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只消片刻,明若的袖子就被挽到了臂弯处,露出一截莲藕似的雪白胳膊来,衬着y光,看起来无比地诱人。
三皇子的口水简直都要滴下来。他tian了tian嘴chun,眼睛不住地眨动,像是支撑不了面前这绝世的美景。明若怕得不得了,她不住地朝凉亭外望,按理说安公公应该快回来了才是,可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见到?
“殿下!请放开娘娘!”两名gong女又重新冲了上来,一人把住三皇子一只手臂往后拽,可是又碍于明若的胳膊在他手中,两人又不敢太过使劲儿,只能尽力抓住他好让明若从他手中挣脱。奈何这三皇子似乎也是个练家子,两个gong女都奈他不何,他冷哼了一声,反手一掌,便将两人打飞开去,纷纷跌落到hua丛中,再也不能言语了。
“你!”明若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喷火地瞪着三皇子,“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快些放开本gong!否则本gong非在皇上面前揭露你的罪行不可!”她不是瞎子,以前是gong里虽然足不出hu,却也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嬷嬷曾经不止一次地叮嘱过她要小心三皇兄,说他好se成xg,gong里稍稍貌美的gong女没有不遭其银手的,就连不受宠的妃嫔,只要他看上了,也都要弄到手。gong里被他糟蹋的gan净姑娘不知有多少个,现在倒好,他竟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揭露我的罪行?”三皇子笑了,眉头也是挑起,但却丝毫没有须离帝的脱俗雅致,明若只觉得恶心。“娘娘,到时候你都已经和儿臣共享鱼水之欢了,除非不要命,不要父皇的宠爱,否则你是不会说的。而且……”他的目光陡然充满恶意。“到时候只要儿臣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早已暗通款曲甚久,说不定父皇还会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这家伙竟然还打着ri后要她和他通jian的想法!明若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她气得浑身发抖:“那你就试试,本gong是愿意与你这等货se勾搭,还是愿意不要这孩子也要皇上将你绳之以法!皇上的手段,别人不了解,你可清楚的很,别拿什么本gong是妃子你是他骨r的话来诓本gong,皇上对血缘压n儿就一点儿都不重视。只要他够宠本gong,这皇位,ri后就没你的事情!”
三皇子明显震了一下,他自然是明白明若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要他放弃到嘴的鸭子也着实是可惜。其实他也不失为一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可惜,“se”,是他的软肋。即使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他也决不愿放弃到了嘴边的肥r。
像是明若这样的佳人,一辈子能见着几个?
“既然娘娘执意不肯接受儿臣的爱意,那儿臣也只能来硬的了!”他一挥手,明若的外衫便瞬间被扯开。“刺啦”一声显得无比刺耳。明若惊喘,“你敢!”
“儿臣自然是敢的,娘娘最清楚了。”他把头埋进明若颈窝开始啃咬,明若心里害怕,却打死不愿示弱,刚准备开口呼救,三皇子便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扯了她的腰带塞住她的口,然后双手探进她的衣裳里抚摸起来。“真是冰肌玉骨,能和娘娘春风一度,真是儿臣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兴奋的不能自已,连转移个地方都忘记了,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在这里占有她。
明若咬牙切齿,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她用手撑在石桌上,额头因为痛楚而沁出淡淡一层薄汗。父皇……父皇你在哪儿?为何不来救若儿?!
三皇子没有注意到明若的不适,他只是兴奋地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中衣里衣皆被扯开,露出里面明黄se绣着龙凤呈祥的j致肚兜。“父皇居然让你穿这颜se的兜儿,还绣了龙凤呈祥?”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这可是连皇后都没有过的待遇!须离帝以往也宠爱过一些妃子,但时间从来不会超出一个月,更别提让她们穿只有皇帝能穿的明黄se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三皇子心头。他蓦地打了个激灵。所说人不能b,一旦b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想:反正已经做了,倒不如做到底,倘若父皇真的要怪罪下来,他毕竟也是享受到了这么个绝世美人,算不得亏。(艾玛,这是得多se呀~~)
可就在他的手抓住明若肚兜领口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片树叶,直直地钉住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应声而断!
傻眼地望着地上一双断掌,三皇子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便开始哭号。
明若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捂住肚子,脸se苍白,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搂入一个宽广的xiōng怀。那怀抱无比的温暖安全,无比的熟悉。她怔怔地抬起头,“……云……郎?!”
