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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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扬……”她在念着她弟弟的名,却不知她梦见了什么,神情如此痛苦。
实则沐昭晴梦见的正是前世她弟弟被残害的场景,当时她抱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弟弟,整个人崩溃大哭,手上沾满了至亲的鲜血,绝望又无助!即便只是梦境,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也如再一次发生一般,痛得她整颗心都在抽搐,梦中的她声音沙哑的朝着那罪魁祸首控诉嘶吼,
“贺临风!”
不忍再看她受梦境折磨,贺临风连声将她唤醒,当她睁眼看到残害她弟弟的仇人近在眼前时,沐昭晴猩红着双目,恨恨地瞪着他,眼底涌动着万千锋刃,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她眸间的恨意如此真实,却又来得莫名。紧盯着她,贺临风眸闪疑光,转瞬又变成了笑颜,“能做殿下的深闺梦中人,本王真是受宠若惊。”
梦中人?她可不是想念他,而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这话此时不能说,还不是反目的时候,强压下心中的愤恨,沐昭晴拢了拢袖间的月白披帛,站起身来与贺临风保持距离,眉目冷然,
“王爷说笑了,我只是梦见皇上而已。”
贺临风亦起身,顺手拿起一直佩戴在腰间的香囊,拇指轻抚着上面的一针一线,心生感触,周身的锋芒尽敛,眼中再无狠厉傲然,只余柔情,
“昭晴,你可还记得此物?”
立在桂花树下的沐昭晴懒懒侧眸,恍然瞥见那枚若草色的香囊,某个画面在脑海中骤然闪现,呼啸而来的场景刺得她眸眼微涩,唯有眨动长睫方能掩饰内心的波动。
她不愿回答也无妨,贺临风可以帮她回忆,“去年围猎之际,皇上的马儿失控,我为救皇上,摔伤胳膊,后来你去看望我,送给我一枚香囊,旁人的香囊都是绣花绣云纹,你倒好,直接将《吉祥经》的字句绣在香囊上,说是佩戴在身可保平安康健。自那儿以后,我便一直带着它,从不离身。”
当初是为感激他救旭扬,沐昭晴才会送他香囊,前世的她并不晓得他的阴谋诡计,待他也算诚挚,哪料他竟是狼子野心!所谓的关怀她弟弟皆是虚情假意,皇位才是他最终的梦想!
一想到这些,她的粉拳不自觉的紧攥着,望向他的眼神难以平静,燃着烈烈怒火!
令贺临风不解的正是她此刻的态度,“以往你面对我时总是温婉和气,为何如今眼藏刀锋?你与我何时结下的仇怨?我竟不知自个儿哪里对不住你。”
若说前世结怨,他信吗?他肯定不信,她也不愿说,以免打草惊蛇。强敛恨意,沐昭晴将目光自他面上收回,容色归于平淡,
“王爷许是有所误会,我赠你香囊,纯粹只是感激你营救旭扬而已,并非有他意,如今我已到适婚的年纪,正在挑选驸马,本不该与陌生男子过多相处,王爷理当避嫌,少来我这钟秀宫走动,以免惹出流言蜚语。”
贺临风不以为意,将香囊垂放于腰侧,傲然负手而立,“本王何曾在乎过外人的看法?”
“我在乎!王爷总来我这儿,传出去难免惹人非议,谁还愿娶我?”
她这气恼的小模样在贺临风看来着实可笑,“莫非你以为,现下真的有人敢娶你?”
沐昭晴心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丑八怪,怎么可能没人娶?“昨儿个不就有十几个人来参选么!”即便不是真心爱慕她,图她的权势也无妨,反正她也不是奔着真心而嫁人。
然而这场选婿在贺临风眼里不过是个闹剧,此刻无外人,他也不怕说句实话,
“昭晴,莫再做那些无用功,大越皇朝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贺临风!你只有嫁给我,才能保这江山社稷百年稳固,国泰民安!”
侧眸迎上他那眉峰上挑,眸露狂傲的神态,沐昭晴恨意倍增,冷哼反问,“王爷的意思是,若我不嫁给你,这江山,便要动荡了?”
“你大可试试便知后果,不过……”贺临风话锋一转,上扬的唇角带着笃定的自信,“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除了我,你没有旁的选择!”
近乎威胁的语气越发令沐昭晴嫌恶,“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人世间的棋局是你说了算,还是上苍在做主。”
她眼中的抵触情绪十分明显,与以往的她判若两人,贺临风总觉得现今的她很不对劲儿,却又找不出原由,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她何至于如此排斥?
不管她是何态度,贺临风都一直坚定着自己的立场,只有他才能娶沐昭晴,其他人,休生妄念!
两日之后便是中秋佳节,郭太后趁着小皇帝来请安的档口,顺势与他商议,打算让怡郡王出席今晚的中秋家宴。
沐旭扬认为于理不合,“以往父皇还在世时,皆是在晌午宴请怡郡王,晚上的家宴,他一个质子,并不适宜参加。”
然而郭太后却笑得意味深长,“很快便会是一家人。”
沐旭扬不明所以,沉吟探道:“母后此言何意?”
