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山海记

第一章 懦弱的小老板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
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
径之以星辰,纪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蜀州,蜀都。
没落的杂技班中,几个老烟枪坐在一起,点上一根烟,开始闲聊起自己的小老板。
“小老板李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这是杂技班对小老板现在,最想要了解的一件事情了解一个人。
按道理来说,小老板李瀚也是大伙们看着长大的,但他一直存在感很弱,大伙一般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在杂技班,是家主收养的第一个徒弟,可本事什么的比起他的三个师弟来,他可差远了。
嘴巴没有他小师弟甜,把隔壁的三大姑八大姨都能够哄开心。也没有他二师弟肯吃苦干活,那老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几乎都泡在杂技班来上班,手艺也没有他三师弟好,他三师弟一手化水成冰之术或者喷火之能可是在班中出了名的,现在还剩下几个人买票有一大半都是为了看三师弟这一手。
于是一个大师兄,反倒成了没落杂技班中,最小透明的一个存在。
“诶,可怎么偏偏就是他继承了杂技班了偏偏是他继承了杂家了”杂技班中的众人一根烟抽完,最后都会以这种口气结束自己的问题。
总之,金银彩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在大浪淘沙后还剩下的几个杂技班之一。
由于现代人们审美情趣的变化,音乐,魔术,小品,相声等等的冲击。杂技班生存艰难,从前每年全国人民的盛世春晚都要请金银彩去耍两手杂技,但现在已经变成了歌星当道,魔术,相声,以及二人转的天下了。
金银彩自从老班主死后,更是维系艰难,难找活了。
客人只剩下以前的一些主顾。
但这还不是最艰难的,最艰难的事情往往是不起眼的,因为杂家没有人看了,创造不了太多经济价值,赚来的钱连养家糊口都困难,于是更加没有人来学了,现在班里表演的人,大多都已经五六十岁了,很多都快要演不动了。
当一门手艺断了,自然这个行业也就萧条,
“小老板,你也想想办法,多给金银彩招揽些生意”金银彩的人给小老板反应。
李瀚脸面上唯唯诺诺的答应:“好。好。好。”
当他在说好好好的同时,金银彩中最大的角安先生走过来说:“年轻人,踏踏实实的学一门手艺,潜心研究杂技这门技术,用精彩吸引观众,比想什么办法都要强。”
李瀚又一脸的懦弱,甚至更加的讨好对安先生是:“是,是,是。”
安先生一招手对金银彩众人说:“没事就散了吧。”
众人听安先生这么说,自然全部都散了。
小老板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
金银彩里面谁听小老板的啊
安先生看了李瀚一眼,李瀚马上心虚的对安先生说:“师叔。我,我,我,我回家去了,昨晚家里被偷了”
安先生恨铁不成钢的对李瀚说:“虽然金银彩是你师傅留给你的,那个四合院也是你师傅留给你的,但你也要承担起金银彩的门面,杂家的门面。”
李瀚听安先生这样说,头埋的更低了,他知道自己承担不起杂家的门面,让安先生失望了。
安先生看见这样的李瀚,更加的失望,但这个继承人是自己师兄选的,自己还能怎样
李瀚混混沌沌的从金银彩回到自己的家中,坐在四合院的院子里面,一条中型犬般的生物跑过来,蹲坐在李瀚面前,骄傲的抬起头看着李瀚,小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情绪是:快去给我准备食物。懦弱的人类。
李瀚一改在安先生面前的懦弱,却也没有强势起来,温和的用手摸摸自己的伴生兽兮边。
兮边躲开了李瀚伸过来的手,让他的手落空。
兮边,可不是一条狗。
传说在上古山海时期有一座山,名字叫做天帝山,山上有一种山海奇兽,叫做兮边,它的样子被很多人认成是狗,金黄色的毛发,长长的身体,尖锐的爪子,很多现代人一看见李瀚的兮边,惊呼:好可爱的金毛。
据说这兮边很神奇,用他的皮毛做成的褥子,睡在上面的人可以不被蛊毒邪气说侵袭,他的眼睛能够破除幻觉,所有的歪门邪道在兮边的门前,都没有用。
正因为如此,兮边一度成为山海时期人们的食物,越来越少。山海时期之后,这兮边就很难见了。