端木云的神se冰冷,望向三皇子的视线更是充满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情绪。可当他看向怀里的明若时,却是无比的温柔:“若儿,没事吧?”他抚着她坐下,摸了摸她的肚子,眼神复杂。
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我刚回来,想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想先来见你一面,也省得死不瞑目。”他轻轻的说,两人都忽略了一旁嚎叫的三皇子,两双眸子凝视着彼此,片刻后,明若转过头去:“你、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是的,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我的傻姑娘,你可知道你的云郎这可能是见你的最后一次了。端木云心里一疼,却是什么也没说,黑眸静静地移向一旁的三皇子,手掌随之拍出,明若的“不要”都还没出口,三皇子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断了气。“云郎!你疯了!”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端木云摸摸她的头:“没事。”也算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了。这人留着……ri后终是个祸害。
明若不住地摇头,肚子却突然痛起来。她猛地捂住肚子,整个人眼看就要倒下去——一双裹着明黄se龙袍的手臂抱住了她。
端木云怔怔地看着自己伸出去却没有接到的双手,低头,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作家的话:
那啥,俺认罪……yu孽木激情鸟……所以……改……嘤嘤嘤
☆、(10鲜币)一百七十五、入狱
一百七十五、入狱
“若儿!”须离帝用力将明若裹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肚子,确信她没事了,才将视线移到端木云身上。他的神情冷淡,不怒不喜,只是轻声问道:“端木爱卿何时回的京,连朕都不知呢。”
端木云闭上眼,垂下头,没有答话。
“皇上,端木云连败两次,回京后不仅没有在第一时间来见皇上,反而擅闯后gong,还杀了三皇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呀!”
明若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说的口沫横飞的人,他身着蟒袍,看起来像是一品大员,但出口的话实在是太过无情,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可她不敢说话,没人比她更清楚须离帝的心思了,她求情,还不如视而不见,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照罗爱卿的意思,朕应该治端木爱卿的罪了?”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心思,罗大人也只能惶惑地低下头:“微臣不敢,但是端木将军此次出征前立下过军令状,如若不能凯旋,愿以命赎罪!更何况他还杀了三皇子!前次战败便送了大皇子xg命,这次又断送了三皇子,即便是他之前有天大的功劳,皇上也饶不得他!即便皇上饶过了,天下百姓也不会饶过!”说着说着他又激动起来,双手攥拳,咬牙切齿,好像端木云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须离帝挑起眉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他搂着明若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块切好的水梨放进她的小嘴儿里,视线转移到端木云身上:“端木爱卿可有话说?”
端木云深深地凝望了明若一眼,沉声道:“……末将认罪。”
明若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她僵硬地张开嘴咬了一口被须离帝送到嘴边的梨,甜美多汁,但是她心底却只觉得苦涩。
“哦?”须离帝讶然挑起眉头。“这么说端木爱卿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脱罪的言辞了?”
端木云点头,明若却一把捉住了须离帝的手腕:“皇上!……臣、臣妾有话要说。”
他放下梨子,又取了颗鲜红的李子咬了一口,然后就着自己的齿痕送到明若chun边。见她乖乖地啃,才道:“爱妃尽管道来。”
他叫她爱妃……说明他真的是不开心了。她叫他皇上,自称臣妾,他也就陪着她玩。明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刚要开口,须离帝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chun瓣,替她把鲜yan的汁ye擦掉。她乖巧地仰起脸,等到他擦gan净了,才呐呐地道:“端木……端木将军是为了救臣妾才杀了失手杀了三皇子的。皇上,三皇子为人xg好渔se您是知道的,端木将军杀了他……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父——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小手爬上须离帝的手腕,明若仰着小脸蛋,眸若秋水的看着他:“虽然端木将军犯了大罪,但是看在他以前的战功份上,也真是罪不至死。更何况……更何况咱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在他出生前见了血光,到底是不好。”
说完,她忐忑不安地望着须离帝。他没什么表情,但却有着绝对的支配权。过了半晌,他才将她往膝上抱了抱,淡声道:“小皇子将要出生,就依爱妃所言。来人哪。”
“奴才在。”
“把端木云打入天牢,终身囚禁……”他拖了尾音,清冷无情。“不得出来。”
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明若心上。人生在世,无非为了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到了死,也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如若能够不死,当然是不死的好。不死,就还有希望。她忍住眼眶里盈满的泪,不敢出声,只是把脑袋埋进了须离帝的xiōng膛,双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襟,不敢说话也不敢哭,甚至连看端木云一眼都不敢。
父皇现在应了她的情,谁知道ri后又会不会有变故?她只能与端木云保持距离,这才是救他的唯一方法。
她听着侍卫们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又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一n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须离帝看进她的眼底,有些讶异:“若儿居然没有哭?”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很欢喜。
明若被迫看着他,心里难受的要死,偏偏他还在这里逗她,忍了半晌,到底也没忍下去,小嘴一张,雪白的小牙就咬到了须离帝的手腕上,狠狠地,直到chun齿间尝到了铁锈味。须离帝没说话,任她咬,只是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等到明若咬够了抬起头,他刚想说话,小东西就一把推开了他,扶着石桌边缘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忙取了茶水给她漱口。明若就着他的手洗净口中异味,神情嫌弃地望着他。须离帝自然是知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得叹道:“血本来就是腥膻之物,你闻到恶心也是正常的。”
那你还给我咬!明若恨恨地盯着他,过了半晌自己却又心软,看着他的手腕流着血,小手就又捧了上去,咬着chun:“……对不起。”
“比起你为他求情,比起你不哭,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亲亲她的脸蛋,不甚在意自己的伤口,只随意拿了gong女呈上的绢帕擦了一擦。“若儿还算没让父皇失望。”
明若愣了一下,见他把绢帕绑得很丑,连忙接手,她的牙小小的,虽然流了血,其实伤口也没多大。须离帝笑ll地让明若给自己清理伤口,觉得用这么一点点咬伤唤来自己的满心舒畅十分值得。不管端木云现在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都已经不足为据了。他只要再小
心一点,万事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若儿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他又亲亲她,不顾她的反对将袖子放下,对自己的伤口一点都不在意。大掌勾起她的纤腰。“走,陪父皇去书房。”
“诶?”明若被他牵着走,情绪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瞪得圆滚滚的,可爱极了。“去、去御书房做什么?”
