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金烈沉默片刻,突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好你个福贵,不愧本王将你从大长老手下保下来!事成重重有赏!”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河木也就是先前的那个大个子,自认为自己是这边队伍里实力最强的,于是自然而然地将自己定为队长,很快选出了另外的五个人。比赛前所有人都进行了一次抽签,按所抽取木签上的序号依次上场,且抽签序号在前的有权选择对手。
河木抽到的是一号。这意味着,他可以在对方六个人中任选一个作为对手。
河木毫不犹豫:“红姆。”。
昆澍心想,这河木虽然莽撞,却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也是个可造之材。
大眼一行人皆是一愣。河木自尊心强的很,就算不想对上昆羊和桑狸,也不应该会选中作为女儿身的红姆。两人的实力差距暂且不提,光是凑一块儿站着,河木的块头都得是红姆的两倍有余,明显的以强欺弱。
红姆站了出去,脸上却是意料之中的淡定:“他想要整个队伍赢,只能选我。”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摆在那里,对上河木,她的胜率很低。对面的六个人中没有人是昆羊和桑狸的对手,也就是他们至少会输两局,可若是他丢这么一回脸,主动出手把自己解决掉,那么只剩下熊娃、大眼和丘草,要赢就容易得多了。
桑狸看见红姆紧握的拳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量力而行,别死撑。”
单纯的肉搏,没有任何武器。
河木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思量着自己要不要收敛一下力度。跟桑狸对打的时候他是用尽全力的,因为那人强壮得不像女的。可红姆还是像个女孩子的,眉眼精致,虽然里面有着化不开的戾气。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眼前这副纤细单薄的身体里头蕴藏着不容小觑的能量。
眼看着红姆如同一头矫捷的猎豹一样朝自己冲来,河木的大脑和动作却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红姆知道自己争的只有趁对方恍神的片刻时间,她绕到对方身后,飞扑上去,狠狠一记手刀砍上对方后颈,震得手掌发麻。
终究是力道不够。河木的块头不是白长的,没有那么容易被放倒,然而还是被劈得眼前一片发黑,头脑也有些混沌。
红姆不敢放过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脚尖一蹬,攀上对方后背,像毒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骨节突兀的胳膊紧紧勒住对方脖子。
河木被勒得面色涨红,直翻白眼,额角青筋暴起。他攥住紧箍着自己脖颈的手臂,用力将其扯下来,猛地一声怒喝,狠狠将人朝前甩了出去。
红姆紧急情况下护住自已身体要害,试图减少冲击。然而人被狠狠甩出近十米,一时却是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红姆!”熊娃惊叫一声,其余人也是紧张得肌肉紧绷。大眼半张着嘴傻傻看着,看红姆在地上抽搐,看她挣扎地爬起来,看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小臂流下。
昆澍的声音响起:“河木胜。”
红姆没有纠缠,她沉默地走回队伍。刚才那几下用了全力,现在的她不可能再赢过盛怒中的河木。
“干的漂亮。”桑狸冲她眨了眨眼。河木这一场赢得不体面,看他还在那憋红了脸喘粗气的模样就知道了,被一个女的弄得如此狼狈,够他恼羞成怒好一阵的。
昆羊围上来,焦急道:“痛不痛啊?”
红姆斜睨他一眼:“你不是二号吗?轮到你上场了,别废话。”
一旁的大眼心虚地低下头,连走上去慰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昆羊上了场,直接在剩余的五人里面挑了个最强的出来。结局在意料之中,赢了。下一个是桑狸,却是被对方最弱的那个选手挑出来的。牺牲掉他们中实力最差的一个,来对上桑狸,真是狡猾得狠。
偷偷瞥了对方木签的桑狸下场后有些感兴趣地问道:“下一个号码在那个小个子手里,你们猜他会选谁?”
