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二姐家的时候,二姐问我把预付的两万五打到我的卡上,还是给我现金,我选择了后者。说句实话,我活了几千年还真没一次拥有过这么多私人财产,好歹我也想看看上万的票子到底有多少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万五幸好不是银两,否则我一个弱质女流,恐怕没本事扛回去。
怀里揣着平生最多的财产,我的感觉飘呀飘的飞上了天,有了这笔钱咱总算可以抬头挺胸地进地铁口了,不用总是站在售票机前骂街了,而且这个月也能一日三餐吃饱饭了,好像下个月也可以不用整天躲房东了,我心里甚至开始盘算有了这笔钱我是不是也可以算个白富美了呢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正当我躲在自己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窝里快乐地数票子做梦的时候,手机又一次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欣欣啊,别光顾着数钱,干正事要紧。我已经把需要的资料发了el,记得要认真点儿,别忘了你还有两万五在我这儿呢。”二姐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段,之后却根本不理会我的反应,自顾自地挂断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尽管我嘴上说着,不过始终拿人的手短,我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的钱堆里爬了起来,顺便给它们盖好被子,免得它们被心术不正的人看见被拐走了。
最后拍了拍盖着钱的被子,我屁颠屁颠地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说句实话,我虽然一无是处,不过好歹还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能力也从来不做过高的估计,所以做起事来从来不敢马虎,总体上我还算比较靠得住的。
打开我那台从网上淘来的二手电脑,忽然想起来,好像上个月网费还没交不过邮箱登上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好心的哥哥姐姐帮我交的,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信手打开二姐的邮件,面前赫然出现的是一堆照片,只是在照片的空白处配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字做说明,这究竟算哪门子的资料啊简直就是图片大集合,里面居然还掺杂着二姐去年去欧洲旅行时候的照片,看着二姐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这是要气死我的节奏吗
“老二,你他妈是不是好东西吃多把脑子吃坏了你自己知不知道给我发了些什么东西来”我怒气冲冲地拨通二姐的电话,一接通我就开始狂乱地怒骂起来。
“你是欣欣吧你二姐正在洗澡,一会儿我让她给你回过去。”在我吼完之后,一个颇为礼貌的男声犹豫着回答着我。
“二,二,二姐夫”此时的我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要知道我这个二姐夫是个富家子弟,有学识有修养,平时为了二姐的面子,我都是以大家闺秀的样子出现在他家里的,通过电话交流这还是第一次,谁想到这值得珍惜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交代了,我发誓至少十年之内不和这家伙再见面。
“喂,欣欣,怎么了”还没挂电话,二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看来这货是洗好澡了。
“你大白天没事洗个屁澡,有病啊。”一肚子气现在只能发泄给倒霉的二姐了。
“哎呀,你喊什么喊,你二姐夫不是刚从法国回来嘛,小别胜新婚,你个小孩子不懂。”二姐笑得非常诡异,比起我这个几千岁的小孩子而言,她自己好像更想小孩子。
“少来了,你是不是在发邮件的时候满脑子污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东西赶紧把真正的资料给我,否则别怪我不管了。”我没时间理会她的那些私事,完结这件事拿到属于我的两万五才是正事。
“资料就是那些,其他的我也没有,你只能自己去找。”二姐显得很无奈。
“什么你就不能打听一下。”我顿时有些蒙圈了。
“怎么打听让我问人家你分手的男朋友有什么特点啊,有什么爱好啊还是问慧慧你为什么被甩了这种问题太伤人,我问不出来,你还是靠自己吧。”二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
“我擦,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去问。还有那些你的照片怎么回事你家也需要我给搅黄了”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嗯。啊我的相片是让你收藏的,我们可不需要你来参和。好了,我有正事不和你说了。”二姐已经完全心猿意马了,最终急不可耐地挂了电话。
“真是狐狸本性难改。”我愤愤地嘟囔着,视线又投向电脑屏幕,那个笑得非常灿烂的女孩儿,旁边阳光灿烂的男孩儿,很显然这一张照片是大学时代照的,两个人看起来很和谐也很般配,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其实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先声明一下,二姐之所以叫我小孩是有原因的,因为虽然我已经几千岁了,不过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当然不是没人追,也不是没动过心,而是每次一想到总有一天自己要一个人忍受失去挚爱的痛苦,我就开始胆怯了。从内心深处来说,我也很寂寞,虽然有很多哥哥姐姐,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偶然小聚一下就是一种幸福,在我有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施以援手就已经很好了,谁能有时间一直围着我转,而且如果我的哥哥姐姐真得整天围着我转,恐怕他们没疯我先疯了。
话说回来,这几千年来我一直都很寂寞,尤其是看到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侣的时候,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个人拉开,每当看到哪个女人对着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矫情的时候,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就想伸手糊那女的几个大嘴巴。二姐说我是老处女情结,需要赶紧出嫁才行;四姐说我已经开始心理变态了,需要立刻找个男朋友。反正不管她们怎么说,我还是依然坚持不谈恋爱,总之就算我胆小,算我懦弱,总之是我承受不起失去爱的痛苦,所以宁愿选择不去爱。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看看手机显示,又是二姐,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难道说我姐夫不行了”我拿起手机对着话筒阴阳怪气地说。
“啊咳,咳,那个什么,你二姐让我告诉你她明天来接你。”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二姐夫尴尬地声音。
“咳,咳,那什么,我知道了。”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我一头扎进被子里,尽管里面睡着两万五也无法平息我尴尬而受伤的心灵,我发誓从现在起一百年绝不会再见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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