“不去御书房,就回寝gong去?”
明若眨巴着眼睛,考量再三,还是决定:“那还是去御书房好了。”
end if
☆、
一百七十六、不堪入耳的真相(上)
两个月后:
从那ri端木云被打入天牢之后,须离帝就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在明若面前提。他不提,她自然也就不敢问。可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须离帝不说话,她又如何敢开口呢?
明若不是笨蛋,她知道端木云的罪责有多重。连败两仗,断送近百万将士的xg命,大皇兄惨死,他又杀了三皇兄……无论如何,就算须离帝饶过他,也难挡天下人悠悠之口。
将绣好的小袜子放到篮子里,明若以手撑住下巴,双眼看向窗外。也许是因为端木云战败导致了局势紧张的缘故,须离帝这几ri都非常的忙,忙到几乎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明若心里觉得奇怪,虽然这情势的确是不大妙,但是对于须离帝来说,收拾残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可为什么这么久他依然在忙呢?
她一个人用膳,怎么也没胃口。一边担心着端木云,一边念着须离帝,还要注意清晰不能太低落,以免伤到孩子。
明若把手搭在桌子上发呆,篮子里的绣线和布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但这么半天的功夫,她却只绣了那么一只小袜子。
回头看了看床榻,明若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有些倦了,便起身朝龙床走去,想着在须离帝回来之前先打个盹儿。可她才刚坐上床畔,珠帘就传来了清脆的声响:“夫人。”
这个声音是……明若猛地转过头去:“……海怜?”
“夫人还记得海怜。”身着淡粉gong女装的女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明若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微笑,但那笑容却无比地苦涩:“海怜今ri斗胆前来,还是想求夫人一件事情。”
明若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垂下了头,别开脸:“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夫人就连听海怜说一句都不肯?!”
“不是肯不肯,而是……”明若轻轻地吸了口气。“而是,就算我去看他了,也无甚用处。我去瞧他,只会让皇上的怒火更大而已,他的ri子,也只会更不好过。”不见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明若很清楚这一点。更何况……现在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皇妃,妻子,还是故人?
“夫人!”海怜摇头,眼里慢慢地蓄了泪hua。“就算夫人不去,将军也活不了多久了。”见明若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她又苦笑道:“将军入狱后,大家都各自散了,因为将军在回京前就有所察觉,所以早已命令我等属下离开,并b着大家立下不得为他做傻事的誓言。当时海怜正在前方刺探军情,所以没有立誓,自然也算不得违背。倘若不是走到了绝境,将军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夫人……”她看着明若,神情有点恍惚。“将军注定要赔上这条xg命了,不管您去不去见他,都不能再救他一次了。”夫人求情,皇上只会更怒不可遏;夫人不求情,以将军的罪,也足以抄家问斩了。“将军一生孤苦,没个亲人,夫人是他心中挚爱,倘若连夫人都不愿在他临死前去见他一面……将军便是死了,也无法瞑目——”
“住口!”明若蓦地站起来,紫眸如冰,冷冷地睇着海怜,“他还没有死!”
海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明若面前跪下:“是没死,不过也快了……将军已经被断了一臂呀!皇上说是将他终身监禁,说是不杀他,但是不代表不折磨他呀!夫人、夫人——”她跪着爬过来扯住明若的裙摆。“海怜求您了,您去见他一面吧,就见他一面吧!皇上那么宠您,一定会让您去的!将军要死了,将军就要死了啊——”
她哭得沙哑,声音哀戚到了极致。明若的chun瓣都开始抖动,她的手握成拳,开口说出的都是破碎的句子:“……你刚刚说什么?”她说谁断了一臂?说谁?!