昆羊:“丘草吧,他比丘草厉害些。”
红姆笃定道:“熊娃。”
“我猜也是,那小个子机灵得很,最重要的是耐打,也就他忍得住熊娃那毫无章法的硬拳头。”
话音刚落,熊娃便被点了名。他傻呵呵笑了一下,然后就走上台去了。
红姆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蠢货。”啥时候不见他紧张,这回倒是慌得同手同脚。
熊娃怕疼,偏偏又笨,总是闪躲不开。那小个子最会挑人软弱的部位下手,一下又一下地,打得熊娃嗷嗷叫唤,绕着场地乱跑。
台下不少人笑成一团,大眼听着刺耳,眼眶渐渐发红。
昆羊一向直来直往,此时气得大吼:“熊娃,揍他!撂倒那只猴子!”
小个子小时候被人揍多了,在街头,在巷子口,被人围着拳打脚踢。长大后开始反抗,一个人对上一群,依旧天天鼻青脸肿。熊娃拳头硬力气大,打在身上是真疼,可他受得住。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不差这一两下。
耳边的笑声和熊娃的狼狈背影刺激得他有些兴奋,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弱小不堪,便更卖力地追在熊娃身后。不料前面那个逃窜的背影突然转过身来,趁他不备卯足了劲一拳挥过来。
这一拳若是打在脸上还无妨,忍过那阵痛楚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一下打得太准了,不偏不倚正对他太阳穴,顿时眼前只剩下一片雪花点。他还以为对方看着傻乎乎的,没想到也会寻着人体的薄弱点下手。
然而熊娃至今都没学会那些个格斗技巧,拳头落在哪儿全看运气,这一拳当真只是凑巧。
小个子栽倒在地,熊娃吓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对方那打得自己嗷嗷叫的拳头捆起来再说。
就这么赢了比赛,熊娃回到队伍,摸着后脑勺乐呵呵地笑,过了一会儿想开溜,被红姆揪住后领。
“去哪儿?”
“找……找土鲁,我……我伤口疼。”
红姆见他眼神闪烁,连撒个谎都没技术,心里知道熊娃想干什么,却没有阻止他。
下一场,丘草输了,愧疚得抬不起头啦,不过没人责备他。
只剩下大眼,没得选择,对上一个实力中等的对手。
红姆不指望大眼能赢,故而一句话没说。情商为负值的昆羊大喇喇地说道:“没事儿,你输了,双方也是平手。还有团队赛呢,肯定没问题。”
昆羊自认为这是安慰,却不知自己言辞间已经透露出自己认定大眼必输无疑的想法。桑狸斜睨他一眼,简直不知道这人心怎么会这么大。
大眼红着脸跟昆羊道谢:“谢谢,我会努力的。”桑狸忍不住看了他几眼,这个比自己还像小姑娘儿的男孩此刻眼里清澈一片,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害怕或退缩的情绪。也有可能是因为兽瞳的原因,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金色的光芒,耀眼而美丽,让他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样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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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娃偷偷溜到医务室看望正在昏迷中的小个子,被告知对方没什么危险后他才安下心来,跑回去比赛现场。相较于他在场上时的热闹,此刻的现场寂静得可怕。
熊娃有些疑惑,跑过去挤进围观的人群,想要看个究竟。
然后他看到了大眼,正面对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台来。走得近了,熊娃便看清了他脖子一侧扎着的毒针。泛着冷光,和溅在他脸上温热的鲜红的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四比二,他们赢了。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大眼最终没能自己走下台,在倒数第二个台阶,他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半张的口中涌出白沫,原本明亮的双眼很快蒙上了一层阴翳。
现在,医务室躺着三个人了。
正午过后,小个子醒了过来,恢复能力强大的很,下了床,胡吃海塞一通,很快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苍术(zhu二声)昏迷了一天一夜,后来身体渐渐有了感知,便痛的醒了过来。他后背和腹部被缝了许多针,勉强止住了血,此时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稍有动作伤口便渗出血来,疼的不行。