“昨儿个连明驰也来参选驸马,皇上应该知晓此事吧?”
点了点头,沐旭扬应声道:“儿臣看过参选名录,连明驰各项条件都符合,没理由拒选,只不过他是燕国送来的质子,参选也只是走个过场,儿臣总不能真将自己的皇姐许给他。”
皇帝的这番态度,郭太后早已猜到,却明知故问,“那皇上打算选谁?”
想要对抗瑞王,如今唯有依仗太后,是以沐旭扬未作隐瞒,如实道:“儿臣认为左相之子秦定远为人端方,仪表堂堂,适合做皇姐的驸马。”
就猜他会选秦定远,郭太后了然一笑,轻转着手腕上戴着的祖母绿翡翠镯子,顺势说起自个儿的看法,
“你没瞧见贺临风那势在必得的架势吗?他一心想娶你皇姐,好巩固他的势力,前几日参选的世家子弟,不论咱们选谁,贺临风都有手段将其剔除,若然皇上你选中秦定远,那么他便会成为贺临风的眼中钉,在大婚之前,他肯定会想法子将秦定远给解决了。”
公开选婿,已然昭告天下,难不成他还敢动手脚?沐旭扬绝不会允许贺临风胡作非为,伤害秦家人,“倘若瑞王真敢如此猖獗,那朕定不饶他!”
如今这局势,纵然小皇帝再有抱负也是有心无力,郭太后佩服这孩子的勇气,却也有必要跟他讲清楚现状,
“不是哀家打击皇上的信心,瑞王他手段阴险,做事必然不会留下把柄,即便你明知是他所为,可找不到证据又能如何?到时候此事不了了之,最痛心的应是左相,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皇上也不忍心拿他的独苗去冒险吧?”
他当然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但太后之言又让他生出顾虑,只因沐旭扬很清楚贺临风的性子,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还真有可能做出残害秦定远之事,可太后突然跟他说起此事,应是有其他目的吧?会意的沐旭扬顺水推舟,向她讨教,
“那母后的意思是……”
讲了半晌才终于说到重点,郭太后悠悠接口,表明自个儿的观点,“不论是秦定远还是陆修,贺临风都敢下手,但连明驰不一样,他乃燕国质子,而今人在咱们大越国,他的安危至关重要,但凡他有什么闪失,两国极有可能开战,贺临风不敢轻易对他下手,他担不起这责任!
是以哀家认为,连明驰是最佳的驸马人选。唯有选他,这桩亲事才能顺利举行,更能借着燕国的势,打压贺临风的气焰!”
默默听罢太后之言,沐旭扬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心思似乎都白费了,婚事可以赐,但贺临风还会搅和,要想大婚如期举行,并非易事,而太后的提议,似乎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但让皇姐嫁给一个质子,似乎委屈了她。
思量再三也没个定夺,沐旭扬并未一口应下,只道需要考虑,至于家宴让连明驰参加一事,他倒没什么异议,遂准了太后的提议。
出得宜寿宫,沐旭扬转向去往钟秀宫,顺道儿向皇姐摆明当前的局势,“现下有三人可选,左相之子秦定远,右相之子陆修。右相虽是瑞王的人,但陆修不与其父一心,若是与他联姻,一则可以离间右相与瑞王的关系,二则可以借助陆修套取对方的机密。
但让皇姐去利用陆修,朕又觉得于心有愧,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论选他二人中的哪一个,瑞王都有可能插手此事,对付他们。”
听皇弟这语气,应该还有其他的法子,于是沐昭晴又问,“那第三个人是谁?”
“怡郡王,连明驰。”沐旭扬将太后的顾虑尽数转告,沐昭晴琢磨着太后之言,似乎很有道理,但她又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毕竟太后不是他们的生母,究竟是真为旭扬着想,又或者另有目的,实在不好断定。
沐旭扬也觉为难,遂问皇姐是什么态度,“那日参选的,皇姐可有钟意之人?”
“我是否钟意不重要,我也没心思想那些,嫁给谁对你有利,才是我最该考虑的。”
皇姐为保他的皇位而毅然选择牺牲自己的幸福,如此坚定的态度令沐旭扬越发愧疚,他更加痛恨手无实权的自己,
“但凡我能争气些,姐姐你也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皇上千万别说傻话,”不忍见弟弟自责,沐昭晴笑着安慰道:“身为皇室子女,婚事本就不由自主,哪怕父皇还在,我也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选,所以你千万别自责,唯有现下隐忍,找到靠山,做好万全的准备,你才有可能将政权收回,将来才更有底气保护自家人。”
皇姐的鼓励如温风拂面,沐旭扬感激点头,将这一切默记于心,收敛悲情后,他才又开始讨论正事,
“那依皇姐之见,究竟该选谁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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