在历史上山海时期之后有唯一一次记载,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秦德公这种一国之君动用天下之力,都没有找到它,但为了克制国中的妖物,只好在城门外杀了几条跟它很像的大黑狗,以此来战胜妖物。
就这样偷天换日的方法还成功了,于是后来人间以杀黑狗辟邪,这种的方法还被流传下来了。
所以按理来讲,李瀚身边的这只兮边,就是民间传说中黑狗血用来辟邪这条规矩的祖宗。
李瀚住的四合院,是蜀都中为数不多还保存的四合院,他一个人赶走了自己的三个师弟,一个人继承了师傅的财产。拥有了这么一套大的四合院。这可是十分值钱的。
也就是这种珍贵,最终才遭到小偷的惦记。家里钱物被偷了。
李瀚一直很放心自己的四合院,说出去自己的四合院被偷,谁信啊
就连熟知安先生的李瀚,也只问了一句:“你屋里不是有兮边吗”
有兮边这种战斗力大的山海奇兽,不说小偷,就是十几个人围攻,也不一定能够拿下李瀚的四合院。
“你可是黑狗血的祖宗啊。小偷来你怎么不去咬他撕了他啊”李瀚对着一旁窝在地面装高傲的兮边说。
兮边自然不回应李瀚,连眼神都吝啬给他一个,觉得李瀚真的蠢爆了。
李瀚也觉得自己的伴生兽兮边蠢到爆了,别人家的那怕是一条狗也知道看家,自己这只山海时的奇兽,竟然看见小偷无动于衷。
李瀚昨天去调屋里的监控。
这兮边看见小偷偷偷摸摸的从围墙翻墙进来,没有任何反应,全程目睹不发一声,直到后来小偷找到藏钱的地方,兮边才慢慢的移动过去。
移动过去也不是扑在小偷身上,而是友好的对小偷摇起了尾巴,吐出了舌头。
小偷回头一看,有一只狗,还真受到了惊吓,后来是兮边主动上去用自己尖锐的爪子跟小偷握了握手。
小偷那个受宠若惊的表情,从李瀚看到它为止,自始至终都刺激着李瀚。
“钱都没有了,我们这个月剩下的日子准备吃土吧。”李瀚赌气的也坐在兮边身边。用手摸摸他的毛,每一根兮边的毛,都像钢铁一样僵硬。兮边用自己长长的尾巴扫过李瀚。
李瀚自然很清楚兮边对小偷的好感,因为自己曾经的一个师弟,家里也是干这一行出生的。
李瀚动情的叹了一句:“我也知道你很想小师弟,可你也不能看见一个小偷,都觉得他是小师弟啊。”
兮边却只是偏着头看着李瀚,眼神中仿佛在说:“你这个蠢货,老子赖得理你,快去给我买狗粮,新出来的狗粮很好吃。”
你们人类这么复杂的感情,兮边才懒得去理解。
李瀚一脸崩溃的表情只有再回去金银彩看看,看看金银彩中还有没有能够拿走的钱。
李瀚找了一条长长的狗链子,把兮边给拴了起来,不拴起来不行啊,不然一出门去,兮边撒丫子就跑,每一次兮边出门,跟打了鸡血的多动症儿童有得一比。
等李瀚费劲的将链子拴在兮边的脖子上出门的时,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周围的房屋全部都笼罩着金色的肃静,这一带不是什么高楼建筑林立的地方,所有人烟稀少。
李瀚走在外面不爱说话。哪怕周围有认识二十多年的老邻居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习惯性的笑一笑。
于是听力不差的李瀚,听到背后面的人说:“就是他了,在自己师傅死后,独霸了师傅的财产,把自己的三个师弟全部都给赶了出去。”
李瀚继续走,他习惯了不去反驳什么。
总之,别人说的也是实话,李瀚自己也反驳不了什么。
越走天色越暗,只觉得太阳一点点的挪下地平线,有冷风一阵一阵从东南西北的吹来,兮边左右移动着,想躲开这阵冷风。
突然,兮边停在原地,不走了。
露出凶狠的表情。龇牙咧嘴对着前方。
兮边紧张的情绪李瀚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兮边和他是与生俱来的伙伴,尽管兮边很多时候都不理会李瀚的想法,可他们一人一兮边已经共同生活了二十六年,李瀚自然知道兮边这时候已经进入了最高的战斗状态。
街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李瀚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十分特殊的地方。
人群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周围静悄悄的,静的有飞虫飞过李瀚的耳边,他都能够听出飞虫飞往什么地方。
李瀚惊讶的看着前面。
这条平时李瀚走过无数次的小巷中,突然凭空多出来一家店铺,也是四合院。开门做着生意。
李瀚一瞬间就警醒了,不是自己的记忆不够好,而是从来就没有这家店。
因为这家店的名字,怎么看也不是能忘记的店名。
约吧
这样的一个名字,李瀚如果看见了,一定不会忘记这么大胆前卫的名字。
里面到底卖着的是什么
兮边这样紧张的样子,像是随时就要扑上去,已经进入战斗状态。锋利的爪子已经准备好撕裂敌人。
李瀚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用力的抓着兮边的绳子。
