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仑系列

第 16 节

知道死掉之后会怎样,也不想死,但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又过几天,妹妹放学回来后,手中拿着一碗热汤来到我房间,满脸微笑跟我说:「哥哥,这是你喜欢吃的菜丸汤,我帮你从镇上市场买回来了。」
「我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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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口啦。」
「先放着。」
「哥哥,吃嘛,你最近都没吃到什么」
这时,极度烦躁恐惧的我,就像是再也受不了:「我都说不吃了反正吃再多也没用,死定了啦」
被我这样吼,妹妹看着我,终於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表情哭起来
看她这样,我又后悔又难过,赶紧走过去将她手上的汤放到桌上,然后抱着她:「对不起,佩怡,我也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妹妹在我怀礼,啜泣的说:「哥哥,这个周末我和妈妈再陪你再去医院好不好医生说过只要接受治疗,还是会有希望。」
面对这问题,我只能保持沉默。
她满脸泪水看着我:「哥哥」
「我愿意啊,只是我一直在想那之后呢,我能多活多久几个月吗」
「哥哥一定会好起来啦」
我终於露出微笑,痛苦的:「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你和妈妈。」
「我和妈妈」
「大家都说,会转移的癌症,再久也只是几年而已,快的话只有几个月。要是我也不在了,妈妈和你就真的孤零零了。」
她忍不住又哭着说:「哥哥不要这样想啦」
「可是这是真的。」
「不会啦,医生一定会有办法治疗哥哥」
我只能苦涩微笑。
她看着我如此坦率苦涩的笑容,也一定察觉到自欺欺人对我没有用,就又抱着我哭起来
那晚深夜,可能是傍晚对妹妹说过这些心中话的关系,我一直暗忍的惊恐心情终於崩溃,梦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虚世界,惊慌哭醒,一直无法止住泪水。
我觉得真是好不公平,才十七岁,看着别人有那么多的未来,为什么我必须发生这种事
无法自制的痛哭,妈妈和隔壁房的妹妹一定是听到我的哭声醒来,就都穿着睡衣赶紧来到我的房间,同样与我一起哭着抱在一起。
我也只能一直紧抱她们哭喊:「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休学住院,不过不愿意截肢,医生也说可以先看情况再说,於是只接受药物治疗,这段期间整天除了噁心呕吐加头晕,就是想着许许多多关於未来的事。
住院第二天晚上,妈妈和妹妹同样来到医院陪我,整晚都对我很好,尤其是妈妈,所以我察觉到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想对我说。果然,九点刚过,妈妈藉故将妹妹打发离开,告诉我:「妈妈想说一件事。」
「什么」
「你乖乖听妈妈的话答应,好吗」
妈妈这样说,更让我起疑:「什么事」
「你是家里的独子,我们家只有你这个男孩,不能让你有什么意外,再说那件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虽然妈妈想花钱,但妈妈真的凑不出需要的那么一大笔钱,也可能不会有女孩子愿意答应,更怕以后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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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妈妈说的这么语无伦次,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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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好怕我们家的香火真的会断在这里,所以这几天一直想找个女孩帮你留后。」
我心中的震撼,只比那天被宣判癌症还轻微一点。
「大家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最大的罪过,也是最大的不幸,比什么都还要严重,妈妈不能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不然以后我无脸去见列祖列宗,知道吗」
我怎会知道我根本就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妈妈看你跟佩怡从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想问你喜欢她吗」
