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喜欢你[娱乐圈]

55、终章【作话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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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
闻羽攥住戚简的手腕用力一掰扯, 把人推开了。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使不出力, 戚简被闻羽推到一米开外,浑身乏力地倚着墙。
闻羽身上沾染了一股夹杂着香水味的酒气,他烦躁地皱起眉头, 脱下外套抖落两下,试图把那股生人的味道散去。
刚才突袭他的男人背靠着墙, 脑袋低垂,始终一言不发。
闻羽认出他是谁了,但并不想理睬,就径直走进饭店大厅。
闻羽的手腕又被人一把抓住, 醉鬼是不可理喻的, 更何况是戚简这种脑筋不大正常的醉鬼, 闻羽身上那缕生人的气味还未完全消散, 就又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肩膀。
闻羽低骂了声“操”,彻底恼火。
比他更恼火的人刚从电梯里出来。
季临站在电梯门里, 远远地望见闻羽被人吃豆腐,血气瞬间上涌, 直冲脑门。
他从来没跑得那么快过, 几步就奔到了门口。
“我操.你大爷!”季临百年难得一遇地爆了粗口,声音巨响无比。
闻羽有些懵。
季临黑着脸,揪住戚简的后领把他用力地往后一拽,紧接着就揪着他的前襟把人狠狠地抵在墙面上。
季临盯着戚简浑浊不清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你,找, 死?”
闻羽第一次见季临对外人发那么大火,整个背影都笼罩在一触即燃的怒意里。
季临也是有脾气的,底线一旦被触及,性子再温和的人也会变得锋利。
戚简与季临四目相对,两人静默许久。
季临并未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眼神阴冷地凝视着戚简。
这一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不仅是因为看到闻羽被人动手动脚,他心里不舒坦,还有刚才见到袁一凡后积压的情绪。
最令他烦躁的是,不管他有多不忿,他也改变不了任何。
悲悯而强大的人,在这世间难寻,未来的路那么长,他还要走很远很远。
“季临?”闻羽唤了一声。
季临眼神一柔,迟疑片刻,理智暂时占了上风,他松开了戚简。
此时,戚简的助理也赶到了现场,忙扶住他醉醺醺的老板。
“他刚刚怎么你了?”季临走到闻羽面前,声音有些沉。
“没怎么,撒酒疯呗。”闻羽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捏了一下季临的脸蛋,“你今天见的投资商不会就是他吧?”
季临点点头,低声道:“这人是个傻逼。”
闻羽嗤笑:“看出来了。”
“我不演他的电影。”
“好。”
戚简被助理扶着,东倒西歪地推开他不让扶,嘴里胡话不断。
季临依稀听到了“袁一凡”的字眼。
他攥了攥手指,最终还是把理智抛诸脑后,就在这短暂的五秒,他转身,快步走过去,往戚简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使尽了力气,戚简醉酒腿脚无力,站不稳,直接被踹到在地。
助理吃了一惊,瞪着他,呵斥道:“你干什么?!”
连闻羽都没意想到,讶然看着季临。
戚简捂着肚子偏过头咳了好几声。
季临漠然地看着他。
是的,他离强大还远得很,但这并不妨碍他这一刻发泄自己的怒火。
秦竣和助理匆匆赶来,正巧见到这一幕,吓得魂不附体。
“临临,你干嘛呢?!”秦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打他。”季临垂下眼眸,语调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
秦竣和助理不明情况,一道过去扶戚简。
“一会再找你算账。”秦竣经过季临时冷冷地开口,他是真生气了。
季临始终冷着脸,忽然间,手被一双温热而干燥的大手握住了。
“跑吧。”闻羽在他耳边低声道,说着帮他戴上了卫衣的帽子。
季临怔愣几秒,嗯了一声。
闻羽拉着季临的手悄然逃离,两个高瘦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
九月的夜里,夏日的余热还未完全散去,但晚风里已经带着丝丝凉意。
两人在江边漫步。
“你刚真是吓到我了。”闻羽故作讶异的表情,“季临同学还能这么凶呢。”
季临低头,拉了一下卫衣帽子上的收紧线,没吭声。
“你不像是会那么冲动的人。”闻羽隔着帽子揉揉他的脑袋,脸色微变,“怎么了?那人是不是对你干什么了?”
