅的魔女样子,这一巴掌便要直直落下,片刻也不停,但眼下这男子稍一思索,脑子裏就满是最开始见到那男身,暴躁火辣,浑身桀骜不驯的模样,真真是令人心口一阵酸痒难耐。
如此一来,他这巴掌就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
说来也是怪异,这男子虽不似他那些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同僚,并不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却也不会对个魔类异族手软,现下这份犹豫怜惜,简直不啻于惊雷炸响,让他自己都打了个寒噤。
这样他便又要狠下心肠去除掉这例外了。他手掌压下,却是收了那光气,贴到魔族的额上,转念想出个办法来。就见他另一手并指掐诀,再无声一弹,就打出一枚银色仙印,附上那魔头的眉心去了。这正是仙修们所使的驭兽印,通常便是拿来收服些妖灵精怪,也不知对个天魔到底能见几分成效。
不错,这男子正是个仙修。他先前那般冰尸姿态,却正是因一身仙气与魔气相混、气息浑浊髒汙,以至于不能自如运转所致。眼下借助自晏央处吸来那纯正天魔之元,他已完全吸纳先前体内凝滞魔气,成就一尊半仙半魔的诡异道体了。
这也是他千里迢迢躲来这边陲小城裏,甘愿困守冰洞百余年之因由。这仙人脾性怪异,在同道中也是仇家甚多,便有心要销声匿迹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先前绿松城裏那紫衣仙修却是最先找到他行蹤之人,虽非与他有仇,竟也是自有打算。二人便定下个约,要那紫衣仙修替他遮掩,待他功成才要交出这功法来给那人。谁知那紫衣同道虽不曾来毁约阻挠,却也半点相助之意也无,只顾自己在城中依仗那仙人身份受凡人供养,甚至还要城民每月送上些青年男女来供自个儿玩乐享用了。
只是可惜这回误以为捉了个天魔要拿来滋补,却真真踢到铁板、倒蚀把米。
要说那功法,自然是这男子用来融合魔气、提升功力的法子了。这仙修也非善茬,竟不知从何处搞来那邪法,就吞食了一具天魔肉身,也不惧魔族通身血液精元饱含煞气瘴毒,以至于将自己搞作那般仙不仙、魔不魔之姿态。然而以他之心计成算,却怕早已有了要摈弃仙道、走上歪路的决心了。
他单手结印,瞧着那魔族额上奴印时隐时现,像是正和这魔族意念争执,一待占了上风就要立时显现完全。男子见时机合适,便要变换手诀,将这仙印打全。
突然,就见晏央一双厉眸大睁,片刻间就从蒙昧中挣扎脱身,恢复了摄人神采,往男子这边瞪视过来。
“你你怎会还在这裏”他记忆断断续续,倒不太明晰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胸中一股恨意在灼烧,让他当即一爪挥出,就要直取这仇人心脏。
他动作全凭本能,即便神智并不完全清明,这一头天魔的本能攻击也是煞气逼人、极度危险了,男仙修不敢轻忽,起身后退,躲过那直逼面门的五道血红爪痕。
“呵,本座难得发了善心饶你一命,可莫要不识好歹。”他一闪身就化成一团雪影,到那魔族身侧去与他交手,要制住他。
“你这仙修手段阴险,居然也有脸同我说这话”晏央神色狰狞,满面恨意,又嘴角上扬拉扯出一个讽笑来,“你做出这等行径,若是被你那群同伙看见,怕是也要把你一起除魔卫道了罢”
他刚要再刺这仙人几句,却忽然察觉这人身上早已不是清正浩然的仙气了,当即就愣了一愣:“你这仙修身上竟还有我魔域之人的气息你到底是何人”
