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和特工(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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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嘘,难怪最近这么多人马在雪山上晃,原来是要抓仙子回去的。
可怜他有满腔抱负,结果那一个个什么王爷都想睡他。
特工:“我再跟你说一个故事……”
于是,特工跟仙子说起了五十度灰、五十度黑……
听完了五十度三部曲,仙子一脸沉默。
特工:“大宝贝儿你听着,下次谁还想睡你,你就酱酱釀釀……”
然后呜呜啊啊啊嗯嗯喊疼。
仙子赶紧让他好好躺着。
特工虚弱地说:“这世上,良臣难做,奸臣也难做,但是奸臣好歹比良臣舒服,做人嘛,就是要开心。”
仙子:“你都快死了,能不能少说两句。”
他握着特工的手,发现特工的身子越来越冷。
特工:“可是组织说我的属性是话痨,不能ooc啊……”
特工开始胡言乱语,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仙子难受地抚摸着他的脸,美丽的眼里有氤氲的水雾。
两天后,特工睁开眼——诶,没死。
扭头一看,仙子站在身边,换了一身干净行头。
仙子:“你没死,那我走了。”
原来仙子回去找了康王,康王麾下有一位传说能生死人活白骨的神医,神医救了特工一命,所以仙子从此要留在康王身边。
特工:“exo me?”这么狗血的剧情真的大丈夫?
现在站在雪里,茕茕身姿宛若一个雪雕成的人。
仙子蓦地一笑,他走过来,在特工的嘴上落下一吻。
然后,仙子什么话都没再说,往王爷的人马走去。
这时候,特工冲上去,拐了人,抢了马,跑了。
仙子急道:“康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我逃不出去的!”
特工眨眨眼:“对吼。”
于是他拉住了缰绳,自己跳下了马,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拍。
仙子哭了起来:“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马儿带着仙子逃了,特工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漫漫白雾中。
一连串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特工一个人爆种解决了所有追兵,最后在大雾中倒了下来。
他闭上眼之前,突然又想到那个吻。
那个轻轻柔柔的吻,像是三月的柳絮,又像是即将凋零的红缨。
迷离而脆弱。
然后,特工又睁开眼了——诶,怎么还是没死。
他发现自己身上插满管子。
特工呆呆地坐了半天,所以说……他穿回来了?
于是,特工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出院后,就回到印第安纳州种玉米。
玉米收成后,他载着玉米,开着卡车去城里。
办完事后,特工去了图书馆,在历史书籍区翻了一整天,终于找着了有关梁朝平成年间的史籍,里面有一章,叫《裴明轩传》。
裴棠,字明轩。数朝下来唯一的三连解元,在朝堂上受排挤后愤而投军,二十五岁封疆,不到三十就已经入阁,今上驾崩后扶幼帝继位,乃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悍臣奸相。
特工:“……”
特工又翻了一页,上头一张人物水墨画,传说是裴棠的自画像,可是那张画里的人和裴棠一点也不像。
特工看了又看,诡异地觉得,画上的这个人,貌似和自己有点像……
他的手指摸了上去,突然之间,天摇地晃,特工被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力量吸走了。
特工又一回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青铜鼎里。
他爬出来,结果就看到了一堆像是道士的人。
特工:“???”
然后,那些道士都毕恭毕敬地让出了一条路。
紧接着,就瞧见一个穿着暗红色朝服的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除了眼角多了一些皱纹之外,各自拔高了之外,依然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美得像天上掉下的仙子。
已经成为了太傅的仙子,看着特工微微一笑。
“不知阁下说的那些坑,都填了没有?”
——完——
第2章 番外 《十五年》(上)
裴棠,科甲正途出身,数朝下来唯一连中三元的状元。
殿试上,那身着月白衣裳青年犹如雪中清莲,濯而不妖,一纸策论惊艳的不只是群臣百官,也有本就心怀不轨之人。
那两年,他就像一只美丽的莺雀,是那些人除了帝位之外,最值得炫耀的战利品。如果让那时候裴棠再选一次,他宁可这一生都待在穷乡僻壤,便是当个穷秀才一生潦倒,也比被几个男人视为脔宠般争来争去来得强。
他们说,明轩啊明轩,良禽择木而栖,你总是要在我们之间选一个的。
他忍了两年,但已经有人忍不了了。被视为最有储君之相的康王,娶了家族握有兵权却善妒的王妃。眼界窄小的毒妇胆大包天,想在冬猎时天子眼皮下取他的命。
如今回想起来,已经成为太傅的裴棠发觉,自己也许该感谢那个女人——如果没有那场刺杀,他便不可能逃到雪山深处,便不可能和沈飞相遇……
那个奇装异服的男子,总在不停地说话,烦得裴棠简直想在去死之前先掐死他。还有,那个人总不停地在笑,不是笑出声的那一种,而是随时随刻都扬着嘴角,好像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的样子。
初时,裴棠极其厌恶他。
不只是因为他胡话说个没完,还以为那个人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裴棠啊裴棠,他也曾是谦谦君子,一心为民,奈何在朝中不过两载,他便沾染满身戾气。越是深陷于泥沼,便越是看不得人好,有时候夜深人静,裴棠惊醒,望着篝火,都被自己的丑恶惊出一身冷汗。
“睡不着?饿不饿,我给你做宵夜。”守夜的沈飞扭头朝他眨眨眼,笑得人畜无害。
裴棠发现,不管他什么时候睁开眼,那个人都是醒着的。他似乎永远不需要休息,似乎是你一呼唤他便会出现在你的身旁。裴棠知道,那个人身手不凡,他见过他出手,几招几式便将那些大内暗卫给制服。裴棠也知道,那个人虽总在东拉西扯,说话着无边际,却从未打听过他什么,也从未提及过自己什么。
谁也猜不到,先问出那一句话的人,居然会是裴棠:“你……怎么称呼?”
在拔野鸡毛的沈飞愣愣地看着他,蠢得可以,裴棠突然埋怨自己,为何要主动越线。然而下一刻,那个人就像是怕他反悔那样,擦擦脸说:“江海遂飞沈的沈飞,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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