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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层的一间屋子里边,乱窜的靛蓝色火海无处不在一丝蓝色的小火苗意外的蹭到了地板上,散落着的一张残缺照片的边角上,几乎只是一瞬间,蓝色的火焰就已然蔓延上了整张残缺的照片,而被蓝色火焰包裹着的残缺照片,也很快的就跟
同样的场景几乎同时生在这件小屋里散落着的许多残缺的照片上蓝色的火焰没有一丝火焰应有的狂暴,不像是要将这些照片给烧成了灰烬,反倒像是一双来自异空间的的大手,正怀揣着这些照片走进了另一个时空一般
一身黑色紧身服被烧掉大半的祁连逝水,从短暂的昏迷清醒了过来睁眼的那一瞬间,一股让人窒息的热浪便是直接迎面扑来,她惊慌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只现了包围着她的,几乎可以说是无穷无尽般庞大的蓝色火海
透过这些略显透明的靛蓝色火焰,可以看清,外围的地板上,一个包裹着黑影的巨大火团,正在缓缓的向心处收缩
在看到这个火团的一瞬间,祁连逝水的瞳孔便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缩,她看出了地板上,那团被烧的不成人样的东西,正是那名拥有拟化异能的半兽人巨汉
她还看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那件与她一直形影不离的鸭舌帽就翻倒在碎屑里,然而一个蓝色的火浪打过,这件陪伴了她多年的伙伴,就像是被浪花给卷回了海里一样,顷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祁连逝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然而心里头,却还是拼命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方既没有杀她,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想必就是因为她对于对方来说可能还存在某些游泳的价值,而这也将是她唯一的生还希望
她根本就没想过反抗,不说她的异能本来就不是偏向于战斗的类型,面对着这些仿佛来自地狱的蓝色火焰,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得出,那种无力的恐惧和深深的绝望
眼前,这个身上拖着如无数破布条组成的白色衬衣的男子,此刻正一脸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有股时空交错的怪异感觉,仿佛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本就是一位来自远古的无上帝王
李天佑并没有说些什么,他只沉默是看了对方一眼,
房间内四处跳腾着的蓝色火焰
“不杀你,不仅是因为你刚才的劝阻,更是要你帮我给伊甸带个话”
他轻轻的抱着怀沉睡的清丽少女,头也不回的直接从墙壁上被开出一个巨大窟窿的地方跳了出去,残余的声音仿佛禅唱的余音一般,仍在四周回响
“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逃,谁要阻我,我便杀谁你们不是很想杀我吗?那么我就杀到你们再无人可杀为止....”
跪伏在地的祁连逝水,缓缓的喘着粗气,直到确认对方真的完全消失在了这个小区内的时候,才松下一颗紧紧悬着的心
她开始剧烈的咳嗽,弯着腰的狠狠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上辈子没咳够的,在这辈子都给咳回来一样这不仅是因为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更是因为长时间被压力挤压而后突然一下又放松的缘故
被黑色的紧身衣束缚着的胸部不停的起伏着,好一会儿她才完全的喘过气来她做的第一个表情就是苦笑,因为她从来没想到,作为祁连家的长女,在第一次被派出执行的任务的时候就差点被任务目标给杀掉
她紧紧拽着的右手松了开来,手心里边是一粒琥珀色的珠子这是她最后的救命之物,刚才若是对方紧紧相逼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甩出这颗珠子虽然并不知道这珠子能否对五级以上的僵尸产生威胁,并且刚才若是对方想杀她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机会等到她醒过来以后再甩出这粒珠子了她的脸色在沉思数次的变化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脸色骤然变的一片惨白
以这片小区为心,千米外的一处地方,一片淡蓝色的光幕前,几名身穿白色制式长袍的年轻人,正兴奋的讨论着刚才所见真实的布置结界的整个过程
“哗!刚才你看到没?罗洪老师布置结界的度,那手法真的是太吓人了!”
“切!那算什么,我们班的老师不也一样能够达到这种水准?”
“李岳?算了吧~你们那位老师哪一次在室殿赛走出过第二轮啊~?”
“你——!”
正在这时,一名脸色带着温和笑容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两名刚刚还争吵的面红耳赤的白袍男子连忙打住,微微躬身的对其行礼道“长孙学长!”
那名被称作为长孙学长的温和男子并没有说些什么,他只是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两名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直到对方走了很远以后才直起身来,他们脸色带着毫不做作的恭敬之色,甚至略微有点兴奋
“哎,看到没,刚才学长对我笑了!”
“放屁!学长他刚刚明明就是对我笑好吗?!!”
“不服是吗?有种今晚我们来比一下结印的度啊?”
“来啊!ho怕ho啊??”
