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梅儿,怯怯地、排排地站在厅堂里。堂上正坐着一位满头银花的老孺人,一个年龄和玉儿、梅儿相仿的小婢女,正在给老孺人泡茶。老孺人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放在身旁的茶几上。
老孺人满面慈祥又不失威严地问道:“玉儿、梅儿,昨日少爷可好,是否还是痴愚癫狂的模样”
玉儿道:“老夫人,少爷昨日还好,除了在湖边上跑步外,行为举止正经了许多,少了以前的轻浮,模样也不痴愚癫狂,只是,好多事好似不记得了,说出的话,有些听不懂。”
“是呀是呀,老夫人,夜里少爷还说什么,老大泡妞高手,老四天下赌王之类的话,梅儿琢磨了老半天,也不晓得有些话,是甚意思。”梅儿笑着说道。
玉儿轻轻地扯了一下梅儿的衣角,示意她别在老夫人面前胡言乱语。梅儿却不管那么多,对玉儿高高地撅着小嘴。
老夫人若有所思道:“哦,老大、老四这不是江湖草莽的说话语气吗,你们两个好好跟着少爷,可别又让他和些江湖草莽混在一起。至于言语古怪,想来还是受了林家小姐退婚之事的打击,慢慢就会好的。”
“是,老夫人。”玉儿、梅儿乖乖地答应着老夫人。
“叫松儿来我这里,许久都不来,心里怕是将我这个老太婆都忘记了。”老孺人朝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玉儿、梅儿退出厅堂,来到外面的亭廊里,朝她们的房间方向走去。
玉儿对身旁的梅儿说道:“梅儿,以后少在老夫人面前少说话,稍微说错,就会被打手心,很痛哩。”
梅儿上前一步,紧跟着玉儿道:“玉儿姐,那些话,你也听见了的,并非我胡书八道呀。”
玉儿并没有停下脚步道:“晓得哩晓得哩,不是怕你说漏嘴,说错话么,我可不想陪你,挨打手心。”
梅儿咯咯笑道:“好咧好咧。以后玉儿姐怎么说,我就跟着怎么说,咯咯。”
翌日,下起了大雨,天空里团团黑云压着临安城。按说这夏日的雨,应该是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可这天的雨,却是整天连绵不绝,有点秋雨的味道。秦府里的阁楼亭榭、树木、小湖、湖里的荷花,都被雨水,浸得透湿。气温也降了下来,很是凉爽。
吃过早膳,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因为下雨,也不能去西湖边上,或是临安城里闲逛。玉儿、梅儿将碗筷端回灶房,半天不见回来,秦松一个人感到无聊,便走出房外,依在临湖亭廊的栏杆上,看雨珠滴打在湖面,像一朵朵梅花绽放。
玉儿、梅儿叽叽喳喳地从亭廊那头走来,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少爷,老夫人说你许久不去看她。”玉儿顿了顿又说道:“说你心中,怕是没有她她那个老太婆了。”
“老夫人这府里还有位老夫人”秦松问道。
“当然有呀,老夫人就是老爷的娘亲,也就是少爷你的祖母呀。”梅儿说道。
祖母爱孙儿,而那老夫人嘴上怪罪他,实则是思孙心切,如此看来,这应该是秦府里最疼爱自己的人,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见老夫人一番。如今,虽说身份得到了秦府上下认可,要说真的就站稳了脚跟,怕也是为时尚早。秦俯的大少爷秦火喜,为人怎样,又会怎样待他,也不得而知。和老夫人搞好关系,就尤其重要,秦府夫人再横,再蛮横无理,想来面子上,该是尊重老夫人的。自然婆媳关系是千年的难题,但如这等人家,大多是好颜面,即便私下里,会各自记恨,想来在面子上,会伪装得很和睦的。
