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千里余生陌路

011 你的孩子,我们不要了

ia一shu016
我当时就吓的手脚发软,下床的时候脚差点没站稳了。
张妈又把我推回到床上,“还好先生发现的及时,抢救回来了,手腕上割了好大一个口子啊,听说血都要把床单全部染透了”
她说的时候还心有余悸,浑身都在哆嗦,显然也是吓的不轻。
我咽了口口水,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感觉在漏风,总觉得很怪异,很难受。
说不上来到感觉。
“她为什么要寻死?”我平复了下心情问张妈。
张妈看了我一眼,有点为难。
她肯定知道原因,她是任天临从老宅调过来的,她的关系都在老宅,没什么风吹草动她会不知道。
可她没告诉我,问我饿不饿,我摇了摇头,她就给我掖了掖被子出去了。
我摸着肚子,小家伙动的很欢,估计是觉得被我吵醒了在不开心吧。
他就那么鲜活的存在在我的肚子里,我的喜怒哀乐他都能感受的到,随着日子的推进,我越发的舍不得他。
这世上总有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人,可注定我们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多残忍呀,他会叫别的女人妈妈,而我以后甚至都看不到他一眼。
“宝宝,如果有那个机会妈妈可以把你带走,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放弃。”
这一个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天微微亮的时候我就打算起身了,刚把睡衣套上,房门就被人踢了过来。
用踢不为过,那门差点就掉下来了。
任天临猩红着眼睛,盛怒的站在门口看着我,犹如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我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想问他来干什么?可嗫嚅了半天,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差一点,就差一点医生说她就救不回来了。”他捏着拳头冲我怒吼,我感觉耳膜都要被他喊破。
我捏着被单,没有说话。
“何舒,你怎么那么狠的心,她好心来看你,你为什么要刺激她,她有严重的抑郁症你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她怀不了孩子你还总是拿孩子刺激她,她就躺在血泊里,哭着跟我说她怀不了孩子给不了我未来和幸福,让我放过她让她去死,把一个人bī成这个样子有意思吗?”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心脏直跳,真的很怕他一拳头就打在我身上。
我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神,声音都有些发抖,“我和她说了什么你去问问张妈,我什么刺激过她,再说她有抑郁症我怎么知道,她自己要来找我的,不是我请她来”
“你不要狡辩。”他高高的抬起手怕又是想打我,可看到我露在外面大大的肚子硬生生收住了,我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离他远远的,就怕他伤到我。
为了孙雅茹,他这是第二次要打我。
我不甘示弱回瞪过去,有本事他就打死我,否则我都不会任由他wū蔑我。
“我要是恶毒,我就弄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生大不我也不生,我何必还怀胎十月把孩子给你们,让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我反chún相讥,在这方面我向来不会让自己认输。
张妈总是让我少说点话,就算要说也说点讨喜的,哄哄任天临高兴。
以前我挺愿意这么做的,他是我老板,我是他情妇,我们各自在各自的身份上,我总要配合他的演出。
可现在呢?
是他拘着我不放,我没有自由甚至没有做人的权利,我凭什么还哄着他,我犯贱吗?
“呵。”他的那一声冷笑让我哆嗦了一下,“何舒,你如愿以偿了,老天有眼,雅茹怀孕了,虽然她今天出了这种意外但是孩子保住了,而你肚子里的,我们不要了。”
哄的一声,我感觉好像一道雷劈在了我头顶让我眼前一阵发白差点栽倒下去。
多么残忍的现实啊。
我突然觉得今天该去自杀的是我才对。
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活蹦乱跳的,可他今天却来跟我说孙雅茹怀孕了?连医生都说她以后要怀上孩子除非有奇迹,她的奇迹出现了,而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他们说不要了?
我本能的护住肚子一个劲的往后退,惊恐的眼圈发红发胀。
“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你休想,你们休想,你们不要我要,孩子是我的,我哪怕吃糠咽菜我也要他。”我撕心裂肺的冲他喊叫,我那么害怕啊,那么的无助,眼泪是发了疯一样的往外躺,一声又一声,声声泣血。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狂bào来的那么突然,吹开了我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很快就打湿了我半个身子。
很冷,可心更冷,冷的硬梆梆的,就算是用岩浆来捂都化不开了。
“我不会让我妻子以外的人生下我的孩子,五千万我照样给你,再加一千万,明天去把孩子打掉。”
六千万,对他来说就是一张支票,而对我来说,却毁了一辈子。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残忍,非要把人的心拧的稀巴烂再踩上几脚才甘心吗?
我几乎是跳到任天临面前去的,左右开弓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两个巴掌,他瞪着我,站在那纹丝不动。
“我真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我咬牙切齿,满嘴的血腥味。
他低下头对上我几欲疯狂的眼,“你有什么,就是个出来卖的而已,今天你站在那控诉我说恨我,转身你拿着我的钱在挥霍的时候一定会感谢我的。”
我好艰难的扯出了一丝笑容,可能不是很好看,却用尽了我最后的力气。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希望如你所愿。”
他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捏了捏拳头,转身走的没有一丝留恋。
我感觉xiōng口气血翻涌,在听到他关门声音之后,噗的吐出一口血。
很疼吧,可我却在笑,笑的那么肆无忌惮,那么痛彻心扉。
张妈急忙跑过来扶起我,嘴巴里一直在念叨着作孽啊。
作孽啊,真的是在作孽。
我发烧了,高烧而且不退,我孱弱的躺在病床上,听到门外张妈在说我发烧了,可还是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
“任先生说今天一定要处理掉,发烧没关系的。”
我看着那些人一步步朝我走进,好像刽子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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