「佩怡」
妈妈满脸笑容问我:「她十七岁,可以了,个性也很好,就让她为你留后,好不好」
对我来说,这又是另一个强烈震撼,这是要我跟妹妹
妈妈赶紧告诉我:「其实佩怡不是我生的孩子。」
「妹妹她不是妈妈生的」
「你爸爸离开之后没多久,有个女人抱着还是婴儿的佩怡上门要找你爸爸。
她本来是要钱,后来知道你爸爸已经过去、我们家也真的拿不出钱给她、就说那孩子是你爸跟她偷生下的孩子,她不想养,将佩怡留在我们家。」
「佩怡真的是爸爸在外面生的」
「妈妈也不确定,而且那个女人留下佩怡就离开,没有再回来,以后妈妈也都找不到她再说你爸爸绝不是会在外面乱来的男人,佩怡慢慢长大后看起来也跟你爸没有相像的地方,村民们也都这样说,所以妈妈真的觉得她不是你爸爸的孩子。后来也是因为都照顾了,只能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到现在,没想到真的会有需要她的这一天。」
我呆了好久,忽然治疗带来的不愉快都像消失无迹:「佩怡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我只有现在才对你说这件事。」
「」
妈妈满脸笑容的问我:「你喜欢佩怡吗」
「」
「你愿意的话,妈妈会帮你跟佩怡说,让她为我们家留后,好不好」
「」
「另外也是因为市场的陈爷爷说可以这样帮你冲喜,让你冲过这次的难关早点好起来,你能了解吗」
「」
妈妈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被打发离开的妹妹回来了,天真温柔的完全不知道刚才我跟妈妈谈的事,於是妈妈只能对我说:「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妈妈过才说的话,妈妈会再问你」
因此这段时间除了治疗造成的呕吐,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就是看到佩怡和妈妈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我知道妈妈的想法,并不是诅咒我死,只是希望能有个类似保险的准备,所以我不能怪她;终究癌症这种病真要开始恶化保证任何医学治疗都没用,更可能几个月之后我就得乖乖归天,也难怪妈妈会这么怕我们家的香火断后。
另外佩怡也的确是个好女孩,不论我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如果有这个家的孩子应该会跟妈妈一起好好的养育,绝对不会乱来,但我也知道那是妹妹的人生,妈妈等於是要我配合着绑住她未来数十年以上的漫长人生,再说就算真的留后,肯定就能生下男孩吗要是女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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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生物的遗传本能吧,原本对死亡充满恐惧的我,每当想到或许可以跟妹妹一起留后的这件事,忽然就觉得死亡的恐惧好像减轻了。
就这样,妹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依然放学后就来看我,温柔的跟我说说笑笑,妈妈也装作那段交谈不存在,工厂一下班就来陪我,和我们说说笑笑,尤其是对佩怡,对她非常好。
不过我总是会想到:跟佩怡一起留后就表示我们真的必须发生关系吧,处男的我和chu女的她必须发生真正的肉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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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个礼拜就要过去,转眼间初次治疗就要结束,医生说再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只需要每两天回来医院进行一次检查,持续半个月,之后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进行下阶段的治疗。
留院的最后一个晚上,妈妈又把佩怡打发离开,我知道她应该是要问我的决定,果然没错
「妈妈那晚跟你说的,你有仔细想过吗」
我只能点头。
妈妈看起来很高兴:「那你是答应了」
「我不知道」
妈妈的脸色黯淡下来:「你不愿意为这个家留后」
「」
妈妈赶紧对我说:「你要想想看,要是你真有什么万一,这个家的香火也会跟你一起断去。」
「我知道,但万一未来生下的是女孩」
「要是女孩,长大后就让那女孩招赘,生下来的孩子跟我们家。」
「佩怡也可以这样啊,让她招赘不是也一样」
「她跟你不一样。妈妈不是说过她跟你爸爸看不出有相像的地方,也看不出跟爸爸那边的家人有谁相像,所以妈妈和村民们一直认为佩怡不是你爸的孩子,是来路不明的孩子想骗我们家的钱,我们收养她就像童养媳如果她真像大家认为的那样,到时只让她招赘的话我们家香火不就意外传到外人手中,你要妈妈怎么面对祖先」
