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谨欢和连心异口同声,并且同时在贝勒爷脑袋上敲了一下。
贝勒爷挺尴尬的退场了,站在一边看着她俩,连心又开始腻歪上了:“欢妞儿,你说当我告诉你我压根没怀孕没流产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呢?”
谨欢真是怕了这种重复性的句式了,就像她一直说“苦不苦啊苦不苦”这种,一听就头大,头大的想撞墙。
“好,好,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开心!”
为了避免说又,为了避免耳朵惨遭荼毒,谨欢很果断的承认了。
天知道她是抱着多么视死如归的决心承认的,看看她那眼神就知道了。
“真的呀!太好了!我就知道这一招铁定管用!”
连心亢奋在被她逼迫出来的“承认”里,抱着谨欢的脖子一顿亲。
谨欢麻木了,心里把这个破招数骂了几百遍,什么怪招啊,什么破招啊,等她真有了孩子,看她还敢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欢妞儿,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来龙去脉跟你念叨一遍,也算对得起我还没投胎就被我一手抹掉的孩子了……”
连心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故作凄楚的低下头。
被她这种表情深深膈应,却被她说的内容深深吸引了……
能不吸引吗,折腾了这么半天,她这又怀孕又流产这会又云淡风轻的,到底是为哪般?
“说,你赶紧说!”
连心没说话,板板正正的做好了,收起了所有的戏谑与胡闹,正儿八经的坐在她对面,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只是让谨欢觉得,她太庄重了。
还真让她感觉不习惯,特别的不习惯。
“欢妞儿,今天早上我看新闻了……”
“什么新闻啊?”谨欢没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问。
“欢妞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未必就是真的失去了,所以,言家大院起火了,你没必要那么难过。”
连心这番话,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骗她怀孕了流产了,结果到头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道理?
“心妞儿……你……”
心里头,五味杂陈,嘴巴里酸酸涩涩的,凝滞,话都说不完整。
“欢妞儿,你现在能够感觉到,我没怀孕没流产,有那么一点点开心了吗?”连心低眉浅笑,认真的问着她。
谨欢刷的热泪盈眶,稍不注意那眼泪就会掉下来。
她是真的想不到,怕她难过,怕她伤心,连心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招数来转移她注意力。
能把戏演得这么逼真,像是胡闹,却都是为了她。
脑袋里闪过一连串的省略号,紧闭着嘴巴,心里头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那么眸光莹莹的和连心对视。
感动吗,感动!发自内心的感动!
她很幸运,有连心这样的姐妹,没有血缘关系,却情同手足的姐妹。
“咳咳——”
两个大男人同时咳嗽了,太子爷绷不住劲了。
当然,贝勒爷更是绷不住劲了……
太子爷为嘛绷不住劲呢,他以为自个老婆只会用那种欲说还休的眼神对着他,当他看到这小妮子用那种眼神看着一女人,心里头……憋堵。
他是典型的闷骚男,咳了两声而已,没说话。
贝勒爷很张扬的抗议了:“你们两个,眉眼眼去明送秋波的,还把不把我们两个大男人放在眼里了?”
谨欢和连心就这么四目相对着,谁都不说话。
俩粗心的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理解的了她们姐妹儿间这比针尖都要细腻的感情呢。
如果不是第三个男人出现,估计她们两个还会对视一会儿……
那扇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紧接着扑进一身材昕长,英俊帅气的小伙儿来——
“连心!孩子没了不怕,你还有我呢!”
这一嗓子吼得,几乎要把房顶给掀起来。
不知道的,只听这么一声吼,一准儿认为,他就是让连心怀孕流产那孽障!
连心和谨欢同时低头,两个人脸上同时现出痉挛的表情。
连心闷着头,却咬牙切齿的掀着眼皮质问她:“这货你整来的?”
谨欢也正在诧异着呢,真是奇怪了,她哪里有这等闲心,还把这小子给整来啊。
把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有啊,不是我不是我。”
这人来了也就来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小子还捧着老大一束玫瑰花,无限悲伤又无限兴奋的就冲着连心奔过来了……敢情,连心怀孕流产这事儿,对他来说,还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连心,不管你是否失身,怀孕,打胎,我都不嫌弃,我只在乎你……今天,我只想说,连心,我想照顾你一辈子,嫁给我吧!”
这货谁啊?
一身军装,捧着老大一束玫瑰花都不嫌害臊只觉得拉风的,还能有谁?
当然是咱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能气死欧阳锋,羞煞东方不败的——择木!
连心傻眼了……
现在不同往日,比如之前,她还能狠狠心把他赶出去。
就跟当初看到他,大喊一声色狼,就有一百个理由把那么多的东西都朝着他身上砸过去。
自从那天她在夜店不小心被下药,择木这小子竟然毫发无损的守着她没趁火打劫毁她清白,她就没法儿再对他耍横……
别看她咋咋呼呼的,对清白这事看得很重。
择木是谁,恩人哪这是!
“欢妞儿,我装死,你帮我把他打发掉!”
无奈之下,连心只想闷着头倒下去,在谨欢耳朵边上低低的交待两句,两手一落身子一仰就想往后倒。
她还没倒下去呢,扑通一声响,惊天动地的,择木已经跪在地板上了。
眼疾手快的,香喷喷红艳艳的玫瑰花已经递到了连心面前,压根就没给她装死的机会。
跪的这么用力,择木他妈知道不?
膝盖都得磕破了吧?
谨欢条件反射的蹦起来,人家是给连心跪倒的,她不能挡在那儿碍眼。
“内什么,内什么……”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想走吧,又觉得把个烂摊子甩给心妞儿了挺不仗义,不走吧,又觉得老大一个电灯泡挂在这,实在对不起择木这番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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