季临摇摇头,低声道:“我刚才没想别的,就想打他,不然我心里不舒坦。”
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他是谁,管不了会不会丢失资源,季临就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那现在舒坦了吗?”
季临又摇头,老实道:“只舒坦了一点点。”
闻羽哑然失笑,心道他这宝贝真是太让人稀罕了。
季临把刚才在洗手间碰见袁一凡的事和自己的猜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闻羽。
“万一他俩是你情我愿呢?”闻羽说,“这种事在娱乐圈不是很多吗,万一那个袁一凡是自愿的呢?你这样一时冲动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闻羽不是个博爱的人,也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季临会不会吃亏。
季临摇摇头,坚定道:“不可能,袁一凡不可能是自愿的。”
“他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戚简抓在手上了。”季临趴在江边的桥上,浑身被无力感包裹住了,丧气道:“我前两年一直忙着上学,其实没怎么赶通告,拍的戏不多,接触的人也很少,我是第一次觉得外人眼里娱乐圈的阴暗离我这么近。”
这大概还只是冰山一角吧。
闻羽嘴唇微微动了下,温声说:“有阴暗的地方,就会有光亮,踏出去就是光,你可以成为背阴之外的那道光。”
至少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束不灭的光。闻羽在心里说。
闻羽只是不想让自家宝贝不开心,他也是头一回发现自己为了哄人,竟然能说出这种矫情死人的违心话。
但季临似乎是听进心里去了,他的眼界永远那么辽阔。
“嗯。”季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要走出一条能让自己满意的路。”
“季临。”闻羽轻唤了声。
季临应了一声:“嗯?”
闻羽拉住他帽子上的收紧绳。
季临微微侧过脸,闻羽偏头,在晚风拂面的静谧夜色里,吻住了他的唇。
江的对面高楼林立,灯火像星屑般闪着微光,季临睫毛轻颤,闭上眼睛搂住了闻羽的脖子。
季临踹戚简的那一脚,好死不死,竟然被狗仔拍到了,第二天就上了热搜。
这事情巧的,秦竣都差点要以为是戚简故意安排,想趁机阴季临一把。
但事实确实是狗仔偶然拍到的,戚简一个集团公司的大老板,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明星使出这种手段。
季临与投资方会面吃饭,这种情况狗仔当然是闻着味儿就过来,想挖出点不为人知的勾当。
这种活好赚钱,拍到猛料爆给娱乐杂志,不如直接卖给金主来钱快。
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明星的黑料,十之有八都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被压下来了而已。
狗仔在外蹲守半天,啥猛料都没寻获,倒是拍到季临狠狠给了金主一脚。
秦竣烦得一个头两个大,逼问季临对戚简动手的原因,季临始终缄口不语。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替被祸害的袁一凡打抱不平,才忍不住踹了戚简那一脚吧?
那袁一凡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更何况那一脚里还夹带着私仇,谁让那傻逼对闻羽动手动脚了。
季临勥得像头驴,油盐不进,秦竣急得血压飙升。
带这么个有主见又倔强的孩子真是太心累了,他一方面对季临极度喜爱,另一方面又想照着他的屁股来两下。
这孩子太欠收拾了。
为什么别的小孩都这么听话,就这祖宗永远坚持自己的那一套想法。
季临也听话,就是只听他认为正确的话。
这条新闻的负面影响还是挺大的,由于当事人季临迟迟未给出回应,这件事即将成为季临出道以来的第一个黑料。
秦竣只能全网买通稿,把□□压下去,又逼着季临发条道歉微博。
季临不从,硬邦邦道:“秦哥,你只要知道那个人该打就好了,我不会道歉的。”
“你不道歉能怎么办?”秦竣已经无法,慌不择路,不想再去考虑是非对错,只求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就因为这件事,之前好多节目的邀约全都撤回去了,你这几天的通告全没了。”
秦竣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他接通电话烦躁地“喂”了一声。
秦竣神色一变,忽然一脸讶然地看向季临。
季临满脸疑惑。
“找你的。”秦竣忙把电话递给季临,眼里闪出希望的光,“戚总的电话。”
季临眉头一皱。
“接啊,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秦竣焦躁道。
季临不情愿地接过电话。
戚简的来电意思很明确,他对季临说,如果他现在私下道歉,他可以帮他压下新闻,并且公开说明自己被踹的缘由。
“说明缘由?”季临的声音带了一丝不屑的意味,他走到一边回避秦竣,压低声音说:“说你骚扰演员,骚扰陌生男子吗?”