我只能保持沉默:「」
「你就乖乖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那佩怡呢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会答应。」
「只要你答应,她的事你不用担心,妈妈会跟她说。」
「可是这样对她不好吧」
「她一定能了解这个家的困境,妈妈的痛苦。」
「如果是我也就算了,佩怡以后要怎么去学校要怎么见人」
「她的事村民都知道,我们家也绝不会亏待她,所以她没什么不能见人。学校要是真的无法去就休学别去了,现在为你留后才是对这个家真正重要的事。」
「但是我才十八岁,佩怡也才十七───」
「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生下你。你爷爷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二叔。」
「但是那是以前啊。」
「只要是真正为了家门,传种接代这种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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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因为妈妈看我一直犹豫抗拒,妈妈真的离开椅子,跪到地上恳求我:「你真的这么狠心,怎么样都不答应吗那妈妈跪下来求你,你答应吧,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这个家的香火啊」
看到妈妈对我下跪,我赶紧伸手扶她:「妈你不要这样快起来」
「你不答应,妈妈就不起来。」
她这样,我真的只能回答:「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快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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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我的答应,妈妈才高兴又感动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然后像是松了口气的喜极而泣:「唉太好了我对的起祖宗了」
没多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佩怡回来了,她看见妈妈在哭,讶异的跑到妈妈身边,担心的问她:「妈,你怎么了又担心哥哥的身体」
妈妈擦乾泪水,笑着跟她说:「你回来的正好,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是你和哥哥的事。」
「我和哥哥」
在病床上的我完全不敢看佩怡,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幸好妈妈知道如果这时说出来一定会很尴尬,於是站起来跟她说:「今晚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还得过来办出院手续,这件事妈妈在路上再慢慢跟你说。」
不明究里的妹妹,离开前还很温柔体贴的跟我说:「那我跟妈妈先回去了,哥哥也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只能微笑:「嗯。」
就这样,妈妈和佩怡一起回去,留下我一个人躺在病房床上忐忑不安。
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在回家路上跟妹妹说这件事,也不免会像逼我答应一样逼妹妹答应,而就我对佩怡的了解,很孝顺妈妈的她一定很快就范,因此这晚我几乎没睡,完全不知道明天再见面时该怎么面对佩怡,直到天快亮才昏昏睡去
早上十点,感觉到有人叫我,我醒来看见那个人是佩怡,立刻想到昨晚的事并恢复清醒。
她站在床边靦腆看着我,没有笑容:「哥,十点了,该起来办理出院。」
在浴室洗脸之后重新进到病房,佩怡正在帮我收拾简单的衣服行李,没有看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所以我知道昨晚妈妈一定将所有事都告诉她,也一定强迫要求她答应。
我走过去,一起收拾自己的物品:「妈呢」
「妈妈最近跟工厂请太多假,不能再请,所以只有我过来陪你出院。」
至此,我们都没有再说半句话,将所有东西收好之后就办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
一起走在阳光照耀的路上,一人提着一手行李,我跟妹妹真的是好长一段路都没有说话。
从以前到现在我跟妹妹还没有这样过,我得承认,毕竟气氛太奇怪了。
