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时无力的躺在杜司翰身上,他紧紧眯着眼睛,身心疲惫。
可看着杜司翰那般无助的样子,他只好强行打起jīng神:“程程,程程能帮我!”
经他提醒,杜司翰也立马想到了卿程程。
几年前,他们在学校的时候,大少也曾经犯过一次,那一次,他去代替他向学校捐献助学款去了,并不在他身边,可是听他事后说起,却是卿程程救了他。
“好,我马上打电话!”杜司翰连忙打电话叫卿程程。
他不能耽搁半分救他的时机。
卿程程一接到他的电话倒是来得及时。
她原本出院好了之后,就想来找季子时,接到电话时,就已经在门外。
可面对着躺在地上,已经无知无觉的季子时时,她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她不知道该怎么施救。
“卿小姐,求你,求你快救救大少,求你了,等大少醒了,一定会感激你的!”杜司翰急得连连朝她双手合十作揖。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救!”卿程程吓得满眼泛泪。
上次在学校大礼堂里,又不是她动手救的。她去的时候,沈心羽已经把季子时的病救治住了,她只是代替她守在那里,直到他清醒而已。
现在他又犯病了,她该怎么治,怎么救,她完全一头雾水。
“你不会?可是大少说……说你会!”杜司翰已经绝望了,一个大男人竟然满眼泛着热泪。
“我……我不会,快叫救护车呀!”卿程程压抑住自己想要说出真相的想法。
她抚着小腹里的孩子,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季子时居然犯病了,这个病她完全一点儿也不了解,她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清醒过来,她现在只为她腹中的孩子深深的担忧。
杜司翰一看这情形,吓到了,连忙拨打急救电话。
大少看错了这个女人,她根本就帮不了他。
……
医院里,夜深了,所有的灯光都点亮,可走廊里里的灯光却好像永远都是昏暗的一般。
yīn森,幽暗,看得人的心也跟着无端端的压抑起来。
杜司翰已经守在急救定的门外许久许久了,可上面的红色灯一直闪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沈心羽和萧沐光闻讯而来,在走廊外面转了好几圈才看到一脸焦急的杜司翰在不停的转着圈子。
“季子时怎么样呢?”沈心羽难掩脸上的担忧。
季子时的这种病谁也没有她清楚,这病不发作他就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要是发作起来,那可就是大麻烦。
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或者会死。
杜司翰哭丧着脸,一看到沈心羽,慌乱无措的心顿时好像找了主心骨,他抹去壮实脸庞上的眼泪,哽咽着:
“大少……大少他,我们送过来的时候,医生说送晚了,耽搁了病情,原本能很快治好的,可是现在……现在不确定,正在全力抢救!”
“怎么会突然发病?”卿程程手中却拿着一张大幅度报道季氏那些丑闻的报纸递到两人面前。
“都怪你,都怪你为了报复子时,才会害得他发病,他要是……他要是个有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卿程程看着没有了季子时在旁边,再也掩饰不住对沈心羽的憎恨。
杜司翰嘴巴张了张,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听从大少的话,我该一早就将他送到医院来,可他说……他说……他说卿程程能救他,所以我就先打电话给她,可是她什么都不会,都-不-会!”
所以这样才会耽误了季子时的电话。
“卿程程你听到了吗,是谁害的他?你还想要隐瞒到什么时候?”沈心羽恨恨的瞪着卿程程。
“我呸,那又怎么样,我就不会治又怎么了,当年是你救下的子时那又如何,可他爱的是我,我怀的也是他的孩子,跟你这个不要脸死缠着她的女人有半分关系吗?”卿程程怒吼着,她害怕,她难过,她慌乱。
“杜司翰,你作为季子时的特别总裁助理,你告诉她,我现在算什么?”沈心羽冷冷的看着猪血。
她一直不与她争,她当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卿程程嘴里说出来的话,杜司翰一句也没有错听。
原来当年的确有一个人能够救大少,可是那人不是卿程程而是他的大少夫人。
是大少认错了人。
“太太,难怪,难怪你天天给大少炖那些药材给他吃,他的病一直都没有犯过,这么多年了,全是你的功劳,可他离了你,所以才犯了病,太太……要是大少醒了,我一定要告诉他……”杜司翰兀自发表着他心底里大大的惊叹。
“我问你问题,你说这些干什么!”沈心羽有些不安的皱眉。
她不是一个喜欢居功的人,尽管他所说的全是事实。
一旁的萧沐光心里一暗,她竟然为那个男人付出那么多……
“按照季氏的规矩大少一旦出现紧急情况,将由大少夫人接手季氏的所有事务,我将无条件服从大少夫人发号的所有有利于季氏企业的所有命令!”
此时的杜司翰,就像一个机器人似的,一板一眼的回答着沈心羽的问题。
“很好,听到了吗?”沈心羽看向卿程程。
“哼,子时他不会有事的。”卿程程咬着牙怒目而视。
“咚……”地一声,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一旁抢救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医生走出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很抱歉,病人暂时留住了性命,但送来的太晚,耽误了最佳抢救时机,现在已经暂时没有知觉!”
“这……这是什么意思?”卿程程吓得连连倒退。
“植物人,听得懂吗?”萧沐光身上的白大褂突然间又变得刺眼起来,刺痛了在场之中所有人的眼。
接下来的日子,卿程程为了表现出她爱季子时,天天都来看他,陪着他,希望他能够清醒过来。
而沈心羽除了来看他之外,一直与杜司翰在忙着接手季氏企业,拯救那些失去,和即将失去的业务。
原本丑闻爆出来时,季氏已经危急,再加上现在大家都知道季氏总裁季子时病得成了植物人,就连那些合作得亲密无间的伙伴们心里都打了鼓。
沈心羽一时之间心力憔悴。
可坚强如她,却硬是咬牙挺了下来。
这一场战争,她不能输!
十天后,季子时没有清醒过来,问过医生也丝毫没有要清醒的痕迹。
而卿程程却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她私底下去见了医生,问明了季子时的情况,如果没有奇迹,确定他是是绝对清醒不了了。
然后她毅然决然的再也没有出现在季子时的病房里。
“反正他已经成了活死人了,我去不去他都不会知道。”她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心里的彷徨日益加重。
“随你的便,来,好几天没搞了,来一发……”刘万清握着烟,朝着她呲牙咧嘴。
“走开,看看你那德行!”卿程程有些嫌恶的皱眉。
她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从前不不从他,没办法,因为只有他知道,当年那几件事情的起因。
知道是她抢了沈心羽的功劳,也知道是她想要设计派人强女干沈心羽那事不是冤枉她,而本就是事实。
所以,她没有办法,只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可现在决定她命运的季子时醒不过来了,她怕什么?
又怎么样?
“贱女人,我看你是欠c!”逞惯了威风的男人把烟一丢,就扑了上来。
卿程程狠狠的挣扎,挣扎过后突然不动了,还主动伸手摸住了他的某个地方,她咬着牙:“弄吧,弄吧,反正最好把这个野种弄掉,我他-妈再也不生孩子,也再不用被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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