电话那头的戚简闻言眯了眯眼睛。
“我凭什么跟你道歉?”季临平静道,“我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找理由吗?”
戚简沉沉地吸了口气,“你真是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可能吧。”季临说。
“你就不怕你在娱乐圈待不下去?”戚简语气似是威胁。
季临冷笑一声:“你有这闲工夫可以试试看。”
季临直接挂掉了电话,心道谁他妈还没个牛逼哄哄的靠山了。
戚简把他爸季卿钊置于何地。
两人协商未果,秦竣彻底失去梦想,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其实这事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只是季临头一回被爆出□□,把他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都给推翻了。
做明星最怕人设倒塌,不过倒是也有一堆脑残粉,不追究事情原委,忠贞不二地站在季临这一边,还觉得平日里温和寡言的临临宝贝,踹那一脚莫名的a气。
季临这几天没什么通告,就回家研读下部戏的剧本了。
比起参加各式各样的活动,他情愿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揣摩剧本。
闻羽也看到了网上的新闻,翻看了眼热门评论,正负面的评论各占了一半吧,季临路人缘好,虽然迟迟没有回应,网上还是有挺多人替他发声,觉得这一脚踹的肯定事出有因。
季临像个没事人似的,戴了副眼镜,盘腿坐在床上看剧本。
能影响到他心情的评论,一般都是那些质疑他演技的。
闻羽走进卧室,发现季临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那股学生气儿倏然又冒出来了。
闻羽侧身在他身边躺下,抬手用食指勾了一下他的镜架,像只不安分的猫。
季临鼻梁上的眼镜一哆嗦,歪了。
“干嘛?”季临扶了扶眼镜,声音柔柔气气的。
“你还近视呢?”闻羽翻身滚了一下,脑袋靠在季临的大腿处,架起一条腿懒洋洋地晃荡着。
“一点点,度数不是很高。”季临一只手抚上闻羽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抓了一下。
闻羽的头发有些长了,一长发梢便会变得微鬈。
“你头发怎么这么软,还有点卷。”季临手指勾住闻羽的一绺发丝,绕了绕。
“喜欢么。”闻羽赖皮兮兮地抓住季临的手腕,脸贴着他的手心蹭了一下。
真的好像猫啊。季临喉结滚了滚,心里一阵荡漾。
“喜欢的。”季临垂眸,目光落在闻羽的嘴唇上。
“那件事怎么解决?”闻羽忽然问。
季临茫然:“什么事?”
“就是那个投资商的事啊。”闻羽坐起身,“你们公司怎么说?”
“就让我道歉呗。”季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谁跟他道歉,爱怎样怎样。”
这件事影响确实不小,秦竣也跟闻羽说明了个中利害,希望他能帮着劝劝季临。
闻羽怎么可能会劝,他比季临还不以为意。
两人都傲,闻羽傲在明面上,季临傲在骨子里。
不过闻羽还是挺在意季临的心情的。
“听说你这几天挺空?”闻羽问。
季临点头道:“这几天通告都取消了,秦哥让我在家休息几天。”
“跟我去威尼斯吧。”
季临一愣:“威尼斯?”
“对啊。”闻羽抽走他手里的剧本,“不管这些烦心事,跟我出去浪几天,以前不是你答应我的吗,要跟我一起去威尼斯,忘了?”