他盯着天花板的一角看,眼里没有焦距。他完了,用救人的银针来害人,别说父亲和祖父,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可当时真是慌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要自已一输,他们全得离开这里,这辈子再没从军的可能,立战功,当英雄的梦想全成泡沫。
没事的,自己的实力比大眼强,会赢的。上场前苍术给自己打气,试图缓解自己过大的压力。然而那“小姑娘”太难缠了,打倒一次,爬起来一次。那双金色的眼睛毫无惧意,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盯得他心里发憷。
他频频朝昆澍看去,希望他宣布自己胜利。大眼分明只有挨打的份儿,这场比赛哪里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突然一个分神,苍术的后背被大眼挠了一把,强烈的疼痛瞬间卷席他的大脑。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肉被破开,涓涓的鲜血顺着后背往下流。即便留了指甲也没有这种威力的。苍术觉得大眼藏了暗器。
围观的人焦躁地怒骂,他们开始慌乱了。怕苍术会失败,怕自己即将面临的结果。
苍术也不安起来,心想,既然大眼都用了暗器,为什么他不可以?家里三代从医,他虽从小想要从军,可也耳濡目染学了些医术。现在他身上就藏了银针,是浸了金叶草的针,治疗蛇毒最为有效。若单独使用,可致人麻痹死亡。
没事的,他只是麻痹对方而已,等人倒下,昆澍将军宣布自己胜利后,他就及时给人解毒,死不了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可即是死不了,也会损伤人体。
毒针准确刺入大眼的脖颈处。苍术时机把握得很好,大眼当时背对着昆澍,他动作迅速,用了最细最小的一根针,没人发现他的小动作。
毒性发作很快,大眼渐渐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对劲,澄澈的眼中终于显现出害怕。他急了,打倒对方的念头却愈发强烈,不能输,不能拖后腿。突然间,双手的指甲暴长一寸!尖利得足以撕开对方柔软的腹部……
苍术疼得失去了意识,醒来后,便躺在了这里。
次日,苍术被送回家中由家人治疗。
医务室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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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集合的时候,童子兵队伍只剩五个人。
一花掀开帐篷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当真是一只手数的过来人数的队伍。
“将军,”一花忍不住道,“等黑岩将军回来,看到你把他的队伍折腾得只剩这么几个人,肯定会发飙的。”
“嗯。”昆澍随口应了一声。
“其余那五十八个孩子全在大门口站着呢,不管?”苍术的临时军籍已经被开除了,正式军籍都没拿到,便被彻底踢出军营。其余人的身份牌也都被昆澍强制收回,没有身份牌,便进不了军营。
昆澍摆摆手:“让他们多站几天。”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人去看望了大眼。脆弱纤细的脖子乌黑一片,毒素被控制住了,没有再扩散开来。可是要逼出来毒血不容易,脖子这个部位太脆弱,轻易就可丧命。
红姆拧了条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先前李涵林好不容易养出的几两肉早掉没了,此时的大眼两颊凹陷,脸色蜡黄,嘴唇毫无血色,齐耳的短发干枯发黄。呼吸声很浅,像是随时都要断气。
李涵林最疼大眼了,红姆心想,如果他就这么死去,兴许他就会更关注自己一点。
红姆放轻了力度,把他贴在额上的乱发拨开。
过了一会儿,红姆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算了,你还是快点起来吧,省的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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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慢悠悠地前进,发出“嘚嘚”啼声。李涵林掀开帘子往外看,不久前还十分茂盛的树木,此时竟然已经开始落叶了。
降温速度简直快得惊人,然而一贯生活在这里的黑岩和华沉却已是见怪不怪。李涵林身上穿的还是薄长袖,此时被风一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华沉看着那打转儿的落叶出神,轻轻地说了一声:“快下雪了。”每一年的第一场雪,华水都给他堆一个雪人,圆滚滚,胖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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