“将军、将军在入狱的第三天就被皇上断了一臂,说是要责罚他带兵不利,让大皇子死于战场。“海怜匍匐在地上,痛哭失声:“冤枉啊——好大的一顶罪名!倘若不是大皇子嫌弃军旅苦闷煎熬,si自溜出营地到边境小镇上强抢民女,又怎会惹上江国细作的注意?!将军再三劝阻,大皇子丝毫不肯听!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甚至还断送了众多将士的xg命!”
明若再傻,也听出其中不对了:“上次出兵,大皇子并不是主帅。”
“他虽不是主帅,却仗着身为皇子的身份对将军动辄辱骂。将军心xiōng开阔,不与他计较,他便想尽法子绊将军的事儿,就是他把将军的地图和战术出卖给江国的!”
明若倒抽了一口气。
“皇上都知道……这些事情他都知道!”海怜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脸se惨白,眼睛更是红肿不堪。明若怔怔地瞧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就在她的话里被撕碎成了一片一片,痛苦难受,煎熬不已。“当ri夫人同皇上回gong后,将军便有了预感了。第一次出兵,大皇子就是皇上安c在军中的那颗棋子!他不费一点事便利用大皇子葬送了我们的大军,还害了将军!第二次……夫人您知道吗?这一次出征,我们n本就没有见到过朝廷运输来的粮草!”粮草是军需品啊,是比兵器还要重要的存在啊!结果呢?他们没有见到粮草便罢,无数次的加急奏折,都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
没有粮草,要将士们如何作战?!这么简单的问题,谁都懂。
可明若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须离帝会因为想要杀掉端木云而这样白白断送近百万将士的xg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何德何能!
看出明若的不敢置信,海怜咬了咬嘴chun,又道:“夫人,不管您信不信,海怜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将军战败,大皇子惨死,所有的事情都在皇上一手掌控之下。皇上虽疼您宠您,但毕竟是皇上,哪怕夫人再如何聪明慧黠,也是猜不透的。海怜今ri冒死进gong求夫人去见将军一面,也是饱了必死的决心。夫人每ri在这深gong里关着,自然是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海怜言尽于此,还请夫人垂怜,去见将军最后一面!”说罢,便整个人朝着柱子撞了过去,明若惊呼一声,伸手去捉,手掌却和海怜的衣角擦过,不但没有成功阻止海怜,甚至自己也一个不小心就踩hua了。
end if
☆、
一百七十七、不堪入耳的真相(中)
幸而得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明若剧烈的喘息着,没有摔下去,才感到后怕。万一她刚刚摔了……小手抚上圆滚滚的肚子,眼睛也向抱着自己的人看去。
须离帝的眼里没什么笑意,他袍袖一甩,便将还离柱子大概有一寸之遥的海怜卷了开来,重重地甩在地上,薄chun似笑非笑:“寻死不是不可以,可若是惊吓到了朕的爱妃,弄脏了朕的寝gong,那可就说不过去了。”说着,便搂着明若的腰坐了下去。明若下意识地想挣扎,但终究别不过他,只能僵硬地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带着浅淡的笑问话:“怎么,方才不是说的很大气凛然么?现在为何不说了?舌头被猫咬掉了吗?”修长的指尖缠绕着明若披散下来的青丝,柔情万千,但眼底分明闪着冷光。
是他失策了,忘记还有这么个小角se。可偏是这个小角se,却坏了他的大事,让他之前的一切隐瞒都成了徒劳!
“海怜不敢。”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敢起身,仍然是一副卑微的样子匍匐在地上。“海怜只求皇上大发慈悲,让夫人去见将军一面。反正他也快要死了,威胁不到皇上——”
响亮的一记巴掌,女子白皙的面颊瞬间浮现出浓厚的红印,足以见这巴掌打的有多大力。明若惊呼一声,却来不及阻止:“福安!”
“娘娘。”安公公欠身行礼,瞥向海怜的眼却是冰冷至极。“奴才逾矩了,但是这样像她这样的奴才,不好好教训可不行。”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唤娘娘为夫人,还求娘娘去见另一个男人,这丫头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压n儿就没长脑子?须离帝是谁?他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的人吗?即使是自己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奴都不敢说对须离帝知之甚详,她一个小小奴才,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这样跟皇上说话?!
明若咬紧牙关,却也知道安公公是为了海怜好。他先下了手,父皇也许能对海怜的无礼视而不见。但是安公公若是没有出手,怕是海怜现在早已死无全尸了!
“福安,把这奴才给朕带出去。”他们的心思岂能瞒过须离帝?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淡淡的别开眼睛,“别脏了朕的盘龙gong。”
“是。”单手提起地上簌簌发抖的海怜,安公公在心里轻叹。“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呢?”
