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应道:“你自吃去,我可没那么贪嘴。”
范闲忽然耳尖一颤,听到了楼下有人起床,似乎正要往楼上来了,眉头一皱说道:“有人来了。”
林婉儿一急,心想就算你是自己将来的夫婿,但如果让人瞧见了,这还怎么见人,推着他说道:“那你赶紧出去。”范闲心想自己辛苦了半夜,怎能就这般走了,脸上坏笑一起,身子一翻就钻进了被窝里面,这床极大,被极大,屋里又黑地厉害,若有人从外面来看,还真是看不出异状。
发现范闲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林婉儿大惊失色,却来不及再做什么,就听着有人摸了上来,原来是那位白天拉了几次肚子的老嬷嬷,林婉儿又羞又急地滑入被中,将身体对着外面,装作已经熟睡了。
老嬷嬷看了一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低声咕哝了几句,觉得头有些昏,似乎睡意又来了,所以转身下了楼。
林婉儿一肘撞向后面,压低声音羞叱道:“人走了,还不赶紧出去。”
好不容易能一亲香泽,正在第一次感谢老嬷嬷的范闲哪有马上离开的道理,涎着脸说道:“困了,再躺躺。”
林婉儿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将来地夫婿,骨子里面竟是个无赖子,又气又恼道:“这……这怎么能行?”
范闲嘿嘿笑着,往她的身体靠近了一些,鼻尖嗅着那淡淡的体香,心旷神怡,说道:“为什么不行?”
“这……这……传出去了叫我怎么见人。”林婉儿羞地将头埋在被窝里,感觉着身后地热气,又往前挪了挪。
范闲叹了口气,害怕这姑娘会害怕到挪出床外去,那可是要着凉的,只好爬了起来,满腹的欲求不满,坐到了床边,拉住了姑娘微凉的小手。林婉儿挣了一挣,没能挣脱,也就由他去了,心想只要你不躺在床上,已经算是大幸。
范闲看着她微微闭着的双眼。轻声说道:“我发现
现我这一生,运气确实太好。”
“嗯?”林婉儿好奇地睁开眼睛,眸子清亮无比看着他。
“喜欢上一位姑娘,这位姑娘却在我喜欢上之前。就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说这种事情会发生,岂不是说明我的运气很好?”范闲笑着解释,清逸脱尘地脸上满是喜悦。
林婉儿好奇问道:“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
“算了,没什么。”
林婉儿轻咬下唇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范闲看着她额际青丝下地隐隐汗迹,心疼说道:“白天我说的可是真地,你这身子,现在必须好好将养,清粥小菜那种,对肠胃倒是有好处。但是对痨病,却没有什么帮助。”
姑娘家今日连遇惊喜,一颗水晶心肝儿早已颤的不行。听到痨病两个字,便马上想到自己的病,反而又低落了下去,情绪激荡之下,面色有些黯淡。忧伤说道:“御医正瞧过,说是这病不好治,虽说是寒痨不会过人。但……日后若真的与你在一处,只怕会累着你。”
范闲忽然正色看着她:“祟奶,鸡腿,我开的药方,还有等会儿我给你留的药丸,按照我说过的法子慢慢服用,一定有能把身子养好。”
林婉儿叹道:“御医都没法子根治,只是一年拖一年的。”
范闲笑了笑:“我的医术自然及不上御医,就算我的老师在京中。只怕也只会走些偏门法子,你地身份尊贵,只怕宫里的贵人们不敢用。不过我说的饮食,却是御医们想不到地地方,加上只要你把身体将养好,等老师回京,他这次出巡边关,一定搞到许多珍贵的药材,到时候你的病自然就有希望了。这治病诊治是一部分,药又是另一部分,别看皇宫大内珍奇药材无数,但真正好的,只怕还不及我老师的收藏。”
林婉儿听他殷切言语,心头一片感动,轻声道:“麻烦范公子了。”
范闲一怔,心想怎么此时说话还要生份一些?他毕竟不了解女子心思,一旦确认了眼前这男子是自己将来地夫婿,林婉儿说话自然就会矜持一些,这是女人的特质。他有些意外,笑着说道:“还叫我范公子?”
林婉儿好奇道:“那叫什么?”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地满脸通红,背转身子,不再看他,用蚊子大的声音说道:“那得等成亲之后,再改称呼。”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称呼我为范兄。”范闲忍着笑说道。
林婉儿这才知道上了对方的当,又羞又恼,欲待伸手去打,却想到与这男子只见过两面,还算是陌生人,讷讷住手。范闲看着她瘦削的肩膀,说道:“等成亲之后,咱们到苍山上去,那里海拔高些,又有温泉,最适合你休养。”
林婉儿听见成亲二字,微微羞意起,还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听明白海拔是什么意思,又想到另一件事情,轻声问道:“费大人真的是你的老师?”
“是啊。”范闲微笑说道:“我一直以为费老师既然在监察院那处做事,应该是个很低调的人,谁知道竟然在京都里有这么大的名气。”
林婉儿笑道:“他可是当年北伐西征时地国之功臣,当然名气大,不过世人惧他用毒,所以一向是躲着走的。”她看着范闲这张漂亮的脸,好奇问道:“费大人怎么会是你的老师呢?”
范闲耸耸肩说道:“林姑娘,这事儿后面估计麻烦多着,如今我自己都还没有理清楚,将来你要嫁给我,只怕也会遇着许多麻烦事儿,可得想好了。”
林婉儿微笑着摇摇头,她也知道这次联姻之后隐藏着许多利益的交换和再分配,所以开始的时候十分抵触以致于病情加重,但既然今天发现上天有眼,竟让范家的公子就是……眼前的这位,她已经满心感激上天,哪里还会有别的什么奢望。想到最近京都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说道:“范公子,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您是司南伯的儿子,监察院费大人的学生,却又精通诗文之道……对了,那句万里悲秋常作客,真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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