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喜欢你[娱乐圈]

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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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匆匆赶来, 给季临端了杯热水,看到季临手里的水杯, 她疑惑地问:“哪来的水?”
“我的水。”闻羽礼貌一笑,言语犀利道:“你这个助理当得会不会太轻松了点?有事没事就不在身边, 既然这样, 季临还雇你这个助理干嘛呢?”
助理捧着水杯张皇无措, 闻羽平时虽然冷漠寡言, 但待人还算和气,很少不留情面地当场怼人。
季临也挺诧异, 拉他的衣角, 小声问:“你干嘛?”
“教她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助理。”闻羽平静道。
闻羽批评得不无道理,助理自知理亏,羞愧难当,诚恳认错:“我下回注意。”
季临也是第一次见闻羽对别人当众发难,为缓和气氛,打发助理去帮自己买杯咖啡。
“你喝咖啡?”闻羽纳罕地问, “你不是喜欢喝甜的么?”
口味跟个小孩儿似的。
“我又不是只喝甜的。”季临看他一眼, “你刚才干嘛对我助理这么凶?”
“我凶吗?”闻羽纳闷。
“你吓到她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不是第一次了吧?昨天晚上你一晚上都没回去, 也没人来找你。”闻羽皱起眉头,“你不觉得你身边的人都太懒散了点吗?还有你保镖呢?在这拍戏,身边就这么一个人,还没事就往别处跑,一个助理能当成这样也真是为难她了。”
季临忽然笑了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人要求这么严格。”
“是你对身边的人太随和了, 这么宽容,谁都能踩到你头上。”
“哪有那么夸张,大家都很好的。”
“你看谁都是好人。”闻羽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别忘了,你是演员,是明星,盯着你的人很多,不安好心的人也很多,既然选了这个职业,就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
季临摸了摸额头,被闻羽触碰的那处肌肤有些发烫。
还能从闻羽嘴里听到这么严肃正经的忠告,真稀奇。
季临默不作声,闻羽问了句:“听到没啊?”
“听到了。”季临心里发热。
“对你助理态度强硬点,她要再这个懒散的态度,实在不行,就开了。”闻羽对待这事,很不近人情。
“开了你给我当助理啊。”季临忍不住笑,小叶都给他当了两年的助理,哪可能说开就开。
“也可以啊。”闻羽勾了勾嘴角,“不过我还挺贵的,我怕你雇不起。”
季临抿着嘴笑。
“乐什么?”闻羽也笑,他喜欢看季临笑,笑得眼睛弯起来,像两弯新月。
“没什么。”季临摇摇头,问闻羽:“你还难受吗?”
“难受?”
“我是说身体什么的…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
“还行,就头有点疼。”
“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对身体真的不好。”
“可我就是个酒鬼啊。”闻羽赖皮兮兮,“怎么办。”
季临抿嘴犹豫片刻,忽然说:“我可以督促你戒酒。”
闻羽一愣,继而一口答应:“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杆子都递过来了,当然是顺杆往上爬。
季临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对他这顺从的态度还挺欣慰,说:“到时候你别又反悔。”
“不会,我都听你的。”
“37场准备了!”不远处有人高声喊。
季临起身道:“我过去了,你呢,要一起去吗?”
“不去。”闻羽断然拒绝。
公寓场的戏基本全是季临跟邵野的亲热戏,他不想看这糟心玩意儿。
季临讪讪的:“哦,那我先过去了。”
闻羽忽然拉住他的胳膊,问:“这戏能别演了吗?”
季临愣住了:“……啊?”
闻羽注视他良久,甚至想说“你能别当明星了吗”。
“37场准备开始了!演员都到位了吗?季临呢?”场务扯着嗓子喊。
季临扭头应了声:“来了!”
闻羽松开了手。
“我过去了。”季临说。
闻羽嗯了声,勉强地挤出笑容:“加油。”
闻羽不愿看季临跟邵野的对手戏,不过还是会隔三差五来片场,只为看几眼季临。
偶尔也会被导演拉着问这一场拍得怎么怎么样,符不符合原著的感觉,需不需要再保几条,闻羽都是敷衍地点点头,闭眼吹两位演员演得无可挑剔。
保什么保啊,季临跟邵野的对手戏,闻羽恨不得每一场都一条过。
好在邵野只是客串,估计拍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杀青了。其实季临的戏份也不多,男二田龚文的戏份才是大头,季临部分的剧情尺度都比较大,同性、性.侵、暴力,涉及了很多敏感因素,为了过审时不那么艰难,之前改剧本的时候,把他大部分的戏份都删掉了。
闻羽私心作祟,心想自己当时怎么没全删了。
这样季临就不用演了。
闻羽今天受邀去参观一个艺术展,刚从展馆出来,就收到了季临的微信。
-小优秀:今日打卡:今天喝酒了吗?