对着兮边说:“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开门做别人的生意,不管他是什么洪荒妖怪,还是山海奇兽,都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走他们的独木桥,我们过我们的阳关道。”
兮边已经懒得理这个胆小怕事的男人。
可还是被他生拉硬拽的离开的那个地方。
兮边不敢回头看那个店面,好不容易刚刚升起的战斗信心,早在李瀚把他拉开之后就已经消失了。
总之,兮边不承认自己是害怕了约吧的主人,这一切都是李瀚的错。
一个懦弱的男人。
李瀚他们走了没多远,周围的一切又恢复的正常,这种正常是一种气氛,两两三三的人从身边擦身而过。
李瀚松了一口气。
继续往金银彩走去。
李瀚很胆小怕事,这种胆小怕事具体表现在他为人处事的方方面面。害怕危险,担心麻烦,不跟人起冲突。
自然,李瀚的这种懦弱,也表现在了金银彩中的大小事的处理中。
每年的蜀都都会有一场盛大的典礼,蜀都文化领导为了扶持传统文化产业都会邀请金银彩去表演,可自从李瀚接手了金银彩之后,这个典礼他就推掉。
推掉的原因很丢脸,现在蜀都中有很多魔术歌舞的团体,其中有几个大的魔术歌舞甚至马戏团的团长,亲自来给李瀚打招呼:“下次不要应承典礼的事情,如果文化局找来,你就找理由推掉。听到没有”用手拍拍李瀚的脸。
懦弱的李瀚只敢点头。
叫他不要应承典礼,他就乖乖的不接典礼。
文化局的人来问起,他搪塞着说:“杂技现在已经没落了,就让它没落吧。反正也没有人爱看了。”
文化局的领导,只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可今天李瀚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他急迫的需要有一笔钱拿到自己手上,所以想到了今天要举行这个典礼。
刚刚他查看了金银彩每个月演出的收益。
每个月只有那么多,月底才能拿到手。
安先生一直住在金银彩中,见李瀚这么晚又来了金银彩,吃惊的问李瀚:“你这么晚回来什么”
兮边讨好的朝安先生摇着尾巴。他可清楚,这可是比李瀚要粗太多的大腿了。
尽管兮边对安先生示好,安先生也没有接受,盯了兮边一眼,示意他安静下来。
李瀚听安先生问他:“师叔,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去参加今天的典礼吧每年金银彩不都是在典礼上面的压轴吗”
安先生探索的看着李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李瀚唯唯诺诺的看着安先生:“师叔去说的话,一定能行的。”
安先生吃惊李瀚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虽然是金银彩最大的角,可很多事情,还是要李瀚这个班主做决定。
安先生叹了一口气:“去准备演出吧。”
李瀚高兴拉了拉兮边的绳子。
蜀都的典礼,一般都是由领导讲话开始的,总结今年一年的发展成果,畅想未来的发展,然后领导就退场了。
后面的很多活动,都是属于封建迷信了,杀鸡,宰鹅,分猪肉。
每个参加大典的人戴着一年都没有戴过几回的金银首饰,男男女女打扮的亮丽。
已婚的诚心祈求家庭平安,合家团聚。
未婚的就是来打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娶回家当老婆。
老人更加的肃静了,也来见见这一年下来还有几个老伙伴活着。
今年几个老人又围在一起,拉扯起了家长里短。
突然一个老人开口说:“听说今年金银彩又参加典礼了”语气中无比的怀念。
马上另外一个老人就接上了:“对啊,停了几年,我还以为不会再来了,还给我孙子感叹过,我小时候的玩意现在越来越少了。”
周围的几个老人点头,他们也知道,现在杂技啊什么都已经没落了,没落没人看了,也就没人学了,没人学了自然就失传了。这是市场决定的。有些嘘叹,可是无可奈何啊。
他们的时代,走远了。过去了。
在后台,李瀚他们自然也遇见了那几个警告李瀚的魔术团体和歌舞团。
歌舞团的小姑娘小伙子们,高冷的看着金银彩,杂技团出现不出现都跟他们没有直接竞争,怎么也挤不掉他们的位置,可是他们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原因是看杂家团穿的花花绿绿的,跟他们同台多掉档次啊。
魔术团的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其中一个魔术团的团长走上前到李瀚身边说:“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来凑热闹吗现在已经没有人看杂技了。你们还跑来干什么”