安公公带了海怜出去后,寝gong里静的吓人,明若坐在须离帝膝上,心里又酸又苦,想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终究是承受不了太过丑陋的事实,明明须离帝就在她面前,他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她问,可明若却n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和他比耐xg,她是稳输的,过了很久很久,须离帝丝毫没有先开口的迹象。明若僵硬着身子坐在他怀里,轻声问道:“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他把她抱得紧了些,拒绝:“不能。”
“我不会再跑了,也不会跟他走,让我见他一面。”明若乖乖地倚进他怀中,脸颊贴着须离帝的xiōng口,心疼得厉害。她不敢想象,那个男子没有一只手臂会是什么模样,他在她心中是那样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可是没了手之后呢?他还是端木云吗?“让我见他一面……”她闭上眼,眼眶酸涩的厉害,但却强忍着不肯哭出来。须离帝的手覆上她的背,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般安抚着她:“若儿,别说这些了,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海怜说的是真的吗?”她贴着他的xiōng口,声音很小,微弱,气若游丝。“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
“是。”温柔的手掌来到她的小脸,摸索着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别哭。”
“就为了一个明若,值得葬送百万大军的xg命和两名皇兄吗?”明若轻轻地蹭了蹭他冰凉的手掌,“三皇兄轻薄于我的时候父皇知道是不是?端木云救了我,杀了三皇兄,都在父皇的意料之中,是不是?”连她都成了他的棋子,为了彻底铲除端木云的一颗棋子。
须离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我不哄你,若儿。也不对你说假话。不管是端木云还是那几个皇子,他们都注定要死。”
“我不懂!”明若猛地从他怀里坐起来,双手撑在他xiōng口,眼里尽是不肯相信的痛苦:“我不是已经乖乖待在父皇身边了吗?不是已经不想别的了吗?父皇为什么还要杀人?为什么?!”她真的不懂他在想什么!她已经对他立下了誓言,今生今世不会离开他,他还想要怎么样?!“父皇,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须离帝看着她流泪,手指温柔地抹去她颊畔晶莹的泪珠:“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一切可能成为他绊脚石的东西,我都要除去。”他所谓的那几个皇子皇女就是首要的。倘若早知道他能得到这样一个挚爱,会有真心想要的孩子,他会早些杜绝自己的yu念,更不会让某些妃嫔怀了孩子。他不在乎子嗣,血缘对他而言更是如同狗*,可到了自己的孩子要出世的时候,他却只想把一切好的都捧上来,至于那些有可能阻碍到孩子的东西——他都会一一除去,不管合不合理,应不应该。而端木云,他早在最开始便存了杀了他的心思。只要端木云存在一天,他就要担忧一天。与其ri夜不能寐,倒不如gan脆利落的铲除n源。
他的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只要他想,便是瞒她一辈子她也不会察觉。可是不行,他要她在明知端木云是被他杀掉的情况下还是心甘情愿同他过一生,否则区区一颗老鼠屎哪里能够如此轻易的混进gong来?
就只为了孩子……所以他连亲生骨r都可以杀?!明若捂住耳朵,不肯再听下去。她早知道他冷血薄情,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做到如此地步!“我不懂……”
“不懂也没有关系,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懂。”大掌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明若怔怔地任他亲吻,整个人已经僵硬到了极点。“若儿只需要乖乖待在父皇身边就成了。”
“……让我见他一面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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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不堪入耳的真相(下)
“你知道不可能。”他抱起她,将她的绣hua鞋儿脱下,然后将她的小脚放进被子里,语气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先休息一会儿,等你醒了咱们出去走走。”大掌抚着她的小脸,带着淡淡的柔情万千。
“我想见端木云一面!”明若捉住他的手低低地吼。须离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亲亲她的发际,便搂着她躺下,把她拥到怀里,冰凉的薄chun含住她的chun瓣细细地吮弄:“不见他,若儿乖。”
“我要见他!”明若恼得脸se都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端木云,却还是想见他一面,哪怕就只有一面。
她没法怪父皇,也没法怪端木云。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她而起!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呵!“父皇,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就一面……”双手抵住须离帝的xiōng口,明若与他靠得极近,两人面颊相贴,彼此的呼吸都融化在空气中,说不上是种什么味道,只觉得甜腻中夹杂着的大多数都是苦涩。“父皇……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是已经乖乖地待在你身边了吗?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端木云?若儿不会跟他走,更不再想着他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
须离帝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答话,只是搂着她的双手紧了些。明若得不到他的回应,脑子里又都回想着海怜所说的那些话。如果海怜说的句句属实,那么父皇究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做了些什么?他想做的事情,如果他不想被人知道,又怎么可能会传的出去?除非……今ri连海怜混入gong来都是他授意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危险凉薄到何种程度?
明若觉得呼吸困难,只能借着翻身掩饰自己内心的层层暗涌。她攥紧了拳头,小脸上一片凄迷之se。上苍怜见,她本已接受命运,此生守在父亲身边,再不去想别的。她是真的想要好好陪着他,敬着他,爱着他的,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就停在这里?明明可以很简单的,他为什么非要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而且——他已经连她会痛苦会生气甚至会恨他也不顾了吗?!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总是让她伤心,总是把她在意的人事物夺走……为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懂!