他吩咐玉儿、梅儿带路,去老夫人的厅堂。进了厅堂,见一个老孺人,正坐在厅堂之上的木椅上吃着糖果。他正欲叫唤声“祖母”的时候,却见老孺人“哼”了一声,侧脸过去不看他。他知道老夫人在和他耍小性子,这人年龄大了之后,性情也和小孩一般。他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抓桌上盘中的糖果。
老夫人将他的手打开,佯怒道:“不许吃我的糖果。我的糖果不是给白眼狼小崽子吃的。”
“祖母。您就别生气了嘛。这些天,你孙儿不是在为林家退婚的事怄气嘛。他林家,不就有几个钱,尽然不顾我秦家的颜面,说退婚就退婚,叫人气愤哩。”秦松说完,观察着老夫人的脸色。
“哼那林家小姐,祖母见过,除了脸蛋儿还受看外,细胳膊细腿儿的,根本就配不上我的乖孙儿。“老夫人又道:”没屁股的女人,出不儿来的,待天气放晴后,祖母就托人给你去找个俊俏娘子,好好气气林家的人。”
“好好好。谢谢祖母,呵呵”秦松说完抓起一个糖果,坐在桌子一旁的空椅上。
老夫人示意玉儿、梅儿等几个婢女退出厅堂去,然后轻生问道:“那贱人最近又欺负你没”
秦松一惑,立马醒悟过来道:“倒没怎么为难我,只是骂了我是野种。”
老夫人眼望前方,像是在回忆久远的事情,然后说道:“哼,还不知道谁是真的野种,你不必怕她,她若敢为难你,就过来给祖母说,只要祖母这身老骨头,还有一口气,就不许让那贱人欺负你。”
秦松知道,婆媳关系是个千年的难题。先前也估计,老夫人和夫人的关系不会很好,但却没想到有这么坏,从老夫人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二人的嫌隙很深。秦松暗自惊喜,有了老夫人做靠山,往后在秦俯里的日子,自然不会坏到那里去。
秦松又从老夫人的话中,听到一些别的信息。他心中虽然懂得老夫人的意思,但老夫人既然也没说明朗,想来还是有些顾虑的,也不便详细过问。
“其实我想,林家是断然不敢提出废了婚约的,多办是那贱人从中做梗,怕你娶了林家小姐,仪仗林家的财力和秦家的威望,地位赶超了那野种。”老夫人神过手来,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也要争气。那贱人说你的,也样样是实情,如果你有才学,又品性端正,别人也抓不了你的把柄。”
“祖母放心,孙儿往后,一定做个有才学的正人君子,呵呵”秦松笑着说道。
接下来,秦松陪老夫人聊了一个下午,哄得老夫人很开心,在和老夫人聊天中,又得到了许多和秦俯有观的信息,这对他以后都是有帮助的。老夫人又留他吃了晚膳,回到自己的房里,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这古代,夜晚就是夜晚,即便秦府这样的宰相府邸,也没有什么夜生活。临安城里的青楼里,或许有些歌会舞会,一个,他答应了老夫人,要痛改前非,做个正人君子,二来,想那青楼歌会舞会,受到了时代的局限,估计也精彩不到那里去,有机会,见识肯定是要去见识一番的。但此刻自然是不行,莫说还下着小雨,甩掉玉儿、梅儿也是不可能。
玉儿自然是在做女红,打发夜晚的无聊时间。梅儿也是再做女红,却是有些心不在焉,隔老半天,才戳上一针。
“梅儿,不想做女红,就别做,做点喜欢做的事情。”他看梅儿那副样子做女红,都觉得累。
“可少爷,如果不做下女红,就这样坐着,我会打瞌睡的呀。”梅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就去睡觉,玉儿也去睡吧。”他估计,二人应该早想睡了,只是他没睡,就得陪着他。
玉儿停下手中的女红道:“少爷,那你呢”
“你们先睡,我想一个人再坐会儿。”他道。
“走哩走哩,玉儿姐。”梅儿扯着玉儿的衣服,估计早就想睡了。
秦松一个人坐在屋里,外面的屋檐水,唰唰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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