季临微怔。
真的是好久之前的约定了啊。
“嗯,去吧。”
两人即刻收拾行囊,转天飞往威尼斯。
丢下一切,像极了私奔。
落地到达预订的酒店,季临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一接通就是秦竣哭爹喊娘的叫骂。
季临自动把手机挪开一点,远离自己的耳朵,闻羽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手机。
“喂,秦竣,季临被我拐去威尼斯了,不用担心,我们五天后就回来,就这样,挂了。”闻羽挂掉电话,利落地关机,把手机丢掉一边。
“这下清净了。”闻羽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好好玩,那些烦心事,等回国后再慢慢解决。”
“嗯。”季临觉得自己真是太爱闻羽这股子潇洒不羁的劲儿了。
闻羽却说:“我哪里潇洒,遇到关于你的事,我矫情得都快死了。”
威尼斯闻羽来过很多趟了,每回来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倒不是说这个城市有多美,其实实景跟图片还是有差别的,大多抱着期待前来的游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心理落差,他爱的是身处此地的那种惬意。
漂浮的小船,逼仄的水巷,这是一种被裹挟的自由。
他爱自由,却也缺乏安全感。
所以他喜欢这个城市。
闻羽轻车熟路地带季临去了几个著名景点,威尼斯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甜品店和冰淇淋店。
季临的确是个嗜甜的小朋友,无时无刻不抓着一支甜筒在手里。
季临舔了口冰淇淋,甜意和凉气直达心底。
“太好吃了。”季临忍不住感叹,自然地把冰淇淋举到闻羽嘴边,“要不要尝一口?真的超级好吃。”
闻羽下意识偏过头去,说:“我不爱吃这个。”
季临心情愉快,高兴得忘了闻羽不爱吃甜食这一茬,讪讪道:“……我忘了你不爱吃甜的了。”
闻羽失笑,季临把手缩回去的那一刻他又抓住了他的手腕,探出舌尖,照着他啃出牙印的那块地方舔了一口。
“是挺好吃的。”闻羽舌尖在下嘴唇上扫了一下,“你咬过的地方更好吃。”
又骚又坏。
四周人来人往,外国友人的视线堪堪掠过来,季临梗着脖子举着冰淇淋,在熙攘的人流中,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变红。
圣马可广场满地数不清的鸽子,人群涌流之处,也悠然自得,丝毫不会受到惊吓。
“一会带你去看看钟楼。”闻羽对季临说。
季临眼睛发亮,“是蜘蛛侠里的那个钟楼吗?”
闻羽轻笑:“对,就是那个钟楼。”
季临买了些面包,蹲在地上喂鸽子。
威尼斯夏季末的温度适宜,季临穿了件运动套装,下半身是黑色的运动短裤,蹲下时小腿的肌肉线条若影若线,天气晴朗,阳光洒落下来,在那道漂亮的线条上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季临像个孩子,张开双臂往鸽子群里飞奔过去,成群的鸽子扑棱棱地扇起翅膀,飞向蓝天。
特别幼稚,又特别可爱。
季临撑着膝盖,弯腰傻傻地笑。
闻羽站在远处给他拍照,也跟着笑。
“晚上我们可以去听歌剧。”闻羽说,“你想听吗?”
季临发现闻羽的兴趣爱好确实高雅,他皱着一张俊脸,老实巴交道:“我不懂这个,怕听到半路就睡着了。”
闻羽闻言笑起来:“那你就睡呗,靠我肩膀睡,睡我大腿上也没事。”
季临幽幽地看他一眼。
闻羽忍不住捏他的脸,“那我们还是做点别的事情吧。”
“什么?”季临顺嘴就问。
“爱啊。”闻羽张口就来。
季临后颈蹭的就红了。
街边有画家收费给游客画肖像,季临驻足看了会。
“怎么,你也想要?”闻羽问他。
季临摇摇头,心道我男朋友就是画家,我还花几十欧让街头画家给我画画,这不缺心眼么。
两人走远了,闻羽才道:“那种画完的一般都很丑,如果不提前讲好价格,最后可能还会胡乱叫价。”
“这么坑人?”
