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出击

第八章 爷爷的故事

叶春雷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子时,扶着那好酒的爷爷,东倒西歪的推开了房门,看着堂屋依然还亮着灯,叶春雷知道,身边的这位今晚是要倒大霉了。<
“你先把这老不死的给扶进屋里,然后过来,俺有话对你说。”
叶春雷哎了一声,便扶着今天的倒霉爷爷向自己的屋子里面走去。
“扶到东屋吧,快点,整天就知道喝喝喝。”
叶春雷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对爷爷喝酒这么反感,但是也知道这是对爷爷好,偶尔从奶奶口中得知,爷爷喝酒的喜好是因为清朝还在的时候的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情,奶奶也没有说过。
但是以后每次叶老爷子喝了酒都会送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还要接受批评教育,这是惯例,只不过今天是否有些反常,抱着怀疑向东屋走去。
“你身上背的是什么东西?”
叶老夫人看到叶春雷从房间出来,看到叶春雷一直背着的精致的长木箱,有点疑惑。
叶春雷见状道“奶奶,你是不知道,那小猴子的父亲老厉害了,一枪打穿两个袁大头,而且那架势,啧啧,真了不得,连那当官的都被吓跑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叶老夫人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道“原来是孙老财的儿子回来了,那小子这些年很少回家啊,怎么这是他家的那小子送你的。”
叶春雷竖起了大拇指道“奶奶好棒啊,猜对了,不过爷爷看到这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似乎有些变化,喝酒就稍微猛了些,这不就喝成这样子了,我们劝都劝不住,疼的那孙老财直呼糟蹋了他的酒。”
“这些酒,他孙老财还不至于。叶老夫人盯着叶春雷接下来的木盒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俺最喜欢的东西,小猴子真仗义,还说是当初京城里的一位大侠的藏品,是有什么民间的武器大师打造的,那亮闪的,厉害!”
叶春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木盒,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刀,那刀鞘的木纹雕刻的翻云覆雨的神龙,从中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隐隐之间似有杀气四溢。
叶老夫人眉头一皱,拿出宝刀,没有理会叶春雷那兴奋的演讲,只是慢慢的抽出隐没在刀鞘中的生命,一道亮光迸射出来,那一刻她怔住了,只见这把刀,刀锋近尖处上翘,刀柄为扁平的直形,可双手可单手,刀身平直且双面四条血槽,刀身二尺有余,宽约二指半,看着上面万历十年登州戚氏的字样,喃喃的道“原来是它!”
这下了轮到叶春雷摸不着头脑了,看着奶奶发呆的神情,暗道里面肯定有不少的故事。
“想知道吗?”
叶春雷点了点头,不想知道那才是瞎话。
叶老夫人摸了摸叶春雷的头道“或许那梁生环说的也有道理,老头子是迂腐了,好吧,就和你说说?”
叶春雷聚精会神的听着,半个小时候,此刻的叶春雷完全是楞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当初和自己说的夸大其词的话,都不是骗自己的。
公元1895年,也就是光绪二十一年,公车上书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而在这个舞台之中,自己的爷爷则是那数千人之中的一人,而经过公车上书,同时认识了戊戌六君子,以及以侠著称的京城大侠大刀王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奶奶,王五的远方表亲。
变法的失败,谭嗣同等人的死让爷爷沾上了嗜酒的毛病,直到八国联军攻入紫禁城,放出抢夺三日的狂言,曾参加过义和团的王五,毅然再次参与了属于自己的京城保卫战,直到最后一刻,被鬼子悬首在城门之上。
再听到消息之后的爷爷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那口气,夜走京城,最后被奶奶拦了回去,但是爷爷的脾气很傲,最后是中途听说王五的头颅被大侠霍元甲夺走的事情才回了老家。
而这把刀则是大刀王五的珍品之一,更让王五珍惜这把刀的原因是,这是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的佩刀之一,虽然是从铭文上所推断出来的,但是从王五对这刀的珍惜,就知道这刀绝非凡品,因为年代久远,刀柄当初已经腐烂不堪,还是由自己的爷爷出资了一部分重新打造了刀柄。
叶春雷此刻对于那个嗜酒如命的爷爷才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自己的爷爷是那么的伟大,戒酒多年的他为什么今日看到这把刀那么激动,甚至有泪花在眼中转动,自己既然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关键。
“爷爷以前说的都是真的,俺还一直嘲笑他。”叶春雷望向了东屋的方向。
“这或许就是命啊,孙子,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不让你去外地读书,为什么不让你去学武,为什么不让你跟着小猴子去读军校,这里面还有你那没有责任心的父母的缘故。”
叶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那不孝的儿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东屋说道“老头子,或许你错了,孙子的这十二年都错了,不该约束他啊,你不忍心,不忍心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参军,不忍心你为什么还要放他们离开,不忍心为什么还要把你那满肚子的东西交给他们,错了,你都错了。”
叶老夫人说完,满是伤心的站了起来,从袖中掏出来一张发黄的的东西递给了叶春雷道“这是你梁叔送你的礼物,说你或许用得上,人已经走了,他说看好你的未来,天晚了,赶紧睡吧!”
叶春雷本想再问问自己父母的当初的事情,自己只知道自己父母死得早,是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可是没听说自己父母参军什么的,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今天听了奶奶的话,心中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看到奶奶那一瞬间似乎沧桑了不少,便没有开口询问。
叶春雷慢慢的把刀放进了木盒里,然后打开看了一眼梁生环送给自己的东西,本来以为是留给自己的一封信了,没有想到居然是一张画着线的图纸,其中有一条特别粗的线,叶春雷看不懂,直接放到了木盒里,等什么时候碰到了梁生环再让他给自己讲讲这东西的用处。
回到屋里,叶春雷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丢掉了什么,推开窗户看着窗外道“爹娘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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