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没你说的那样危机,至少这两个小丫头活得好好的。”
卡特琳娜站在床边,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伊薇和阿丽,一边用一旁的毛毡擦着匕首一边对一旁的莱恩斯说道。
“真想不到,一个诺克萨斯的小乞丐居然能活得这样潇洒,在比尔吉沃特开一间酒吧,有两个可爱的妻子,这样的生活不知是多少人渴望的……当然,如果没人惦记你的性命的话。”
而且自己手上没有一把话痨魔剑的话。
莱恩斯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随后战战兢兢的看了一旁椅子上冥想的人影。
“当然,我更没想到的是,艾欧尼亚的剑圣,无极剑道的大师,易,居然也会在这间小小的酒吧里……要知道,你的人头在诺克萨斯通缉令上的奖金快要突破九位数了。”
没错……
当莱恩斯和卡特琳娜冲进酒馆的时候,发现不但酒馆完好无损,甚至连里面的吧台和地面都被清扫了一遍。
而在里屋,身穿轻甲,长剑放在膝盖上的易正静静的守在床边,宛如一尊雕像,但不知为何,莱恩斯和卡特琳娜每当靠近床时,心中都会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把长刀将自己劈开一样。
说实话,莱恩斯已经习惯易时不时来自己家找自己的事情了,但好死不死,今天居然和卡特琳娜碰上了。
“是吗,如果能用我的赏金救济艾欧尼亚的话,我或许会考虑去自首之类的。”
果然,易的幽默感依然是那样的诡异,他缓缓吐纳之后,将长剑放入剑鞘之中,在一瞬间,围绕着床边那诡异的感觉也烟消云散。
“说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卡特琳娜拉起一旁的椅子便坐了下来,仿佛是这间酒馆的主人而已,而一旁战战兢兢的莱恩斯,则更像是酒馆的招待。
“办事而已,顺便帮帮我的徒弟。”
易这样说着便站了起来。
“再说了,克卡奥家的大小姐来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这里是我家仆人的产业,也就是属于克卡奥家的地方,现在,未经我的许可闯入者,都可以算是小偷。”
说着,卡特琳娜捏住手中匕首的刀尖,做出一副要投掷的样子。
看起来卡特琳娜确实收敛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已经直接动手了。
莱恩斯这样想到。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哈迪亚斯有气无力的说道。
叮当!
电光火石之间,不算明亮的屋子里闪过一道火光,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被在空中弹开,砰的一声,插在莱恩斯面前的桌子上。
就在刚刚,莱恩斯能够看到卡特琳娜是如何投掷匕首的,但是却看不到易是如何格开的。
没错,易的动作毫无征兆可言,甚至看不出动手的痕迹。
“你又进步了……”
卡特琳娜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说道。
“一年前的你我还能看清动作,现在……我什么也没看见。”
“人总是在进步,就像莱……你家的仆人,几个月前他仅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现在……我能断言,如果他拼命,你不是对手,换一句话来说,你掌控不住他。”
要坏事了。
莱恩斯心中本能的闪过一丝不妙,他能够感觉到身旁卡特琳娜那凛冽的杀气。
“少说废话!”
叮叮当当!
仿佛是狂风暴雨一样,刚刚还静止不动的卡特琳娜忽然动手,随着她身体的旋转,无数匕首借着惯性从各个方向向着易丢了过去,一时间,刀刃刮起的疾风连窗边的火把都吹的忽明忽暗,其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仿佛交响乐团在合奏一样,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易已经避无可避。
“看来,你想要学的困难点……”
终于,在卡特琳娜力竭之后,那场匕首风暴才停了下来,所有的刀光剑影最终化作一道青光,收入易的剑鞘。
毫发无伤。
易站在原地,脚下已经满是被砍断的匕首,其切口水平如镜,看上去干净利索。
莱恩斯知道,并非易的剑是神兵利器,而是他本身的剑意势不可挡。
“你用了全力。”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卡特琳娜,易开口了。
“刺客无论怎么出手,都要留下三分逃跑的力气,看来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和你没有关系……我技不如人而已。”
卡特琳娜终于知道,自己和眼前剑圣的差距,这样一比之下,自己的刀圣之名,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我杀掉你并没有好处,只会增加诺克萨斯对艾欧尼亚的仇恨而已,最终为我还债的,还是无辜之人……再说,如果我真的动手,你的仆人也不会答应吧?”
说着,易从莱恩斯前面的桌子上拿起匕首,将其倒立在自己的食指指尖。
纹丝不动。
那匕首仿佛固定在了易的食指上一般。
莱恩斯听完,握住哈迪亚斯的手松了松。
自己被看穿了,如果自己挣扎只会是死路一条。
“我的徒弟没时间管教,受了他不少照顾,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的。”
说着,易拿起一旁的包袱,向着门口走去。
“既然这里的主人不欢迎我,那我也不久留了,如果阿丽醒了,告诉她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让她先在你这里长长见识吧。”
“对了。“
就在易出门之前,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莱恩斯……或者说莱恩斯手上的哈迪亚斯。
“如果你觉得不说话就能瞒过我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魔剑,而且我迟早会处理掉你。”
没有说话。
莱恩斯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哈迪亚斯微微颤动,但他依然如同一把真正匕首那样,选择沉默。
咣当。
直到易关上旅店的大门,莱恩斯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了下来。
在自己见到过的人中,真正感觉到‘无法战胜’的人很多,但易,是第一个让自己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的人。
如果他动手的话,恐怕这间酒馆一个活人都别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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