离开医院所在的小镇,走在小型道路的边缘向自己家所在的乡村走去,这时的整体感觉就是跟刚才的那个小镇不一样,路上看不到什么人为建筑,只有两边路旁的大片农田,让我想到佩怡与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农田中玩耍长大,而我还能看这样的农田多久呢
想到这些事,原本没有感觉的手腕又开始痛,是因为再度感觉到死亡的压迫吧,我只得打破沉默看着妹妹:「妈妈昨晚有跟你说吧」
「嗯」
「你怎么回答」
被我这样问,佩怡慢慢低下头,什么都没有回答。
她这样让我有点讶异,以为她敢反抗妈妈:「你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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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为妈妈跪下来求我,所以只能答应。」
「妈妈也是跪下来求我。」
妹妹听我这样说,好像很讶异,转头看着我:「妈妈也这样求你」
「妈妈说很怕我没多久就会死掉,家里香火会没有人继承下去。」
「嗯。」
「妈妈也有说你出生的事吧」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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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昨晚听到这些事,你有哭吧」
妹妹点头回应。
「对不起」
至此,我不知道该再跟妹妹说什么,只能别过头看着农田中的水牛,还有忙着耕田没注意到我们的农人。
半小时后,沉默中终於走回自己的乡村,看到老旧零散的房子又多起来,我跟妹妹说:「不要怪妈妈,要怪就怪我,谁叫我这么倒楣,把你一起拖下水。」
「妈妈昨晚也跟我这样说,要我别怪你。我知道这不是妈妈的错,也不是哥哥的错,这是我们家的事,也是我的事。而不论妈妈怎么说,我是爸爸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我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我不会怪任何人。」
我看着她,妹妹也转头看着我,并且露着对这件事完全释怀的羞涩微笑
回到家里,我跟妹妹又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出来,直到晚上妈妈下班回来。
妈妈回家之后就将我们叫到客厅,在祖宗牌位前跟我们说:「妈妈知道你们都不愿意,完全是妈妈我希望这个家的香火不要断,也希望能帮你冲喜治好你,此外就再找不到其他办法,所以你们要怪就怪妈妈吧」说着说着妈妈流下了眼泪。
佩怡赶紧走过去坐妈妈旁边抱着她安慰:「妈妈,不要这样。」
「佩怡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知道你是很孝顺的乖女孩,知道要你帮哥哥留后的这个牺牲太大了,但是你真的不要怪你的哥哥,怪我没读过书,振兴不了这个家,也不会赚大钱,完全没办法帮你哥哥找个愿意帮她留后的女孩」
妹妹抱着妈妈也哭了起来:「不会啦,妈妈,你不要再哭了。」
我也只能走过去,坐到妈妈另一边安慰她。
妈妈流着眼泪对我说:「你也原谅妈妈吧,没有给你其他可以依靠的兄弟,把你生成这样,更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跟普通人一样的健康身体」
我只能说:「绝不是妈妈的错,是我的命不好,不要这样怪自己。」
妈妈难过哭了好一会,终於止住泪水,看着佩怡:「现在,妈妈知道你没有交过男朋友,学校也没有比较好的男生同学,但还是必须问这件事,所以你要老实回答,知道吗」
佩怡乖巧点头:「嗯。」
「你还是清白的吧」
妹妹知道我就在旁边听,但还是羞红着脸回答:「嗯。」
「你下一次月事什么时候来」
「现在我的月事刚来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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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妈妈明天就去看日子,你月事结束后跟我说,就看最近的好日子跟哥哥成婚,帮这个家留后,知道吗」
听到这些话,妹妹脸红点头。
妈妈转头看我,我也只能点头。
然后我们一家人亲密抱在一起
这几天我跟妹妹的关系非常微妙,几乎什么话都没说,尤其好像避着我,可能是难为情
就这样到第四天,刚好明天是最近的好日子,妹妹的月事也结束,於是当晚妈妈笑容满面的又将我们叫进客厅:「明天是好日子,虽然村中的大伯阿姨们知道佩怡不是你爸爸的亲骨肉这件事,但你们毕竟在外人眼中一直是兄妹,也怕政府知道会有麻烦,所以你们成亲的事还是不能张扬出去,知道吗妈妈已经请市场的张大婆帮忙准备鸡鸭水果,明天一早我就会过去拿,回来后你们就简单拜完天公之后拜祖先,跟祖先说你们要成亲,请祖先保佑你们和这个家早点有后,再一起振兴这个家」妈妈说到这,忽然安静看着我们,一定是百感交集。