因为爱她,所以才做这些事情?
身子突然被他强制xg地扳过去,明若怔怔地望着须离帝,眼眶里满是晶莹剔透的泪,却是硬撑着不肯落下。须离帝上前亲吻她的眼睛,把这些泪珠全部吮入腹中,低低地道:“跟你没关系,是父皇的独占yu在作怪。”他只是想得到她的全部,并且摧毁一切她所爱的罢了。
让她的世界只剩下他。
很偏执,很疯狂,很不可思议,他自己也知道。但还能怎么办呢?他就是在爱上她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才知道自己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顾一切。
他做的一切都同她无关,倘若死后要为了今生的罪孽下地狱,他也只愿一个人。他明玄祯活了近五十年,从不惧天下人言,对于鬼神之说更是嗤之以鼻。但她怕,那他愿意自己下地狱,十八层二十八层都无所谓,只愿在有生之年,明若完完全全属于他,就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他人,不管是端木云还是淮妃,都不可以占据。
明若含着泪闭上眼,不肯回应他,须离帝也没有生气,只是抱着她哄着亲着,直到明若沉沉睡去。
自这ri过后,明若便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镇ri呓语不断,太医院为此c碎了心,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娘娘的高烧就是不退,甚至连清醒一会儿都成了奢求。对于须离帝的震怒,他们也只能用染了风寒又怀有身孕,再加上娘娘原本体质便虚弱的很来回答,这丝毫无法让须离帝宽心,只要明若一ri不醒,他就镇ri陪在明若身旁,连上朝都不去了,ri夜守护着她一刻都不肯离开,直到过了有十ri,明若高烧渐退,情况好转,他才肯稍稍看一下奏折——就算如此,也是倚在她床头看的。
微风轻拂,怕明若再受凉,盘龙gong不准开窗,只偶尔才开一会儿透透气,所以有时候珠帘会轻轻响起,清脆又好听,明若睡在那里,使劲想睁开眼睛,但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
什么都看不见。
她沉沉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在须离帝怀里哭着睡着后,自己好像就再也没有记忆了。撑开沉重的眼皮,明若望着头顶明黄se的纱帐,觉得头坠坠的疼。
“娘、娘娘您醒了?!”安公公正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不小心瞄了明若一眼,发现她睁开了眼,立刻兴奋地走到她面前,贴心地将明若扶起,并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又拿了衣服给她披上。“您总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的话,皇上可要急死了!”
明若轻轻咳了两声,他连忙从桌上倒来蜂蜜水:“娘娘,润润喉。”
喝了几口水后才好了些,明若双手撑着床榻往上坐了坐,面se疲倦而苍白:“父皇呢?”
“兵部尚书求见,皇上怕惊扰到娘娘,便在御书房传召。”安公公接过明若手里的杯子。“娘娘可是饿了?”
明若摇摇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又闭上了眼。她以为安公公很快就会离开,可是过了很久,她也没有听到安公公离开的脚步,于是便又睁开了眼。
安公公正站在床畔,脸上难得有着一抹为难之se。明若讶异地看着他:“公公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娘娘……奴才这话算是逾矩,更算是大逆不道了,但确实,奴才有两件事要跟娘娘说。”
“公公请讲。”她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小手捂住嘴巴强自忍住,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第一件事是关于皇上的,奴才知道娘娘对于皇上有诸多不谅解,但奴才还是斗胆希望娘娘能够体谅皇上。他是这天下的主人,冷心薄情惯了,第一次遇到娘娘这样能打动他的心的女子,自然就想着再要多一些,跟正常男子自是不一样。更何况……他是真心疼爱娘娘,不管他做了什么,是好是坏,出发点都是为了娘娘,还请娘娘不要再折磨皇上了。他已是不惑之年,这辈子难得过几天快活ri子,娘娘若是对皇上有心疼之意,还求娘娘能够对皇上好一点。”他的视线落到明若隆起的肚子上。“皇上为了娘娘一句后gong争斗多,孩子无法生存,便将公主嫁了出去,又杀了两名皇子,只留娘娘腹中一个骨r。等到小皇子出生了,自然就没有障碍挡路了。娘娘,奴才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您能明白,皇上不会说什么好听话,xg子也不怎么温柔体贴,但是对于娘娘,他绝对是比自己看得重的多。”
明若抿了抿嘴巴,低下头:“……我知道了,谢谢公公提点。”
“奴才只是说出奴才心中所想,不是想勉强娘娘什么。”安公公摇摇头。“还有一件事,请娘娘求皇上让您去见端木将军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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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九、小皇子出世(上)