“是啊。”闻羽耸耸肩,“正经喜欢画画的谁来赚这个钱,还把价钱定得那么高,都是一群垃圾。”
季临失笑:“你好狂啊。”
“就是那么狂。”闻羽亲昵地搂住他。
在陌生的国度就是好,外人的目光都与他们无关。
“季临。”闻羽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
“回国以后跟我去法国结婚吧。”
季临愣了一下,本能地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的啊。”闻羽高兴得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不许反悔。”
“怎么可能反悔。”季临垂下了眼帘。
两人上了威尼斯的标志□□通工具——贡多拉,就是湖上的小艇。
湖面波光粼粼,船只左右摇晃,季临和闻羽相对而坐,惬意地享受温煦的阳光。
潮湿的水汽在四周浮起,在阳光的炙烤下又飞快蒸发,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季临闭上眼睛就是能感觉到萦绕在周围的、这种隐秘的变化。
闻羽随身带了个双肩包,里面有他的作画工具。
他拿出画册和铅笔,在晃悠的小船上稳稳当当地落笔画画。
季临闭上眼睛,扭头朝向一边,阳光倾落下来,包裹住他漂亮的侧颜。
一如当初在酒店与他重逢的那一刻。
今天是惬意的季临。
闻羽嘴角微微勾起。
闻羽手速飞快,半晌就完成了季临的速写,他合上画册,搁在腿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他遥望看不到尽头的水巷,心想:是啊,未来的路还很长,季临的世界也很大,他要拼命追,拼命追,追到那个世界的尽头。
就像水巷的尽头一样。
季临侧过脸,注意到了闻羽腿上的画册。
“你刚才在画画?”
“嗯。”闻羽笑了笑。
“画的什么?”
“你。”
一阵微风拂过,薄薄的画册封面被风带起,一页一页的画纸随风飞扬,五彩斑斓的水彩在阳光的映照下变得熠熠生辉。
画册里的画像像幻灯片一样一幕幕地闪过。
季临微怔,抬眸望向闻羽。
闻羽冲他温柔一笑。
画里的每一页都是季临。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小天使的陪伴~第一次尝试娱乐圈文,写得不太好,后期因为三次元有点重要的事情,想尽早结束这篇文,导致我加快了剧情节奏,写得有点赶,觉得挺抱歉的。我是个性子比较急躁的人,做事总沉不下心来,希望以后能改掉这个臭毛病,也希望自己写的故事能让更多人喜欢。
在原定的大纲里本来是想着重写一下“淋雨”cp的,还想了个综艺节目,写着写着就觉得没必要了,闻羽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频繁出现在荧屏前,他就不是那个闻羽了。
总之写得不太理想,所以非常感谢各位小天使,谢谢你们对这篇文的包容和喜欢。
这篇写完的感受就是以后大概都不会再写一见钟情了hhh,连着写了两篇快吐了(不过可能也会打脸)
没有番外,有机会可能会在微博更点小段子。
谢谢大家!永远爱你们!提前给大家拜早年!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还有最近流感盛行,大家多注意身体!尽量少出门,出门要戴口罩啊!