闻羽勾起嘴角一笑,打字。
-老混蛋:没有。
-小优秀:好的。继续保持。
已经有几天了吧,季临每天都会发这样的消息,督促闻羽戒酒。
闻羽一开始以为他是说笑,没成想真的每天都会发消息过来提醒。
有点效果,闻羽以前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喝点酒再入睡,习惯成瘾,如果哪天看不到季临的消息,他大概率是克制不住的。
季临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小优秀:之前在你家看到有个酒柜,有时间把里面的酒都清了吧。
闻羽笑了,回消息:那一柜子的酒加一块都能买辆车了。很贵哒~
季临盯着手机愣了愣,笑着“嘁”了声。
闻羽发微信时的说话语气总是那么不着调,跟他聊天感觉对面是个萌妹,还是那种偶尔婊里婊气的萌妹。
“这人真的是…”季临揉了揉鼻子,一边打字一边学着闻羽的口气喃喃自语:“贵嗒~贵嗒~嗒你个大头鬼……”
-小优秀:你说过会听过我的。
闻羽心里一软,忽然觉得那一柜子酒跟白开水也差不多。
清了就清了吧。
他给季临回了条消息:听你的。
季临望着手机抿嘴笑。
化妆师正在给他补妆,见他笑盈盈的,笑着问:“看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季临摇摇头:“没什么。”
闻羽给项南打了个电话:“你帮我把酒柜里的那些酒都处理了吧。”
项南反应不及:“啊?处理了?……你说你那些酒?”
“嗯。”
“处理?怎么处理?”项南还没回过味儿来。
“随便,卖了丢了都行,你要喜欢拿走也可以。”
项南惊恐道:“怎么你要出家了?!还是你喝多了?那一柜子酒值多少钱你不知道啊?干嘛突然要处理掉?”
“戒酒啊。”闻羽淡淡道,“我要戒酒。”
项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震惊又欣喜,眉飞色舞道:“你要戒酒?我没听错吧?”
鬼知道项南以前劝过闻羽多少次让他戒酒。
“没听错,赶紧把那些酒都处理了。”闻羽迟疑片刻,说:“丢了挺可惜的,你全拿走吧。”
“我不要。”项南嫌弃,“我又不爱喝酒。”
“那你拿去卖了,应该挺好卖的。”
“废话。”项南啧了声,那柜子里的酒好些都是标了号的,限量。
微信提示音又响起来,闻羽挂掉电话看消息。
-小优秀:今天拍殡仪馆的戏。
闻羽挑眉。
挺奇怪的,总觉得醉酒那天之后,季临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生硬又笨拙地亲近。
经常会给他发消息,聊天时虽然不那么自然,但也不会别扭,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话都很简短。
不过就主动这一点来说,真的难得,令人心动又惶惑。闻羽珍惜这种“难得”,怕一不留神又溜走了。
就像现在这样。这是在跟自己报备行程吗?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没等闻羽回复,季临又发消息问:你今天来片场吗?
闻羽打了个字发过去。
-老混蛋:来
季临放下手机,心情愉快。
那天说好的,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等忙过这阵吧,要把一切都问个清楚。
殡仪馆阴森森的,在这种地方拍戏还是有点渗人,邵野正在跟季临对词儿,不停地搓自己的胳膊。
对词结束,邵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脸色不怎么好。
季临疑惑道:“你不会是水土不服吧?怎么脸色这么差,嘴都白了。”
“我脸色很差?”邵野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你信风水这种东西吗?”
季临摇头。
“我挺信的。”邵野望向远处的储尸柜,虽然只是为拍摄需要,临时搭建的柜子,但就坐落在真实的殡仪馆里,还是透着阴森的诡异感。
周围有剧组的工作人员来往奔走,冲散了些恐怖的气息。
但邵野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忍不住吐槽:“你说男主他爸干什么不好,干个火化师,还有男主,”他指指季临,“就你,更变态,还把你爹的胳膊放别人准备火化的棺材里。”
季临啧了声,语气阴阳怪气:“那不是你最爱的雨大画的剧情么。”
邵野笑了声:“雨大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人长得跟天仙儿似的,脑洞那么可怕,我刚跟你对词儿的时候,一直起鸡皮疙瘩。”
“你不会是怕鬼吧?”季临上下打量几眼邵野。
“怕鬼怎么了?”邵野并不否认,“长得帅还不能怕鬼了?”