“……他不会让我见的。”明若低下头,遮去眼底隐隐闪现的泪光。谁还能比她更清楚须离帝的为人呢?他说不准她见,便是不准她见,即便她再如何使xg子也不行。“公公找错人了。”
“娘娘,只有您能救端木将军了。”
听着安公公充满了严肃的语气,明若不带笑意地轻笑一声:“公公又是被父皇派来试探我的?还是为了让我去见端木云,然后公公好再一次向父皇告密,使得端木云死的更惨些?”吃一堑长一智,她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安公公真正效忠于谁。
“娘娘,您误会奴才了。”安公公走上前又奉上一杯蜂蜜水。“只要皇上不伤心,奴才就没别的念头。奴才虽然只是个奴才,却也知道端木将军是个栋梁之才,这一次将他害到如此地步皇上也是情非得已。倘若娘娘能够敞开心扉接受皇上,也许端木将军还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奴才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要让娘娘抛开n深蒂固的n理纲常有多困难,但是现在,您跟皇上连孩子都有了,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两个人一起解决的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奴才忠于皇上,忠于娘娘,却也不想看着大将军就这样死了。这是奴才和外面的人接洽得到的讯息,还请娘娘过目。”
明若伸出颤抖的手,摊开信纸,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心跳得比谁都快:“这个是……”
“奴才已经跟外面的人商量好了,近几ri救将军出去。”安公公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回来,点了火折子烧掉。“其实从将军被打入天牢后,就不乏有人来救他,可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肯走。奴才想……他是牵挂娘娘,所以才不离开,宁肯死也不愿意逃走。”因为没人比端木云知道,身为戴罪之人却从天牢逃走会是怎样严重的下场。他会一生都是个通缉犯,那样就更没有再见到明若的可能xg了。
“他……不愿意走?”明若喃喃地问着,双手在被子下面握成了拳。
安公公道:“现下唯一能劝得动将军的就只有娘娘了,倘若娘娘对将军还有一丝故人之情,就请娘娘想个法子见将军一面,先前奴才等假借娘娘口信让将军逃走,可没有见到娘娘,将军终是不信。”
端木云、端木云,我值得什么,你何苦如此?!
明若闭上眼睛,她眼前似乎有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画面,初见,新婚,琴瑟和鸣……以及那些海誓山盟的约定。可惜现在,她再也不能遵守了:“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看的,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将瓷杯放到桌子上,安公公躬身退出盘龙gong。
他离开后,房间里更是安静的连n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明若倚在床头,小手抚着圆滚滚的肚子,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无比疲惫。
“若儿醒了?”就在她迷迷糊糊险些又要睡过去的时候,须离帝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明若下意识地伸手去捉,果然握住了一只温厚修长的大手。“……父皇?”
“醒了就好。”他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过明若的脸颊,烙下一个吻。“父皇险些要为了你心碎而死了。”她当真是狠心,一昏睡就是整整十ri,连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小手握住他的不肯放:“父皇……你真的不能让我见端木云一面吗?”
对于明若提出的要求,须离帝很淡然,回答的也很坚决:“不能。”见明若还想说什么,他摸摸她的小脸蛋。“近几ri你另外两个皇姐都要出嫁,等到这些事完了之后再提。”
闻言,明若颇觉讶异,要知道大皇姐才远嫁乌桓没有多久,父皇竟这么快又要将其他两名皇姐都嫁出去?“敢问父皇,两名驸马的身份是……”
“都是朝中重臣的公子,配她们是绰绰有余了。”须离帝淡淡的回答,没有再说去的意思,明若也没有再问,这些事都不重要,她也不怎么关心。
她看了看须离帝,他正仔细地给她穿着外衫,一个一个地扣着盘扣。明若心里焦躁,可要求都被须离帝一一驳回,她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地伸手蹬腿,让他帮她把衣服穿好,然后被他牵下床去。
依然是被须离帝抱在腿上用膳,明若早就习惯了。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吃下须离帝放到自己chun边的饭菜,心里又急又疼,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父皇虽然宠她,但是对于端木云的事情,向来都是采取让她远离的态度,他是决计不会让她去见端木云的。偷偷地去也不可能,他一定早就下过命令不准她接近天牢了。更何况现在她还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动作不被他一眼看穿?