妹妹默不作声,我单纯点头。
妈妈慢慢的只是看着妹妹,看着佩怡好一会,越看越哀伤,眼泪又流出来:「不论现在怎么样,再怎么说都是有名声的地方家族,所以佩怡啊,原谅妈妈无法让你有个名媒正娶的名份,那本来就是你该有的,也原谅现在这个什么都不能给你却要你牺牲付出这么多的家吧」
佩怡赶紧过去抱着她:「妈妈,不要这样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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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抱着彼此哭泣好一会,妈妈擦乾眼泪继续说:「那你们今晚就打包衣服行李,明天拜完并且跟祖先说过之后妈妈会给你们一些旅费,你们搭火车去热闹的台北好好玩几天,之后再回来。」
单纯的妹妹听妈妈这样说,没有理解到妈妈是要我们在外地好好做人,才不会在家里度过洞房之夜觉得尴尬:「去台北」
「你跟哥哥去台北玩吧,学校那边不用去了,妈妈会帮你处理。」
妹妹这时才好像会意,脸红起来:「嗯」
然后妈妈看着我:「你去医院检查的事,也等回来再去吧。」
於是妈妈说我可以回房了,就留下妹妹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
躺在床上,今晚我又几乎没有睡,想到就要跟妹妹结婚,尤其是要发生性关系,更是睡不着,妹妹应该也一样。所以我半睡半醒的七点就爬起来,看见妹妹房间的门关着,不过妈妈的房门却开着,果然半小时后她大包小包的回来,都是张大婆准备好让我们拜拜用的东西。
准备好之后,在妈妈的引领下先跟妹妹站在中庭拜天公,放鞭炮,然后入厅堂跟妹妹一起对祖先牌位进行跪拜礼,再对妈妈进行跪拜叩首,感谢她的照顾和养育之恩,她又和妹妹忍不住哭起来,之后我就与妹妹对拜
在这一切结束后,妈妈终於交给我一笔钱,要我们好好玩几天,我就和妹妹提着各自行李离开家,踩着我的铁马就像新车载新娘、前往镇上的车站准备搭前往台北的火车。
路上,遇到同村的村老们,不论农田耕种或路上遇到的,看到我们不论正在做什么都会停下动作,看着我们,微笑开口,给我们简单却是最诚挚的祝福:
「恭喜啊,少爷,小姐。」
「郎才女貌,同德同心,百年好合。」
「多子多孙、振兴家门啊。」
他们明显已经知道,或许是妈妈有私下将这件事先跟村民们讲过,也或许这里本来就是小地方、没有事情瞒的了,於是在后面侧座的佩怡不由得羞涩低下头看着路面,只有我尴尬的回答他们:「谢谢、谢谢」
接近正午,终於来到火车站,买了票在月台终於等到北上的火车,妹妹坐在我身边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景色什么都没说。
我只能小声的先开口:「我们村子的人真的都知道了。」
「嗯。」
「不知台北有什么听说好像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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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故宫看看吧,好像所有国宝都在那里。」
「嗯。」
妹妹一直这样看着窗外简单回答,我能懂,只能对她说:「对不起」
她终於看着我:「不是哥哥的错。」
「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其实我也不愿意。」
妹妹露出尴尬靦腆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很难相信,竟然会跟你结婚。」
我也露出笑容:「我也是,以前完全没想到过。」
「不过如果要说难过,我最难过的还是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妈妈竟然说我是这个家的童养媳」
妹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黯淡。
「对不起。」毕竟如果不是我的事,可能妈妈永远都不会说。
不过虽然佩怡的表情那么的黯淡,她还是慢慢伸出温暖的手,主动握着我,对我微笑:「只是虽然我也想为这个家留后,但我的牺牲还是很大,所以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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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努力活久一点。」
妹妹看着我,这时才又露出真正的甜美微笑
傍晚时分,我牵着妹妹温暖的手离开台北车站进到市内,发现台北真的有够大,有许多人和车,非常繁华的地方,我们家那边的村镇根本不能比。
妹妹看着眼前热闹路况:「哇真的好热闹」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问路,一路走到最繁华的西门钉,然后打听到附近一间商业旅馆,里面会住宿的大都是外地来的办公人士暂住几晚的简单地方,我和妹妹就住进那里面。
