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余生

88.尘埃落定

男人手段实在狠辣,要是这样对他娘俩……苏林二人忽然双腿发软,若不是旁边有人拉扯著,估计都要软倒在地上。
其实她们想多了,林熙烈那样对待范希文,是因为范希文口出秽言,还敢扇秦戈耳光。光凭这两点,就够他死一万次。
林熙烈对著林贞抬抬下巴:“带她过来。”
林贞完全是被拖到林熙烈面前,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颤抖的幅度异常明显。
她以为绑架秦戈这事策划得很完美,结果就那麽两三秒情势就完全逆转了。
林熙烈淡淡道:“掌嘴,二十下。”
旁边立刻上前一人,“啪啪”左右开弓。男人手劲比女人重多了,没几个耳光下去林贞嘴角就流血了,林熙烈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二十个耳光结结实实打下去,林贞脸肿得都不成形了,满嘴都是血,头发也四散开来,luan糟糟如同稻草。
林熙烈又道:“把舌头割了。”
林贞蓦地抬起头,不顾死活地狠狠瞪著林熙烈:“你这个下贱的si生子,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唔……唔!……”
站在一旁的属下动作迅速地把她下巴扯脱臼,拉出舌头一刀割掉,又熟练地把她下巴接回去。半截带血的舌尖掉在地上,林贞满口鲜血,呜呜说不出话来,场面恐怖无比,如同修罗场。
秦戈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这麽毒辣的一面,尽管这母女之前对男人极尽侮辱之能事,在男人被扇耳光还被侮辱的时候,他也恨不得这两女人下地狱,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可真的目睹林贞被割舌头,他还是觉得太残忍了。秦戈忍不住走到男人身後轻轻扯他西服下摆,男人却并不理睬,只道:“这是作为你侮辱我母亲的回报。”
林贞头发凌luan,拼命挣扎,呜呜地瞪著男人,那眼神似恨不得喝男人的血扒男人的皮。
“怎麽,眼珠也不想要了麽?”
秦戈一听赶紧拽男人的西服,生怕他要再做什麽。一想到男人做的都是这样的事,多半是要树敌无数,秦戈心里就担心得不得了。更何况得饶人处且饶人,狗急还要跳墙呢,男人太狠辣也容易招致报复。
林熙烈仍然像是不理他,只淡淡道:“我不杀你们,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至於秦家饶不饶了你们,那又是另一回事。”
外面呜啦呜啦传来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秦戈扶著林熙烈往门口走去,经过苏姚的时候,忍不住说道:“阿姨……人的一生很短暂的……为什麽你要拿去恨人,而不是去爱一些美好的事物呢?”
穿著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警司在林熙烈面前脱帽鞠躬,道:“林先生,抱歉我们来晚了。”
“没事。”林熙烈点点头,继续往外走去。早有兄弟把车开到了门口,林熙烈抬起受伤的那条腿坐进车里,文清帮他把另一条腿也抬了进去。秦戈刚要从另一边上车,就听见不远处父亲焦急的呼喊:“儿子!儿子!”
他一愣,转过头,见大哥搀著父母,正穿过警戒线跌跌撞撞跑过来,父亲一脸焦急,母亲也泪流满面。
秦戈看向车里,男人一边任随行医生剪开裤腿检查伤口,一边冷冷瞥来:“怎麽,又不想跟我回去了?”
“不……不是……我跟他们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
男人没说话,秦戈就当他默许了,转身朝父母奔去。
秦母激动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确认没受伤,忽然就抱著他“哇”地嚎啕大哭起来,一点豪门贵妇的形象也不顾。
“儿子啊……你这回真的吓死妈了啊……你要有什麽三长两短,可要我怎麽活啊!”
“妈……”秦文和秦戈又是安wei,又是拍背,劝了好久,才让秦母止住了大哭,但还在用手帕拭泪。
秦父也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经范希文之口道出真相,秦戈再次面对老父亲,心里忽然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自己和男人分别七年,误会七年,几乎是老父亲一手导演的。虽然他理解,父亲是为他好,不想他走上同xing恋这条“歧路”,可他心里无论如何无法放下芥蒂。
劫後余生,还真相大白,秦戈心里也复杂得很。终於还是忍不住问道:“爸爸……七年以前,你是不是冒充我发短信跟他说分手?”
秦父一下子被哽住,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倒是秦母惊讶地开口了:“老头子,你还gan过什麽坏事啊?”
“我……”秦父老脸微红,没说下去。
“你……你怎麽这麽下作啊?明的不行还来暗的,我是说他俩怎麽突然一下子跟决裂了似的,原来都是你在里面捣鬼啊!”
秦母说著就对秦父推推搡搡:“你背著儿子做这事,你像当爸的吗?啊?”
“妈,”秦文一边拉住秦母一边劝道,“这这麽多人呢,你也顾著点爸的面子。”
“他连儿子的幸福都不顾了,我gan嘛还要顾他的面子?我就说让他俩在一起,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就是俩男人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儿子都这麽大了,总要选择自己的感情,他喜欢什麽样的人,你老头子管得著麽?”
秦父一直不正面回应,秦戈知道,这样其实就算是默认了。
老父亲在他面前局促地搓著手,嘴chun嗫嚅著像是在组织台词,无比lang狈。秦戈不知是不想为难他,还是始终不想面对他,回头望了已经发动的男人的车一眼,道:“爸,妈,哥哥,我先跟他走了。他腿受伤了。”
“去吧儿子。妈支持你。”秦母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秦父也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
秦戈坐上车,关好了门。车子tiáo个头开了出去,父母和大哥站立在原地向他招手,路上还陆陆续续有警车救护车呼啸著开来。
随行医生检查了一圈道:“烈哥,伤口流血较多,最好现在取出子弹。”
“那就取。”男人不痛不痒地回答,像是在说“要拿这块蛋糕吗,拿去吧”。
秦戈坐在另一侧,看不到那边受伤那条腿的情况,但车里弥漫的血腥气,和医生皱著眉小心翼翼擦酒jīng球的动作,让他心颤不已:“林熙烈……”
男人转过脸来,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带了点狠意:“叫你不要跑,你还要跑,这下舒服了?刺激了?今晚看我他妈不gan死你。”
秦戈眼泪刷地下来了:“林熙烈……我……我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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