李瀚胆小怕事的往后面躲了躲,不敢直接面对魔术团团长的刁难。
魔术团团长看见这个样子,更加的上瘾了,走到李瀚的身边,抬手就是一只鸽子飞出来,要放去啄李瀚,而李瀚准备往后退。
就在李瀚没有担当的同时,金银彩的安先生站出来了,站到李瀚的身前,鸽子飞过来,只见安先生的手飞快的动着,竟然在空中出现了几个残影,仿佛一个千手观音在世。
千山鸟不飞就是安先生的成名绝技,在台下的观众不管是扔什么东西上来,安先生都能够在台上接住。
那只鸽子自然就被安先生按在了手里。
魔术团团长见安先生出手了,自然就不敢放肆了,一来被安先生的千山鸟不飞给震惊了,二来自己养了很久的鸽子还在对方手上。
魔术团团长自然毕恭毕敬的安先生说着好话:“安先生您好,我不知道您也在这里,您看你高抬贵手把它给我放掉吧。”
安先生也不想多事,说起来只能怨恨李瀚太胆小懦弱了,这个孩子安先生从小看到大,一直都是这个脾气,安先生抬手把鸽子给放掉。
安先生回头看李瀚,李瀚正在拉扯自己的兮边,接受到安先生的眼神。很是畏惧。
安先生恨透不成钢,对李瀚大发雷霆:“现在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骑到金银彩头上拉屎了。李瀚,李家主。等下的表演你上去表演我们杂家的技术。”
李瀚听见安先生这么说,真的慌张了:“师叔。这么多人,我害怕啊。不敢啊。安师叔。”
安先生听到李瀚说的话,都知道李瀚胆小,偶尔也会被人欺负,可安先生坚持自己的想法,李瀚不能辱没杂家的门面。
安先生对李瀚说:“如果你等下不上台,我就做主,在此地解散了金银彩。去跟三教九流其他人说,解散了杂家,省的以后再丢人现眼。”
杂家上千年的传承,能消亡,不能辱没。
杂家,金银彩,是李瀚的命门,不能丢掉。
金银彩是李瀚师傅留给他吃饭的门路,用他师傅的话说,其他三个徒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只有这个大徒弟,本事没有学好,身性懦弱,不适合在社会中生活。所以把杂家和金银彩留给他,也是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和途径。
与此同时,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念出了金银彩的名字。
台下的年轻人全部都露出莫名其妙以及浪费时间的表情:“什么金银彩啊。早点下台啊。我们要看歌舞。”
“不要金银彩,我们不要看杂技,换歌舞团上台。”
安先生和金银彩剩下的人,全部都原地不动,直盯盯的看着李瀚。等着李瀚的选择。
是上台还是解散了杂家和金银彩
李瀚被逼得没有办法,他不能解散杂家,不能解散金银彩,于是他只有解开了拴兮边的绳子,拿着就上台去了。
看他慌慌张张的走上台,台下的观众议论的声音就更大了。
只有几个老人象征性站了起来,不顾李瀚的慌张,只听见金银彩的名字,就站起来开始鼓掌,道:“好。”
也就因为几个老人站了起来,周围的声音慢慢的安静了下去。
众人眼中都不可思议。怎么还会有人喝彩。
金银彩到底是什么玩意
李瀚心里明白,老人们喝彩并不是为了自己喝彩,而是为了老人自己离开的时光,为了过去金银彩过去的辉煌,也为了怀念那些过去的日子。
李瀚更加紧张,害怕辜负老人们的喝彩,他拿起话筒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
“哈哈哈哈哈。”台下笑了起来。“我们不要结巴来表演。滚下去。”
“下台。滚。”
李瀚听见台下的议论声已经想要下台了,可是回头就对上了安先生的严厉的目光,于是他结巴的说:“我,带来,的节目是神仙索。”
“神仙索是什么新发明出来的玩意”台下的老人有些吃惊,不解。
台下的年轻人更是不了解了。
甚至连金银彩中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相互对视着询问。
魔术团的人已经露出了看好戏的样子。
这时候,只有安先生内心突然无比的澎湃。
什么神仙索。
真的是神仙索,真的是神仙索
自己师兄穷其一生研究的神仙索真的会再现江湖
怎么没有听师兄说起过
只见李瀚在台上,神情马上变得无比的认真,当他拿起自己手上的绳子往天上一抛的时候,一瞬间周围的人对他来说就是不存在的。
李瀚黑色的眼珠非常的饱满,其中没有了胆小懦弱在里面。
他将手拿着绳子,平淡无奇的往头上一扔,开始还柔软的绳子,此刻像是听到了命令一样,变得跟棍子硬,直立在舞台中央。
绳子的一头没有任何可以搭的痕迹,就这一手,已经让台下的人很吃惊了,已经有台下的人左顾右盼,在研究李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安先生无比的激动,真的是神仙索,真的是神仙索。
