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声音开的那么大,被吵醒了的陈炎打着哈欠从里屋走了出来。
登时,他愣住了,电视里的内容让他感觉很是不得意。陈炎的老爹窝在沙发里,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问道怎么了。
陈炎看着电视,迷茫的听见好像是在h的地界里开发工地时挖出了一只巨蟒,貌似是个工程队在打地基的时候。
那屏幕里看得出,大蛇的尸体已经被抓钩机和钻头弄得零碎了,到处都是血肉,并且还有一地的碎石块。但是据那个在那里激动地白话的主持人说这条大蛇差不多有10多米长,身体多粗也就可想而知了。陈炎眼尖,看着电视中那满地的碎石块上的字体,他有些不习惯,那不是人类的文字。而陈炎思索的表情让老爹很是诧异,盯着儿子。
陈炎沉默了一会,还是有些不自觉的挠挠头,对父亲说:“老爹我得出去几天了,我今天才想起来公司差我去出差,估计得有个45天,然后我再回来陪你。”
这样的谎话,陈炎老爹看在眼里,他默不作声,毕竟儿子今年不小了,他完全懂得儿子有一些需要自己做的事情。于是老爹摆摆手,去吧,早去早回,说完接着看了电视不理睬陈炎。
这是8月份的东北,是一个很快就会变热的时间,陈炎收拾了一些东西之后走到了床头,满身臭汗的拉开了床板。里面居然是一条柳青色的小蛇和一些冰排。
如果是正常人,见到床板子里面有蛇,而且是青蛇,肯定吓得拿扫帚,可是陈炎却用手敲了敲床板,说道:“大爷,起床了啊,好像南边发生了点问题了。”
小青蛇扭了一下,竟然发出了人语:“刚刚和本家联系过了,南边确实有事,柳家外系居然被杀掉了,父亲说本家很不高兴,让我们去调查一下。”至于为什么不需要南方那边直接调查,是因为胡家和柳家根本联系不到那边的人。这之间就好像被什么阻断了一样。
要说这小青蛇所说的本家,正是华夏之地东北的守护仙们。而这陈炎也正是连接仙和人类的“桥”,也就是出马弟子。
正所谓“胡黄白柳灰”五大家,有些东西或者说事物,就不是正常情况下可以想象的,就好比陈炎在床板子里藏蛇。在东北那些修成了而且有灵气的动物,通了情答了理不说还帮了乡里乡亲,自然就开始受了香火,以至于最后成了仙。
陈炎老家是在村里的,位置就ln老太爷什么的包括他爷爷,他老爹都在那件大院里生活过几十年。陈炎很多时候也都在那边,而他拜入马家门下也是在这里。
想那时,陈炎不过刚刚高中结束,差不多5年前,同样也是这个时候,老家的看门狗丢了才是这些所有事件的开始,一切的开始,它颠覆了陈炎对世界的一切认知。
陈炎老家的狗叫大黄,通体黄毛,不见一丝白毛,土狗一只。
在农村的看门狗丢了可能也就丢了,但是家里人念着旧情,家里人还是去找了一下。陈炎也是很急切,就在村里的土道左一脚右一脚的走着,还一边喊大黄的名字。他找了好久,可惜曾经只要听见喊声就能狂奔过来的大黄还是没有出现,而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陈炎心一横打算回大院,毕竟来说谁知道能不能已经被哪家小混混偷了吃肉了。
陈炎心里也是愤愤不平,刚刚在心里骂了个八遍,陈炎就听见身后有声音,他登时一愣,卧槽,我好像没骂出声吧。岂料到身后传出来狗叫的声音。
陈炎一回头,算是很高兴:“诶哟,我大黄。”可算找到了狗,陈炎蹲下身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刚想说走吧,却在这一瞬间一人一狗的眼神对在了一起。陈炎的眼神里看见大黄的眼睛透出了一种蓝绿色的光芒,好像有吸引力一样,深不见底的绿,就好像农村人总说的“黑灯瞎火老吊爷”那般,牵引着陈炎的大脑和身体,陈炎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他觉得他的脊柱好像都已经失控了。
虽说陈炎是被控制了,但是他不知道他和大黄在外人眼里,就好像是狗溜人一样,大黄走哪他走哪,十分和谐。
也不知多久,一阵冷风吹过,胁迫陈炎大脑的那股力量消失了,陈炎猛然惊醒,甩了甩头之后左右一看,惊讶的嘴都长到了下巴。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正是村子的西头,村里小孩的禁地,据听说说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就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庙。
俗话说,荒郊野岭最易生鬼事。
听老爹讲,这个庙供奉着几个仙,但是究竟是什么仙,他老爹并没有明说。就只是说这里怪事频频,很多年没人来到这里上香了,仅仅这些而已,并且建国之前就有些荒废了。但让陈炎心里发毛的是老爹告诉他村里没人敢拆这庙,即便是大白天也是冷飕飕的。陈炎看着黑漆漆的周围,只感觉冷风习习,自己的骨头缝隙里都钻满了阴风。嘚瑟了一下又一下。突然他面前的大黄说话了:“人肉,真香”
听闻这声音之中,就好像野鬼索命一般,空洞,嘶哑,带有鲜血一般的腥气,是一种垂涎,是一种不知道在黑暗中被关押了多久的绝望后的疯狂。陈炎吓坏了,他用着两条胳膊挣扎着向后退去,他看得见他家的大黄狗眼神里的渴望,那是渴望血液,和人肉的邪恶渴望,他是真的会死掉。
陈炎的心一下碎了,日了,这次该不会被大黄拿来当贡品了吧。这四周俨然已经犹如十殿阎罗一般阴森,陈炎竟然还看得见这里的一些动物骨头上有着清晰的牙齿印记,有的竟然洞穿了骨头。陈炎登时想到我还没活够啊,就这么没了大好青春和生活就没了
砰的一声,陈炎挣扎的身体撞到了很硬的东西上。是这座破庙的墙,没有可以退的地方了,陈炎的双腿已经没法移动,好像灌铅了一般,还是在被大黄所控制着。陈炎吓得眼泪都蹦出来了,人最害怕的其实就是那种胁迫,是那种性命如同玩具一般被玩弄的那种渺小。陈炎惶恐的抓着后面的墙打算站起来,不料手一挥就抽中了一块石头。石头尖瞬间划破了陈炎的手指,鲜血的气味让大黄狗沸腾了,它越走越近,幽绿色的光线从眼睛中迸发,就如同暗示死亡一般。
陈炎顾不上手指的疼痛了,他疯狂的挥舞着手臂打算殊死一搏。他知道他即使大喊别过来也没有用。终于黄狗一瞬间跳了起来,那个速度和死亡的气息让他仿佛看见了这狗咬到了他的脖子,他仿佛看得见黄狗口中的獠牙,和血一般的舌头,他也仿佛看见了,他被撕烂的七零八落的样子。
“啊”陈炎感受到了疼痛,不是脖子,是手臂,这条狗死死的咬中了他,连牙根都没入了他的血肉里。他的手臂被撕裂了,都是血液,满地的血。陈炎疼的眼睛都要爆出来了,汗随着脸上不断的滴落拍打在阴凉的土地上,他张大着嘴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嘶喊着疼痛,这种被戏虐的杀戮用在他的身上,他只是十几岁的人啊。
这时,一阵陈炎没有感觉到的更阴森的风从身后慢慢聚集过来,轰的一下子,陈炎看见了这庙门如同被炸开了一般,灰尘随着门开的一瞬间,散在了空气里。
坐在门外的陈炎感觉到了,这次死亡来迎接他了。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庙上的木头牌匾:散仙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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