将行李放在房间,到附近的小吃店吃晚餐,再买罐汽水就回到旅馆房间,晚上九点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我也感觉越来越紧张,相信妹妹也是,毕竟这是初夜,就算是为了给家里留后也一样。
由於房间内只有床和梳妆抬,没有电视和其他东西,所以我们坐在床边尴尬一会,妹妹打破沉默从自己的行李袋拿出换洗衣服,小声的说:「我先洗澡,」
就独自走进浴室关上门。
我坐在床边,听着浴室的水声,心情焦虑不安起来,手腕也感觉痛的更加厉害。毕竟我是处男,没有过经验,妹妹也是除此之外,也是因为隐隐有一股不安的罪恶感伸起,真的好像会这样拖累妹妹的一生
好不容易我们都洗完澡,重新坐在床边觉得紧张又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妹妹没有任何反应,我也紧张的一样。不过我知道这样不行,该做的终究还是要作,再说妹妹会这么安静一定是在等我先有动作
我鼓起勇气,努力不让自己太紧张:「你如果真的不要的话跟我说没关系,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其实你是被妈妈逼的。另外不论妈妈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我也是希望能为这个家付出,帮哥哥留后,让这个家能照妈妈希望的继续传下去,我才会答应。」
虽然我知道妹妹一定清楚,但我还是问她:「你真知道我们必须作什么」
她小声的回答:「我知道。」
「所以你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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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我关掉电灯」
妹妹沉默点头。
於是我从床边站起,走去关掉天花板大灯,房间内只剩床头小夜灯还亮着。
看着低头坐在床边的妹妹,我对她说:「脱掉裤子上床。」
我说的这么明白,她却没有动作,明显犹豫着。
「不要吗」我正想这样问,昏暗灯光下坐在床沿的的妹妹有了动作。她将双手拉在睡裤上,抬起屁股慢慢向下脱,露出洁白乾净的双腿然后又坐回床沿。
不过这时她的脚依然紧闭,保有少女矜持。接着她将脱下来的睡裤放到地板上,直接拉开棉被慢慢躺到床上盖在里面,才又慢慢将内裤脱下来并从棉被旁边伸出来轻丢到床下。
我知道平躺在棉被中的妹妹下半身已经全裸,紧张闭着双眼等待就要发生的事,於是我走过去,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睡裤。
妹妹一直动都不动,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
「等等我只会作那件事,不会乱碰你的身体,所以你不必紧张,我会尽快做完。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女生会有什么感觉,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忍耐一下。」
虽然闭着双眼,但她还是开口:「哥哥不用担心我,妈妈有跟我说过,所以我会忍耐,这是为了这个家。」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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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她这样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加上我的睡裤也已经脱了,也是长大之后第一次在妹妹身边只穿着四角内裤,所以乾脆拉开棉被躺进去,脱下内裤同样丢到床边地板。
躺在枕头上,我看着旁边妹妹的脸,她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反应,肯定是在等我主动,不过我没有办法对她有行动,因为我的鸟一直硬不起来,终究对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吧,所以我只能用不痛的右手握着它,努力玩弄,希望能将它唤醒,不过好几分钟过去,还是没有用
这时我的尴尬,真是无法形容。
妹妹也一定是等太久我都没有碰她,闭着双眼问:「哥哥」
我不敢回答她,只能保持静默,她也没有再问。
又几分钟过去,还适硬不起来,我只能很丢脸的先开口承认:「我的那个硬不起来,从来没有这样」
妹妹安静好一会,一定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我忽然想到曾看过的小册本:「不然让我先碰你,可能那样会有用」
「碰我」
「我忽然想到的办法,就是先用我的这个碰你那里」
听我这样要求,妹妹迟疑一会,还是点头。
