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种种动作与安排,落在笮融的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谄媚讨好啊……
“不错,甄逸很上道,便不杀他了,给他留点回河北的路费……”
顿了顿,笮融满意地道:“楼下亲兵五百余人,甄老兄,你看着安排吧……”
“来人,速速去安排酒菜,不可怠慢了笮大人的部下!”
甄逸招来了了一个高大雄伟的家兵,附耳吩咐几句,又道:“笮大人,请入座……”
……
“他娘的,笮大人该爽翻了天吧?”
“草,老子被扔在这里喂蚊子,他倒是在红袖楼里好酒喝着,美女搂着!”
“唉,别抱怨了,赵太守都死了,当心笮大人找你麻烦……”
……
笮融自己去了红袖楼的雅阁之中风流快活,确实也顾不得自己手下的亲兵了……
这时候正是春夏之交,广陵郡地临江畔,有很多蚊子,嗡嗡乱舞的,奇毒无比,更是让人不胜其烦。
笮融手下的五百亲兵,驻扎在红袖楼下,笮融有多爽,那他们就有多不爽……
“酒菜来咯!”
正在这群人满腹牢骚的时候,红袖楼里,一连走来数十人,全是下人短布衫打扮。
“他娘的,总算是来了!”
笮融等了半响,都不见甄逸回来。
初始心里还不以为然,以为甄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但是越等,楼下的叫喊声就越是响亮,他忍不住心里生疑:这情况,透着几分诡异啊!
砰!
正在笮融疑惑的时候,红袖楼雅阁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轰响。
“找死吗!?”
笮融一愣之后,马上暴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接着,他就看到了房内鬼魅般的闪现了一群黑衣人。
每个人,都身着锦袍,上面纹绣了飞鱼。
“锦衣卫,刘子轩,不好,吾陷入圈套之中矣!”
笮融脑海里陡然浮现这两个词来!
刘昊前一次盛极一时的婚礼,笮融当时还没有反,也跟着混了进去!
他亲眼见过这一支锦衣卫的可怕之处,每个人都是身怀武功,出手狠辣无情!
当时想在刘昊婚宴上捣乱的家伙,直接被锦衣卫的人扭断了手脚关节,丢在荒郊野外喂狗!
“你们想干嘛!本官可是……广陵郡太守!”
笮融眼珠子乱转,色厉内荏的大喊道,背后已经吓出了一片冷汗。
此时,他便是再蠢,也想到了自己被甄逸设局陷害了。
“若是能脱身,一定将你甄氏上下,满门杀绝!”
笮融心里暗恨不已。
“听说笮大人喜好礼佛,还在徐州专门修筑了佛寺?”
昏暗的夜色当中,红袖楼里歌舞不休,曹少钦好似一个鬼魂,飘进了厢房内。
满头白发的曹少钦,脸色阴骛,落在笮融眼里,却像是个魔鬼!
“东厂大档头,曹少钦!?”
笮融好似一条离开水的鱼,呼吸一窒。
曹少钦在徐州,那叫一个臭名昭著。
刘昊手下有什么脏活累活,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给干了。
对刘昊阴奉阳违的,死在曹少钦手里的士族,不下数十人!
“误会,这都是误会!”
笮融果断见风使舵,满脸假笑地道:“赵昱勾结扬州,意欲将广陵郡献给刘繇,背叛主公!我听后,心里义愤填膺,这才设局杀了赵昱,请大档头明断呐!”
要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曹少钦的武功笮融隐隐听过,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手里!
“是吗?”
曹少钦啪一鼓掌,门外的锦衣卫,居然押解来了笮融的副将。
曹少钦冷眼望着他,森然道:“你把怎么设局杀赵太守前后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吧,不然,死!”
那个副将本就是个小人,才被锦衣卫收拾的乖乖贴贴,又看笮融大势已去,心里就知道怎么做了,“曹大人,我要是都说了,可否饶我一命?”
“你敢!”
笮融惨嚎道。
“废话少说,讲!”
曹少钦一卷披风,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握着刀柄,白眉含煞。
于是,这个副将就在笮融想要杀人的眼神当中,把笮融以往干过的事情,包括他的私人珍藏地点,一五一十的,全部都给说了出来!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这厮,早在负责运转广陵、下邳、彭城三郡的粮食的时候,就开始从中克扣粮食,以次充好,为自己谋取好处。
据副将交代,笮融果然自己跟扬州刺史刘繇有了联系!
“乱我军心、投敌者!杀无赦!”
曹少钦白眉一跳。
脑海里陡然浮现起出发前刘昊在他脑海里说过的话:若是坐实了笮融的背叛罪行,不必犹豫,提他首级来见!
对于笮融,刘昊可没有大度到接受这货的投奔……
罪证坐实,笮融眼珠子急转,还想要狡辩……
“死!”
曹少钦却是忽地起身,戾啸一声!
右手拇指一抹,按在腰畔的鲨皮长刀,那一柄长刀,便已经弹入了他的手中!
嗤!
众人甚至没有看清他双手的动作,当空一道霹雳寒光闪过!
下一刻,这奔雷一刀,已经是将笮融的脖颈斩断成为了两截……
那一颗斗大的人头划一道诡异曲线,冲霄而起!
一蓬赤血洒落。
又重重的落在桌面上,砸的杯盘狼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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