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小九,虽然放不下,但爷爷奶奶的话我们不能违背,这是他们的遗愿。
人都有生老病死,有因有果,他们是为了我们这些后辈。
你不要太伤心了。”
我知道他是在劝导我,也是在试探我,他一定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变得这么快。
我胡乱的擦了擦嘴道:“服务员,来两瓶五粮液。”
周庭以为我要撇开话题又想开口,我咬了咬嘴唇道:“周庭你知道吗刚开始我很伤心,但后来我想起奶奶信上说的,她说让我好好活着为她保管好紫玉锁,让我做个优秀的盗墓者撑起饶家的梁子,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完成奶奶的交待,”
“诶,美眉,你要的五粮液。”
我接过五粮液拧开将其中一瓶递给周庭,接着道:“你说是不是”
周庭忙结果我递给他的酒连连点头:“你知道吗,我爷爷走的那天晚上,他叫我到他房间,跟我说了很多话,交代了很多,我心里有预感,但是爷爷安抚我,说只是小事,直到第二天,我看到了爷爷的信。”
他顿了顿,喝了一些酒,接着说:“我第一个反应是追过去,因为我宁愿死都不想没了爷爷,管家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打醒了,他问我,周家这么大的基业,你爷爷辛辛苦苦的守了这么多年,要是你走了周家还有吗不然你爷爷留你干什么,你对得起他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了抿唇道:“来,我们干了这一瓶”
周庭酒量不行我是知道的,但我知道这种情况他一定会喝的。
周庭一下喝了几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皱着眉,我浅啜一口道:“小亭子,一个月后,我和你成亲,好不好”
他的瞳孔迅速放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说真的吗结婚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点点头,“是在一个月之后。”
他嘴角绽开一个幸福的笑道:“只要你有这个心就够了,随便什么时候嫁给我都行。”
大概是因为他很开心,竟然灌完了一瓶五粮液。
在他最酣的时候,我抬起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用很轻柔的声音问道:“周庭,告诉我你爷爷他们在哪里好吗”
周庭望着我的眼睛,目光呆滞的道:“山西省晋城市南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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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就没了。
我微微一笑,心理学果然没白学,幸好当初学了催眠术,哈哈
放下他的肩膀,我拨了个电话:“喂,来醉红庄把你们家小六儿爷带回去。”
拨完电话我到前台付了款提前回了家,因为我还有事要办,我要为我的离开的这段时间做个掩饰,本来我没想到这些的,也是阿青提醒我的。
一回家,我摸出纸笔开始写信:“周庭,我要去巴黎,这一个月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等我,一个月后我回来和你结婚做你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一个月后能不能回来。
如果不能回来,对不起,周庭,你对我那么好,下辈子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
如果我没回来,可能是上天注定我们今世无缘吧,我要提前去陪奶奶了。
我写了信将纸笔压在书桌上给阿青打了个电话,“阿青,人都搞到了吗”
电话那头,阿青的回答并没让我失望,我又道:“你派人过来接我,我们在金水闸路聚头,然后再一起去目的地。”
阿青是奶奶亲自挑给我打下手的伙计,我对阿青这个人很放心,我吩咐他做事他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扯扯拌拌,这让我很满意。
我在马奶奶的目光下匆匆收拾了几身衣服,等到她走后,我立马提着个空箱子走到门口,告诉保镖我要去巴黎一个月后再回来,让他们告诉周庭我房间里有一封信,他身上有钥匙自己来取。
接近下午的时候,阿青派的人过来和我接头了,那个人开着一辆深棕色的面包车,车上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但我看到车的底盘下沉,很明显里面装了很多东西。
他刚开始叫我饶小姑娘,我也没觉得什么奇怪,不过他过了一会儿,立马改口叫我四小姐,我惯性的想反驳但也没说什么。
奶奶说过:我带上饶家的扳指我就是饶家当家人了,他们不认人也得认扳指。
将近120公里的路程,我安排的路线,没有上高速,一路不怎么堵,甚至可以说通畅无阻。
我一直不说话,脑袋里想着会发生什么事,该用什么样的形象去应对我接下来又见到的人,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我的身份。
总之,车上的我看起来平静,实则内心波澜汹涌。
这是我第一次以饶家当家人的身份出面,也以一个镇场子的主的身份出面。
那些人可能连我都不认识,怎么会认我做饶家当家人
何况我年纪轻轻,还只是一介女流。
“他们不认人,也得认戒指。”我的耳边响起奶奶的那句话,戒指,一枚戒指,真的能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渐渐变黑,我漫不经心的观察四周的景物,意识到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可能会比较偏。
天色很黑,远处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山看上去就像深蓝色的巨浪,沉沉叠叠没有边际,近处的树木,张牙舞爪的却显得格外狞人。
车上的我故意把音箱的声音调的很大,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杂乱的心绪消除的一干二净,可是我发现,剪不断,理还乱。
到了大概晚上9点的时候,我们到了“金水闸路”指定的地点,远远地我就看见阿青和几个人站在那里。
阿清穿着一身一成不变的深灰色,只是这一次换了件夹克外套,以前他穿的都是西装,现在我还有点不习惯。
人群里,那些男人有的穿的沉着稳重,有的有穿的花花绿绿,在他们的脸上,有不同的表情。
他们应该是在等“饶当家”吧,他们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我这样一个毛丫头吧
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
深棕色面包车停在宾馆门口,我关上手机屏幕深呼吸一口,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抬头的片刻,“宏文宾馆”四个字亮亮的刺眼,一间客房里的窗帘被微微卷动,里面的灯光似乎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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