得到她许可,我用双手撑着身体移过去,将一只脚伸进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赤裸大腿间,她颤抖一下,让我因此感觉到她的紧张与不安,说来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年轻女孩,不过我的心情也一样。
耐着紧张,我开口:「将脚张开。」
妹妹很配合的将双脚左右张,我也移动自己双腿架过去,看着她躺在枕头上的紧闭双眼的脸:「准备好了」
妹妹很认真的点头,於是我屏住气息将自己下体压上去,荫茎很快就触碰到她的温热身体,我知道那一定是荫唇,於是将小鸡完全压在妹妹那里,我们的体毛也缠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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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们的下体可说完全紧贴,只差没有插入,不过它还是没有醒来。
另外我看着底下的妹妹,知道她一定有感觉到我的小鸡,所以心脏跳好快。
我开始耸动屁股,荫茎压着妹妹的荫部小规模开始乱摩,心中直想:「现在我的荫茎真的贴在女人那里耶」,毕竟以往只能看小册本想像。
我们的下体就这样摩着、摩着好一会,正要开始有点感觉,妹妹忽然以颤抖柔弱声音开口问:「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她问我是否已进入她体内:「还没。」
本来我以为妹妹会就此再恢复沉默,竟然开口又问:「对了妈妈要我在这个时候跟哥哥说」
「妈妈」
她羞怯怯的说:「妈妈说哥哥一定要将种都留在我的身体里,不然我无法帮哥哥留后。」
妈妈和妹妹一定都不知道我有偷看小册本,怕我对这事不懂:「我知道。」
於是我又继续磨动下体,十秒后终於开始有点性快感,荫茎也开始冲血
我对妹妹说:「开始变硬了。」
「嗯。」她一定有感觉到,毕竟我的荫茎紧贴她的下体。
随着荫茎越来越粗大,我的性快感也越来越提高。这时很奇妙的,也不知该怎么说,随着荫茎的粗大化,妹妹对我来说好像已经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而只是可以放心插进去的普通女人,想zuo爱的欲望真正开始燃起
终於,我的荫茎完全勃起,接近十四公分,要传种接代肯定没问题。
调整好心情,努力不想她是妹妹佩怡这件事,单纯问她:「我可以了。你也已经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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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怡沉重点头,於是我伸下一只手抵着荫茎,让gui头顶在荫唇上,之后就紧张的开始用gui头顶,想顶她的荫道口。
她一直沉默不语,张着双腿默默让我用gui头顶下体,不过我相信才十七岁的她一定比我更紧张吧
我兴奋又紧张的顶来顶去,不过对女人身体了解不够的我近一分钟都顶不进去,而她也以为我在乱顶就是已经进去,所以问:「开始了吗」
我边顶边以亢奋焦虑的口气答:「还没,找不到插进去的地方。」
又试了一分钟,我都要开始流汗,心情也微微气恼起来,这时忽然又想到看过的小册本,图片上的女人作这件事时好像两只脚都不是平摆、而是曲起双腿夹着男人的腰,於是我跟她说:「你的脚不要平摆,立起来靠在我的身体。」
「靠在你的身体」
已经兴致当头的我懒的解释,停下顶她的动作,双手搭着佩怡赤裸的双腿抬高,她就这样很自然的将荫道口位置带高。
我又开始用力顶,果然顶没几下就感觉gui头顶到一团很软的地方,并且有凹陷感。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真的是繁殖的本能,我将gui头顶在那里,开始用力压,很快就感觉到gui头被夹紧,并且有点刺痛
这时我发现自己的gui头已经塞进妹妹狭窄的荫道口,於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心中想着:「就是这里」然后赶紧屁股用力,压着荫茎持续排开荫道壁插入。
我底下的妹妹这时也立刻皱起眉头,双手紧抓床单,忍不住低声开口发出:「啊」也感觉的到她曲靠在我身体的双腿因为紧张而僵硬。
短短五秒,我的荫茎就全部插入到底,自然我们的荫部紧贴在一起,荫茎也完全被一团湿润的热肉紧紧包围。
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奇妙,湿湿热热的,有点爽但又不会太爽,非常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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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底下紧皱眉头闭着双眼的妹妹,看着她的脸慢慢别开,侧躺在枕头上忍耐,我知道自己的荫茎已经完全插入妹妹荫道,破坏了表示她的贞节的chu女膜,我们也都不再是处男和chu女,於是我忍不住激动又爽快的说:「佩怡,已经进去了。」
