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玉皇

第一章:天上掉下个铁疙瘩

太阳系外,恒星散发光芒微乎其微,黑暗与冰冷,亘古长存,太阳磁场边界,这是一个枯寂无声的世界。
却在这时,悠忽出现一道亮光,如同一道圆形门户,瞬间光芒散去,多了一道类似人形的金属物体,泛发着幽蓝色的光。乍然出现后,继续以无限接近光速的速度一路朝地球飞射。越过海王星,掠过木星,继而从火星旁擦肩而过。他的目标很明确,是蔚蓝色充满生命奇迹的地球。
仅仅几分钟不到,出现在月球北端,速度开始急剧下降,但依旧以极高的速度突破大气层,如同流星闪过。或许是能量不足,或许是大气层摩擦等不可知原因,那金属物体在高温下逐渐融化,体型越来越小。当砸倒地面时,已经大小如拳头,黑不溜秋,呈现不规则形状。
深夜时分。
华夏,华北东北部,秦城,一个非常著名耳熟能详的三流城市。
秋风萧瑟,夜色渐深,李青白佝偻着身子裹了裹单薄的上衣,这才感觉好受了不少。
李青白,人如其名,二十多年来清清白白,胸无大志,随花逐水般从一个三流大学毕业后,人生开始变得越发惨淡起来,经过四年的艰苦奔波之后,钱没赚到不说,于一个月前成功失业。
今天,在人才市场逛游了一天,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带着些许的颓废,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往偏僻的住处走来。
没错,就是使用的十一路。
此时已近半夜,他是一路从市人才走路回来的,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其实是兜里比脸还干净,穷逼一个,一穷二白。
他的住处位于开发区某处,这里不仅很偏,还很落败,是典型的城中村模式。可这些由不得他,谁让他没钱呢,想要在城市生活下去,唯有蜗居在这里,苟延残喘度日。
恍然间,好似有打斗声由远及近。
李青白侧耳倾听,感觉动静越来越大,应该是朝着这个方向。浑浑噩噩的他还一时之间愣在那里,恍然不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醒悟过来慌慌忙忙地躲进黑暗的窄巷阴影中。
几秒过后,街角多了一道身影,一瘸一拐,却也如同百米健将速度飞快。忽然,在一处巷子处停下身子,扫视左右,随即迅速转入小巷,从怀中掏出一物,仓促藏在一个隐秘凹陷处。
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来不及多做掩盖,转道窄巷的身影冲出了巷子,迅速远去,伴随着轻重不一的脚步,还有微微喘息不均的气息。
李青白一动不敢动,借着暗影和障碍物,如同泥塑一般,连呼吸几乎停顿。那揪着的心脏在对方离开后依旧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加压抑和不可抑制。
他虽然是个小人物,但这样浅显的道理还是一清二楚的,定是互相相互拼杀,你追我赶,否则那人也不会如此的匆匆离去。
想到逃跑,瞬间又放弃了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他就那么如同泥塑,怔怔不敢动摇。
说时迟那时快,巷子与街道连接处悠忽闪现几道低矮鬼影,说了几句听不懂的鸟语,仔细倾听检查过后,追着先前那声音远去的方向,紧随其后。
李青白除了华语,也能说几句蹩脚的英语。不过,最后,李青白还是听明白了一句,是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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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倭语荼毒,此刻初见成效。
直到这时,李青白才略微放松地呼出几口浊气,慢慢地活动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躯。不过他却没有反方向径直离开,而是向着不远处,带着莫名的神情,刚才那人短暂停留的地方小心翼翼走去。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万万不可放过。
&ld;值得这些人争抢的宝贝,肯定不同寻常,还是瞧瞧的好,来个顺手牵羊也不错。&rd;怀着侥幸,他如此想着,也是这般做的。
左右查看了一下,没发现那些去而复返得身影,周围恢复了安静,胆子一下变得奇大无比,鬼祟加快脚步。夜色虽然暗淡,但随着距离拉近,还是依稀看到那人将东西藏在何处。
凭着感觉,没费什么时间,将凹陷处的东西握在手心,也顾不得仔细查看,为防被人发现行踪,两伙人去而复返来个瓮中捉鳖,从巷子的另一头匆匆离去。
作为在此混迹了几年生活的他,这里的环境可是熟悉的很,换了别人,根本不知道这小巷还有出路。
谨慎回到几里外的住处,悄悄关好房门后,衣服也来不及脱,重重地瘫软在床。
过了十来分钟,他还是睡意皆无,瞪着两只大眼睛茫然看着眼前拿在手里的物品。
借着手感,这好像是金属制品,沉甸甸的,有些冰凉,而且表面凹凸不平,布满不规则纹路。强忍着不去开灯的冲动,就这样茫然睁着眼睛扫视着这件飞来之物。
夜渐渐越发深了,本来就疲惫不堪,再加上又消耗了过多的心神,恍惚间睡了过去。
&ld;哐当&rd;
那紧握在手心的东西,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砸在李青白眉心。可是奇怪的是,那圆球状的东西并没有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继续滚落,紧紧贴在那眉心处一动不动。
如果此时有人就会看到,一丝血迹从眉心皮肤中流出,却全然违反了物理规律和重力,被吸附到铁球上,逐渐消失不见。
咔擦咔擦
铁球毫无防备地开始融化,顺着眉心破开的皮肤化成一丝水流,钻入迷梦中的李青白额头。这一切恍如梦幻般,在名不见经传的熟睡小人物身上离奇发生。
诡异的金属,固体和液体随意转换自如。
夜是那么的静,陷入迷梦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
清晨,碧空如洗,旭日初升。
刺眼的光照射在房间内的单人床上,李青白从昏睡中醒来。
这一觉睡得舒服异常,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起身,准备日常洗漱。走了几步,感觉略微有些不对,猛然停住脚步,转身来到床前。
&ld;我的战利品呢&rd;将床上床下翻个底朝天的李青白无力地坐下,大好的心情不翼而飞。那刚刚到手,还没焐热,就连庐山真面目都不知道的东西就这样离奇失踪,不见踪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检查了门窗,但都没有丝毫破坏的痕迹,但那么大的东西怎么会消失无踪,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后,李青白只能垂头丧气接受打击人的现实。
&ld;一切重又回到起点,还是该干嘛干嘛吧。&rd;意外来的惊喜,去的更让人迫不及防。
悲催的他无奈接受这个现实,按部就班地准备接下来的工作。胡乱地洗漱过后,小心翼翼地从床头拿出仅剩的几十块钱,慎重地揣进裤兜。
这是接下来几天,或者有可能是十几天的生活费。
离家不远的小摊,李青白随意吃了早餐,再次朝着市内的人才市场走去。如果不是这样,他还是舍不得几块钱的饭钱。
悲催的人生无需解释。一个字,是真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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