李瀚的双手在胸前不断的抱圆揉搓,一点点的云雾从他手中慢慢的出现,这一手更是让人惊叹,台下慢慢的有人叫好了。
也不知道李瀚是从哪里变出云雾的。
李瀚揉搓着双手,一大团云雾出现在手中,他轻轻的往上一托,云雾不高不矮,刚好托在了绳子凭空而立的另外一头。
台下有掌声而来。当还是一头雾水,李瀚到底要干什么
李瀚说话了,也不结巴了,突然变得有点自信,一直尝试的神仙索,今天格外的顺利。
他说:“我需要找一个人,跟我一起上去我的神仙索。”
他指了指绳子上面的云雾。
台下自然有无数的人想要上去看看李瀚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李瀚没有点他们,而是手指来回的移动。
终于在人群中找了刚刚威胁他的魔术团团的团长,对魔术团团长说了一个字:“请。”
魔术团的团长虽然也很吃惊,但也想看看李瀚到底在装神弄鬼,于是上台,拉了拉绳子,十分的坚固。
李瀚也拉着绳子,大声说了一句:“起。”
绳子一瞬间自动往云雾上面爬了进去。将李瀚和魔术团团长都拉了上去,隐没在云雾中。
台下更是掌声雷动。也又观众大胆的上台,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器。
安先生一直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李瀚的表演,直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神仙索最精彩的地方:“来了。”
一瞬间,云雾像是突然被狂风的吹过一样,散了开来。
绳子软软的从云雾中软了,掉了下来。
台上,李瀚和魔术团团长都消失不见了,两个人凭空不见了,两个人不见了。
安先生终于放心了下来,口中激动的不断说:“是神仙索,是神仙索。是可以穿越空间的神仙索。是杂家的看家本领之一的神仙索。”
台下爆发了强大的掌声。
这太精彩了,比什么大变活人精彩多了。
一个瞬间,又发生了哄笑,因为魔术团团长全身赤裸的出现在台下。
他一脸懵懂的,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从台上下来,他的衣服了。
魔术团团长十分的恐惧。蒙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到处的逃窜。
台下这个时候更是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了。
“好好”
“太精彩了。”
“好有意思。”
“再来一个。”
听见台下的反应,安先生也十分的激动,真的是神仙索,真的是神仙索,那个只要自己心灯强大,就能够去到任何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神仙索一门只在传说中杂家有的手艺,在李瀚手中被修复了
怪不得,怪不得师兄要将杂家传给李瀚。
这可是神仙索啊。
安先生四下找着李瀚,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神仙索到底是怎么回到杂家的,那可是神仙索,可是神仙索啊。
可是这个时候,安先生四下张望却怎么都找不到李瀚了。
在台下不远处的刚刚还好好趴着的兮边,突然警惕的站了起来,神情中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懒散的表情,冷静的盯着一个方向,飞快的跑了出去。
兮边感觉到李瀚有危险。
李瀚从云雾中落下来,没有去到他想要去的地方观众中间,这让他很诧异。
难道神仙索出了什么问题
他的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天空像是一块暗蓝色的灰布密密麻麻的遮挡着周围,只剩下灰布中茫茫的繁星开始闪耀。
借着星光,李瀚感觉周围的一切比现实中要矮,不,不是周围比现实要矮。
李瀚突然惊醒,是自己离星空十分的近。
周围是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不熟悉,李瀚有些疑惑好像是在哪里遇见过这个场景。
抬头,李瀚的正前方,有一个四合院,四合院十分的古朴,四合院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是今日下午和兮边一起遇见的那个店铺。
店铺的名字十分怪异,十分没有档次,叫做
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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