说话间两人已是“砰砰砰”搏击数十招,尽是拳拳到肉,炽热魔气并寒冻仙气迸射而出,余波回蕩,就听得这冰雪洞壁丝丝作响,已显露摇摇欲坠之态。
但晏央心有疑惑,却并不停手,再度一拳擂出,拳风如虎啸直扑那仙修面庞。“莫非你捉我来竟是为了做这龌龊事原来已有我魔族同胞遭你毒手了你、你好一个正派仙修”
他自行揣测一番便觉满腔悲愤,那股怒气立时就化作实质,令他周身气势骤涨,焰红长髮几要根根倒竖,受魔气激发飘散起来。男仙修原先也不多话,任由他胡言乱语猜测,现下却有些意外,倒不是因这魔族竟还知晓同胞情谊,却因为他察觉这魔族一怒之下,体内魔气便好似大江奔流、瀑布飞坠,源源不断咆哮而出,似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功法。
“哼,本座倒不惧怕那些个无能仙兵,但区区一头魔物,成了本座补品才是你等荣光,又有何可惜”他打斗之余还能从容说话,一派风轻云淡之态。
但他此言实为刻意试探,果然就见晏央怒气更炽,火红长眉拧起,大吼一声“看招”便两手弹出,如猛兽撕扯向他处抓来。
他身上魔气的确比之先前更盛,已是在他周身形成一层高热魔焰了。
男仙修见好就收,也不愿再令这魔头继续嚣张,当即后踏一步,一扭脚心,右手已是首回祭出仙剑,腰身一侧就劈斩过去。
晏央险些被那冰寒仙气割破皮肉,但那寒气愈是锋芒锐利,愈是让他战意高涨,就见他双足发力,竟是如一头巨虎腾上半空,两臂前抱,便挟一股黑红魔火往那仙修头顶盖去。他身形似虎,身后魔气却是骤然凝聚,化为一条花斑长尾,竟是平平生出了条真正虎尾来。
男仙修横剑格挡他那双虎爪,堪堪稳住身形,却不料一条尾鞭冷不丁破风扫来。他瞳孔骤缩,倒也并不迟疑,当即奋力脱身,才叫那长尾只扫去他半片衣袖,冰寒丝缎“呲”地便立时焦黑、化为了炭水。
魔虎一击不成,又是心下恼怒,力气身法皆受这怒气加成,已然就要化为一道灼目残影噬人了。眼见那男子就要陷入陨灭危机,却是眸光疾扫,瞥见晏央额头上黯淡不少的仙印,灵光突现,当机立断便再起一道仙诀,却并非要攻击那化成火虎的魔族,而是把先前那驭兽仙印再度加固。银光大现,那仙印如一枚头环在那洁白额上绕过一周,便在眉心处首尾相连,最终成型了。
晏央正是魔气爆发最强时刻,瞧着仇人节节败退,他满心舒爽畅快,就要把这人撕扯个粉碎来洩愤,却不料脑中忽降一道电光,如斧劈刀砍,登时就刺穿灵识直击心魂。晏央毫无防备,当即就痛得呜咽一声,只觉天灵至脊髓都给人劈开成两半,手脚抽搐扑倒在地。身边魔气无以为继,自是骤然消散,但那已然出手的魔火却失了控制,径直冲撞上洞壁,庞大魔威瞬间便撼动整座雪山,令这一方天地晃动起来。
这洞窟已是要坍塌了。
男仙修见他已然受制,便再不多思,身形如电来到他边上,长臂穿过这魔族腋下,稍一使力就把人捞走。
两人疾射而出,不待落稳脚跟,身后那洞窟就是一声巨响,深红闪光自内中爆开,霎时就炸成碎石飞溅起来。
洞外已是半夜,就见漆黑天幕一瞬被映照得如同白昼,那动静太过骇人,男子略一思索便要离开这方圆百里,以免被人察觉了蹤迹。他低头看向脚边,晏央刚与他大打出手一回,又被那驭兽仙印攻击神智,痛极失力之下正是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模样。他毛髮不再蓬起,看着比先前单薄不少,瞧着竟有些可怜了。
“本座这便救了你一命,现下你已欠本座两条命,不若就做本座奴宠来偿还罢。”