长孙炎冰静静的听着后方两人,自以为不会被他听到的对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前方不远的地方,一名闭目盘坐着,双以一种怪异的手势结出一个神秘印记的红袍老者,正静静的坐在一块红色的毛绒座垫上
红袍老者的身份显然并不简单,在以其为心的四周,四名脸上不带一丝情感的黑衣西装男子,正笔直的站立着,黑色的流线型墨镜将他们的双眼完全遮挡住,长孙炎冰知道,这种可既夜视、又可辅助战斗的黑色墨镜是伊甸技术部的最新产品,产量虽然不多但却有绝对的质量,所以每一个在第一批就被分到这种墨镜的人必然都不会简单
长孙炎冰恭敬的对着这位须皆白的老人行了个礼,后者微微睁开双眼,毫不掩饰的用一副欣赏至极的目光注视着长孙炎冰
“有时候,我真想跟上官羽那个老家伙来抢你这个弟子,真是不知道那家伙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分,居然能收到你这么一个结界师的天才”
这名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长孙炎冰闻言,脸色却并没有什么骄傲与喜悦之色,依然只是平静的,微微躬身的行礼回道“李长老谬赞,天才二字实在不敢当,若要说真正的天才,我那贪玩的师弟可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李长老闻言,却是缓缓的摇头,“你错了,那个叛逆的小子也许在某一点上,确实是个天才但是他那最本源的观念却注定了他不会是一名合格的结界师去吧,你师父那老家伙就在那座山林里边”
长孙炎冰不由得摇头苦笑,他的那名叛逆师弟,看起来还真的是被这些红袍讲师们极度的不待见呢
山林的深处,一名老者盘膝坐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他的双眼不仅没有丝毫老人眼的浑浊,反而闪烁着比大多数年轻人还要明亮的精光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金色的大袍子,上面绣的纹路无论是较之前学徒的白色袍子,又或者是讲师专有的红色袍子都要复杂的多
长孙炎冰慢慢的行到大石底下,对着老者躬身行了一礼,“老师”
似是没听到一样,坐在巨石上的老者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这样静静的眺望着远处的天空长孙炎冰恭敬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丝毫的烦躁
“来了?”
良久,仿佛是才刚刚回过神一般,金袍老者微微低下头,淡淡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最令他自豪的学生
“是的”
金袍老者闻言点了点头,
在现老者似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后,长孙炎冰几番犹豫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老师,我们这次一次派出如此多的结界师,甚至还不惜劳烦多位长老联手结出大罗天界,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老者的眼神在这瞬间微不可觉的波动了一下,而这一幕则是被恰好微微抬头的长孙炎冰给捕捉到
究竟是谁,能够令得这个素来没有多少情绪表现,仿佛永远是那么的云淡风轻的老师都有如此的情绪起伏?长孙炎冰的心在震撼之余的同时,更是升起了一丝好奇
同一时刻,一样是早这片山林的深处,在距离长孙炎冰以及金袍老者很远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名抱着一个蓝衣女孩、身上衣服残破的几乎成了碎布条的狼狈男子,出现在了一道常人难以察觉的蓝色帷幕前
“专门摆出这么大手笔的结界吗,如果是原来的我,倒确实拿这种程度的结界没有丝毫办法,真是可惜”
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就像是真的在替对方惋惜一样
因为他知道,当其右手碰到帷幕的一瞬间,将会牵动整个结界的连锁反击,而眼前这个结界的规模,起码是由十个伊甸红袍讲师级别的结界师所联手布置的,可想而知其威力会有多么的可怕,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僵尸的身体是否能被这种力量给毁掉
然而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犹豫的功夫,他的右手就已经继续向前伸去,仿佛根本不在乎,那即将到来的狂暴反攻一般
同一时间,巨石上的金袍老者刚准备和巨石下的长孙炎冰说些什么,却是猛的脸色一变,就见其整个人在这一刻,以一种极快的度漂浮了起来
长孙炎冰惊讶的见到,老者的脚下在这一刻突然延伸出了一些异常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形成了一条通道,仿佛是一条连接到未知之地的桥梁,
他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甚至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既为有幸见识到寻常难得一见的“虚空画纹”而兴奋,又为金袍老者如此不似平常的样子而担忧
“不过既然连老师都亲自出手了,想必也不会再生什么事了吧?”长孙炎冰如是想到,却是怎都无法压抑住心逐渐升起的烦躁
山林的一处地方,一片空间骤然生了强烈的扭曲,一名身穿耀眼金袍的老者,踏着奇异复杂的纹路出现在了这片地方
他的眼前,是一片完好无损的结界,然而他的脸色却是变的极为难看没有,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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