我们下本再见,么么哒~
——2020.1.22_走窄路
【专栏下本《依恋偏差》】
研究生在读的萧彻,答应给朋友家上高三的弟弟做课外辅导,没成想辅导了个毛病一堆的小少爷。
小少爷又狂又傲,生了副萧彻喜欢的好皮囊。
本以为辅导的是个一无是处的金贵少爷,没想到学渣属性都是装出来的。
起初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打算勉强凑合到高考结束。
直到某天段吹雨发现自己对这个临时家教的依赖出现了微妙的偏差,而且越来越大,还正不回来了。
萧彻:我对你的认知有偏差,原来你是个学霸。
段飞雨:我对你的依赖有偏差,接近……喜欢的那种偏差。
人qi属性闷骚学霸攻x人狠话不多小少爷受
------【2.12补个番外,综艺片段,谢谢大家】
季临受邀参加了一个真人秀综艺节目,节目名称为《找到你了》,风格偏向恐怖烧脑。
这档节目的邀约也是迎合上映后大热的《弑之源》的热度影响,电影剧组的主要演员都收到了邀请,节目组还请了其他当红明星助阵,凑成了一个十人的小团队。
节目规则,十人随机分配为两组——红队和蓝队,每组各五人,要在指定的时间内,在指定的地点根据线索找出“x先生(女士)”。
为了还原现场的真实感,节目录制期间全程没有摄像师进行跟拍,拍摄全由安装在各处的摄像头完成。
《找到你了》,英文名为《i see you》,说白了就是个捉迷藏游戏,不过不同的是,普通捉迷藏是一个人找一群人,而这个节目是一群人找一个人。
游戏详情里的“x先生”身份设定为:惨死的少年,孤独的灵魂。
听闻“x先生”是节目组特邀的神秘嘉宾。
节目录制正式开始后,季临一行人被节目组带往游戏地点。
是一栋矗立在郊区的巨大别墅,十位玩家全部踏入别墅大门后,节目组的各部门工作人员就悉数撤离。
“游戏”正式开始之后,陆续有人因为种种原因半途退出录制。
有违反游戏规则被“审判者”强行带离的玩家,也有吓得无法继续进行录制的玩家。
田龚文年纪大了,在封闭又处处溢满恐怖气氛的别墅里关了七八个小时,血压立刻就升高了,晕得站也站不稳,被匆匆赶往现场的医护人员带离了录制现场。
颠来倒去,最后侥幸“存活”下来的就只有蓝队的季临,和红队的邵野。
此时也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距离节目组规定的时间期限还剩27个小时。
季临没想到素来怕鬼的邵野意志力竟能如此顽强,was其他三个人都歇菜了,他竟然撑到了现在。
其实邵野怕得要死,但他的胜负欲不允许他退缩。
而且恐惧带来的心理压力是次要的,饥饿才是真正折磨他们的源头。
他们已经近24个小时滴水未进了。节目组也是够狠,玩游戏还不给准备粮食,从之前通过的关卡线索来看,食物需要自行搜索才能获得。
“再这样下去,我不被吓死,也该被饿死了。”邵野有气无力道。
季临沉默不语,五指按在脱了漆的墙面上,有规律地按着。
忽然,“滴”的一声响,邵野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站直身子。
“什么情况?”
季临松开手,仰头,定定地望着暗黄的墙面。
慢慢地,鲜红的粘稠液体沿着墙壁流了下来,还从天而降一根白色的羽毛。
“靠,这他妈什么?!”邵野恶心得后退一步,手指捏住鼻子。
流下来的肯定不是血,但血腥味浓重,季临不得不感叹节目的道具组用心良苦。
“血”黏挂在残破的墙壁上,印出了一道数学题和几排小字。
【∫2-2(x3cosx/2+1/2)√(4-x2)dx】(晋江无法显示指数)
【请在三分钟内解出正确答案,并填写在题干下方,超时或答案不正确,所寻线索将被就地销毁。】
邵野绷着一张死人脸:“我都快八百年没做过数学题了,三分钟?它干脆直接把线索销毁吧。”
“π。”季临忽然道。
“嗯?”
季临没说什么,捡起那根飘落在地的羽毛,沾了点墙上的血迹直接在题干下方写了个“π”。
这个公式季临一眼扫过去就能知道答案,更何况综艺节目总要考虑到嘉宾的文化和专业水平,看着唬人的题目,答案往往都很简单,随便猜一个都能猜到答案。
安装在各处的广播响起提示音:回答正确,获得一张线索。
话音刚落,又有一根羽毛飘落,上面还吊着一张卡牌。
季临伸手接住卡牌,跟之前一样,仍旧是三国杀的卡牌,锦囊牌“五谷丰登”。
广播又响起来:若要线索当场生效,需写出具体解题过程,限时5分钟,超时或答错线索将直接失效,不答题线索依旧有效,但需寻找到下一条线索方可生效,是否选择答题?
“是。”季临直接道。
“诶诶诶,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万一你超时没答完怎么办?那这张卡直接就没用了,我们还怎么找人?”