“怕鬼你还接这个戏?”季临纳闷,“你不是还是《xaveir》的原著粉吗?”
“《xavier》又不是灵异漫画。”邵野又打了个喷嚏,“再说了,漫画跟真人不是一回事,看漫画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怎么,真在现实里把场景还原出来,还是挺渗人的。”
邵野甚至有些后悔接这个戏,因为他此刻真的浑身不舒服,手脚发凉。
拍一些灵异的戏,剧组通常会做法事烧纸去晦气,图个平安吉利,《弑之源》剧组亦然,虽然这个电影不是什么灵异恐怖片,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有。
法事是做过了,邵野却觉得没什么效果,至少对他没什么效果。
扭头望见道具棺材,他还觉得一阵恶寒。
邵野的手机忽然响了,吓得他一个激灵,接通电话就是吼:“干嘛呢你?吓死我了!”
电话那头是周梓星,迎头遭暴喝,愣愣地喊了声:“哥。”
“干嘛。”邵野不耐烦。
“你今天去殡仪馆拍戏了?”
“是啊,怎么了?”邵野跺跺脚。
“你不怕啊。”周梓星声音轻轻的,“我记得你最怕鬼了。”
邵野皱眉:“干嘛?你是在嘲讽我还是暗示我什么?”
“没有。”周梓星捏了下自己的手指,“等今天的活动结束了,我去剧组看你。”
“看我干什么,不需要。”邵野冷漠地拒绝。
“我想来。”
周梓星的语调又软又轻,邵野遭不住他这个可怜巴巴的软乎样儿,语气缓和了些:“活动结束都几点了,你来我们都结束了。”
“我就来看看你。”周梓星说,“你不是怕么。”
邵野嘶了声:“你就揪着这个不放了是吧?”
周梓星笑眯眯道:“那我结束了就来。”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了,邵野无奈得不行:“这人到底听不听人说话的?天天自说自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组准备了。”导演拿着对讲机喊了声,“60场。”
“走了。”季临说。
邵野使劲搓了两下胳膊,小声嘀咕:“还好我跟你的对手戏都比较温情……”
“是啊,不然都该吓得尿裤子了吧。”季临悠悠道。
“你这人真的是嘴欠得很。”邵野推了他一把。
季临皱眉:“别老碰我。”
邵野哼笑,语气轻佻:“咱俩在公寓的那几场戏‘碰’得还少吗?”
“那是演戏。”季临淡淡道,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寻找闻羽的身影。
令人烦躁的不是邵野因为状态不好而一遍又一遍ng,而是闻羽并没有来到片场。
季临拍戏期间没有随身带手机的习惯,没有收到闻羽的消息。
拍摄结束,摸到手机,季临才知道闻羽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很多条消息,他点开微信。
-老混蛋:怎么不接电话?在忙?
-老混蛋:临时有点事,可能要晚点过去
-老混蛋:等我
失望的心情缓和了些,季临打字回复。
-小优秀:刚刚没拿手机,没接到电话。
-小优秀:拍摄已经结束了,都这么晚了,不用来了。
闻羽没回消息,季临看了眼时间,觉得这个点他大概也不会来了。
季临跟邵野一起回酒店,路上对他说:“你今天状态也太差了,卡多少次了,一会回酒店,来我房间,对对剧本。”
邵野精神萎靡:“哎,我可能真的有点水土不服,殡仪馆那地方我真的……”
邵野叹了口气,说不下去。
“身子还真金贵。”季临揶揄他,“都说了好好唱歌,别演戏。”
邵野无法反驳,说:“我等一会再回酒店,到时候再来找你。”
“你要去哪?”
