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出来的西红柿,此时车速太快,高安安吓的已经脑袋空白了,只能手忙脚乱的去踩刹车,眼看人越来越近,就快要撞上了,高安安全身紧绷的抱着方向盘,脚下死命的踩着刹车。幸亏车子的性能比较好,离人还有一米的距离时,车子终于被刹住了。
高安安拍拍胸脯,吓死了,差点就出车祸了。中年大婶斜眼瞅了她几眼,嘴巴不停的骂骂咧咧,还是去捡她的西红柿。如果是平时高安安肯定会下车给这位中年大婶陪不是,但是现在车顶还趴着一个人,高安安也不敢出去,现在只有待在车里面才是安全的。
高安安重新发动车子,准备绕过中年大婶早点回去,这时车顶上的人却从上面跳了下来,直直的挡在汽车的前面,高安安顿时傻眼了,不敢直接撞他,路又这么窄,只能被他堵在了这里。
高安安听到前面的男人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高安安想,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你为什么打伤我的司机?眼前这个人就像一个暴徒,她真的好害怕,她只想快点回去,她大声的朝那个男人喊“我不认识你”
“不,你当然认识我,你只是不记得我了”四方说,“你对你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怀疑吗?你为什么会姓高?为什么你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高安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难道我真的认识这个男人?他会知道我以前的一切吗?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谁?你认识我?”
四方看着她纠结的表情,真的很难过,再文吃了太多的苦了,现在还要经受这样的迷茫,无助和煎熬,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你老公,我们一年多前就结婚了,我们因为一点矛盾,你生气跑出去,发生了意外。这一年多来,我一直都在找你,你根本不叫高安安,你叫郝再文…”
高安安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她打断四方的话,“你有什么证据吗?”
四方毫不犹豫的说,“有,我当然有,我到你身边可以吗?”他手机里面有很多她的旧照片,他想拿给她看。
高安安有点犹豫,她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是他所说的那个人,但是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又不是那么放心,正犹豫间,一位老者从前面的山路跑过来。
来人正是王叔,他喊四方的时候,四方没有听到,打四方的电话他也没有接听,怕四方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人,他一直等在路边。刚刚往下面的公路走了几步,就看到四方堵在这辆劳斯莱斯前面,他连忙跑过来。
“四方”王叔跑到四方的跟前,他探头看了看汽车里面的人,心中一怔,坐在驾驶座上的,不就是再文吗?他开心的笑了起来,挥挥手跟再文打招呼,“再文”他亲热的喊。
打完招呼,王叔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再文已经不认识他了,正如她现在困惑的表情。王叔看他们一个在车里不出来,一个堵在车头,都很紧张的样子,问四方,“你是不是吓着她了?”
四方点点头,他很后悔,也有点生自己的气,“我太激动了。” 他太兴奋,太想再文了,有些超之过急,并且惊吓到了再文,让她非常的戒备。
王叔叹了口气,“你呀”
四方问他,“你拿手枪了吗?”
王叔惊诧,“你要手枪干嘛?”
四方说,“你拿去给再文,今天一定要她相信我们的话,要不然以后更难。”
王叔看看四周,没有人,只有那个中年大婶,她提着一袋子蔬菜,已经快要拐弯了。他从西装内侧掏出手枪,走到驾驶座跟前,敲了敲车窗,将手枪递到再文面前,枪口朝着自己。
四方看再文还是不敢开窗,他轻声说,“再文,打开车窗,把手枪拿去,里面的子弹是满的,你只要扣动扳机就能杀死我们任何一个人,给你手枪是要你不要害怕我们,希望你能认真听我们说几句话。”
过了蛮久,车窗终于开了一个缝隙,王叔将手枪塞了进去,高安安伸手拿了过来。她推开弹夹看了看,确实是满的,保险也打开了,确实是只要扣动扳机就可以了。对于手枪,高安安也并不陌生,高东城爱好射击运动,他经常带着高安安去射击场,她也学了很长时间,技术不算太差。
对方将自己的手枪都递上来了,事已至此,高安安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她确实需要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她一手握抢,一手直接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四方看到她终于选择相信他们,终于肯好好听他们讲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三个人站在路边,高安安无视四方火辣辣盯着她的眼神,直接问还算温和的王叔,“你又是我什么人?”
王叔笑了笑,指了指四方,“我只是少爷的管家,不是再文小姐的血亲,但是我很喜欢再文小姐。”
高安安问他,“我真的叫再文吗?”
“是的啊,你真的叫再文,我第一次从四方口中知道你的名字时,你还很小呢,还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王叔说着,不禁回想四方和再文这一路的风风雨雨,很有流泪的冲动。
“你真的是我老公吗?我还有其他的亲人吗?”高安安看老爷子情绪激动,转而问一直盯着她的四方。
四方点点头,“我真的是你老公,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你还有一个哥哥,叫郝再武,你想见他吗?”只要能让她感兴趣,他都可以安排。
“就只有一个哥哥了吗?”高安安不死心的追问。
“有血缘的就一个哥哥了,你亲生的父母亲都相继过世了,现在还有一个继母还活着。”
“我能见一见我哥哥吗?”
“能,当然能”四方说,“你什么时候想见,我立即安排。”
高安安问,“最快什么时候能见面?”
四方说,“最快要明天。”他要先把再武弄到东海来,还要和他好好谈谈,说服他,要不然再武疯起来会坏事。
三个人正说着,一辆悍马从山路上开下来,车上的人一看到高安安,立即停下了汽车,五六个彪形大汉从车上跳下来,将四方和王叔团团围住。四方看都没看这些人,依旧一脸炙热的看着再文。
高安安对那几个人说,“我没事,你们在车上等我吧。”
一个头目样子的人对高安安说,“高先生请您快点回去,他听到你出事的消息,突然发病了”
高安安一惊,“没及时注射吗?怎么会发病?张医生过去了吗?”