“等不及了。”季临嘟囔了声,“我饿。”
“……啊?”邵野一脸茫然,他正疑惑着,季临已经重新拿起羽毛笔在墙壁上答题了。
三分钟后,广播提示音机械地判定道:解题正确,线索生效。
“操。”邵野目瞪口呆地看着墙面上的一串数学公式。
果不其然,跟季临猜想的一样,刚才那张卡牌是用来提供食物线索的,广播戛然而止的瞬间,只听身后“吱嘎”的一声,像年代久远的铁门拉扯开的声音,尖锐刺耳。
他们现在被困在一道逼仄的走廊里,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大了,兜兜转转像在走迷宫,等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处在封闭的过道中。
此刻,眼前的地面忽然开启了一扇通往底下的门。
邵野简直惊呆。
季临稳步踏上通往地下的楼梯,邵野紧跟其后。
别墅底下是个地窖,走廊的墙壁两侧挂了一排墙灯,落下晦暗的黄光,闪闪烁烁。
鼻间已经飘来勾人食欲的气味,邵野两眼放光,似乎意识到了线索生效的含义是什么,两人劲步走到了地窖最深处。
入眼即是紧密排列的木质货架,上面摆放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食物,大多都是开袋即食的零食。
季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异世界的超市。
邵野抓起一袋真空酱肘子撕了开来,顾不得偶像包袱,饿死鬼投胎似的啃了一大口。
“你…牛逼……”邵野嚼着猪肘子含糊不清地说,“看来学霸人设不是拗出来的啊。”
季临没应声,默默拿了瓶巧克力牛奶,插上管子吸了起来。
他渴得嘴唇起皮,一会就把一盒牛奶给吸见底了。
季临四下扫了一眼,地窖灯光昏暗,灯泡可能接触不良,一闪一闪,混着地窖的阴冷气感,透着丝丝诡异。
墙面上挂了幅油画,与眼下这不见天日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季临走近油画盯着看,邵野吃饱喝足又拆了袋薯片,咬着薯片走到季临身后,问:
“怎么了?有新发现?”
“the fighting temeraire……”季临望着画喃喃自语,“这是透纳的画。”
“这你都知道?你涉猎也太广了吧。”
“这是闻羽喜欢的画家。”季临抿了下嘴唇,他隐约记得这幅画的中文名。
——被拖去解体的战舰无畏号。
季临眸光一亮,扭头问邵野:“你是不是还有一张‘铁锁连环’牌?”
“干嘛?”邵野一脸警觉,“那是我的牌。”
季临啧了声,漠然看着他。
邵野被他盯得脸上挂不住,求胜心都降低了,霸着这张牌等同于尸位素餐,他心一横,把那张好不容易得来却毫无用武之地的卡牌递给了季临。
季临拎着卡牌晃了晃,比普通卡牌稍微重些,还硬。他捏着卡牌贴在油画表面扫了一圈。
“怎么了?”邵野满脸疑惑。
“感觉这张卡应该是钥匙。”季临说,“铁锁连环的典故来源是火烧赤壁,跟船有关,这幅画画的是即将被解体的战舰,应该有点联系,而且这张卡牌这么硬,跟装了芯片一样。”
“脑洞不至于这么大吧。”邵野笑了声,“你还想刷卡进门?”
“不试试怎么知道。”季临拿卡牌在那幅油画上扫来扫去,“万一那位x先生就躲在这幅画的后面呢。”
“那他要是真躲在这里面,这游戏算你赢,还是算我赢?”