“周梓星来看我,陪他吃顿饭。”
“周梓星?”季临想起了这人之前干的缺德事,不禁皱眉。
不见was其他成员来探班,这个人倒是很关心邵野。
“那我先走了。”季临说。
闻羽来剧组的路上接到项南的电话,说他爸妈突然过来了,死活要拉他回老家找份正经体面的工作,项南誓死不从,搬出闻羽来,说在这有工作,闻羽这个名义上的老板,自然是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项南的父母没有闻羽想象中的那么顽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闻羽费了一番口舌,劝了两个老人家半天,把人说得心里松动,
闻羽到底是个有真材实料的艺术家,光兜售在国外的画作就有不少,就不提在网上连载的大热漫画了,加之项南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所以他讲的话,在项南父母眼里很有分量。
跟项南父母聊完,天都黑了。
项南把父母送回酒店,在电话那头对闻羽激动地说:“靠,早知道你说话这么有用,我还跟他们逼逼那么久?直接把你快递到我老家就行了。”
看得出来,项南很高兴,闻羽也高兴,暂时忽略他耽误自己去片场看季临的事,说:“这下乐坏了吧。”
“那肯定啊,我知道他俩肯定还是不乐意我去画画,不过看今天这个态度,已经是踏过万里长征的一大半了。”项南信心满满,“我就跟他们死磕。”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那么能说。”项南笑了笑,“头一回听你说那么多话,看把我爸妈听得一愣一愣的。”
闻羽嘴里咬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冷哼道:“也就这一回了,下回这种事再找我,咱俩就直接决裂吧。”
项南嘿嘿两声:“谢谢羽哥。”
“挂了。”
闻羽抽掉嘴里的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没回季临的消息,直接开车赶去剧组租住的酒店。
季临拿上睡衣,正要去浴室洗澡,手机响了。
-老混蛋:开门
季临看着手机愣神,门铃忽然响了,他一惊。
季临忙跑过去开门,脚底带风。
“你怎么过来了?”季临惊讶地看着门外的人。
“我不是说了要过来,让你等我么。”闻羽把额前散乱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呼吸略急促。
“拍摄都结束了。”季临小声说,他发现闻羽的鼻尖有些红,穿得也很单薄,“外面这么冷,你怎么穿那么少。”
“所以啊,让我进去暖和暖和。”闻羽举起手里的袋子,“我带了糯米藕,还热着呢,要吃吗?”
季临爱吃这个,光闻到那股桂花清香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了。
季临抿唇,犹豫道:“……我还在减肥。”
“减什么肥。”闻羽挤进屋里,“吃这么点还能长两斤肉是怎么的。”
季临没经得住诱惑,缴械投降,打开包装盒眼眸亮晶晶的,问:“你买的?”
“不然呢。”闻羽笑,“我还自己做么。”
“怎么突然买这个?”
“逼你犯罪啊。”闻羽笑盈盈的,从兜里摸出烟,叼在嘴里。
他倚在窗户口,垂眸视线瞟向季临的脚。
季临穿了双红袜子,脚踝骨感又白皙,踝骨突出,鲜红的短袜倒是没什么违和感,还添了丝诡异的性感。
闻羽很早就注意季临的脚踝了,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勾引的意味。
反正特别能勾闻羽。
看久了心里会发热。
闻羽咬着烟,偏过头咳了一声。
季临小鸡啄米似的咬了一口糯米藕,抬眸偷瞄闻羽。
闻羽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发丝垂落,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侧过头时,能看到隐在发丝后的高挺鼻梁。
季临记得高中时闻羽是一头利落的短发,阳光又清爽,不过那股贵气是与生俱来的,跟发型没关系,那会季临就觉得他气质迷人。
怎么留个长发还能这么帅。
闻羽忽然转过头,对上了季临的视线。
季临一愣,飞快低头。
闻羽咬着烟轻笑:“看我的眼睛会得针眼还是怎么?”
季临没吭声。
闻羽朝他走过来,抬起脚,脚尖在他脚背上有意无意地蹭了下,笑问:“你怎么老穿个红袜子?之前来我家就看到你穿了,我算算今年也不是你的本命年啊?你这是提前一年过本命年?”
季临小腿一软,隔着袜子布料,脚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算勾引吧?
闻羽要是个女的,这绝对算勾引了吧?
感觉脚趾都要控制不住蜷缩起来,季临耳根发烫,含着糯米藕硬生生把一整块吞了进去。
季临尽量保持镇定,嗓子眼发紧,咳嗽了好几声,才生硬地回答:“拍戏的时候穿红的吉利些。”
闻羽哑然失笑:“小迷信。”
季临反驳道:“袜子是我妈织的,她让我穿的,我不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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