头目说,“张医生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高安安不安的问,“有没有危险,要不要立即送医院?”
头目说,“高先生不去医院,他吩咐我们立即接你回去,张医生马上就到了。”
高安安点点头,她要尽快赶回去才行。但是目前自己的身世问题还没有弄清楚,她心里有点着急。
她将手枪递给四方,四方没有接,他说,“你拿去吧,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四方想,她就要回去那个他完全陌生的环境了,这让他非常的不安,她是不是要回去见那个男人?她真的是他的情人吗?他心里有各种的猜测,都要发狂了。他真想杀了那个男人。
高安安不知道什么情况会用到这把枪,但是四方不接手,她也没办法,她扣上手枪的保险,“走吧”她朝那几个彪形大汉说。
但是几个彪形大汉好像没有要放过四方他们的意思,还是动也不动的围着。高安安高声说,“不要为难他们,只是认识我的人而已,没想要害我的意思。”她朝头目看了看。
头目仔细打量了四方和王叔几眼,才朝自己的兄弟摇了摇头,“我们走吧。”几个彪形大汉得到指令,纷纷跳上悍马。悍马司机调转车头,退到劳斯莱斯的后面。
高安安知道他们的意思,是要她先走,她上车发动引擎,突然想起来还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连忙扭头看向四方,只见他正怔怔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难以解释。高安安心中一动,酸涩泛滥,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急急忙忙的问他,“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四方心中一喜,怕她记不住,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高安安没说什么,拿了过来放进包里,然后转动方向盘,车子右行上山。后面的悍马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四方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的看着路的尽头,直到两辆车子拐弯消失了影踪,他才收回目光。他跟王叔说,“我要高东城的资料,要非常详细,尽快。”
王叔连忙说,“我已经吩咐陈密了,他们已经在做整理,今天晚上就可以放到你桌上。”
“很好”四方说,“这附近有没有人卖房子?如果有就立即买下来。”
“这个不清楚,我会叫人在附近看看。”
“重点是高东城别墅的左右两边,如果他们不想卖,就给多他们一倍的价钱。”他又补一句,“无论多少倍”再文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他必须尽可能的接触她,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放心再文待在高东城的家里,他现在没有办法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嫉妒,不安,担心,渴望,各种各样的情绪纠缠着他。以前没有找到再文,不知道这些事情还好,现在亲眼看到再文回去另外一个男人的家里,他心里嫉妒的要发狂了。他必须住在旁边看着。
王叔了解的点点头,又问四方,“现在怎么办?先回永州吗?”
四方说,“不,不回去。找一个最近的酒店住下来。”
王叔看着四方一身不合时一定的睡衣,“那叫几个人过来吧,顺便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四方点头,“叫阿雨带十个人过来,做好长住的打算。”
王叔一听是叫阿雨过来,不由的怨念,阿雨本来后天要出发去缅甸进货,现在四方叫他过来,都没有人过去拿货了,店里的粉要缺货了。但是四方已经这么吩咐了,王叔也不好说什么了,四方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再文,其他的事情他已经考虑不到了。
等他们两个商量好事情准备下山的时候,才发现陆虎不在这边。
王叔问四方,“车呢?你怎么上来的?再文带你来这里的?”
四方抿抿嘴笑笑,也算是再文带他上来的吧,只不过待遇很差,爬在车顶上来的。这个不说也罢,王叔知道了估计又是埋怨的不行。
“车在下面的停车场,不过现在不知道被高东城的人拖到了哪里。算了,叫阿雨再开一辆过来吧。”
王叔听完,微微张了张嘴,想问又没有问,他能想到,在停车场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估计不是那么简单。四方不讲,他就适时的闭上嘴巴。
57
57、第五十七章
那边厢高东城在查贺四方,而贺四方这边在晚上就拿到了高东城的全部资料。
他们目前住在离高东城家最近的一家酒店。阿雨在傍晚的时候也赶了过来。本来四方说带十个人过来就可以了,但是等到王叔拿到高东成的详细资料时,他私自将人数提高至30人。整个酒店被包了下来,大家做好长期据点的准备。
王叔将厚厚的一沓资料放到四方的面前。四方没有说话,拿起来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
高东城的人生经历,可以用一个离经叛道来概括。他出生于高干家庭,父亲官至军区首长,母亲是主管卫生的副市长,他是家中的独子。他少时顽劣,不学无术,十六岁时拉帮结社,打架成性,是公安局的常客。他经常和另外一些高干子弟混在一起,聚众吸毒,嫖妓,生活□不堪。有一次吸毒过量,精神过high,差点致死。父亲恨铁不成钢,将他丢到了美国,进了美国的西点军校。在西点军校不到半年,就因为违法乱纪,打架斗殴被开除。之后他跑到纽约,和一群街头流浪汉艺术家为伍,为艺术系学生做裸体模特挣一些钱,勉强糊口。他父亲在国内听到这个消息,激愤不已,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母亲苦口婆心,苦苦相逼,他才终于结束了纽约的流浪汉生涯,发愤图强,考进了哈佛大学的数学系,他在哈佛大学度过了很多年,一直到拿到博士学位。
三十岁时他在美国定居,并娶了一个黑人妻子,同年他罹患1型糖尿病,需要每天注射胰岛素。他和黑人妻子共同生活了两年,两人并没有孩子,后来离婚。
三十三岁时,他离开美国,回到了国内。那时候房地产蓬勃发展,他利用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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