她依然侧躺在枕头上微皱眉头、闭着双眼、明显正在忍耐:「嗯」
「我们真的已经是夫妻了」
「我知道。」
看她一直这样,就算我再性奋还是像被泼了冷水,不由得收起笑脸,赶紧问她:「你觉得很不舒服吗」
「我没关系」她停了几秒,原本侧躺在枕头上的脸再次转过来,张开双眼看着我露出微笑,「只是感觉好奇怪」
看她这么柔顺乖巧,为了这个家决定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我,让我又忽然觉得充满了罪恶感,只能伸出右伸手轻抚她的脸:「对不起,感觉好像就这样破坏你的清白。」
妹妹看着我,温柔微笑:「所以哥哥必须长命百岁、负责到底。」
「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也还有妈妈照顾你。」
她又有点生气:「哥哥不要一直这样想啦」
室内昏暗灯光下我只是看着妹妹微笑,她也收起生气的脸看着我温柔微笑,我们都没有说话,或许也是觉得都这样了,没什么好再说,於是我开始微微耸动屁股,照着小册本看来的性知识进行活塞运动。
我轻轻抽出荫道中的荫茎,又慢慢推送进去。
妹妹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消失,别开脸,闭上双眼,继续忍耐这么诡异的感觉。不过除了诡异,或许也是因为觉得有点痛,肯定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密闭的荫道第一次有异物进入,尤其是粗大的gui头,坚硬的男性性器官
我一直看着佩怡忍耐的侧脸,感觉gui头摩擦在湿热荫道的快感,感觉荫茎的紧夹,知道我真的正在透过妹妹的肉体进行生命传承的行为,於是忍不住越动越快,抽出的距离也越大。
身体因为我的活塞运动而轻轻摇晃的妹妹,原本抓着床单一直忍耐的双手慢慢举起,抚着我的手臂:「哥哥」
「嗯」
「你觉得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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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激亢的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很舒服难怪大家都想跟女生作这个」
听我这样说,她又恢复安静。
几秒后,因为性快感而迟钝的我才警觉到:「你很不舒服吗」
妹妹犹豫一会,然后沉重点头。
我只能停下动作:「对不起」
她知道我停下动作,紧张的抬头又看着我:「哥哥」
「还是我抽出来,今天就这样反正我们已经作过,知道会怎样,等你觉得比较好再继续。另外我也觉得好奇怪,尤其会一直想到你是我的妹妹万一我们真的是同一个爸爸的兄妹」
「不是啦,妈妈不是说我跟爸爸一点都不像,是别人家的小孩,是哥哥的童养媳。」
「但是」
妹妹看我好像真的要就此打住,很紧张的双手使力紧握我的手:「对不起,我不是要哥哥停下来啦,我一定会忍耐,所以哥哥继续啦,不然我没有帮哥哥留后的话我们家香火要是真的断了,到时我该怎么跟妈妈交代而且我们不是拜过祖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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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妹妹看来是真的很紧张,也相信是因为孝顺的她不希望妈妈再难过流泪吧
难着佩怡这样,我忽然觉得好心痛,感觉我真的破坏了一个乖女孩的一生,会就这样永远绑住她。
她又以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哥哥」
「对不起,我和妈妈真的欠你好多」
她这才又露出微笑:「没关系啦」
「那我继续了」
「嗯。」
於是我又继续耸动荫茎摩擦她的荫道获得快感,而佩怡也一定是怕我会再停下来,就一直微笑看着我,承受我粗大的性器官在她体内进出,将所有不适感深藏在心中。
我们又恢复安静,於是几秒后我又继续插抽的动作,单纯的性茭,努力不想她是妹妹的事,让我的快感继续累积。
不过其实这段时间也没有多久,或许也是因为我同样是第一次吧,觉得紧张又刺激,不到半分钟就感觉高潮来到,於是忍不住动的更快。
「佩怡」
「嗯」
由於性快感的感觉越来越激烈,知道喷精的时候就要到来,我收起笑容认真严肃的直接跟她说:「我要喷精种了。」
听我说的这么明白,她也收起笑容,认真看着我,以为我要她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真的不会后悔吧」
「不会。我愿意帮这个家留后。」
「虽然医生没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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