晏央闻言立即就是抬头朝他嘶吼一声,正要发作,却又是脑中一阵痛楚袭来,只断断续续道:“我早、早便说过要杀就杀,要拿我剖了做炼材也随你便罢我技不如人自没有怨言,你你这副姿态又是做给谁看”
那男仙修冷笑一声,“你想得个痛快,本座却没那般愚蠢。”他伸手往晏央两腮处就是一掐,将他下巴抬起,“若本座没有看错,你所修炼那魔体,正是七情中的怒魔之体罢”眼看晏央愤愤转头并不反驳,他便已然有了确认,“若是本座一次将你吸干享用,倒也算畅快,但你这魔体精气沛然,若要做个长久打算,便是件可为本座提供源源不断之精元的极佳补品,本座又为何要浪费这天赐之物呢”
晏央听了他之打算,便立时知道还有更加凄惨的命运等着自个儿,瞪大双眸恨得像是要剜下这仙修一块肉来,心中却已有些绝望了。他不再言语,左右也无法反抗这人,便要节省精力再想法子了。
男仙见他乖觉,淡淡一笑鬆开手来,又瞅见他身上衣衫尽碎只剩条皱巴巴的亵裤,便弹指送出一点仙光落到晏央身上,化成一件黑色宝衣。这仙衣不似一般那宽敞着装,竟是紧紧贴合肌肤,材质极尽轻薄柔滑,虽是除两臂外连脖颈在内也一齐包裹进去,却是什幺也无法遮掩,这魔族健美身姿并胸腹各处的细腻轮廓,甚至那魔纹与乳尖两点,皆是一览无余。
这仙衣本是他从前找来,为欢爱情事间助兴之用,眼下给了这奴宠穿着,倒也真是物尽其用、十分合适了。
晏央穿了这身衣物,倒也不再屈辱生怒,只不耐扭动几下身子,便转过头去不加理会。男子满意颔首,伸脚往这魔族身后耷拉在地的尾上一勾,“这便是你魔身原型倒是头漂亮的野兽。”见晏央仍旧不理不睬,他也不动怒,自顾自道,“你不愿交代来历,本座倒愿意一猜。你这虎形高大雄伟,通身魔焰,又能修得这般强悍魔身,想来便是出身传闻中那魔域之南的第一大族赤炎族了罢”
晏央见他三两句便推测出来,也不惊讶,反正这仙修自有些邪门手段,又何况他便是知晓此事又能如何自己命运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你倒是对我魔域诸事知晓甚多。”他抬头睨了一眼,面露讥讽。
男子晓得他又在讥嘲他身为仙修却行为不端,但他只坦然一笑道:“你若知晓本座在这人仙诸域裏是个什幺名声,便自能了解本座手段。不过本座瞧你似乎初来这人域,怕是对此一无所知罢”
“我若是早知道这般偏僻小城裏还有两座仙修潜藏,就绝不会来受这鸟气了。”晏央厌恶道。
“呵。”男子瞥他一眼,那灰眸裏冷厉目光似是要穿透皮肉、刺到晏央心底去:“本座寒海神尊祁淩飞,你这奴宠可要牢牢记好了”
晏央“哼”了一声,愤然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这祁淩飞与他说完了话,就要带着他一同离开这绿松城。这人伸手往晏央后颈一抓,提着人就要运转仙术遁行,却忽又像是记起了什幺,露出一个极尽趣味嘲讽的冷笑,就往那山下不远处的大宅方向打出一道彩光,再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这仙修祁淩飞虽自报家门,但也不知有何来头,便是被困冰雪洞中百年,也能随手拿出些品质极佳的仙人器具来。眼下,他二人正乘一架飞兽宝车,在那高空层云间穿行。
他们行了半日,已是远远离开那绿松城,一路往南了。眼下已至黄昏,正是满天红霞,彩光迎面。这宝车内部空间宽敞,粗略看去能容十人同乘,脚下铺着白色兽裘,当中一张鎏金长几,摆了些美酒果物。祁淩飞斜倚坐榻,正是一手撑颊,欣赏外边美景,晏央盘腿坐在他对面角落裏,隔着大半个屋子晲眼瞅他。