“你要是有点脸也该知道算谁赢。”季临嘲讽道。
“啧啧啧,听听这说的什么鬼话,注意你的言行,季临同学。”邵野指指角落的摄像头,“镜头可都拍着呢。”
季临眉头微蹙,他扫了半天也不见油画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我就说节目组脑洞不可能这么大。”邵野倚在一旁,眼神恹懒。
闪烁不定的灯光跟体力逐渐耗尽了似的,越来越暗,耳边还伴随着似有若无的气流声,邵野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季临在油画的边边角角摸索了一会,忽然在画框上摸到了一处凹陷处。
他侧过身一看,竟然是个卡槽。
季临二话不说将卡牌插.进了卡槽,尺寸契合。
滴的一声,广播突兀地响了起来:线索四生效。
季临勾唇一笑:“开了。”
油画缓缓上移,铁质的爬梯没了油画的遮挡,一览无遗。
“操?”邵野双眼圆睁。
两人顺着爬梯爬上了别墅的最高处——天台,别墅是全封闭的,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户外。
此刻已是第二天凌晨五点半,天边已经泛起微弱的晨光,天台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口西式的棺材,棺材板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邵野大失所望,转身就走,“哎,我还是下去再吃点东西吧。”
季临在棺材旁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棺材内部。
还残留着人体的温度。
节目组真是将恐怖元素利用到了极致,好在西式棺材看着没中式棺材那么渗人,棺材板上的十字架下方刻了“lonely”。
惨死的少年,孤独的灵魂。
按理说,那位x先生应该就睡在这口棺材里啊,人呢?
季临正疑惑着,就听到地窖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邵野惊恐地瞪着货架旁边的鬼影,吓得双脚无法动弹。
鬼影缓缓转过身,一边的嘴角撕裂开来,伤口向外延伸,长至耳根,惨白的脸庞在晦暗的灯光下模糊一片。
灯光忽闪,照亮了那张可怖的面孔,邵野清晰地看到鬼影的太阳穴上钉着一根铁钉,受伤处皮肉外翻。
最后一丝亮光应景地消失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邵野嚎了一嗓子就吓晕了过去。
他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绷断了。
广播实时响起:有玩家出现意外,请原地等待救援。
“邵野?!”季临的声音从高处落了下来,带着悠远的回音。
季临不信鬼神,此刻内心依旧平静,他猜想邵野应该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晕过去了,伏在地上四处摸索着。
“邵野?”季临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伸手触到了一处温热的肌肤,他下意识抓了一下。
季临一愣。
这是……
脚踝?
另一个人的。
季临条件反射缩了一下手,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
“猜猜我是谁?”
湿热的气流灌进季临的耳朵,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季临呆住了。
季临看到自己胸口的号码牌和眼前这人的手腕同时闪了一下红光。
广播再次机械地响起:3号玩家找到“x先生”,蓝队获胜。
季临咽了咽口水,“……闻羽?”
闻羽嗯了一声,倾身向前。
两人在黑暗中接吻。
节节目组请的神秘嘉宾就是闻羽,闻羽也是心血来潮,想看看季临到时候如果找着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他在天台的棺材里睡了一天一夜,实在觉得无聊,肚子又饿,就通过员工通道进地窖溜达了会,当时季临和邵野正好爬到天台。
不得不说节目组化妆师的技术出神入化,为了营造恐怖氛围,达到出人意料的效果,给闻羽化了个惨绝人寰的带伤妆,愣是把邵野吓晕了过去。
“我寻思我长得也没那么可怕吧。”闻羽坐在沙发上看节目,“至于吓得昏过去么。”
电视里正在播放《找到你了》。
“他本来就怕鬼,你突然那么一出来,不得吓尿么。”季临笑道。
电视屏幕里频频传来刺耳的尖叫,季临笑得不行。
“这节目还挺有意思。”闻羽捏了一下季临的脸蛋,“你胆儿这么大呢,我在天台 全程观望你们的行踪,别人一路啊啊啊的,就你淡定得跟个佛似的。”
“我是无神论者。”季临一本正经道。
一期节目很快结束,电视上开始播放下一期的预告。
节目组剪辑水平高超,把高能处衔接拼凑在一起,引人强烈的好奇心,最后屏幕突然变暗,季临带着略微喘息的声音在全黑的画面中回荡着:“……闻羽?”
另一个男音轻缓地“嗯”了一声。
伴随着微弱的回应声,镜头一个翻转,闪过闻羽一张朦胧不清的侧身照——他的额角钉着粗长的铁钉,嘴角像小丑一般勾起,弯起夸张的幅度,半长不短的微鬈发丝遮住了半张脸。
预告至此结束,留了个极大的悬念。
那天,在那陷入黑暗的三分钟里,没有人知道他们正在寂静中接吻。
他们此刻也在接吻。
闻羽倾身把季临按在沙发里,在他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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