明若急得不得了,她只要一想到端木云断了一臂在狱中受苦,心尖儿就一阵一阵的抽疼。她当真不值得端木云如此为她,也罢,权且这次让他离开,就算断了两人今生的缘分。只愿今生今世,再也不要相见的好。
他做他的浪子剑客,锄jian惩恶,她做她的无情妃,被囚于此,终身不再有牵连,也不再奢求见面。
就这样想着,肚子却突然痛了起来。明若没心思再去想旁的了,更别说是去吃须离帝送到chun边的菜,只听得她呜咽了一小声,抱住肚子就呻l了起来。
须离帝被她吓得面se一白,第一反应就是叫太医,然后急忙忙地抱住她左右摇晃:“若儿乖、若儿乖,不疼不疼……”
听着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话,明若发现自己居然想笑。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绪里,她居然还有笑的力气。小手抚着肚子,只觉得里面被踢得厉害,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了想,才发觉自己怀胎已有十月之久,也是该生产的时候了。只是先前太医说可能会再晚一些,所以便没有多做注意,没想到小家伙却不甘寂寞,想要提早来到这个世上。
须离帝只觉得腿上很快就被温热的水流浸湿一片,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细细地看过去,就可以发现他的双手正在微微的颤抖。明若握着他的手指,低低地唤着:“父皇……”
“父皇在这儿、父皇在这儿!若儿乖,若儿不疼……”颤抖地抹去明若额头的汗,须离帝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明显苍白了很多,他被吓得六神无主,竟连太医们进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亏着安公公的帮忙才将明若放到床上,须离帝没有心思去威胁太医们要把明若治好,他浑身都哆嗦的厉害,生平头一次发觉原来自己也会害怕。
他不应该这么害怕的,谁都没说最后的结局是不好的不是?可是之前太医们说的话又开始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什么娘娘体质虚弱,生产时可能会很困难,可能熬不过去……大掌握成了拳。太医们见须离帝如此,哪里还敢请他出去,只能尽量遏制住簌簌发抖的手脚准备迎接小皇子的到来。
明若很快就疼得没力气了,她始终都没怎么叫,倒不是因为不疼,而是因为疼得太厉害,连叫都是一种奢侈。她疼的意识都开始漂浮,双眼盯着明黄se的纱帐,叫着须离帝:“皇上……”
就连在这种时候,她依然不忘记要改口唤他皇上。须离帝满心酸涩,握住她的小手,眼底竟似有泪hua闪动。
“让、让我见端木云一面吧……”她气若游丝地在他耳畔轻轻地说,喘息的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一样。“让我见他一面……”
“若儿乖,等到你生完孩子之后,之后就让你见他,好不好?”他亲吻着她的小手。
“不、不……”明若眨着眼,眼皮沉重的很。“皇上,我可能活不成了……我好疼……你让他来见我、让他来见我……”好疼,她这辈子也没有这么疼过。“还有娘亲和段嬷嬷……皇上……你让他们来见我……”
“不准胡说!”须离帝低吼。“若儿长命百岁,不可能比我先死!你乖,倘若你死了,他们也就都别想活了,父皇会让这个天下都为你陪葬!若儿乖,先不说话,不说话好不好?”到了最后,他的语气简直就是恳求的了。“你若是死了,那父皇也不想活啦。”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不会放过她。
幽冥之事,实属渺茫,那时候谁还记得谁呢?
明若迷蒙地眨着眼睛:“倘若不死,总是不死的好……若儿也舍不得皇上……”
“若真的舍不得,就好好地活着陪着我。”他把她的手放在chun边亲了又亲,看着她苍白如雪的面孔,整颗心都要被碾成了千万片。
“让我、让我见端木云一面吧……”小手无力地反握。“就一面……若儿便是死了,也不跟他走,就守在皇上身边……所以、让我见他一面吧……”
须离帝闭上眼:“福安。”
“奴才这就去。”安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明若,转身飞奔而去。
“记住你的话,若儿,便是死了,也不跟端木云走。”抚着她一头柔软云鬓。“不管死生,魂魄都跟着父皇,哪儿都不去。”
“……好,若儿跟着皇上,哪儿都不、不去……”她的呼吸慢慢地浅了起来,太医们忙得不可开胶,热水湿布巾都准备的妥妥的,但谁也不知道明若到底是否能够撑过来。
即便是死,她也得把孩子生下来才行。孩子还那么小,她如何忍心让他连这个世界都没看一眼就死掉呢?而且……她又怎能留父皇一个人在世上孤独寂寞? “皇上、皇上……”明若闭上眼,又勉强睁开,“我好累呀……皇上、若儿要是真的死了……你可要把咱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切莫留他一人在世上,没爹没娘的……”
须离帝没有回应,只是安抚着她:“不会有事的,若儿不会有事的。”
他来来回回就重复这么一句,直到安公公将端木云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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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偶没有医学常识……所以……~(≥▽≤)/~
☆、
一百八十、小皇子出世(下)
曾经身为最亲密的夫妻,如今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与阶下囚,端木云不说,明若不说,彼此心底却是都有了思量。
须离帝坐在床畔,端木云身着脏兮兮的白se囚衣,青丝散an,唯有一双黑眸仍是熠熠生辉,仿佛不论经过怎样的打击都不会为之熄灭一样。他的左手握成拳,右边的袖子则是空荡荡的,见了须离帝他也没有行礼下跪,只是轻道了声:“皇上。”便再无二话。
须离帝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只是握了明若的手不肯放,不住地在她耳边叨念:“端木云已经来了,你可不许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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