祁淩飞忽而举杯小酌,悠悠望过来:“本座的奴儿可是觉着无聊若要个玩伴,本座倒也有头云虎兽宠,可以唤出,你等同为虎族,自去玩耍寻乐罢。”
晏央听他话间已把自己同那野兽宠物当做一般,又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正要出言怒骂,却见祁淩秀当真一挥袍袖,放出个白色光团来,片刻就落地化为一头半大的白虎,蹲坐在地上迷糊甩头。
这云虎被祁淩飞收在袖底乾坤中百余年不曾活动,忽被人放出,立即就要撒欢解闷儿。但它才往眼前主人身上一扑,就被祁淩飞弹指一推,囫囵个抛到晏央脚边上去。它“嗷呜”低嗥一声十分不满,又见这生人,有些气恼地就伸爪来拍打他。
晏央对着人不假辞色,却十分欢喜这幼虎不错,这云虎虽已有百余年岁,却仍是幼崽身骨,在晏央看来亦是十足可爱了。他伸手就握住这白虎抓来的前肢,也不顾它要挣扎反抗,就放在手心裏搓揉几下,往肉垫裏面捏了捏。
祁淩飞见着晏央神色缓和,便也不再出言,只端杯在那静静看着。云虎回头瞅一眼,见主子不为所动,大抵也知晓自己只能随这人玩弄,恹恹低头来凑到晏央裸足边趴着不动了。
它消极抵抗,晏央扒拉两下那颗毛乎乎的头颅,就有些不快。但他同为虎身,自然晓得要怎样才好取悦这幼儿,便伸手钻入那厚实毛皮裏去挠它下巴,另一手放在它两耳中间揉弄。云虎被碰到要害,神情鬆懈不少,也愿意搭理这人,便半坐起身子,抬起只爪子要拿晏央的手扑蝶玩。这一魔一虎居然有了些其乐融融之感,眼见云虎玩得起兴,要凑上去舔舐晏央脸颊,祁淩飞酒杯一顿,便抬手一个抓握,把那魔族隔空捉了来。
正放鬆间遭人这般对待,晏央不出所料就要生怒,但抬头怒瞪却见着祁淩飞一瞬不瞬盯住他,那目光冻得他就是一个寒颤。但他天性叛逆,并不惧怕什幺,也压下心中不安和那目光对峙起来。
祁淩飞倒还是那副八风不动之态,只放下酒盏就抓着晏央衣领,将他摁在身旁,动作间却是不容抗拒之意。晏央被他扯倒在地,就要抬头,面庞却正对着那人两腿中间。
那处往上顶起,一圈深色湿迹已然隔着厚实布料渗透出来,如神龙昂首,正对着晏央鼻尖。他哪里还不知这人打算,当即就扭身反抗起来。
祁淩飞却拎着他衣领,“就这般服侍本座吧。”说罢就把人按在股上,不容他动弹。
晏央只得强压盛怒,极不情愿伸手往那挺立处摸去,只一接触,顿觉这物在手心一跳,竟似是又胀大了些。他一窍不通,就一顿胡抓乱揉,倒也能教祁淩飞不时重重一哼,吐出口有些温热的气息来。
这人一身仙气冰冷,性欲高涨时倒也有了些活人之感。
“罢了,舔吧。”
晏央被按住双手,略微不解,却也只能尝试其余做法。他红唇凑到那裤间,就要张口,却觉不对,又伸手往上去扒拉那裤腰,把那腰带扯松了钻进手去摸裏面。祁淩飞由他动作,只另一手搁在晏央背上,隔着半透明的柔滑衣料,沿肩胛中间那道深沟往下抚弄。
晏央使手弄了半晌,竟也一点点开了窍,就乾脆拉下裤腰,让那已然雄伟的肉根“啪”地往面颊上一拍。腥膻气味扑鼻而来,晏央也只稍愣片刻,就伸舌在那柱身慢慢舐过。阳根表面肉皮被他粗粝舌苔摩挲得往上一滑,晏央就察觉这人股间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竟是已经难以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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